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二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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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现场的氛围明显不大对，周围似乎变得更加的阴冷。
殷子昂深深看了眼这位原先完全不知姓名的人物，莫非这个是这一关的隐藏Boss，之前可是从未有过对方出现，或者只是一晃而过，殷子昂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入，不可能没印象的。
殷子昂点点头说到，“我刚知道这件事，多谢这位方医生。”本来是位眼科大夫，但看起来对待林深的态度却不止是眼科大夫，到更像是一位守护者。
什么时候的规则？林药准备回去后赶紧告诉王卫东他们。
就在方彻说出规则的当下，门外的规则栏上已经生成了新的文字，不过这些一个是看不见，一个是刚看见。
林药也没着急，随着一群似乎是工作人员人的脚步声对着方彻说，“鱼藏在缝里，我听到有人放在食物舱内，让人帮检查一下，里面是什么？”
“嗯，我看看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方彻一丁点都不关心其他的人或物，他眼里只有林药一个人，双臂把住林药的两侧双臂，仔细查看，甚至将林药拉进一处杂物间，上下其手。
很轻松地方彻摸到林药腰后的一把刀，“我们深深藏得可够深的，我记得我之前好像没收过。”
那是方彻第一次陪他去晒太阳时摸到的，那把被没收，这把是江婷婷给他从后厨偷过来的水果刀。
“那个，我，就是那个，为了自保，我跟刚才的殷子昂不是朋友，只是当着他的面没办法反驳。”
林药开始东扯扯西扯扯，总之得把这件事混过去，方彻只是宠溺地笑着回应，“知道了，我会在这里陪你。”
等出去时工作人员已经离开，两人坐在沙发上，整个空旷的空间再次恢复到安静，此时时间已经超过九点，林药困得不行，他整个人都像是被困住方彻怀里一样。
再确认林药睡着后，方彻说到，“真得很漂亮，对吗？这也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本以为是自言自语，直到方彻抬头看向紧紧贴在玻璃上的高威，“等有机会一定要试试不同物种之间的反应。”
第二天早上林药知道了那鱼肚子里的东西是人鱼吃了之后可以致死的化学试剂。
“什么人，这么坏，这人鱼如果在我们手里出事，我们五个人会不会违反规则。”
“会。”
宋星回听到方彻这么说，脸色极度不好，在文学世界里，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还好昨天居然多出了一个规则，这样就不会有非小组人员进来故意害他们，幸好林药值班了，要不然他们没准直接五个人全寄了。
“也不知道哪个好心人新制定的规则。”
好心人？他们不知道是谁吗？
林药嘴里正被方彻投喂水果，是他爱吃的香蕉，方彻在不在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他不知道这种关系还要维持多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方彻对他的在意。
林药一直心里憋着准备结束这种看起来有些畸形的朋友关系。
江婷婷说起了关于这群实验品隔三差五被虐待的事情，实验品需要被电击，也需要经常注射各种不明物，谁也不知道这样发展下去会是什么，极端科学家们肆无忌惮地施加一些足以毁灭地球的想法。
而眼前就是两只新的磁性人鱼准备逐个投入进关押高威的容器内，看是否能诞生新的小生命，王卫东在旁边跟个说书先生一样。
“好的，美人鱼投入进去，一开始高威没动，他动了，他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脖颈，”嘴突然变得有些干巴。
“另一只还未投入舱内的美人鱼开始拼命挣扎，其余人也不知道是否继续。”
“我说真的，这美人鱼那张脸真够漂亮的，居然不喜欢，你说高威喜欢啥。”
林药也不清楚，“可能是缘分没到。”
“缘分到了自然就喜欢了。”
这一天林药还是在上晚班，白天只是闲来无事过去看看，他突然理解为什么社畜都不喜欢上班这件事，甚至觉得自打进入文学世界，他对上班这件事情就没有那么大的执着，可能是上的太过轻松，现在还是上一歇二。
王卫东还想跟他换个班次，那是不可能的。
这已经是他第五次值晚班，除去第一次后每一次都很安静，林药的视野也开始逐渐变得清晰，不仅仅是轮廓，如今也能像个中度近视一样。
听到好像是有滴滴地报警声，林药走上高耸地楼梯，通过铁质的架子走向容器那边，声音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工作人员中除了他们五人小组还有其他工作人员，虽然这里看似很先进，但也拥有着很多的人去维护这里。
一看报警声是清洁机器人似乎被卡主在栏杆处，林药正过去帮忙，机械臂刚好卡在那一处栏杆，林药正在帮忙找那个角度能出来，结果身后一阵突如其来的异响，他被人从身后敲晕。
紧接着他似乎和另一个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发出呜呜呜求救声的男人一同被推进食物舱。
一进入食物舱会进行角度倾斜，以便食物能完全进入到里面。
清醒时刚好是食物舱闭合的巨响时，紧接着，两道清晰的入水声。
林药的心跳已经达到超高速超过了一分钟一百二一样，不小心呛了口水，紧接着是巨大的恐慌感和求生欲，他拼命地往上游去，触碰到四周的玻璃壁，摸向左手腕的手环时发现是虚空，什么都没有。
下方的东西已经要游上来了，另一个人显然没有那么幸运，紧接着就是水中传来的凄惨叫声，林药露出头开始拍打着玻璃壁，他记得这里有一处小露台，摸到之后，很快爬了上去，全是已经彻底湿透，衣服完全黏在身上。
这里有一套非常高级的换水设备，而浓郁的血色已经蔓延了几乎一个区域。
露台很小，只有十平米左右，林药好像看见容器外有人站在低处。
死亡前的等待是无比可怕的，他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害他，究竟是谁。
监控设备究竟是在监视谁，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这里面的温度要比想象中的低，林药此时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海面下的声音还在持续，林药能感觉到高威似乎是在上演一场折磨。
那个男人发出的声音有点耳熟。
“救救我，林深，救救我。”
怎么会是殷子昂？林深看不清具体哪里受伤，但好像对方的手臂似乎有一半不见了。
紧接着殷子昂再次被高威拽入海中。
这一次他只听到了水流鼓动的声音，海面上很快变成血色，一只圆形的物体漂浮上来，那好像是殷子昂的头颅。
林药没敢再看，因为还有一只不属于人类的手臂伸到了岸上。
对方是人类的脸，林药的惊恐等级已经达到目前人生中已知的最高级，不出意外地他马上就要看见他们家老祖宗的脸，至少不能走得太憋屈。
发现对方比他还好奇似的，凑近后摸了摸人鱼凉冰冰的皮肤，对方的手掌是冰蓝色的，顺着手臂一路摸到脸颊，为了看清楚他的脸凑得很近，鱼果然是有腥味的。
直到他突然听到了上面的声音喊叫，高威跳入海中不见踪影。
王卫东原本想过来看看好友，没想到看到这么惊悚低一幕，立刻呼叫手环摇人。
回到宿舍后方彻让其他两人先离开，江婷婷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准备去监控组那边看看究竟是哪个缺德王八蛋弄得。
“林深，我们去监控组那边看看，你的手环泡水，得去重新修理，这几天我帮你跟曹世刚请假，你好好休息。”
“谢谢，我没事的，别担心。”
江婷婷欲言又止，林药现在的脸色白的惊人，人在面临崩溃时遇到的人很容易让人产生依赖，希望不要对某些人产生过度依赖。
方彻给门上了锁，转身温和地走向半坐在床上的林药，端起床头柜上的一杯温水，“感觉好点没。”
林药点头，“好多了，我没那么脆弱，放心。”
坐在床边的方彻帮林药整理前额的碎发，脑海中闪过今天林药扑进他怀里的模样，那样一副柔弱可欺的样子，“你先歇几天，这几天我都会陪着你。”
“谢谢。”到嘴边也只有两个干巴巴的字，原本他想说他不用陪的，可到嘴边也只能说这些，人家救了他，总不能赶人家出去。
之后一片阴影覆盖，方彻安抚的将被子往上拉，“赶紧睡，今天我陪你。”
林药撇了撇嘴，他又不是什么小孩子用不着人陪。
这一觉，林药睡得很沉，沉到叫都叫不醒，方彻叫了好几声，最终只是在黑夜中笑了笑，一双眼睛透出鬼魅，之后凑近到对方身前，喃侬道，“这么乖可怎么办。”
但其实林药睡得很不好，因为他好像进入梦里又回到了人鱼那边。
近乎漆黑的恐惧，只有容器上面还有一丁点的暗色灯光，整个空间幽静的不像话，林药看到容器里面空无一物，立刻点下报警键，快速跑回宿舍的衣柜里。
为什么是衣柜，因为在小时候衣柜好像是他和那个小孩最喜欢说悄悄话的地方，衣柜下面总会放着软软的被子，可刚一进去就发现衣柜里除了他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二世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