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流]旺仔牛奶》仙川久久99

13、功败垂成

　　东京大学篮球队在接下来的疯狂三月一路势如破竹，杀入半决赛。每位队员都信心满满打算乘胜追击。此时他们的大脑里只有篮球，再也容不下其他。即将退役的学长满怀信心与期待，一二年级生躁动且嚣张。每个人都气焰高涨好似最终的胜利已经半握在拳。
　　情人节的插曲好似涟漪却也只是停留在了涟漪的层面。连续的胜利汹涌澎湃而来同样冲击到了稳定且面无表情的酷boy流川枫。篮球才是永恒的生活，也是生活的永恒，其他，什么是其他，其他是什么，有其他吗？浮云!
　　半决赛安排在了周六，整个场馆人潮涌动，再也挤不进半只脚。东大篮球队一上场流川命山呼海啸一般的尖叫呐喊声响彻整个球馆。紧接着是整齐划一的应援操，一排手拿花球，身穿紧身体操群的女孩子跳出了偶像夺冠的气势。所有队员包括教练甚至表现出莫名的羞怯和紧张，除了流川枫本人。他扭头往家属席的区域看了看，妈妈拿着东大和流川枫的应援小旗子朝他疯狂舞动，甚至外公手里也有两把一样的。流川想要是仙道彰来了，是不是手里也会拿着一样的东西，可惜他没来，对方说晚上有一个重要的应酬不得不出席，所长也一起参加的那种。无所谓，流川枫的胜利不在于观众是谁。
　　开场东大气势如虹，轰得对手兵荒马乱，整个上半场都没有找回节奏。双方以两位数分差结束半场比赛。然而能进半决赛的球队，吃素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下半场开始，对手经过中场休息已经回神，转变战术，稳扎稳打，频频得分。而东大在节奏转换中多次失误，分差一度缩小到3分。一股焦躁的气氛在队伍中蔓延开来。虽然曾经把分差拉回8分，但仍然没有阻挡得住攻击。最后10分钟比赛焦灼，双方交替得分，分差在1、2之间来回切换。最后30秒的时候，对方控卫一个外线3分，将分数拉为领先2分。球权回归，篮球从队友的手上传至流川，这个时候谁都没有犹豫的时间，得分就能将比赛拖入加时赛。流川果断出手，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球在篮筐上转了两圈，掉了下来，没中！
　　流川枫定定地站在球场，双手垂于身侧，难以置信地盯着篮筐。终止铃声一响，终结了一切。比赛结束，所有的可能再无可能，剩下的只有确定的现实。
　　不对，刚才就是一个普通的2分，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这样的球他投过一万次，怎么可能没进；这是一个决定胜负的关键2分，怎么可能没投进；他们还想走得更远，目标是冠军，怎么会不进。这一瞬间流川枫有些恍惚，这应该是梦！
　　在胜利者嘈杂喧嚣的欢呼声中，教练走过来拍了拍流川的肩膀，说不用在意，我们明年再来。队友也走上来，拍拍他的肩膀或者手臂，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懊悔的队友。没有人比他更爱篮球，更渴望胜利。
　　流川拒绝了妈妈要他回家休息的想法，他不想回家。但他也无法做到安定地在宿舍休息，轮番变化的分数牌仍然在眼前闪来飘去，让人躁郁混乱。恼人的欢呼庆祝时刻回荡在耳边，不断地提醒他不是被庆贺的人。这一切让他坐立不能，必须要找一个能够让自己安定的地方。
　　他没有小区的门禁卡，门卫大叔拨了仙道家的对讲机无人接听，流川就站在旁边等，眼睛直直地盯着入库的车辆。这至少能转移部分注意力。他也没有想要等的人是不是开车出去或者是会不会开车回来。
　　三月末的深夜仍然很冷，流川枫只穿着卫衣就跑了出来。在门卫大叔眼中，衣着单薄的年轻人抱着双肩包在胸前，神形落寞，也不知半夜坚定等人所为何事，既不打电话也不离开。好在看着他也不像是坏人，越来越难过的模样还让人怪心疼，于是请他站到岗亭里来，暖和一点儿。起初流川说谢谢不用了，耐不住大叔一再规劝，说天冷太容易生病，到后来说你等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通常应酬都不会早结束，就当替我值会儿班吧！流川想了一下也就不再推辞。大叔分了一把椅子给他。流川面朝车库入口一侧坐着，一瞬不瞬地盯着玻璃窗外，偶尔有晚归的车辆滑过眼前，直到看不清车牌才扭过头来。
　　越是深夜越是安静，各处车辆经过的声音慢慢变成清晰的有节奏的声律。毕竟前面经历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高强度比赛，体能的消耗是实实在在的，即便情绪如海浪翻滚也抵挡不住困意逐渐掌控大脑。就在流川感觉上下眼皮有点儿分不开的时候那辆熟悉的车子闯入视线。他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旁边打盹地大叔全身一激灵，活生生地被他吓醒了。忙问怎么了，流川说人回来了，谢谢您，推开门就顺着地库跑下去。也不知道大叔那句你慢一点听到没有。
　　彦一停好车，打开后车门，拉过仙道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把人慢慢扶下来。转过身就看到流川气势汹汹地站在车前。
　　“流川枫，你怎么在这里？”不知道是被惊得还是被吓得，这声音在地库里听着像尖叫。到是把迷迷糊糊地仙道叫醒了一些。他眯着眼傻笑地看向流川，“小枫啊，你怎么在这里。”
　　流川没理这个神智不清的人，而是问彦一，他怎么了？
　　“喝多了！”彦一架着仙道歪歪斜斜地往前走了两步。奈何俩人身高体重不是一般的差距眼看着一高一低要倒的样子。流川疾步上前，抬起仙道另外一条胳膊要把人接过来。彦一一时间没搞清楚状况，不知道这位少爷突然出现到底为了什么，紧张地没有撒手。
　　“你要做什么？”
　　“送他回家！“
　　“这怎么行？”
　　流川给了他一个“怎么不行”地瞪视。
　　“你知道仙道前辈住几号几室吗？”
　　“知道！”
　　彦一更慌了，“你怎么知道的，你跟踪我们？”
　　流川很无语。
　　仙道大脑浆糊一般思考不过来他俩在吵什么，只是听到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彦一咋咋唬唬，另一位惜字如金。
　　“彦一，小枫很乖的，放心！自己顺势往流川身上靠了过来，胳膊也从彦一肩上放下来，垂在自己身侧。流川感到一股重量压向自己下意识绷紧身体托住，真重！
　　承重突然从身上离开，彦一也没料到前辈这么主动。
　　“彦一辛苦你了，小枫在就可以，回去好好休息吧！”
　　这又是什么状况？仙道前辈这么信任这位阔少？这俩人这么熟的吗？不应该呀！
　　“扶我一下！”仙道又扭头笑眯眯地看着流川。
　　本来这一身的酒气已经熏得流川直皱眉，这会儿醉鬼还离这么近跟他说话，真想把人扔了。
　　“站好！”流川没好气地给了他一句。
　　“我还是送你们上去吧！”看着流川气呼呼的样子，彦一还是不放心。
　　但流川不想再跟他啰嗦，拖着仙道转身往地库入户大堂走。仙道还逞强地侧过身跟彦一挥手，说再见，再见。流川紧了紧搂着仙道腰的手，防止人滑下去。
　　冥冥之中彦一感觉自己很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