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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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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之下，赛特身上的痕迹几乎剌疼了伊西斯和奈芙蒂斯的眼睛。
赛特在黑暗之中已经忘记的羞耻感觉此刻几乎将他淹没，他无法忍受自己如此屈辱的样子呈现在奈芙蒂斯面前。
“赛特......你怎么会在这里？”伊西斯似乎是终于从极端的惊怒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问你最爱的儿子？”赛特的声音嘶哑。
但是伊西斯听道赛特的回答之后，没有看向荷鲁斯。
她不敢看抱着满身爱痕的赛特的荷鲁斯，这样的场景无不提醒着她曾经经历的那个如同噩梦的夜晚。
“我杀死了奥西里斯，你却生下了一个和奥西里斯一样的混蛋。”赛特看向伊西斯苍白的脸，充满怨恨地说道。
荷鲁斯沉默地抱紧了赛特，他只是警惕地看向周围，即便是面对伊西斯摇摇欲坠的样子，也无动于衷。
哈托尔此时也姗姗来迟，而阳光之下，拉的身影也在这片狼籍的庭院中慢慢凝聚。
“荷鲁斯，新的埃及之王，你所做的一切违背了那场审判。”拉的长发飞扬，周身的气势，哪怕是神明都会感到惧怕。
“尊贵的太阳神，他现在怀着我的孩子，作为一个父亲，我不能放弃我的子嗣。”荷鲁斯说道。
拉听到荷鲁斯的话后，则是冷笑一声说道：“那孩子的母亲赛特对你来说是什么呢？年轻的埃及之王，你与我的女儿才刚举行婚礼。”
“啊?”意外被提到的哈托尔则惊讶地看着母亲，突然想起来，这和她好像也有点关系。
“没没，其实我没那么介意。”哈托尔对拉和荷鲁斯摇手道，笑得很尴尬。
“你不介意，作母亲的我还是有权过问的吧。”拉看着这个明显状况外的女儿，有点怒其不争地说道。
“啊？母亲大人，您随意，随意。我一定支持您。”哈托尔立刻狗腿双手赞成道。
反正婚礼也办了，华丽的礼服也穿了炫耀了，其它也似乎和她没什么关系。
对荷鲁斯厌了，走就是了，何必要搞这么麻烦。
哈托尔明显能够感觉到母亲是在借题发挥，作为创世神的拉才不会在乎这些人类的规则。
荷鲁斯则是毫无愧怍地说道：“我在婚礼上所许诺的东西并不作假。王的婚礼并不与感情的忠贞相关。”
听到荷鲁斯的话，哈托尔没有任何的意外，别说是岁月漫长的神了，就是人类也是朝三暮四，所谓的忠贞不过是一个美好的谎言。
只是荷鲁斯的怀中，赛特听到荷鲁斯这些荒唐的话，身体微微颤抖。
他曾经在众神面前许下爱的誓言，如今见证他誓言的神聚在这里，赤裸裸地揭穿了爱的假面，他如今就像是一个笑话。
“赛特，你怎么脸色变得那么难看？”哈托尔关切地问道。
她对于这个战争之神恶劣的脾气虽然讨厌，但是没有了面具遮挡的赛特，让喜爱美丽事物的哈托尔依旧不自觉被吸引。
“你不该担心你自己吗？”赛特躲避哈托尔的眼睛，冷冷地说道。
现在就像是那个黑暗残酷过往的重现，只是他现在连唯一可以倚靠的力量都没有了，只能像一个物件一样被荷鲁斯和拉决定去处。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哈托尔反倒是安慰赛特说道：“你现在要当母亲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不好。你应该和我的母亲离开，她是创世之神，这样违背创造法则的事情，或许只有她能够帮你。”
赛特看脸色铁青的伊西斯，和看起来完全不在意的哈托尔，只觉得莫名的滑稽。
“哈托尔，你就不恨荷鲁斯的背叛吗？不想杀了我吗？”赛特问道。
哈托尔听到赛特的问题，愣了一下之后，捂嘴笑道：“我可是神啊，怎么可能和依靠男人的感情而活的女人一样。”
听到哈托尔的话，伊西斯再也沉不住气了，说道：“感情的忠贞是婚姻存在的意义，和只是因为欲望而结合的关系是不一样的。”
哈托尔回头看着隐忍自己怒火的伊西斯，则是笑着说道：“真的是这样吗？婚姻真的是因为爱情的忠贞存在的吗？忠贞的婚姻守护神啊，你觉得你的这些话能动摇作为爱神的我吗？”
哈托尔走到了赛特的面前说道：“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我的母亲可比这里其它的神可靠。”
荷鲁斯则是生硬地说道：“他是我的情人，还不需要你的关心。”
荷鲁斯的手实在是太用力了，赛特都感觉到自己被抓紧的肩膀泛起了一阵的疼。
“那又怎么样？他腹中的孩子有你的血脉，也不代表你占有着他。作为爱神，我可真是讨厌你们男神的自大。”哈托尔说道。
随后她转身对拉说道：“我发现我对荷鲁斯的爱似乎已经结束了。”
拉这次看着一如即往滥情的哈托尔无奈说道：“我亲爱的女儿，你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哈托尔突然沉默了，她觉得自己的母亲似乎和以前不同了。
“母亲，我不能像过去对那些不爱的男神一样抛弃他吗？”哈托尔有些伤心地说道。
“是，你必须明白，什么是婚姻。”拉回答道。
哈托尔变得沮丧，她开始明白婚姻不是美丽的礼服，不是热闹的晚宴。
或许是哈托尔被拉打击的样子实在可怜，赛特出声道：“作为爱神的你，为什么想要成为一个神的妻子呢？明明你能看到藏在心中的爱，这些事情你应该是看得最清楚的才对。”
“可爱不就应该是不清醒的吗？”哈托尔说道。
“是吗？”赛特低头思考道。
爱是不清醒的产物吗？
奥西里斯将爱视为幻象，却如此执著。
而他将爱视为自己心灵的永恒归宿，却变得如此盲目。
“荷鲁斯，你真的要为了赛特违抗我，无视众神的审判吗？”拉对荷鲁斯质问道。
这已经极严重的威胁了。
“我并不想要无视众神的决定，我只是需要一个强大的子嗣。”荷鲁斯说道。
他不能在众神面前承认自己对赛特的欲望和情愫，但是又绝不能放赛特离开。
赛特听到荷鲁斯的话后，嘴角是一丝的苦笑。
真不愧是奥西里斯的继承人。
拉看着荷鲁斯蓝色的眼睛，似乎是想要看透他的心。
“荷鲁斯，希望你今天说的是实话。”拉说道，“我也不能伤害埃及之王渴望的子嗣。赛特就放在你这里一段时间，等他诞下这个孩子后，必须送回我的太阳之舟上。”
“赛特，你就享受在这陆地上最后的时光吧。”拉上前低头对荷鲁斯怀中的赛特说道。
赛特与拉金色的眼睛对视，曾经在太阳之舟上担任守护的他和这个创世神并不陌生，相反他们曾有着漫长的岁月相伴。
然而，现在的拉，不再掩饰她的势在必得。
“赛特，你期待你回到太阳之舟的日子。”拉亲吻赛特丰润的嘴唇。
赛特感受着嘴唇上残留的触感，不可思议地张大了眼睛。
“赛特，你真的太迟钝了。”拉看着赛特意外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太阳之舟上，你会怎么处置我？”赛特的问题让拉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拉，我曾经以为你会是不同的那一个。”赛特转头不再看拉。
“赛特，你总是这样......”拉无奈地说道。
拉的身影消失在阳光之下，只留下哈托尔一脸的失落。
“我们的婚姻一直有效，但我不会约束你做你喜欢的事情。”荷鲁斯对哈托尔承诺道
“我可是拉的女儿，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屁孩来管我。”哈托尔对荷鲁斯的好感消失后，身为拉最宠爱的女儿，她不再掩饰自己的任性和骄纵。
“哈托尔，荷鲁斯现在毕竟是你的丈夫。”伊西斯虽然因为眼前的变故备受打击，但是还是想要维护荷鲁斯的威严。
“哈，我的尊荣来自我自己，可不是来自荷鲁斯之妻的身份。”哈托尔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伊西斯面对不买她面子的哈托尔也是无可奈何。
“赛特，你怎么变成这样？”奈芙蒂斯此刻才敢出声，对自己的弟弟和曾经被她背叛的丈夫说道。
赛特看着憔悴的奈芙蒂斯，他对奈芙蒂斯仅存的怨恨，在看到那双泪眼时土崩瓦解。
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奈芙蒂斯的话，维护自己早已不存在的尊严。
“你和奥西里斯搞不正经生下一个私生子，赛特勾引地位尊贵的男神自甘堕落，你们俩可真是般配一对。”伊西斯刻薄的声音响起。
“住口。”赛特大声喝道。
“我说错了吗？你们在我面前装恩爱，背地里做着那些事情让我恶心。”伊西斯面对没有力量的赛特更是不甘示弱。
“恶心？”赛特知道伊西斯对他的恨，但是从没有想过，伊西斯会觉得他恶心。
明明这些从不是他自愿的。
明明她知道所有的真相。
“哈哈，伊西斯，这才是你一直想对我说的，对吧。我亲爱的姐姐，你觉得我恶心。那甘愿被奥西里斯搞的你，生下这个小畜生的你不算什么？”赛特再也不顾及那些已经成为虚无的情义。
伊西斯听到这话之后也维持不了表面的尊严。
一道惊雷落下，荷鲁斯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伊西斯的怒火。
“母亲，他的的腹中是我的孩子。”荷鲁斯不再退让地说道。
在这双冰冷的蓝色眼眸注视下，伊西斯慢慢地冷静下来。
她终于明白，她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不再只是躲在她羽翼下的雏鸟，也不再需要她的保护，同样的，他也不会再像过去一样顺从她。
她不过是一个奥西里斯的子嗣延续王权的工具。
她过去的谋算又有什么意义？
荷鲁斯将赛特安置在寝殿一处结界之中。
铺在地面的丝织物柔软鲜亮，赛特看着自己的手腕和脖子上连接的锁链，环顾四周空无一人的房间，最后只能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