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二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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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没看见，今天人狼那边屠威居然被活生生掏出肠子，我们今天休息一天，好家伙，我觉得实在太解气了，那屠威居然连小雌性都不放过，真得小狼人是吃素长大的，听有人说是一点一点吃得，刚好是晚上，那边关门又没有值班的，你说屠威是不是活该。”
王卫东声情并茂地说着，江婷婷在一边削苹果，每天这间病房总会有一束非常新鲜的花束，冬紫罗，风铃草或是白玫瑰，这三种的花语都有点占有的意思。
这段时间林药被养的皮肤更加白皙，果然什么护肤品，不上班就是最好的医美，治理明言。
原先他们过来的时候是方彻医生基本上是不在病房的，身高差不多一米九左右，没有上一个世界的李明远那么高，但压迫感很强，长得非常儒雅，在基地里算是很有口碑，可这么一位超级大帅哥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呢。
有人传说是没遇到心爱的人，但如今方彻看林药的眼神就是花语的意思，眼神里充满无尽的爱意，看他们时像是看什么无关紧要的物件，甚至都不是人。
可问题她也问过宋哥，方彻不是通关Boss，通关Boss是一位女性，也是这个基地的负责人。
这段时间他们除去饲养员的职责外都在找线索，但那边戒备森严，根本不可能闯进去。
只能先稳定的做好本职工作，今天下午林药就可以出院，不过需要带着拐杖。
“天知道我有多想离开这里。”林药吐露真心，再待下去他整个人都快发霉一样。
“知道了，吃完这个苹果我们俩去给你办出院手续，你是不知道，最近曹世刚开始各种搞事情，还说要轮换，咱们好不容易和小明熟悉起来，居然说让咱们五人组负责高危人鱼，直接还不如给我一痛快好。”
“什么，还要轮换，我还说我继续回去看小明呢。”
王卫东点点头，“那曹世刚估计是看咱几个过得太安全了。”王卫东正要继续说什么。
江婷婷制止了王卫东的话，“先去弄出院手续，一会儿过来。”
林药眼睛还是不能视物，但可以看见点光亮，只是这进度也太慢了。
方彻将林药的手握在掌心中，低声道，“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林药看到身前一大坨靠近的黑影，林药心里其实松口气，因为终于能摆脱方彻了，要不然这人每天都好像是黏在他身边一样，寸步不离，他实在有些受不住。
手续办理的很快，其实最开始走路他都无法走直线，站起身，大夫说每天吃药外加点眼药水，视力会逐渐恢复，比起一开始的纯黑，林药现在可以看到光亮。
终于回到最开始的寝室，林药打开灯，先去洗手，一个人仿佛如影随形般靠在门上，只是盯着林药。
王卫东给江婷婷使眼色，表示这啥情况，又被男的惦记了。
江婷婷摇摇头，表示先观察观察再说。
之后其余两位好友离开，林药开始熟悉屋子里的摆设，这样才不至于发生什么之前的磕碰事件，看不见的第一周基本上每天都在受伤，腿上胳膊上都是好多淤青，一旁有只手在两人离开后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我带你熟悉。”
林药内心的排斥感又一次来到，那种掌控感让他极不舒适，这段时间以来，方彻的掌控力开始变得尤为厉害。
但方彻也发过火，不过不是发在他身上才更可怕，好几次一身血腥味的回来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林药不敢多问半个字，生怕惹到这位深井冰。
熟悉完林药摸到床铺坐下，紧接着有人将他的拖鞋脱掉，将他挪到床上正中的位置。
能感觉出来方彻是很克制的人，对待他还算是有礼貌。
“谢谢，我饿了，我一会儿要午休了，你也去休息吧。”
“我多看会儿你，记住，别跟陌生人离开。”
这是规则？林药不确定，因为这句话方彻说了很多遍。
这双眼睛依然带着看不清事物的晦涩，方彻坐在床边，还是没忍住地将额头贴上，“你这么乖真是要弄疯我，我一会儿还有个会，以后我负责来给你送饭，你乖乖等着我。”
“我等你。”
在第三天，人鱼那边又折了一位‘饲养员’后，林药作为无足轻重的人被调派过去负责值班，主要是晚上七点到十一点之间，值完班会休息两天，而且他只负责这个班次，因为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江婷婷和王卫东原本要去找曹世刚理论，结果曹世刚说轮换小组计划开始，也就是说现在王卫东他们负责照顾人鱼。
林药感觉到各种装备，他本来就瞎，现在还被动变成了聋子，主要是为了防止其他人进入到人鱼区域，正常的话应该不会有啥危险吧。
方彻亲自送他过来，本来应该是两人一个班次，还没进入到区域已经能感觉出一股潮湿的气味。
人鱼叫高威，不愧是高危物种。
方彻离开后，林药坐到了方彻为他特意准备的一处区域，问题是这也叫值班，直接给弄了张沙发床，林药慵懒地躺上去，吃完有些犯困。
方彻攥了攥林药有些纤细的手腕，“我给你的手环别忘了，有紧急事情呼叫我。”
“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
方彻回头看了眼人鱼，人鱼似乎很怕方彻一样缩在更深邃的地方。
直到巨大的闸门阖上，世界一下子趋于安静。
这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冷，水流的声音汩汩而动，林药坐在沙发上一时似乎也没有了困意，可他也不敢到处走和触碰一些东西，能看到巨大容器内的一团巨大黑影漂在里面，人鱼的样子他一开始也没太在意，不记得什么样子。
耳朵上的隔音耳罩被方彻摘掉，方彻说他不需要那些东西。
所以声音可以听得很清楚，直到过了很久，林药窝在沙发上昏昏沉沉，觉得眼皮格外的沉，紧接着门外传来声音，他还以为是王卫东过来看他，但听脚步声格外陌生。
林药装作睡着，实际并没有睡，对方先是过来确认一下他睡着的状态。
紧接着似乎是往实验品的玻璃容器外走去，林药能感觉出对方似乎是个女生，因为身材比较纤弱，还有女孩子刚洗完头发的甜香气息。
人鱼似乎也靠近到了玻璃上，林药刚准备提醒别靠近但门又一次开启，只能继续装睡。
有个男人似乎抓着女孩子离开。
“饶剑娜，你疯了，这个人鱼会蛊惑，快离开。”
“我不回去。”
之后居然传来夸张亲吻的声音，林药觉得他们居然当着人鱼亲嘴，这个世界终于彻底颠了，嘛呢，两位大哥大姐，好歹看看场合啊，这里还有个活人呢。
还好这场荒诞剧情没有持续太久，只是林药决定找人取消对方门禁的权限。
本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但紧接着又有人进来，脚步声很轻，没有看他，操控台中是有专人负责的，其他人是没有权限操作的。
但有一个喂食的是手动操作，那个喂食器很大，设计听江婷婷说过采用的是拉抽屉的方式，一推一拉。
可这个时间不是喂食时间，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起身，看见就不用装了，确实只能看到轮廓，看不出样貌。
那个喂食的人只来得及拉，但来不及推，因为一旦推那个贴抽屉会立刻发出剧烈的声音，那个身影却并未离开，什么意思，那吃的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正想着突然对方的手环似乎传来什么消息，那个人影才不甘心的离开。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楼梯处，摸上冰凉的扶手，这个扶手上有那种铁锈的味道，一点一点的小心爬上楼梯，之后走过铁架上的长廊到了喂食的地方，林药蹲下身子摸到了铁盒里的食材，似乎是几条鱼，有得还活着，然后摸到了其中一个鱼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人鱼一直透过玻璃穹顶观察这位眼下的倒霉男人，人鱼的皮肤是一种森冷的白，但男人是暖白，看上去比女孩子还要文弱。
之后林药没多做停留，而是给方彻发了条语言消息过去，让人过来帮忙看看。
手环可以直接识别语音，林药发完后没想到方彻比他想象中来得快，门刚一打开，他以为是方彻，刚准备叫时，却发现好像不是方彻，这个黑色的轮廓没有方彻那么高大。
“你是叫林深吗？”
声音不熟悉，林药往后退了几步，“是，你是？”
“我叫殷子昂，第一天见面时我就注意到你了。”殷子昂说完又往前近了一步。
“你好，那个，今天我值班。”
殷子昂说到，“我知道，曹世刚故意让你过来值班就是为了让你被人鱼吃掉。”
“我跟他无冤无仇的，干嘛要吃我。”殷子昂看了眼深蓝色的容器，再看看林药，没有直面回答，而是突然又往前迈了一大步，“我觉得你长得挺漂亮的。”
林药继续往后退，“男人不应该用漂亮形容，还有，我已经让人过来了，你最好别再往前靠近我。”
如同林药所说，门再一次被打开，方彻快走了几步将林药挡在身后，“没事的，我来了。”
肉眼可见的林药的表情有些僵硬。
方彻看向殷子昂，“你是？”
“殷子昂，林深的朋友。”殷子昂只是可惜没有来得更早一点，要不然这么安静的地方，从里面有一个反锁的按钮，他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
“是这样吗？”方彻自始至终只在意林药一个人的反馈。
见到林药轻微点头，方彻将林药的手放在背后十指交握，看向殷子昂，目光如同看向死人一般，“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从此刻开始，最新的规则生成，不属于人鱼饲养组的，凡是进入到该区域，都得死。”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二世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