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流]旺仔牛奶》仙川久久99

14、心向明月

　　一个脱力的大个醉鬼有多重，试过才知道。流川一只手开门，把人拖到沙发前的时候已经有点要出汗的样子。让仙道彰在沙发上坐好，再去门口拿拖鞋，单腿蹲着给他换好，又把换下的皮鞋拿到门口，快速去卫生间洗手，然后在吧台给仙道倒了一杯水，“要喝水吗？”流川顺势坐在仙道旁边。
　　仙道头仰在沙发靠背上，整个人松松散散，这个时候他知道意识告诉他流川在。“我想吐！”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已经没有刚才嬉皮笑脸的样子。
　　流川赶紧把手里的水杯放茶几上，想去拿垃圾桶。这时仙道又咕哝了一句，“去卫生间！”流川又放弃垃圾桶，转为把人架起来，“你忍着点！”
　　仙道还是听话的，没有吐客厅一地，也没有吐流川一身，到了卫生间撑在马桶上，开始干呕，接着晚上吃的喝的奔涌而出。一股子酸腐味儿扑面而来，流川真想抬脚出去，可最终还是皱着眉头把马桶冲掉，拍拍仙道后背。仙道吐了三次看着也差不多了，他才出去把客厅的水拿进来。仙道已经站起来改扒在台盆边，脸好像洗过了上面都是水。
　　“还吐吗？”流川把水递给他，人看着稍微好了一点儿。
　　仙道接过流川手里的水杯，漱漱口，“好多了，谢谢！”待离开台盆转身，高大的身躯居然有点儿不倒翁的样子。流川抓好他的胳膊把人扶到卧室床上。仙道闭着眼睛靠在床头。流川担心他还会吐，在外面找了个盆儿放在床旁边，重新倒了一杯水放床头柜。一个有洁癖的人忍受不了被吐脏的马桶，做好卫生才又走进仙道的卧室。仙道还是像刚才那样侧靠着一动不动。
　　“怎么喝这么多？”流川忍不住问了一句，就在他以为仙道睡着的时候，仙道来了一句，“所长年纪大了，不能让他上。”
　　未入社会的大学生暂时无法理解工作和喝酒之间的必然联系，单纯选择把人放倒睡觉。担心仙道还会吐，流川躺在床的另一侧，想真是精彩纷呈的夜晚，算了困了。马上要见到周公的时候，仙道又开始吐。其实胃里的东西早就吐没了，这次也就是一些黄色液体。对这种情况他也没有太多经验，问仙道要不要去医院。仙道坚持说没事儿，睡一觉就好。彻底收拾好，俩人再也支撑不住，困得困，累得累，一晚上的郁结也散得差不多了，很快进入梦乡。
　　再睁眼，已经快要上午10点。窗帘遮光很好，卧室里只有从敞开的门缝里透进的光，仙道有一种非日上三竿的错觉。宿醉的感觉很不好，他还想再睡会儿。翻个身，胳膊顺势一扫，碰到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整个人瞬间醒透了!挣扎着坐起来，顾不上头昏脑胀，抓紧思考身旁是何人。这一头柔软的黑发有点眼熟。昨夜的场景依次闪回，零星记得彦一开车送他回来，碰到流川……这么长的一只应该是流川。熟睡的人似是受到惊扰，翻身继续睡。这边儿确认无误，睡是不能睡了，下床。
　　醉酒是有后遗症的，嗓子干疼，胃也不舒服。昨天差点儿喝到断片，大多也是模糊的记忆，应该是吐了。仙道心里默默想一定要好好感谢小朋友的照顾。
　　流川醒来的时候下午1点钟，那么大个子的人双眼朦胧晃晃悠悠地走出卧室，像个学前儿童。仙道彰懒懒散散地靠坐在沙发上看无声电视，体育频道。这是什么鬼！他迷迷糊糊地坐过来，说，“怎么没有声音？”
　　仙道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卧室门开着，怕吵到你。”
　　流川扭头躲开他的魔爪，看他脸色还不太好，仙道虽然没有流川那么白皙的肌肤，但在男生中仍然是偏白的那一类，此刻脸上泛着憔悴的黄色，“还难受吗？”
　　“吃过药了，好多了，谢谢小枫的照顾，好开心！”好像又要马上进入一幅无所谓模式的状态来证明与所说误差。
　　“你经常这样吗？喝多，一个人！”
　　“偶尔，天天这样喝，没人顶得住。”
　　“这对工作有用么？”记忆里小时候爸爸也经常这样。
　　“这是工作的一部分，做了不一定有结果，但不做就收获不了应酬带来的意想不到的效果。”
　　“你昨天怎么突然过来了，是因为输掉比赛？”他看了早上的转播，导播没有错过呆呆站立场中央，迟迟没有反应的帅气篮球手，投出最后一球的新秀队员。
　　仙道的一顿折腾，再加上睡了一觉，流川的委屈已经消耗得差不多。“嗯，但看到你感觉自己也没那么惨。”放松后背，也像仙道一样懒散地靠在沙发上。
　　“哈哈，我们也算是互帮互助了！输赢乃兵家常事，不要有过多的负面情绪。下次赢回来就是了。饿不饿，家里没什么吃的了，一会儿出去吃吧。”
　　“好，你也出去晾晾，整个人臭得像从酒里捞出来的。“
　　“嗯？还有味道？我已经洗过澡了！“
　　整顿饭其实只有流川在吃，仙道只是喝了一碗热汤。
　　“还很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根据经验明天就好了。”
　　流川不明白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对面这个人在乐什么，不喜欢他这种“强颜欢笑”，好像是有这么个词来着。
　　第二天在学校流川又被鬼魅幽灵般的南烈堵到。对方满脸担忧，好像流川遭遇什么不测一样。
　　“找我什么事？”流川本着有事说事，没事儿别烦的态度。他不太擅长应付如影随形的追求者。说什么也要干脆利落速战速决，这样期期艾艾的算什么。
　　“我昨天就来找你了，你不在，你去哪里了？前天的比赛我去现场了，你还好吗？”南烈犹犹豫豫地说着。
　　流川觉得他没必要回答这人的第一个问题，“我没事。后面有课，我先走了！”
　　就在流川转身的时候，南烈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流川想都没想把胳膊拉回来，忍着脾气差点儿没给南烈来个擒拿。
　　“你别误会，我没想怎么样……”南烈慌张地解释，“就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流川打断，“我说过不喜欢你，别再来了！”
　　“为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为什么，别再跟着我！”流川果断地走了。南烈看着融进温柔明亮的阳光中的少年背影，似皎皎明月，灼灼其华。即便被这样对待，旖旎的心思仍然不减分毫，一如既往地沉迷不可自拔，疯了！他怎么可能不来，如何能做到不来，至少目前是！
　　流川在教授念经一样的讲课声，给仙道发了一条信息，“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