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背叛者•下•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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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背叛者•下•双生
巨大的响声伴还有随着的震动让正在接受里包恩训练的泽田纲吉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显然里包恩也听到了，两人停下了动作，纲吉飞到了半空，看了看声源处。不远，用飞的话很快就能到那里了。
“里包恩，是爆炸吗？”回到地上，他熄灭了火焰。
“可能是哟，”里包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总觉得那里发生着不好的事……”或者说是自己不希望发生的事，纲吉皱起了眉头。
“是超直觉吗？”
“好像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应该到那里去，“里包恩，我们去看看吧。”
经过这些年的训练，泽田纲吉使用死气之火的技巧越来越纯熟，依靠绚丽的橙色火焰不到几分钟就到了那个声源处。
他愣住了。
克比莱特家族的打斗场面堂年轻的少年白了脸。不是说他们的战斗的场景就像JUMP连载的少年漫画那么夸张，而是……他们的战斗非常的直接，没有用一点火焰，连武器也非常简单，只是，那个速度和力度，却是让人匪夷所思的。
那个坑不会是用手轰出来的吧……？他想。
“纲。”依靠列恩，里包恩也飞在半空中，他轻轻地唤了纲吉一声。
“那个是特蕾雅。”
“那么另外两个就是他们家族的叛徒咯。”里包恩说，“这些天我也收到了些风声呢。”
“里包恩……他们！”
泽田纲吉看到那个灰黑色头发的高大男人抓住了特蕾雅的肩膀，然后下一秒——不，是半秒——那个动作快得连自己也看得不是很清楚，特蕾雅整个人就飞到被数米开外身后的树上，背重重撞到了树干上！
另一个较矮的男人的攻击马上到了特蕾雅的跟前，千钧一发之际，特蕾雅躲开了。这一连串的攻击让泽田纲吉想到了数年前大空之战他和XANXUS的战斗，特蕾雅的速度还要比他们快很多。但是，那时候他们都是用了火焰的力量的。
普通的人类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真是可怕的力量。”里包恩平静地评论，“速度也快得惊人。”
“是啊……”纲吉沉吟，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战局，“那个灰色头发的男人的力量很大，另外一个速度很快。”
特蕾雅的两方面的兼顾都很好，可惜如果拆开来看的话，敌人有两个，这两个人单方面都比她要优胜，她还是不可避免地落了下风。
纲吉皱了皱眉头。
“你不可以插手，这是他们家族的事情。”里包恩适时地提醒。
“可是……！”
就在他们的谈话间，特蕾雅的腰侧挨了一腿，她的动作停顿了半秒不到，可惜就在这短暂的半秒里，格雷的拳头就已经到了她的腹部，铁钳般的力道攫住了她的肩膀，然后，宛如角斗士的战斗那样，她被狠狠地摔向地上！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会死！”
“纲，不可以！”
特蕾雅似乎是用手撑住了，没有摔到，纲吉看不清楚，她巧妙地缓冲了来自格雷攻击的速度和力量，发动了下一轮的反击，不过，纲吉明显的看到她的速度慢了。
“里包恩……”情势很凶险，再放着不管的话特蕾雅真的会死的！
正说着，那个强悍的女战士的肋骨已经受了重重的一下子，她倒在了地上。这一次她没能力马上起来。
糟糕！
“哼，要结束了。”豪斯笑了，准备给跟前斗败的女人最后一击。
肋骨至少断了三根，即使身体的恢复能力惊人也不可能马上站起来……特蕾雅咳了好几下，吐了一口黑红色的血，她撑起身体，眯起了眼睛。
既然如此的话，我……
“到此为止了！”
突如其来的，出乎三人意料的，温暖绚烂却又隐含怒意的火焰阻止了他们的战斗。
“！”
彭格列十世！
格雷和豪斯后腿了几米，看清了来人，不过是个瘦弱的棕发少年，豪斯愤怒地说：“混账！”竟然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彭格列十世……泽田！”黑发女人再咳了一下，肩胛和肋骨处火辣辣的痛。特蕾雅看着纲吉手上的耀眼的火焰，一瞬间，她有些失神。
“您是彭格列十世？”格雷并不打算放过特蕾雅，他上前一步，语带威胁，“还请您不要多事。”
目光坚定地，泽田纲吉张开手，手套上燃烧着温暖夺目的火焰，他护住了特蕾雅，冷冷地回答：“恐怕不行。”
“您最好不要插手！”
正是剑拔弩张之时，森林里传来了繁杂的汽车声和人声。
来了！
豪斯和格雷迅速地对望了一眼，多年的默契足以在这一眼里交换彼此的想法，然后瞬移消失，在此之前豪斯还等了纲吉一眼。接下了那个不满的眼神，直到确认他们已经离开之后，纲吉才熄灭了死气之火。
“特蕾雅！”你没事吧？！
“首领！”
“在这里！快点过来！”
来得非常及时的克比莱特家族的增援打断了纲吉的话，他看着一排黑手党飞快地对他深鞠躬说死也无法回报，然后两个医护人员快速拿来担架，他们的医疗队已经处于待命中了。
“等等。”特蕾雅叫住了医疗队，她转过头，脸上有好几处擦伤，她看着刚刚保护了她的少年的眼睛，低声说，“非常感谢您。”
……这是泽田纲吉第一次看到特蕾雅的黑色眼睛里带着诚意和感激。里包恩飞下来，坐到他的肩膀上，不冷不但地说：
“你卖给她一个大人情了。”
肋骨断了四根，小腿骨折，全身上下多处软组织受伤，正常人不躺上好几个星期根本起不了床，可显然，特蕾雅不是正常人。配合着家族里特制的药物治疗，当她从睡眠中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胸口还闷闷的痛。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片白色，白色的枕头白色的被单白色的柜子白色的墙壁，她非常讨厌医疗部的颜色，每去一次医疗部她都感觉自己在经历一场葬礼。她稍稍移动了脖子，头晕目眩，现在她的手脚也拿不出一点力气，这是副作用。一股狂躁的火焰在她心里窜了起来，她想到了几个小时前的战斗，她想到了过往的一些事情，然后，这股狂躁的火烧到了她的脑子里，要不是现在身体的情况不是很好，她恐怕已经要毁了这间房来发泄了。
医护人员发现了她醒来，连忙向心急火烧的干部们报告，过了不久，他们告诉她千岛想要见她。
“让他进来。”千岛是日本分部的重要干部，特蕾雅知道，那是欧德的眼线之一。医护人员帮她垫好了枕头，她坐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凝聚好目光。
“非常抱歉打扰您了。首领。”千岛一进来就深深地鞠躬，“欧德先生希望能听到您的声音，您能接他的电话吗？首领？”
“用什么身份？”特蕾雅语带讽刺。
“这……”
“帮我接通吧。”
当病床前缓缓的降下白色屏幕的时候，千岛非常识趣地退下了。他拉下病房的窗帘，关闭了监护系统，再向特蕾雅深深鞠躬，退了出去。
“伊格，难得见到你这么狼狈的模样。”欧德瞄了一下病房，“好久不见。”
“你要说的任何事我都不想听，我没事，可以挂了。”她不想和欧德说话，她现在谁都不想见。
“不可以。”
看到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说着让自己讨厌的话真是无奈。
特蕾雅强压下心中的火，她不想向欧德发脾气，她不想欧德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更何况这场火灾不是欧德引起的。
“那快点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我已经派了强力增援来你这里，很快就会到。”
“还有？”他要说的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这些增援正好需要。
欧德盯着特蕾雅苍白的脸看了一秒钟，然后开口，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不要再手下留情了。”
“我有手下留情吗？！”特蕾雅马上反问，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黑猫，“你觉得我能手下留情的话会弄得现在这样？”
“这句话你可以去骗一下妮可。”欧德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别想骗我。”
“我不需要骗你！”
“很好——”欧德挑高了眉毛，他生气了，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个笑容，“现在你需要我直接来这里帮你解决吗？！”
“你——！”
“你以为我像他们那样愚蠢，一直都不清楚你的实力？！”他咧开嘴角，戾气露了出来，“我们家族最引以为傲的武力，表面是豪斯和格雷，但是实际上——”他停顿了一下，“一直是你！”
“够了……”
欧德咄咄逼人：“就算是一对二，你也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全身而退，你怎么也能杀了一个，或者……”
“够了！！”特蕾雅喝了一声，她瞪了欧德一眼，然后，马上泄了气，她无力地靠在枕头上，“别逼我……至少现在放过我吧，哥哥。”
欧德深深地看着她。他世上唯一的亲人，此刻特蕾雅的黑发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她脸色苍白，神情憔悴，到底是什么让她这样狼狈，而他还要步步紧逼？
“我这些天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逼到我们必须要杀死对方。”手还绑着绷带，但是里面的伤应该好了，特蕾雅的指尖抵住了额头，“毫不留情地。”
“格雷就算在以前，也一直与你意见相左。”看着与自己骨肉相连的血亲，冷酷的男人放软了口气。
“以前……他就算与我意见不合也一直对我很好，没有他我活不到现在。”
“——我，我很抱歉，我没尽兄长的义务。”欧德吸了一口气，至少在十年前他没尽，“这是我的错。”
“我认为改革能有效。”特蕾雅正视白发的兄长，她的眼睛里闪过迷惘的色彩，“可是他们需要的，却是毁灭。”
“我们对这个家族有绝对的义务。伊格，这是避免不了的。”
“你知道吗，我觉得——我觉得，我下不了手……”黑色的头发散乱地披下来，年轻的首领几乎从没有这么无奈的时候，“他们却可以。”
“伊格，不是你的错。”欧德伸出手，他马上意识到他们隔着海洋和陆地，“你现在……也知道了吧。”
“他们，是会真的杀了你的。”
格雷的拳头，豪斯眼中冷酷的光芒，伤口……死亡。年轻女性的心颤抖了一下，在她继承了家族之时，这么多年支撑她的其中的一根支柱就开始崩裂了，现在，崩裂了的支柱已经变成了灰，风吹散了后连存在的痕迹都找不到。
漫长的沉默，两个人一言不发，特蕾雅握紧了拳头，仿佛决定要放下什么，最后，她问：
“你没有事要说了吧。”
欧德看了一眼特蕾雅尖瘦的下巴：“没事了，你好好休息。”
“告诉妮可，我很好。”
就在刚刚挂上电话那一刻起，她又变成了那个强势狠厉的首领，刚刚的无奈脆弱似乎从没发生在她身上，这正是她需要一贯保持的形象。在忠心耿耿的部下眼里，她性格冷静，很少说话，行动干练，做事决绝，雷厉风行，脆弱犹豫无奈在这个黑色的首领身上，是不可能的词语。
特蕾雅叫千岛进来，她看了这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下，问：“增援大概什么时候才到？”
“如无意外，两个小时十分钟后到。”千岛恭敬地回答。
“很好，还有时间。”她摸了摸下巴，“我之前吩咐你们的事你们有照做吧？”
“是的，我们已经和这一区的要员沟通过，关卡那边都守了人，他们应该没离开这里，但是您最好还是要休息一下……”
“那么给我拿卫星地图来。”特蕾雅命令，“让有关人员进来，我们要制定战略。”千岛连连点头，强势的首领想起了什么，“对了，在此之前，我要吃饭。”
“非常对不起！是我疏忽，我马上为您准备。”
欧德挂断了电话之后独自在房间里站立了很久，跟着，他默然走出房间，房间外，妮可已经等待了好久，一见到欧德出来，妮可马上走到他跟前。两个人靠得很近，不知实情的人看到都会觉得他们关系亲密。
“她现在很好。”欧德的目光完全没有放在妮可身上，“之前差一点就死了，如果彭格列十世没有在场的话。”
“她……”
“记住，她是被格雷……”欧德的语气像是要撕碎背叛者一样，他压下自己的声音，“还有豪斯伤的。”
“她差点就死了。”
“知道了吧，你可以回去了吧。”
妮可慢慢地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的眼圈泛红，打开了房间的一个小灯之后，她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那样，重重地坐到沙发上，温柔的灯光下她的脸憔悴了很多。
坐了一会儿后，她用手撑住扶手站起来，慢慢地走到柜子里，拿出了一本相薄，她木然地翻了几页，找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高大的男人——或许该叫他少年——笑得爽朗；他的肩上抗着一个女孩，女孩很瘦，头发乌黑，皮肤有点苍白，她抓着少年灰黑色的头发，脸上有一个挂着很淡的笑容；另一个男孩站在高大的少年旁边，淡金色头发绿色眼睛，笑得无忧无虑。
他们要杀了伊格……欧德的声音在妮可脑里回响，妮可的手抖了一下，照片落到地上，她捂住眼睛，温热的泪水漫过手心。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背叛者•下•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