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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带薪休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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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另一边的持厌已经变成正常人的模样。
别说,还是个美女。
她一身职业女式西装,用鲨鱼夹盘着头发,戴着金边休闲圆片眼镜,正坐在徐氏兄妹的家里用电脑。
只见她尴尬一笑:“嘿嘿,老大,您不是让我看着那个家和这个家吗,反正那边又没什么事,我就过来了,估计你们可能中途得回来几趟呢,时间不可能一直停滞,所以我就跟小帅哥...啊不是,徐先生的公司请了假,然后跟徐小姐的学校办了休学,不然不好解释。”
她神秘一笑:“老大,你猜怎么着?”
“嗯?”
“徐先生的单位居然同意他带薪休假,每月工资照常,好了再回来!”
???
这是什么神仙单位!
但这不是重点,符瞿瞥了眼持厌:“我们确实打算回现实休整一阵,不过不回他家了,去我那里。”
“啊?我刚用徐先生姑妈家的二表姐的堂哥的儿子的三舅妈的外甥女的身份跟他邻居混熟啊!”
“别废话,我们马上到。”
“是!”
符瞿在远郊有一栋自己的独栋别墅。
三人到了门口,持厌立马跑过来迎接。
“欢迎回家三位!”
符瞿一眼都没看持厌,他直接往屋里走:“他又晕了,你去把屋里的那个长命锁拿出来。”
“老大,那是虚空老祖不...”持厌不解,平时老大都把这个长命锁放在最里边那间卧室的时空裂隙里收藏着,今天居然让她拿出来。
“去,老蜘蛛的护身符不管用了。”
持厌在徐淮书的身上来回扫着,神色变换了几番,然后回屋去拿东西了。
等符瞿把长命锁戴在徐淮书身上后,他对持厌说:“你带着小姑娘先去收拾收拾,然后就去休息吧。”
“好。”
持厌离开时贴心地把卧室门关上了,这一举动阻隔了淮南关切的眼神。
她朝小姑娘吐了吐舌头:“没事没事,走,咱们先去包扎一下伤口,还好,都是轻微伤。”
持厌刚一伸舌头,淮南就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一下,然后她意识到持厌已经不是最开始那个样子了,就又不好意思地说:“姐姐,你还是这个样子...好看。”
持厌朝她眨了一下眼。
长命锁刚放在徐淮书身上,就开始变得透明,紧接着就是渐渐没入他的身体。
没一会儿,他就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吓习惯了,他再一次醒过来,发觉符瞿在自己眼前,像死人一样盯着自己,也并没有很惊讶。
但还是往后退了退。
他想用胳膊遮挡住,但突然想到自己胳膊摔断了,就有点不敢动。
符瞿很淡定地起身,坐到太师椅上:“这是现实世界,你胳膊没大事。”
确实,除了骨头节的地方有点轻微的震痛,其他地方都没什么不舒服。
徐淮书一骨碌坐起来,他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符瞿:“结束了是吗?是不是结束了!”
符瞿喝了一口花茶,然后有点想笑:“我发现你现在真是傻到有点可爱,徐淮书,你的路还长着呢。”
徐淮书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倒在床上。
“...果然,但是...我有什么价值...要让你们这么折磨我...”
符瞿把茶杯放到茶几上,他靠着椅背,看着徐淮书:“你还记得你刚才干了些什么吗?”
徐淮书有些呆滞地摇了摇头。
符瞿的视线太过怪异,盯得徐淮书有点发毛,他立马坐起来,着急道:“真的不记得了,你...你别逼我说什么了!”
面前的人没再说话,只是歪过头去看身后大落地窗外的雨景。
连日来瓢泼的大雨疯狂地打在院里的大叶植物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徐淮书坐在被子里,他有点手足无措,但从这些怪人陆续出现在自己眼前之后,他就有太多太多的疑惑盘旋在他的心头,于是他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
“我想要一份真相,符瞿,你必须告诉我。”
符瞿转过身,一手搭在椅背上,双腿交叠。
他还是用那样没有感情的眼睛看着他,过了好久,突然神经兮兮地笑出了声:“你想知道真相,然后对我负责?”
徐淮书心里叫苦不迭,虚空老祖啊虚空老祖,你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你要是真身显灵,你就把这东西带走吧,我求求你了!
徐淮书咽了口唾沫道:“你们都说我是什么虚空老祖,可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也想我...早点恢复记忆吗,那你就告诉我真相,当初到底发生什么了?”
符瞿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徐淮书下意识地往后缩。
面前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漫不经心地说出了一句冰冷的话:“如果我把所有真相全都告诉你了,岂不是便宜你了?像你这样的人,不配。”
徐淮书抬头看着符瞿,他虽然害怕,但还是坚持说:“我这么说是真心想解决问题,你要是一直这么拒绝配合,那你就一辈子都找不回虚空老祖。”
“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可我时间有限,耗上个几十年,我就没了。”徐淮书的声音一直在发抖。
“哦?是吗?”符瞿冷哼一声。
见来硬的不成,徐淮书的态度就软了下来。
“你喜欢虚空老祖,但虚空老祖却加害于你,一次意外导致他离世,然后转生成了...我,对吗?其实我挺理解你的,但我已经不是他,你和他之间的故事,也许会有新的转机,不是吗?”
符瞿俯下身与徐淮书平视:“不可能。”
徐淮书不敢长时间地盯着符瞿的眼睛,他别开了头。
“你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大概直到宇宙尽头,咱们的爱恨情仇才能清算干净。”
说完,符瞿就离开卧室了。
徐淮书长出了一口气,他现在疲惫非常,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和什么人猜来猜去了。
因为过度惊吓和劳累过度而导致的要命偏头疼使他终于支撑不住歪倒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模模糊糊的,徐淮书似乎感觉自己醒了过来。
但...这又是哪里?
徐淮书想要使劲地睁开眼看清周围,但好像无论他怎样努力,都开不清,视线始终是模糊不清的,而且还有黑色的盲区。
不过...
周围好像是是空旷的银河星海,还有星舰飞过的引擎轰鸣声。
自己脚下是透明的...玻璃?
他能看到这个透明的大平台底下还有别的东西...那是什么?
身上穿了一件...改良版的古装,大概是,自己然后还挎着一个草编的篮子,腰上系着剑鞘。
但是,他看不到自己的容貌。
不一会儿,门口就走进来一个男人,他一身天青色的劲装,别的地方他看不到,但是徐淮书一眼就被男人胳膊上整体纯白,但花瓣尖儿的地方泛着淡淡粉色的莲花护腕吸引了注意。
那男人走到他身边,似乎还在他身边站了一会。
他感觉自己好像跟那男人说了些什么。
那人突然往远处走去。
男人留给徐淮书一个极其模糊的背影。
“你等一下——等等!”
男人没有回头。
!
徐淮书猛地睁开眼,他刚疑惑这些都是什么的时候,只觉有些异样,一歪头,银色的月光下,符瞿正侧着身子看着他。
“啊——”
他慌不择路地往床的另一侧爬:“你有病啊!”
符瞿:“这是我的床。”
“那你是睁眼睡觉?”
“有问题?”
“神经病!你不是巴不得找回虚空老祖吗!我要真是他的转世,你就这么躺在这,我一个突发心脏病,你就再也别想看见他了!”
“......”
“哦对了,你们不是关系很复杂吗,那你干脆给我个痛快的完了,我跟你们折腾不起了——”
“......”
“快点,给我一枪,一切就都结束了...结束了!快点!”
“玄怅。”
“我说了我不是他!不是他!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对,你也不是人...我,我跟你说,”徐淮书突然跑下床,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刀尖对着自己的脖子,“你,你告诉我一切,不然我就让你永远也见不到他!”
二人对峙间,徐淮书的脖子已经渗出了血。
符瞿下意识想要上前,但他最终还是没能上前,他的双手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徐淮书,我也有苦衷...你把刀放下吧,我告诉你。”
“咣当”
但是那个故事,不是童话故事,你真的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