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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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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光破晓。
魏凌雪从睡梦中醒来,一眼就看见云逸打趣的看着她。
“你跟穆涵之睡了吗?”他满眼好奇的提问,眼里带着揶揄,似是见到人生中最有意思的事。
魏凌雪一时有些看不懂对方的意思,她昨日比穆涵之睡的早,醒来也没看到他,也不清楚后面穆涵之是否有一起睡觉,她不确定的开口:“也许吧。”
说不定穆涵之睡了,只是比她早起也说不定。
“哟哟哟,怎么还“也许”上了。”云逸笑着道:“你就说你身上难不难受吧。”
魏凌雪更加懵了,睡了觉怎么还难受上了。不过经历前一日的骑马以及半夜查案的一系列折腾,再加上睡了一晚的地板,她身体确实不好受。
考虑了一下,她决定实话实说:“确实不好受。”
“扑哧!”对方显然没想到眼前人那么老实,眼神里的揶揄更加明显了。
“该说你老实,还是该说你清澈呢?”
有话你还真说啊。
魏凌雪更加懵懂了,说错话啦?
这回不等魏凌雪反问,就见屋门被人推开,穆涵之拿着一叠早食进了屋。
一进门面对好友云逸赤裸裸的调笑。
穆涵之直接用手飞出一个糕点,精准的扔到云逸脸上。
“帮不上忙就赶紧滚。”
云逸一手接住从脸上滑落的糕点,一口闷掉,随后心满意足的摸摸肚子,道:“谁说我帮不上忙的。”
“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们凶手!”云逸信誓旦旦道。
“是谁?”魏凌雪起了兴致,起身赶紧追问。
“钱佳诚。”云逸一脸骄傲的追问“怎么样,厉害吧!”
魏凌雪瞬间没了兴致,坐回到地铺上,兴致缺缺的开口。“为何?”
云逸见魏凌雪没了兴趣,赶紧解释道。“坊间关于钱夫人的流言就是他派人传出来的,而且坊间人人都暗传是钱佳诚做的。”
“所以呢?”
“所以,钱佳诚绝对就是凶手。”
“哦,知道了。”魏凌雪格外后悔昨日,自己怎么就让这么一个徒劳无功的人,睡了一晚的床铺。
而自己查了一晚的案件,还可怜兮兮的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
越想魏凌雪越觉得亏。
穆涵之看出了魏凌雪的想法,想了想开口安慰道:“我使了一夜轻功,都还没睡呢。”
看着昨日最辛劳的人眼下的两片青黑,魏凌雪愈加愧疚。
谁知那云逸听了,直接对穆涵之来了句“废物。”
面对穆涵之带着凉意的目光,云逸怯懦的走到窗前,打开窗门,然后大胆的继续作死道:“我真她娘的瞧不起你。”
魏凌雪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用最怂的行动,说最霸气的话。
穆涵之啪的一下直接将盘子,拍在了屋内的茶桌上。
魏凌雪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从穆涵之体内迸发而出。
那云逸早就准备好了,一跃就要跨出窗门逃走。却不想穆涵之比他速度更快,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后。
云逸还没来得及拔出腰间的短刃反抗,就被穆涵之拉住,然后按在地板上打了起来。
“啊啊啊,我错了错了。”云逸悲催的发现许久不见,穆涵之的功夫越发厉害了。
没几下他就□□服气了。
“你最牛,你最棒,最厉害!你一个顶五条牛!五条牛都比不上你。”云逸口不择言的开口夸道,狗嘴夸在了马屁股上。
于是打在他身上的拳头完全没有停歇,反而更加迅疾。
最后在云逸哭爹喊娘的哀嚎下,惊动了旅店的人,穆涵之这才有礼貌的制止了自己稍微有些无礼的行为。
“还会有下次吗?”穆涵之清冷的脸颊,罕见的多了几分和善。
但在云逸眼里却比阎罗还可怖。
“不会了,我保证。”云逸可怜兮兮的乖乖开口。
一旁的魏凌雪这下又明白了,下次对方再问自己这些无厘头的问题,直接一拳呼他脸上,就是最好的回答。
“行了,你走吧。下次再那么鸡助,你就可以下去陪你爹娘了。”穆涵之说完,提着云逸的衣领,直接扔出了窗口。
穆涵之回头看向魏凌雪,只见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他微微一笑,走近魏凌雪,蹲下来与她平视,“抱歉,刚刚吓到你了。”
魏凌雪摇摇头,很乖巧的问“他走了吗?”
“走了,”穆涵之像是猜到了魏凌雪的意思,温柔道:“先吃饭,吃完饭再聊”
说话间,穆涵之便将食物递给了魏凌雪。
待二人用完早膳后。
魏凌雪率先开口:“不是钱佳诚做的。”语气比昨晚认为钱佳诚犯案时更坚定。
“为何?”穆涵之毫无诧异的表情,温声反问。
一听穆涵之的语气,魏凌雪知道对方可能已经比自己早知晓了。
“很简单,一个县令想要一个人死不会那么明显,明显到了连坊间邻里都怀疑他的地步。先不说钱老板的案件与他是否有关系。就说钱家一案,若是他做的,绝对不会闹得那么沸沸扬扬。”
“除此之外呢?”穆涵之温和的看着魏凌雪。
“还有就是,昨日去钱家府邸寻找线索,实在是太明显了。”
明显到绝对有人在暗中指引着她们发现线索。
“是那下人故意引我们去的柴房。还有假如那丫鬟真的是证人,钱佳诚不可能让她活着,最起码柴房不会连门锁都没有,直接让我们发现她。”
这一切都太明显,明显到一切都是假的。
所以凶手不可能是钱佳诚。
除非钱佳诚找死,不想活了。
故意泄露自己,还派人去街头巷尾散播自己的谣言,闹的人尽皆知。
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
但这显然是不成立的。
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将这些线索推到她们面前,将人指认成钱佳诚。
有人想靠她们做掉钱佳诚,同时隐瞒真正的杀人凶手。
穆涵之点点头,继续温声引导:“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就是钱佳诚,只是有人好心将线索送到了我们手里,所以才那么明显。”
魏凌雪细想了一下,还是摇头:“如果真是他干的,他在得知这些流言蜚语的时候,就该派人压下来。而不是置之不理。”
“也许是怕别人觉得他心虚。”穆涵之接着说道。
“不可能,为官者最注重民声。民声都毁了,如何做官。”魏凌雪摇头,否认。
“有可能是压了,没压下来也说不定。”
“那就查,从钱夫人入手。”魏凌雪说不过穆涵之,心里也知道钱佳诚的嫌疑并没有排除。
只能继续从遮遮掩掩的钱夫人入手,也许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