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卖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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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亭一知道他误会，特地解释。
“我听盛如柏说过，他姐姐在万象有家服装店，你去试试当模特引客。”
想起早先自己拒绝要盛如忱的联系方式，程衍舟这会儿有点迟来的后悔。
好在他列表里有盛如柏的联系方式。
简要说明来意后，盛如忱便通过盛如柏的微信和他交流，五一节假日期间人流大，他可以去她店里当前台、服务员甚至是模特，如果能做到营业额超往年30%，她就把五一期间50%的收入折给他。
不像是兼职，更像是提供机会对赌。
程衍舟答应了。
同时也问清了失败的后果。
高考后来给她白打工三个月。
顺便让映秋妹妹去她家玩上三个月。
简书看着他的消息想笑。
半晌后回答道：“待会儿我去看一眼，给你转播现场实况。”
而另一头。
许映秋对着盛如忱又摸又抱，直到手上的瘾终于过了才慢半拍地看向忙忙碌碌却不知道在忙什么的程衍舟。
“小船他到底来干嘛的呀？”
许映秋小小声问盛如忱。
“他呀，”盛如忱扬起笑，“你自己去问他。”
许映秋遗憾松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程衍舟。
对方这会儿刚换完一身衣服出来。
身上是他以前绝对不会尝试的穿搭。
程衍舟的衣柜里只有长裤和白色圆领衫。
一年四季几件衣服来来回回地穿。
好在南和一年四季温差小，就算是冬天，顶多是被爸妈强制多穿条秋裤。
但大多时候都是随便扯一条直筒裤和一件短袖套上身就出门。
这回的搭配是店员没打量几眼后就随手挑出的衣服。
天蓝色宽大的polo衫和白色短裤，穿双白色的小腿袜，鞋子也被换成以前放在店里当摆设的天蓝色与白色相间的球鞋，看上去活力十足。
许映秋看着他连连称赞，“你以前那种要死不活的感觉都没有了。”
本心里有些忐忑的程衍舟被这话噎住。
他无可奈何地戳下她的脑袋，“不会说话就别说。”
许映秋捂着她的脑袋，“你先别动！我给你拍个照。”
听她的话，程衍舟当真站在那里，听从她的指挥摆了几个以前自己从来不会摆的姿势。
许映秋半蹲着身子，眼睛看着屏幕里的他。
这人看起来还算人模狗样。
“你要当模特吗程小船？”看着他的样子，许映秋心里也有点猜测。
“……暂时的事情。”
那就是了。
许映秋放下手机，点评：“稍微有点那个样子，但是……”
她在他周围环顾一圈，上下打量，“没有人家那股劲。”
虽然说得抽象，但程衍舟竟然很奇怪地理解了她口中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说他不够“开放”。
程衍舟无语凝噎。
又不是接客。
本还想再评论些什么，许映秋瞥眼手机上的时间，大呼小叫起来，“哎呀，我得回去吃饭了，不然书书要等急了。”
她趁离开前最后揩一把盛如忱的油，然后笑眯眯地摇手说拜拜。
她又转头看程衍舟，“那小船你努力工作喔，等我吃完饭再来找你。”
还不等他说话，少女就已经一步一跳地离开。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她没有过多盘问自己在做什么。
程衍舟叹口气，抬眼看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盛如忱，“让我自由发挥？”
盛如忱这才收起笑，仍是那副环抱双臂的懒洋洋姿态，“反正给了你两天时间，只要你能达到，你想做什么我都不管你。”
程衍舟叹口气。
这个问题他昨天沉思一晚上，也没想出到底要怎么做。
交际不是他的长项。
但在短时间内想找个来钱多的兼职，不是个容易事。
况且他还是个课业紧张的高三学生。
他垂眸。
若是高考结束后，他还能去找当初那个科技店的老板试着自己创业。
但这样来不及。
毕业典礼定在6月11日。
结束后当天下午就开始他们的毕业旅行。
休息一天，就又要重新踏上旅程去华京。
*
而许映秋这边。
简书见她回来，问一句，“你打探清楚他在做什么了么？”
许映秋耸肩，“兼职吧。不过也不知道他这个点兼职是为了什么。”
简书想起和时亭一的聊天记录，勾起嘴角，“摊上你，也不知道是程衍舟的幸运还是不幸。”
许映秋坐下，拿起叉子吃自己的那份藤椒牛肉面，“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嘛。”
她想一下。脑海里突然心有灵犀想起了程衍舟昨天说的华京旅程。
她拿着叉子的手一顿，“不会吧……？”
看她一副心里有了猜测的样子，简书笑道：“怎么？想到了。”
许映秋苦恼地皱眉，大概简述一遍昨晚的事情，“他当时让我不要多管，我以为是他背着我有个小金库呢，结果是自己现场挣钱啊？”
她低头沉思一会儿，“那好像我坐在这吃饭不太好。”
说着她就要起身。
简书忙按住她，“你先吃饭，待会儿你替他去吃饭的班不就好了。”
“……有理。”许映秋点头，低头加快吃饭的速度。
她本就吃得不慢。
有意识加快后，许映秋五分钟就吃干净了自己盘子里的东西。当然，除了青椒。
她又忙掏出手机，联系先前绿茵环保社的社长，告诉他这边有些事情，约莫五一假期没办法和他们去参加志愿活动了。
社长很快就回个“OK”。
许映秋松口气，捏着手机就要起身。
简书看她，无可奈何，低头又吃两三口，便顺着她的意一起离开。
程衍舟这会儿正站在店铺门口，靠他那身穿搭吸引路人。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靠脸。
他长得帅，有小情侣看了，女生便也要拽着对象买身好的穿搭。偶尔还有几位单身女性要他的微信，都被程衍舟一一婉拒了。
许映秋远远看去，心底暗笑。
这人平时吐槽自己的劲儿都去哪了？
但面上笑归笑，她也不忍心放着程衍舟自己一个人苦受折磨。
简书无奈摇头，跟在她身后。
“哎呀，帅哥，能不能加个微信呀？”
许映秋快步走到程衍舟身边，因他低着头还特地弯下腰，生怕他看不见自己的脸。
“不……”程衍舟反射性想回拒，直到确认熟悉的声音后才抬眼瞧她，“加微信的话有额外条件。”
“什么条件呀哥哥，你长得这么帅，不给我微信岂不是暴殄天物。”许映秋已经熟稔地打开微信扫一扫。
这人夸自己还要顺带把她夸一遍。
程衍舟失笑，“你又来干什么？”
“挣钱的事怎么能背着我。”许映秋拍拍胸膛，“这活应该交给我，我可擅长了。”
程衍舟看向她身后的简书，简书朝他摇了摇头，意思是不是她告诉她的。
他又低下头，“你不是下午要跟简书去玩么？”
“反正只是为了解闷啦，”许映秋弯起眼睛，“而且，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干活呀。”
程衍舟道：“难得你还有这种体谅别人的心思。”
“哼，”许映秋瞪他，“别忘了我可是路过都要扶老奶奶过马路，捡一块钱硬币都要上交警察叔叔的三好学生。”
这事被她从小夸到大，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夸耀的。
程衍舟被噎一下，“行。”
盛如忱没有时刻看着他，这会儿正在店里柜台后坐下。
程衍舟带着许映秋去见她。
那双桃花眼微微抬起，定在许映秋身上，“小秋秋，这种事情怎么还要你来帮忙？”
许映秋昂首挺胸，“嘿嘿，我跟小船同甘共苦，”她不知道程衍舟和盛如忱之间的协议，但她凭本能觉得不能丢下程衍舟一个人，“如忱姐姐，放心吧，靠我肯定能让你的店挣大钱的！到时候能不能让小船多分点钱呀？”
盛如忱似笑非笑，眼神和程衍舟的对上。
两秒后，她点头，“行。看在秋秋妹妹的面子上，我就让利一点吧。”
程衍舟看她一眼，眼神里全是没必要的意思。盛如忱能给出50%的比例已经是很看得起他了。
盛如忱比个“六”的数字，意思是看在许映秋的面子上比例可以给到“60%”。
程衍舟按下心里的惊讶，面上不做表情。
许映秋看不懂他们之间的暗语，拉着程衍舟就要走，“快点啦小船，别浪费时间。”
这会儿，程衍舟蓦的想起现场另外一个人。
他犹疑地看向简书。
许映秋瞧见他的眼神，不等他开口，提前回答，“书书说要留下来帮我们啦你放心，书书文笔这么好，她说要帮我们写写宣传语。”
她说话的时候，简书已经坐在店里捧着手机噼里啪啦打字，听见许映秋提她的名字，她也只是抬头笑了一下。
许映秋拉着他就要往外走，“我已经想好办法啦，我们先去拍个海报，然后去楼下、大街上发传单，这样比我们守株待兔来的快一些。”
走在找取景地的路上，她又补充，“而且我账号上有小几万的粉丝了诶，万一有本地的，可以让他们来捧捧场！”
今天出门，因为打定了只是虚度时光，许映秋没有带她的相机。
但为了省钱，她也不打算带程衍舟去照相馆。
她记得来时的路上有块路标，很适合程衍舟如今的穿衣风格。
不多时，到了记忆中的地方，她指挥程衍舟摆出和她一样的动作，随即掏出手机，弯腰、坐地板，咔咔一顿拍。
看上去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二十分钟，许映秋满意收手。
“走吧，书书也把宣传语发给我了，我们去打印店整个海报。”
许映秋走在路上，用P图软件处理海报。一旁的程衍舟“奉命”寻找附近的打印店带路。
还好路途不远。
只是许映秋手机里的海报还没处理完。
程衍舟与店员大概说明情况，许映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埋头专心处理。
程衍舟很少见许映秋P图。
她自诩天生丽质，相册里全是自己的照片。世界上根本没有人比她自己还爱自己。
因此她很少用P图软件。
就算是视频封面也是随便截的一帧视频里的瞬间。
但她这会儿是为了他的兼职如此奋斗。
程衍舟凑近她看她的屏幕。
说实话，她的美商还在线，只是对P图软件的功能好像不太熟，挨个挨个试才认清了分别是什么功能。
这会儿正是进入到小字排版环节。
不熟悉这行业的人对排版属实是有些困难。
程衍舟看她挣扎半天，询问：“我记得以前听过班里的女生说，有个软件可以直接生成模板海报，你要不要找找看是什么软件？”
“哦！那个呀！”
许映秋明显是本知道但忘记了还有这个软件的存在。
她三下五除二打开应用商店搜索下载。
“我知道，跟书书一个名。”她笑两声，“书书还因为这个特别不乐意用呢。”
程衍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