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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是谁在装神弄鬼? ...

  •   宫里最近传出蛇妖吃人的消息。
      地牢中的一名守卫和两名犯人无故失踪,现场只留下一滩蜿蜒的血迹和粘液,那粘液的走向指向地牢之外,粗长无比,可奇怪的是,问门口值班的守卫他们都说自己每逢午夜便没了知觉,醒来已是早晨。
      不知消息如何就传了出去,皇城上下人心大乱,百姓们闭门不出,谢喃头疼不已。
      即便是不相信蛇妖的存在,他还是下令让锦衣卫彻查此事,偌大的皇城笼罩上一层阴影,看见大家恐惧的模样,谢喃心里是很不好受的。
      当然,不好受的一小部分原因则是地牢守卫说这江诚也为蛇妖所害,人不见了不说,地上留下的血迹和抓痕足以说明人是活活被蛇妖给绞死的,死前还作了一番斗争。
      他不是惋惜江诚的死,而是惋惜江诚就这样痛快地死了,这样的程度,还不及他预想酷刑中的万分之一。
      女孩见男人脸上愁云不展,将手中端着的甜汤搁置在一旁,走上前将人手中的册子拿走。
      “累了就别看了,当心伤了身子。”说罢,又端起甜汤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谢喃嘴边:“我自己熬的,尝尝。”
      甜汤的主料是红枣与红豆,还夹杂着一些薏米,沈桉多放了些蜂蜜,喝起来甜甜的,谢喃道:“这样的事为何不交给御膳房去做?你如今还是要以休息为主。”
      沈桉放下碗道:“天天叫我休息,孕妇都要闷死了,你自己就不知道休息休息?恐怕是熬不到不惑眼睛就坏了。”
      “有你这么说自己丈夫的吗。”谢喃笑着将人拉到腿上,手抚上肚子:“距离预产期不到一月了,你近来就不要多走动,朕已经备了最好的太医和产婆,到时候朕会去陪你。”
      “说什么傻话。”沈桉知道在古代女子生产时丈夫不可陪同,就算是皇帝都不行。封建的旧思想认为,女子生产是极为血腥的,男人若是看了,便会家族不兴。
      “他们不会让你来陪我的。”
      “朕说要陪便陪。”谢喃皱眉道:“你生产已是不易,如若朕还思虑这思虑那岂不是有失丈夫的职责。”
      突然,男人的手一动,沈桉腹中的孩子踢了谢喃一脚。
      “桉桉,他在动!”男人又是惊喜又是惊讶,对新生命的到来充满期待。但他也害怕,自己的人都还是小人儿就要生下另一个小人儿,这么个孩子从体内出来还不知道沈桉要经历多大的痛苦。
      “谢谢你,桉桉。”谢喃看着沈桉漂亮的眼眸道。
      “谢我做什么?”
      “谢谢你肯为我生孩子。”
      这古代体验过一回是迫不得已,如果实在是生不如死,那等她回去以后怕是不会再生,有个心理准备也好。谁说女人生孩子就是那么回事了?什么产道崩裂大出血,羊水栓塞,都是分分钟要人命的,沈桉祈祷自己届时在生产过程中能顺利些,至于谢喃,要看要陪,便由着他吧。
      如果他能为她抵抗封建制度的话。
      “孩子不仅仅是为你生,也是为我自己生,为江山社稷生。”沈桉道:“你这种人,除了我,何时接近过后宫其他女人?倘若我不生,那些姐姐妹妹们几年也没个一儿半女,这国家未来的接班人在哪儿寻?去大街上随意拉一个吗?”
      谢喃才不听女孩讥诮的言语,他将她从额头到下巴全都吻了一遍。
      “朕不听,你这口是心非的小骗子将朕耍得团团转。”
      “你走开..."
      感受到男人胸膛的火热,沈桉下意识将人推开些:”我快要临盆了,你注意点,别像个欲求不满的禽兽一样。”
      欲求不满,嗯,谢喃也觉得自己欲求不满,沈桉在自己面前跟光着似的,他随时想把人丢到床榻上欺负一番,每每当她绽放完软着嗓音求饶,谢喃就更加兽性大发。
      沈桉的眼泪和哭声,对他来说有着与合欢香相同的效果。
      “朕知道,朕有分寸。”
      现在有分寸,等她生完恢复好之后可就没有了,沈桉想道。

      顾婉坐在铜镜前摆动头上的发簪,婢子一个不注意簪子划过主子的头皮,瞬间,铜镜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弄痛本宫了!你这新来的丫鬟毛手毛脚,来人!拖下去杖责三十!”
      一届小小宫女哪里经受的住杖责三十啊,管事的擦了把冷汗。
      “本宫上次没去沈贵妃哪儿,她没怪罪吧。”顾婉看向另一个婢子道:“贵妃的怪罪本宫可受不起。”
      “回娘娘的话,沈贵妃什么都没说..."婢子回答:”不过,奴婢倒是听说她那日去了地牢,惹得皇上发了好一顿脾气呢。”
      “她一个孕妇,去地牢作甚?”顾婉诧异于沈桉的胆量。
      “据说是有事要询问前亲王。”
      多好的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那不如就趁这次他们吵架的机会自己去讨好讨好谢喃,平日里不拿正眼看自己,现在总不能狗咬吕洞宾。
      顾婉才不知道,那谢喃和沈桉感情好得很,天塌了手都还牵在一块儿。
      顾婉的婢子提着灯为主子开路,宫里的路并不黑,可灯亮就不怕鬼打墙,顾婉心里美滋滋的,仿佛已经做上了一路飞升的美梦。
      ”娘...娘娘。”婢子猛地停住脚步,吓得顾婉一激灵。
      “你这丫鬟怎么回事?想吓死本宫吗!”她一个耳光将人扇倒在地。
      “娘娘,这宫里最近不太平,要不咱们还是明早再去吧,说不定皇上此时也已经睡下了..."
      她没说实话,怕吓着主子,婢子其实是看见了草丛里那一对散发着荧光的绿眼睛。
      ”你是想说,皇上此时怕不是在安喜宫吧?”顾婉低下头去看丫头,一把抢过手里的灯。
      “闪开!本宫自己去!”

      谢喃不在安喜宫,现下大部分人已经卧床休息,他坐在大殿听着锦衣卫头目的汇报。
      钱渊,刚过加冠礼便当上锦衣卫头目,与谢喃一样,都是年轻有为的人。他生来一副好皮囊,身材高挑却不纤瘦,五官浓眉大眼,红唇又似女子,美貌甚至比谢喃还要多几分。
      这样的人,杀伐果断冷酷无情,假如不是锦衣卫,上门说媒的怕是要将门槛都踏破了。
      “陛下,臣以为,这蛇妖一事纯属谣言,地牢中尸体消失得蹊跷,不知是那个不长眼的竟传成这般。”
      钱渊单膝下地,发表意见。
      “朕也觉得这事来的离谱,你大可展开一说。”
      “众人皆知,普通的蟒蛇是靠绞死猎物再吞入腹中,毒蛇则是靠将毒牙中的毒素注射到猎物的体内使其毙命。倘若这蛇妖是蟒蛇,现场又怎会流下那么多血迹?而且那血并非内脏受损口吐鲜血造成,完全是是手上的筋络受伤喷薄出的动脉血。倘若那蛇妖是毒蛇,就更不合理了,毒蛇大多小巧灵敏,据记载,没有毒蛇的体型可以长到符合那粘液痕迹的尺寸。”
      谢喃想了一会儿,又道:“那你的意思是,这蛇妖其实是人所扮?”
      “意思差不多,臣集结手下的人经过一番调查,认为蛇妖一案的元凶是人,鬼神之说并不存在,是有人装神弄鬼,具体原因...臣也还不清楚,陛下恕罪。”
      “无妨。”谢喃一挥手:“那可有查出幕后凶手是谁?”
      “还未。”钱渊道:“臣认为,凶手是借刀杀人。他很可能利用某一个人使其中了某种毒,能变幻成禽兽的模样去屠戮,自己则在暗处观察。通过地牢便可推断,我们不妨大胆设想这棋子中计之后身体爆发出异能杀了那些人,药效一过便被主使带走,他在现场布置下粘液让人们误以为是蛇妖作案。”
      “只是那粘液确实是蛇的粘液,可能是抓了许多蛇才提取到的..."
      抓了很多蛇...谢喃突然眼前一亮。
      ”钱渊,你可能查出京中贩卖蛇肉的商铺馆子?”
      “这很好查。”钱渊似乎和谢喃想到一块儿去,急忙道:“臣明日一早就去办!”
      是谁在装神经弄鬼吓唬人,是谁在暗中观察天下的局势,是谁的灵魂要寻找自由,远方伏妖塔中的一尊棺材摇摇晃晃蠢蠢欲动,天空划过红色的异雷,苍天无雨,飓风却掀起海边的浪,一个小渔村就此变成遗迹。
      顾婉在殿外等候多时,终于在吴狰拒绝了她第八次时,谢喃放人进去了。
      女人穿得单薄,一张妩媚的脸庞冻得惨白,谢喃看着心中没有一丝怜惜,定定地看着。
      ”这么晚了,顾嫔有何事。"
      谢喃一副性冷淡的样子,顾婉打心底瞧不上,但为了权势她还是直言道:“就是因为如此晚了,臣妾见皇上这儿还灯火通明的,心中疼惜,想来劝劝皇上早些休息..."
      吴狰在一边看得为难,皇上明显不喜欢除了沈贵妃之外的任何女人,顾嫔何必这样。
      ”这么说,你是路过?”
      见男人好像被自己勾起一丝兴趣,顾婉继续期期艾艾地演:“还是叫皇上看穿了,臣妾有罪,不该欺瞒皇上,臣妾...是真的不忍心见您每日这般操劳,人都瘦了一圈了。”
      那如葱段的玉手就要攀上男人的脖颈。
      谢喃脑门发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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