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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不过又转念一想,王然平日到底教的什么?

      正常言语还不会,骂人的词倒是先会了。

      凤知澜身量比一般女子要高,此番揽着愉青,二人不相上下,凤知澜毫不费力的把下巴搁在愉青肩上。

      轻声细语的哄着。

      “方靖远不过与我生了些口角,不碍大事,现下尚书府的人马上要上门找我的麻烦了。”

      “咱们小青儿。大发慈悲,解了可好?”

      凤知澜把在倌馆哄人的技巧,使了十成。

      忍那些不知前后的人,大抵都会以为这俩是相好已久的。

      可是,两人不过区区几面,相互了解都没有多少。

      愉青半天没做答,凤知澜抬头就看见愉青晕乎乎的小脸,好像一点也没听懂。

      凤知澜无奈,唤了王然进来,将话又重复了一遍。

      愉青听懂了以后,点点头。

      伸手到袖子里捏出一只白胖的肉虫,不知道从哪搓了一把灰,撒向肉虫。

      王然尽职尽责的做他的翻译:“统领大人,下人院那个需要解吗?”

      凤知澜摇摇头,叫来听风。

      听风摸去尚书府,给方靖远下了把药,不至于是蛊毒的不治之症,但也会让他好生躺着一段时间。

      不然,突然的大病,突然又好了,叫谁都觉得是着了魔。

      安闲也如愿以偿的把那个侍女扛回了自己的药房。

      凤知澜看着安闲肩扛侍女疯疯癫癫大叫跑出院子的样子,着实无语。

      听雪适时的抢下了侍女,才没让安闲实现大街上扛女子的壮观举动。

      从小院离开时,凤知澜不忘敲打一下王然,如若还想回去看媳妇孩子,就好生教着。

      “主子要是需要一个伴宠,叫属下去找一个就好了,为何留这么一个后患?”

      听岚奉上了从边疆带回来的书信,不解发问。

      “苍仪也是你们寻的,礼数性格教的样样好,最后还不是差点刺了我一刀吗?”

      凤知澜翻看龙书臣给她带的书信,三页纸,不提边疆辛苦,要凤知澜万分小心,收敛锋芒,韬光养晦。

      凤知澜什么心思,龙书臣心里门清的很,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谁弄死的,他比凤知澜更恨。

      可是无法,他现在远离京城,凤知澜自小做事干脆,该下狠手时从不手软。

      他怕的是,凤知澜真搅出天大的事,他这个三品大将军压不住,那就违背了他爹走时的遗言。

      凤知澜取出匣子,装好了书信。

      “听岚,他好看吗?”

      听岚虽然刚回来,但是也在房檐上看过小院的人了。

      一等一的美男子。

      “好看,也有毒。”

      还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蛊毒。

      “毒,杀人于无形,使好了,未必不是一把好刀。”

      “这把刀的不可控因素太大了。”

      是啊,稍有不慎,也不知道小蛇会怎么咬死自己。

      凤知澜端坐着,手里的笔在画纸上不断移动着,慢慢勾了一枝梅花出来。

      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得佑王恩典,跟在他身边成了他的养女,取凤姓是不想她受权势污染,也能和他儿子龙凤成双。

      更有龙凤呈祥之意。

      佑王毫不吝啬的给她求了个县主,给她应有的的亲王女儿的待遇。

      这也是佑王被害,她不能释怀的原因。

      明面佑王之死是个意外,皇上出面主持,给了她和龙书臣不少慰问的赏赐。

      却将她们二人,一个推到距京最远的战线,也是最艰苦的,好话说的,认为龙书臣有能力保护大朝疆土。

      而她这个小县主,原先的右统小将军,按了个明升暗降的职位,被拘在了京城。

      说是在边关受了不少苦,回来就享享清福,做个寻常女人家。

      皇上知他们兄妹,没有血缘却胜似亲人,她在京城不过变相的人质罢了,同时又看不起她这个没有皇族血脉的外人。

      凤知澜的脸色慢慢暗了下去,一枝梅勾画了一半,也没了兴趣。

      佑王说,心不静,画画花草就好了,修身养性不就这么来的吗。

      凤知澜只觉是狗屁,越画越烦。

      最后草草点了一朵红梅,便叫人收了起来。

      “下去收拾一下那些不干净的。”

      不管是统领府还是佑王府,都只要干净听话的。

      谁带了龌龊点子来算计她,都别想好过。

      她就是这么个睚眦必报的人,面上赏你笑三分,背后怎么弄死都想好了。

      是夜,凤知澜刚刚放下笔,浅玫匆匆来报。

      将书信收好,印上私有的章,递给了早早候着的听雪。

      “确保万无一失。”凤知澜嘱咐听雪一句,然后看向浅玫。

      “怎么了?”

      浅玫俯身行礼,这一个月里,所见所闻把她捶打的波澜不惊。

      “有人爬了院里小主的床,现下正闹着呢。”

      等凤知澜披衣赶到时,就见愉青将被子床单扯了一地。

      看样子气的不轻。

      在屋子中间一个黑衣人正以极其诡异痛苦的姿势在地上扭曲,大抵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一个常年混迹美人堆,心中只有情爱的主子见到这一幕会做什么。

      怒不可遏的处置犯事之人?

      当然不是。

      凤知澜拽了拽外袍,把只穿了中衣的愉青搂在怀里,用袍子裹了起来。

      “可有伤着你?”

      愉青摇摇头,怒目瞪着地上的人。

      “可有人看清了原委?”

      一众人沉默,他们都是被一阵打砸声吸引过来的。

      王然俯首上前,愉青叽里咕噜讲了一通,王然再说给凤知澜听。

      “这盗贼不仅抢了小主的抹额,还袒胸露腹,淋了一床的酒。”

      凤知澜看了眼乱糟糟的地面,不仅有滚到角落的酒壶,还散落着一些金甸子。

      而地上的人也有所反应,扭着朝凤知澜爬过来。

      抓着凤知澜的衣角,牙关打颤:“凤……知澜!”

      凤知澜眯了眯眸子,一脚踹翻了地上的人。

      随即朗声道:“来人!把这个采花大盗送去衙门!”

      黑衣人闻声顿感不妙,但是浑身万虫啃咬的噬骨之痛让他神志昏厥,开口再说不了一句话。

      等人被带走,凤知澜低头安抚。

      “好了,一个无关小贼不值得生那么的火。”

      一旁的王然开口:“大人。”

      凤知澜眼神都没赏一个,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在我族,谁取了对方的抹额,意思是中意对方,非对方不娶。”

      王然出来滚打多年,还是懂一些世道的,话说一半就好,聪明的人不用猜就知道。

      的确,哄的凤知澜一个开心,把人搂着去了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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