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告别》Neuss

13、13

　　又过了几日，山田清之介再次登门，确认久留身体已经无碍后，朽木白哉这才下令撤销府邸的禁制。

　　在家闷了这么些天，久留看什么都是新鲜的。

　　同白哉一起用过早膳后，二人准备一同出门。今天他们要一起去一番队。露琪亚得先去十二番队，所以先他们一步，没有同行。

　　朽木白哉在工作日都是穿死霸装和队长羽织的，但久留并非隶属于护廷十三队，所以清家信恒准备了一整排的衣服供她挑选。

　　“有点太隆重了吧？”久留看着面前花纹不一的各式礼服，有些苦恼的往后退了退。贵族礼服繁琐，她还是喜欢在常服外披个羽织，这样方便行动。

　　“那件粉色吧。”她随手点了个粉金色羽织。

　　清家信恒一边慨叹自家小姐眼光真好一边有些遗憾地命人收起了其他更为华丽的礼服。

　　一番队队舍已经修建的差不多，最起码就久留看来，同百年前没有什么区别。

　　其余队长们散列在两侧，罕见的是今天连副队长们都参会了。朽木白哉轻轻拍了下久留的肩膀，也站到了队伍中。

　　京乐春水早已等候多时，他在久留昏迷时已经去探望过，现在看到对方还算有精神的站着，才算放了心。

　　“虽然有些迟了，但我还是想说，欢迎回来，久留。”

　　京乐春水作为护廷十三队的总队长，他此刻和善甚至能称之为慈祥的态度昭示着前阵子因久留而闹出的动静他们已经不准备追究。

　　“久留，地狱发生了什么？”寒暄过后，京乐春水直接进入主题，这也是整个尸魂界都想知道的事。

　　“你们之前那场大战，送了不少强大的死神、大虚以及灭却师去地狱，这些强大的灵压一同涌进地狱，自然会导致地狱动荡。”

　　久留简单的讲了地狱的情况，最后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被送出来，但是阴鬼并没有跟着我一起回来，而且——”她顿了顿，“地狱里面有很多强大的家伙，不会出乱子的。”

　　“强大的家伙？”京乐春水默念这句话，神色黯淡了下来。

　　“你是说——阴鬼没有跟着你一起回来？那日瀞灵廷上空出现的黑色斩魄刀明明就是它啊。”六车拳西问。

　　久留对那日发生的事没有什么印象了，偏头看向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看到她疑惑的目光后解释道：“你踏入地狱后，阴鬼的刀身并没有消失，后来被总队长和封印班用四方结界封印在了大灵书回廊。你归来那日，本该在大灵书回廊的阴鬼不知为何出现在了瀞灵廷上空，并打开了地狱之门。之后是四枫院夜一带来八尺琼勾玉，在浦原喜助的帮助下才重新将地狱封印，阴鬼也随之消失。”

　　阿散井恋次站在朽木白哉身侧，他的的目光一直在久留身上，或许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没有经历过的人都无法将眼前这个贵族少女同封印地狱这件事联系起来。

　　可偏偏是她。

　　“这样啊。”久留说。
　　她心里隐约有了猜测，想来送自己出地狱也有阴鬼的意志。

　　但她总觉得这里面有其他人的手笔，一时间也无法捋清，只好说：“不用担心，阴鬼是地狱的锁，也是钥匙。既然它同地狱之门一同消失，那就代表这把锁没有松动。更何况，此次封印还使用了八尺琼勾玉，那可是千年才可用一次的神器。”

　　一百年前若可以解除八尺琼勾玉的封印，他们也不必那么被动。

　　“涅队长，技术开发局是否有监测到异常状况？”京乐春水看向涅茧利。

　　涅茧利在听到地狱之门已经完全关闭的那一刻就撤底没了耐心，只恨自己没有当日带着研究设备直接进去。听到京乐春水的问话，他摊开手，语气惋惜：“一切正常。”

　　“最近还是要加强警备呐。”京乐春水下令。他又看向桧佐木修兵，问：“桧佐木副队长，关于纲弥代时滩的采访怎么样了？”

　　被点到的桧佐木修兵近日一直为此事奔波，随着采访的深入，这件事牵扯到的人也越来越多，他组织了下语言，最后说：“正准备明日去现世找浦原喜助了解一些情况。”

　　其余人对贵族的事并不上心，倒是久留听到后好奇地问：“纲弥代——时滩？”

　　“你还没有告诉她吗，朽木队长？”京乐春水问。

　　“这并不是什么需要特意说的事。”朽木白哉冷漠道。

　　京乐春水无奈叹气，潜意识想压低斗笠却发现被放在了一旁，于是解释道：“他是目前纲弥代的家主。”

　　久留听到后反应很平淡，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过去虽被视为纲弥代的继承人，但实际并没有来得及举办继任仪式，所以当年她选择以身封印地狱，家族里的那些长老们肯定会立即物色新的人选。

　　这也是她未曾主动过问纲弥代现状的原因——
　　一个本应该消失的人却再次出现，难免不会让人产生「她是不是要争夺家主之位」的想法。

　　只是——
　　纲弥代时滩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她一时想不起来了。久留转念一想，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代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便暂时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今日的队首会主要就是为了地狱而开，眼下地狱之门关闭，十二番队也没有监测到异常灵压，京乐春水便下令解除尸魂界一级警戒。

　　“各位队长，还有什么要汇报的吗？如果没有，我宣布此次会议到此结束。”伊势七绪在京乐春水的示意下宣布结束本次队首会。

　　队长和副官们四散开来，一时间还有些热闹。久留跟在白哉身后，四处张望着。

　　“怎么了？”朽木白哉问。
　　“哦——我在想原来小孩都能当队长了啊。”久留踮起脚在他耳边悄声说。

　　朽木白哉察觉到日番谷冬狮郎身形僵硬住了一瞬，知道对方耳力极好尤其是在涉及身高方面，于是直起身子故作严肃道：“那是十番队的日番谷队长，不是小孩子。”

　　“十番队啊。”久留喃喃道，而后很快又变了话题，“他的银发好帅气，我也想变成那样。”

　　“不允。”朽木白哉果断拒绝。
　　“埃？为什么？”久留垮着脸问。
　　“银发与牵星箝并不适配。”朽木白哉说。

　　阿散井恋次跟在他们身后，听到自己队长的回复不由得嘴角抽搐，正常情况下该回答「小孩子不可以染发」才对吧？！与牵星箝不适配是什么没有说服力的理由啊！

　　“也对！”没想到久留竟然赞同了这个答案，迅速放弃了染成银发的想法。

　　出了一番队队舍的大门，外边艳阳高照，久留舒展了双臂，扭头通知道： “我要出去逛逛，哥哥你好好工作哟～”

　　朽木白哉没说好与不好，只是看着她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