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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心有余悸 ...

  •   姓习?
      他家里人吗?

      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事?

      看着怀里的人,谈诉也想也没想地接了。

      随后那头传来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我的好弟弟,我还以为这么晚了你不会接我电话呢?”

      谈诉也微微蹙眉,这种挑衅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有事吗?”

      那头安静了会儿,似乎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你谁啊?”习从睿毫不客气道。

      这种质问的语气不知道以为欠他的,一想到习在澈这人平时软软的看着很好欺负的样子他就有些烦。

      “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习从睿脑子一懵,“你跟习在澈什么关系?”

      谈诉也懒得回答,直接把电话挂了,顺便关了个机。

      这个人大概就是习在澈的表哥之类的人,和这种人生活在一起不知道得吃多少亏。

      父母也不在了,小时候肯定受了不少欺负。

      光是想想谈诉也就觉得呼吸不过来,他抱紧了怀里的人。

      此时的习在澈表情已经缓和了,整个人的情绪也都恢复了正常。

      睡得很乖,抱着有些烫,但是很舒服。

      谈诉也清醒地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暖。

      今天李影提醒他了,他迟早是要走的,所以能留给习在澈的时间很少了,他希望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让他过得开心些。

      虽然他不太会做这些,不过他尽力一点吧。

      一个小时好像过得很快,谈诉也给他量了体温,已经慢慢地降下来了。

      他终于放下了心,躺了下去。

      他给习在澈掖好被子,将他整个人抱紧,崩了一晚上的弦终于松了,听着对方平稳的呼吸声他也很快睡着了。

      翌日,卧室内天光大亮。

      习在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缓缓睁开眼后入目的就是谈诉也锋利的下颌线和英俊的脸。

      昨天晚上的回忆一股脑儿地涌了过来。

      他让季岭在酒店给他开了房,他洗了身上的酒味后本来都打算睡了,但是听见习从睿就住他隔壁,一想就知道对方是故意的。

      又想到谈诉也晚上的那通电话,索性直接换上衣服走了。

      但是当时季岭已经回家了,他只能打车回来,没想到回来的路上就开始下雨,司机也只能把车停在小区外面,他想着跑几步淋湿了洗个澡就没事了。

      可是开门后发现家里没人,而且还停电了……

      他等了谈诉也很久很久,后面的时候脑子有点晕,只知道后来谈诉也回来了,再然后……就记不太清了。

      这时候谈诉也的眼睛微微动了动,习在澈以为他醒了,结果这人却将自己抱得更紧了,还将头埋在自己的颈窝处,像吸猫一样蹭了蹭。

      “谈……谈诉也?”他轻轻推了推对方。

      后者不满地缓缓睁开眼,眼神有些颓恹:“干什么?”

      一听就没睡好。

      “我想要起床了。”习在澈看着没关紧的窗帘外的阳光,估计都已经中午了。

      谈诉也只是笑了笑,“看你现在这样子病好了?”

      “我昨晚生病了?”他虽然是问着,但是心里也有个大概,淋了雨后吹了那么久的风估计是发烧了。

      “生病了都不知道。”谈诉也揉了下眼睛,“那昨晚你抱我一晚上不松手也不知道?”

      习在澈眸子一惊:“我……抱歉啊,我已经很久没生病了。”

      “生病道什么歉?又不是故意的。”谈诉也松开他,“昨晚不是不回来了么?那么可怜地蹲在我家门口又是怎么回事?”

      习在澈的脸上染了些粉色。

      “你还是生病的时候比较诚实。”谈诉也也不逗他了,“昨晚有个人给你打电话,我帮你接了。”

      习在澈诧异:“谁啊?”

      “习什么?你家里人吧。”谈诉也侧过身将手机递给他,“我嫌吵就关机了。”

      习在澈接过手机,开机后点开通话记录,是习从睿,通话时间还不短。

      “你们说什么了?”习在澈心里有些慌。

      要是习从睿说了些不该说的……

      “他问我是谁,我没理他就挂了。”谈诉也起身,看了下时间,“都下午了,等会儿就在家里随便吃点东西吧,我今天还要赶图。”

      习在澈松了口气,“好。”

      看着谈诉也进了浴室,他低头盯着手机里的信息,习从睿给他打电话肯定是因为发酒疯想找茬。

      但是谈诉也的存在让习从睿知道了不一定是件好事,自己还得提防一点。

      “等会儿我要画图,你下午有事吗?”吃饭的时候,谈诉也问了句。

      习在澈放下勺子,“没事,就看会儿资料。”

      “那你把电脑搬我工作间吧,今天天气好,那儿的采光比书房好。”

      “好。”习在澈点头,随后问:“我不会打扰你工作吗?”

      “你打扰不了我。”谈诉也说:“原来上学的时候一间教室里那么多人我也能画,这算什么。”

      下习在澈脱口而出问:“你在哪里上学?”

      谈诉也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伦敦。”

      “哦,那你怎么没在那儿工作?”

      “因为……”谈诉也回答着觉着有些不对劲,“你今天怎么会问这些?”

      习在澈瞬间反应过来了,刚才自己纯粹是不经过大脑思考后问出来的,他是有点问得多了,“抱歉,我只是……”

      “没关系。”谈诉也勾了下嘴角,“你要是不问我这些我反而会觉得你没有防备之心,之后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

      他接着道:“我大学毕业后工作了一年,然后又回学校读了硕士,在德国工作了几年,然后又回来工作了,在这儿待了四年了。”

      习在澈不禁问:“那你多大了?”

      “你是觉得我很老了吗?”谈诉也挑眉。

      “不……不是。”习在澈解释道:“就是觉得你看起来不像是工作很久了的样子。”

      “我上学比较早,还有几个月29了。”谈诉也说:“不过是比你要大个好几岁。”

      “哦,那你怎么会选择在这儿工作?”

      谈诉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之色,只道:“你慢慢吃,吃完了歇会儿记得吃药。”

      随后他起身进了工作间关上了门。

      习在澈皱了下眉,刚才谈诉也的反应很不对劲,他搅着碗里的海鲜粥思考了会儿,半晌后觉得这不关自己的事,以后还是别问了。

      这时候季岭发了条消息过来,问自己方不方便通电话,习在澈往不远处的工作间看了看,随后打了过去。

      “喂,怎么了?”

      季岭语气很快:“少爷,昨天晚上您没事吧?”

      “嗯?怎么了?”习在澈联想到了昨天习从睿那通不知所以的电话。

      季岭回道:“昨晚上宴会结束后,凌晨的时候您住的那一层楼出事了。”

      “什么事?”

      “有人悄悄潜入了林氏集团董事长小儿子的房间进行了绑架,而那间房就在你的隔壁。”

      习在澈瞳孔微缩:“什么?”

      “昨晚上那层楼住的都是宴会的高层,所以安保极其严格,进出都有严格的检查,发生绑架事件后酒店第一时间调取了监控,却发现监控系统被入侵了,什么都没发现。事出之后消息立刻被封锁,我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所以来问问您。”

      习在澈捏着手中的陶瓷勺,手指泛白,“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我从小道消息得知,今天天一亮,林家人就在别墅门口看见了被绑架的小儿子,没有受伤,只是吸入了过量的昏迷药物,问他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

      “一点线索都没有?”

      “具体的情况只有警察和林家人才知晓了,不过凌晨的时候由于动静太大了,那层楼的没人不知道这件事,吓得当晚就回家了。”

      所以习从睿才打电话过来的吗?

      打给自己干什么呢?确认自己死没死?

      习在澈沉下气:“季岭,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绑错了目标呢?比如——”他顿了顿,继续:“他们的目标其实是我?”

      那头一阵沉默,好一会儿后,季岭才道:“可是——您不是没事吗?”

      “昨晚上你走后我回谈诉也这里了,所以我不在。”

      季岭:“可是绑架错人这种事情也太奇怪了?他们如果入侵了酒店的系统,不会不知道您在哪一间房。”

      “我不知道。”习在澈淡淡道:“但是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觉得这件事疑点太多了,少爷,需不需要给您安排保镖?”季岭问。

      “不用。”习在澈拒绝道,“我平时也就去学校上课,其他时间都和谈……待在一起,就算真的是冲我来,也不至于在学校动手。”

      “可是——”

      “放心吧。”习在澈打断他,“我有分寸,必要的时候我会联系你的,至少我这条命得把事情办完了才能死。”

      挂了电话,习在澈仍心有余悸。

      在厨房冲了好一会儿水都没反应,听见开门声后才及时地关了水阀。

      他走到客厅,这时候谈诉也正在茶水间做咖啡。

      这时候暖黄色的日光打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都晕上了一层温暖的雾罩。

      接着,谈诉也身体僵了下,他看了看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背后贴着自己的人也不说话。

      “怎么了?”

      习在澈靠着他的背,慢慢地说:“没怎么,就想抱你。”

      咖啡机磨豆子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有些吵了,但谈诉也仍能听见背后的心跳声,他问:“你吃药了吗?”

      “没。”

      “那就是病还没好。”谈诉也扒拉开他的手,随后转身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没烧了啊。”

      习在澈摇头:“我真没事了。”

      “那你抱我?”

      “不能抱吗?”习在澈用无辜的眼神看他。

      谈诉也眯了眯眼睛,“不是不能,是你在正常的时候不会这样。”

      正常的时候?
      所以自己昨晚发烧做了什么不正常的事?

      他刚要问,谈诉也就转过身冲咖啡了。

      咖啡豆的香气逐渐弥漫开来,习在澈忽然觉得这种味道很令人安心,嘴边的话怎么也问不出了。

      这时候,谈诉也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有考虑过在国外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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