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觉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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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人，之前的轻松气氛荡然无存。
“你不是说过继术现在发挥作用了吗！怎么会有这种事！”她震惊得张口结舌，几乎就要跳起来。
“不管你死没死，过继术都会发挥作用的。既然你活不了，那就可能是他被你拉过来。”
“诶？！”
对啊，这事情好像之前有提过！亏她前面还那么悠闲讨论那些阴谋诡计！那些对话瞬间就变得无足轻重了啊！
低头，她努力回想记忆中最后闪现的那双红色眼睛究竟是属于谁呢？她很确定有人把她接在怀里。还按住了她的伤口。所以碎尸是不可能的！红色的眼睛……那就是鼬了？也或者佐助？正想得出神，她猛然觉得左手刺痛，低头一看，只见不知何时手心出现了红色的圆形咒印，散发出刺眼的光芒。
“这是什么？”她慌乱看向自己的手掌，那红色咒印越来越亮，圆形中的图案延伸出来，蔓延到了她的手背。
伊贺钦撇了一眼，淡淡道：“看来情况不妙。”
“什，什么不妙，别吊胃口把话说完！”
她没直接回答，只是侧首看她：“之前我记得你说过，你和鼬用我的血继封印住了佐助的写轮眼？”
“是……是啊，有问题吗？”
“在你手上的是炎魔咒。也就是封住佐助主要能力的那道切口。鼬利用的是血继封印血继，用炎魔咒封印写轮眼。因为我这方面资质比较差，这一类的术对忍术掌握的要求又高，因此我只能一次封印一个。也就是说，我用全部的力量，来封印佐助的血继，之后我就再也没法用任何忍术了，除非这个咒解开。”
“所以呢？”
“过继术要发挥作用必须是双向的。鼬要施术，我也需要贡献一部分力量。但是现在我的忍力都用来维持封禁佐助的术了。而这个封禁术最后又遭到了破坏。”她指向她现在整条都在发光的手臂，“你看，鼬想用过继术，但是炎魔咒起了排斥反应。”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腕，发现手腕上的黑色锁链不住颤动，同时发出清脆的铿锵声。而左边的咒印渐渐爬上了自己的脖子，以令人咋舌的速度迅速蔓延。
“那怎么办？”她想拽住眼前的人，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掌从她的身体穿透了过去。
“你忘了？我们现在是灵质，碰不到的。”她补充道。
她叫道：“别在那里说风凉话了，想想办法啊！”
“按照正常流程是先解开炎魔咒，再接着用过继术。”
“那么鼬会那么做吗？”
部长大人侧首想了想：“不会，这样太费力气，效率不高。只有查克拉的暴发户才能承受连续施展那样的术。况且这个炎魔咒也有奇怪的地方，估计没时间给他慢慢操作。”
“怎么啦？”她心里一沉。
她指着爬上她脸庞的红色咒纹：“炎魔咒的内印是金色的，而你的是暗红的，显然是混入了不属于我体质的查克拉。另外，如果这个忍术完成度很高的话，就不应该会有咒文蔓延到延印之外的区域。换言之，在术完成之后，曾经遭到过破坏而造成了缺口，纹印才会泄露蔓延出来。封禁术原本就是很脆弱的东西，它用微妙的平衡来封印强大的力量，内部一旦遭到破坏哪怕只是一点点都随时会崩溃。”
她看了她一眼总结道：“你没用我的身体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什，什么奇怪的事？”她有不好的预感，连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比如，用吹息法之类的歪门邪道暂时解除佐助的封印。”她蓝眸紧盯着她。
OMG！
什么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不就是搞了那一出吗，现在几乎都变成人尽皆知了！
就听部长大人在一边叹了口气：“佐助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
“你少跟我装无辜！是你跟我说要用什么吹的，现在不认账了吗！”
“我不过说说而已，没想到你还真办到了，”她点了点头又道，“如果这是暗部晋升测试，我一定给你满分，说不定还会给你加薪。”
“满分你个鬼啊！”她几乎是跳到了她面前，伸手又想抓她想起根本没用又收回，“真要被你的腹黑害死了！你脑子那么好使，现在想想办法啊！”
“哪有什么办法，照这个情况下去，鼬那么强硬的破坏炎魔咒，很快佐助的力量就会泄露出来，以我对佐助查克拉的了解，他得到力量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她眼睁睁看着她全身几乎都要遍布咒印，慢条斯理道：“之前就说暗部部长就是解决问题的，现在发生状况了。你打算怎么办呢，部长大人？”
“你有完没完啊，这个时候还在消遣我！”她指向她急道，“你看你自己啊，过继术也在你身上出状况了！”果然，在两人身上黑色锁链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同时泛出淡金色的微光，在黑暗中勾勒出长长的粗黑色锁链，延伸到很远的地方。而红色咒印变得越发鲜艳起来，它们覆盖了卓越然的全身，只是在锁链处留出一片空白。
“为什么这个炎魔咒只有我有？！”她极度不满。
“因为之前的忍术是结合你发出的，订下契约的也是你。而且我的力量也太弱，对封印根本不值一提。”
我靠……
突然黑色的锁链一下收紧，卓越然感到有什么在手腕处灼烧，手臂被拉扯，从黑色锁链里延伸出的金光开始向她全身蔓延。“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她叫道。
“鼬在采取强硬手段。”
“怎么强硬法？”她本能感觉情况不妙了。
“无视炎魔咒，连我的部分也一同由他负担。”
“这样也可以？”她突然看到一丝希望。
“有什么不可以，不做他也是死。嗯，这个大概就叫孤注一掷吧。”
“你别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好吗，这你也有份的！”
“那又怎样？”部长大人淡淡一笑：“你成为暗部部长的时候不是宣过誓要无畏生死的么，现在已经这样了，就看开点吧。”
喂喂，你别搞得像临终辅导一样好吗！
“哇啊，现在是怎么回事啊，我的手臂呢！”卓越然一脸惊恐地发现缠绕锁链的那条手臂竟然消失在虚空中，“手，手臂没了！”
而某人却兴致勃勃的站在一边：“你看，他发力了，在把你往那个身体拉呢。”
淡定你个头啊！她刚想骂，忽而觉得眼前什么东西亮了起来。一团红色火光从她手掌的咒印中升腾而起，化成一团烟雾将她包围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倒是说话啊！”才喊出一句话，她整个右半边身子已经埋入了虚空中，而红色烟雾越发浓厚，几乎让她无法看清对面人的身影：“我，我真的会死吗？”
“说不清楚，如果他够及时把你拉回去，炎魔咒就未必能完全发挥作用。”
相反，如果炎魔咒的力量占据了主导，你就随时会被自己的封禁术吞噬。
要不要告诉她呢？
呵呵。她笑。
看着眼前的人渐渐陷入赤红的迷雾中，她伸手放在手腕上不停颤动的黑色锁链。
至今还能感受到这如此熟悉的力量。他的力量。
霸道，沉静，强大。
久远的场景清晰地浮现在她的眼前。那是无论多久都不会被遗忘的场景。红色与黑色，它们在之后的很多年一直成为她心底最萦绕不去的噩梦。
此刻，竟然再度重现了啊。
真是始料未及呢，鼬。
为了封禁九尾，我们做了多么危险的事。
那个时候，当炎魔咒吞噬我的时候，你是什么神情呢？那个时候，你把这枷锁加之在我们两人的身上，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原来只是悲剧的序幕。
这一次你还能来得及吗？
多么可怕，这不停重复的循环。
多么有趣，我们总是不停的，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让它发生……
“你，你在哪里，我快看不见你……”明知碰触不到眼前人，被浓雾包围的人还是无望的挥手挣扎。
“别担心，我就在你眼前。”几乎没有费很大的力气，她随手一扯，那手腕上看似牢固的绳索顿时崩溃，化成一片又一片，淋漓落下，无声飘散入黑色的虚空，不见。
“喂喂，”被红雾隔开的另一头，卓越然焦躁的声音传来，“如果我死了……你，你怎么办啊！”
“那就一起死了吧。”她看着锁链断开处，自己手腕显露出经曾被勒出的深刻痕迹。
“我才不信你会那么平静，鼬怎么办！你的计划怎么办！你，你一定在骗我对不对！”她的声音几近绝望。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是吧。”
“这个时候你能说句真话吗！拜托，算我求你了！”
红色的烟雾骤然扩散，整个虚空弥漫着发散开的艳红查克拉，透过层层的雾气她看见炎魔咒红色的纹印越发明亮，顷刻之间，发出耀眼的红光，裂开，粉碎……
最后她冲她挥了挥手，露出一个微笑：“记得你发过誓的，要有觉悟哟，部长大人！”
红雾与虚空互相不断侵蚀，她的声音最终化为呜咽，消失。
作者有话说
第149章 觉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