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搞钱女孩[穿书]》同官

143、商业联动好想法

　　坐上救护车的秦梓林，拿着块厚纱布按住伤口，神情恍惚地注视着急救现场，那位重伤的小伙子已完没了意识。

　　到达医院，对比其他被抬进去的伤员，秦梓林觉得自己异常幸运，也确实如此，他的枪伤算不上真正意义的中枪，子弹穿过棉衣，贴着他的胳膊穿出，并“咬掉”一块乒乓球大小的血肉，依稀可以看到里面白色的骨头。

　　急诊的麻醉药都用给了重伤员，清洗伤口的疼他还忍得住，但在医生缝合伤口时，秦梓林疼晕过去。

　　再醒来已是半夜，两位同事守在他的病床边。

　　“追上了吗？”秦梓林的第一句话。

　　“没，那两个抢了自行车逃掉了。”当过兵的同事也没见过街道上的枪战，罪犯极其嚣张凶残，完全不顾及周围群众的安全，不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与闻声赶来的派出所民警激烈交火，利用街道地形，躲车逃窜。

　　“他们至少两把枪。”

　　另一个同事将手中的报纸，展开在秦梓林眼前，头版头条《东北‘二王’杀人案，再背五条人命》。

　　！
　　是他们！
　　又是他们！

　　曾在沈市大年夜因入室盗窃，犯下枪杀四人、伤一人的东北王氏兄弟竟逃窜到这里，再次作案。

　　由于当时媒体报道并不详尽，加之那时无业青年多，社会乱，黑恶势力三天两头搞事情，刑事案件频发，东北民众压根没当回事，都以为肯定能抓住二王。

　　直到几天后，东北二王又登上新闻，他们在逃窜的列车上，开枪打伤列车乘警；打死冶金机械厂的厂员张某，大家才感到后怕，“东北悍匪”也是从那时传开的。

　　万万没想到，竟让出差到河北的三人，撞上再次行凶的他们。

　　远在上海的沈柔娇与周淮樾是在第二天看到的报道，电话联系秦梓林所在的宾馆，被告知几人都不在。

　　任谁都不会多想，沈柔娇留言，让外出的他们回到宾馆后联系上海大酒店。

　　三天后，沈柔娇才接到秦梓林打来的电话。

　　“你们暂停河北的业务，离开那里。”不是商量的口气。

　　“咋了？”秦梓林胳膊的伤口，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却没打算告诉沈柔娇，他害怕大家为他担心。

　　“不安全，新闻上的枪战报道好吓人。梓林，业务什么时候都可以做，别冒不值得的风险。”沈柔娇着实担心两个杀人犯继续窝藏在河北，再次行凶，“明天你们返回云滇，百泉药交会向三花发出邀请，需要你处理参会事宜。”

　　百泉药交会，与两年一次的章树药交会齐名，每年下半年在中原举办，会期时间比章树长，十来天。

　　与第一次主动参加不同，三花能被邀请参会，代表不论是知名度还是销量，三花药业已实现了巨大的突破。

　　一语点醒秦梓林，他还有弟弟要照顾，人不可能一再走运，他不能将小瞎子丢给沈家人，“行，我们回去。”

　　架着受伤的胳膊，秦梓林出发前，去医院探望了那位从鬼门关捞回来的小伙子，他的状况仍旧不大好。

　　子弹射进腹部，造成大血管受损，大量失血。整个手术进行了六小时，才挽救回他的生命，人却仍陷入昏迷中。

　　他的病床边，一位瓜子脸的姑娘哭着向秦梓林倾诉：“那天，是我们领结婚证的日子。我左等右等，等不到他，着急地骂了句墨迹死他，结果真咒死了他。都怪我，都怪我。”

　　她的肩微微颤抖，双手捂着眼睛们指缝间不断有泪水涌出，止不住地呜咽，神情无助又哀戚。

　　明年和意外，谁都不知道哪一个会先到。

　　如同高高兴兴上班去的秦父，却没平平安安回家来。猝不及防的再见与毫不留情的散场，从来就没道理，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秦梓林将手中的两瓶罐头，放在柜子上安慰道：“别这么想，跟你没关系，是坏人太冷血。要相信，他会好起来的。”

　　走出医院，天空灰蒙蒙的，沉甸甸地坠在视野里，风有气无力地晃动着枝头的树叶，很像秦梓林出狱那天，但此刻，他的心境全然不同。

　　活着，就有希望。

　　他从没感觉这么好过，是由内到外的新生，他真得是全新的秦梓林。

　　有想干的事业，有想守护的人，有能描述的未来，他发现活着真好。

　　带两位同事返回云滇时，丢掉盲杖的弟弟小心翼翼地朝他走来。秦梓林站在原地，耐心地等着小瞎子一步又一步地靠近，那种震撼生出的力量，让他心底繁花怒放。

　　于此同时的上海，沈柔娇发现京城那套推广方案在上海根本行不通。

　　一来：出租车主要是三轮摩托“小乌龟”，无法安装灯箱；二来：仅有的三座过街天桥，还分属于三个不同的部门，协调起来非常复杂。

　　但，向来“贼不走空”的沈柔娇并没有放弃，坚信条条大路通罗马，此处行不通，别处路路通的她，在市区的一个路口，被眼前的户外广告震惊。

　　那是个日本三菱汽车的广告，一辆白色小轿车斜放在画面中央，最上面几个大大艺术字：日本三菱轿车。

　　！
　　脑筋一阵抽风。
　　日本企业可以在这么繁华的地段做广告，中国企业为什么不可以？

　　抗日精神真得是，说来就来。

　　沈柔娇指着巨大的广告牌，对旁边的周淮樾义愤填膺地说：“这块，三花药业必须拿下！”

　　不难打听，户外广告牌业务有且只有一个管理单位，那就是上海市美术公司。

　　美术公司？
　　怎么会是搞美术的，在搞广告？

　　答案，简单的可怕。

　　户外广告全是手绘！

　　巨幅的三菱汽车，是老一辈美术工作者，依靠扎实的美术功底画出来的，尤其是艺术字体的设计更是叹为观止。

　　想画美女，对着照片便能画出来。连绘画专业选手周淮樾，也颇感震惊。

　　询问价格后，沈柔娇终于知道为啥中国企业不做。

　　因为：贵！

　　三菱汽车的那块户外广告长十米，高六米，总费用包括三部分：设计费用、维护管理费用、租赁费用。

　　所谓租赁，就是租了户外广告牌的位置，用来做广告。

　　时限最低六个月，最长两年，价格依次上涨，半年的收费标准为两万块，一年四万，两年便宜一万块，七万。

　　83年中央电视台黄金时段30秒的广告费为八百元，从初一播到初六总花费两万多。

　　若论传播速度范围，央视的性价比高到天上。

　　见沈柔娇半天没说话，周淮樾知道她还在算账。最近跟着跑推广，他摸索出规律，凡是说完收费标准，她不出声的，基本都属于超出预算范围，必须再合计合计。

　　“谢谢，我们先商量一下。”周淮樾牵着她离开，两人走到公司楼下，沈柔娇问了个无厘头的问题。

　　“淮樾，那个南京路路口，前面是个什么电影院？”

　　“啊？有电影院吗？”他只顾着看广告牌，压根儿没注意到周围还有个电影院？

　　“咱们再去看看，我有好想法！”

　　两人重点考察了周边的商业氛围，作为上海最繁华的旅游购物商业街，也是最时髦的步行街，人气绝对杠杠滴。

　　而沈柔娇在意的那个电影院，不是别个，是著名的大光明电影院，上海标志性建筑之一，有着辉煌的历史。并拥有当时最先进的放映设备与观影环境，能够容纳众多的观众，是举办电影首映最热门的场所。

　　“你又想干啥？”周淮樾瞅着眼睛放光的沈柔娇，满脸清澈的疑问。

　　“咱们三花是最好的药厂，谢导是最好的导演，王莉是最美的演员，你说，三好合一好会怎样？”

　　在娱乐匮乏的年代，电影绝对是可供选择的必不可少的娱乐项目之一。

　　年前那则临时拍出的广告片，是纯属没想那么多的存在，王莉有点名气，但大部分电视观众不认识她。首部电影里，她是女二，还是古装，妆发去掉后，认出她的并不多。

　　所谓一炮而红，其实只差一部好电影。

　　而谢导的电影《庐山恋》，1980年上映，在票价两角五分的情况下，票房突破一个亿，够震撼吧。若换个算法，一个亿票房，意味着至少四亿人因这部电影走进影院。

　　细思极恐，这流量简直大的吓人。

　　下半年《牧羊人》上映，王莉女主戏份，谢导佳作，buff叠满。沈柔娇打算盘活手中的资源，做最具有影响力的活动，出钱帮电影做首映礼，发挥明星效应，引爆话题，让三花胃泰的销量遥遥领先。

　　“你这小脑袋瓜，怎么有这么多主意。”周淮樾亲昵地在她的额头点了点，在他眼里心中沈柔娇是个，卖破烂也卖得出的商业奇才。

　　“所以，那个户外广告，”她扭身，手指着路口大大的广告牌，脑海中的画面频频闪现，嘴角压都压不下来。

　　“必须拿下！”周淮樾抢了她的台词。

　　三好加一好，必定是好上加好！沈柔娇相信，周淮樾相信，三花药厂的每一位工资翻翻的员工也相信，药厂的未来会更好，好到他们难以想象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