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越前龙马相爱相杀的日子2》为何不放弃治疗

37、电话鸭！

　　夏夏很喜欢在夜晚静谧时轧马路。
　　这座欧洲小镇虽然拥有着世界顶尖的网球学校，可正因如此，它的地理位置不适合长期居住。每到天色沉沉，小镇的道路上便少有人烟。
　　送走沢田纲吉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越前龙马和夏夏坐上出租车，夏夏恋恋不舍地回头看向沢田纲吉的背影消失的方向。

　　“你和伯父的关系很好。”身边，越前龙马伸手摸了摸夏夏的手，感受到她冰冷的温度，一丝不满从他面上滑过，“早就和你说去里面等，非不听。”
　　他嘟囔。

　　夏夏收回了目光，偏头看向越前龙马。天气太冷，也是越前龙马今天不陪她轧马路的原因。
　　她道：“爸爸妈妈是我的英雄。”

　　越前龙马“嗯”了声，更加用力地握紧了夏夏的手，想用自己的温度来尽快地帮夏夏恢复暖意。
　　夏夏这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太亲密了。

　　她立刻抽回了手，不满道：“不要动手动脚。”
　　越前龙马凉凉地看着夏夏。

　　他很多时候都搞不清楚夏夏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总是对他忽远忽近。
　　说她不喜欢他，可是他可以自由地出入她的一切领地包括卧室，可以在她不舒服的时候揉她的小肚子，可以为她整理衣服。
　　说她喜欢他，她有的时候又会态度大变，一如现在。
　　很多时候，他以为夏夏对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时，他又会突然知道不仅仅是他，连幸村精市他们也有相应的回馈；这份不确定感，让他一直不知道夏夏到底在想什么。

　　夏夏的身体有些紧绷，被越前龙马这个眼神死死地锁住，让她有一种非常不安且不妙的感觉。
　　她选择转移话题：“谢谢你今天陪我爸爸打球。”

　　这个话题显而易见地转移得并不好，越前龙马丝毫没有移开目光的打算，而是直白道：“是我应该做的。”
　　夏夏：“……”
　　她瞳孔地震，几乎瞬间明白了越前龙马的言外之意。

　　这也是越前龙马有点无法忍下去的源头之一——他不傻，当听到夏夏那样称呼沢田纲吉时，他就猜到了沢田纲吉方才那番话的目的为何，一切奇怪的地方都说得通了。
　　沢田纲吉如果真的是一个会打压女儿的父亲，夏夏对他的态度不可能那么亲密，也不会说他是她的英雄。怕是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沢田纲吉能把星星都送给她。

　　沢田纲吉那样说，目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
　　他在考察他。
　　那在什么情况下，一个父亲会去考察自己女儿的朋友？

　　越前龙马的目光锁住夏夏，身体几乎是完全侧过来，将夏夏牢牢地控制在车的半边，不让她有任何逃避的空间。
　　他的神情里带着忍无可忍的暴躁和恼火和下定了某种决心的坚定。
　　与之相对地，夏夏的眉心渐渐地聚拢，她时不时和越前龙马对视一眼，再被越前龙马灼热的视线烫得挪开。

　　两人之间的氛围越发地焦灼，连前面开车的司机也透过后视镜不断地打量着他们，却好像被什么屏蔽了一般，一直没能认出两个人。
　　越前龙马却没心情去注意这些细节了。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莫名的僵持。
　　越前龙马不耐地拿出手机，直接挂断。
　　下一秒，手机铃声再度响了起来。
　　越前龙马再度挂断。
　　然而，像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一般，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地继续响着。

　　夏夏：“……”
　　她不得不说，有了一种松口气的感觉。
　　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身体一下子放松地靠在了座椅上，抬了抬下巴：“接。”

　　越前龙马：“……”
　　他看了眼夏夏的脸色，哪怕刚刚还像个占据高地的霸王龙似的，现在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看向了屏幕。

　　【雪莉】
　　越前龙马：“……”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总觉得很危险，他感觉自己有点死了。

　　今天晚上第一轮分配的混双比完赛后，节目组当即安排了第二轮随机抽签，除了第一轮的队友外，其他人都可能抽到。
　　越前龙马抽到了雪莉，夏夏抽到了凯宾；在节目组的要求下，他们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谁知道雪莉居然会在这时候给他打电话。

　　越前龙马再度确认了一下夏夏的脸色，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另一边立即传来了雪莉不加掩饰的开心的声音，似乎完全没有被越前龙马挂断了两次所影响：“龙马，我现在要搬过去了，东西都整理好了。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这也是节目组的安排，每4个嘉宾、2队混双、外加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住在同一间别墅里，各自有各自的房间。

　　越前龙马将夏夏毫无变化的表情收入眼底，心底的不爽再度涌上。
　　又是这样，她总是对他的事情无所谓似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觉得是他自作多情，以至于他也难得进退维谷，最后居然认为这样不上不下的也好，总比一切撕开了最后连吵吵闹闹的关系都维持不住得好。

　　越前龙马直接拒绝：“抱歉，我没空。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问一下节目组。”
　　雪莉：“……”
　　她似乎没想到越前龙马拒绝得那么干脆，连个像样的理由都不给，沉默了半天，突然问道：“你是和夏夏在一起？”
　　“对。”

　　手机半天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越前龙马莫名其妙外加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眼手机屏幕，发现还在通话中。
　　对方没有挂断。

　　越前龙马复又伸手摸了摸夏夏的掌心。
　　出租车司机开足了暖气，车里温度很高，不过短短的几分钟，夏夏的手已经回温，这让越前龙马的脸色好转了不少。

　　“龙马……”雪莉怯弱的声音终于再度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你知道奥斯汀看上了夏夏吧？”
　　越前龙马：“……”
　　夏夏：“……”

　　肉眼可见地，越前龙马的面色冷了好几个度。
　　他淡淡地问：“你想说什么？”

　　“龙马，亚利伯恩家族的背景真的很深，你和夏夏又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你为什么要卷进去？你知道如果亚利伯恩家族盯上你，你的事业会遭到什么样的打击吗？”
　　越前龙马反问：“和你有关吗？”

　　雪莉抬高了声音：“我是担心你！你不要自以为当了英雄，结果却成了别人的笑话。你觉得如果夏夏没有给奥斯汀什么暗示的话，奥斯汀对她的态度会那么直接吗？夏夏敢直接说她没有钓着奥斯汀吗？龙马，你太单纯了，没经历过感情的事情，这种事情我见得真的太多了。很多人只是在欲迎还拒，面对亚利伯恩那样的家族，没有几个人会不心动！像我们这样的公众人物，很多人私下玩得特别乱。龙马，你……”
　　“是吗？如果我敢直接说我没有钓着奥斯汀呢？”夏夏冷不丁地开口。
　　雪莉：“……”

　　她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她没有想到越前龙马居然开的外放，更没有想到夏夏会直接开口。

　　夏夏冷笑了一声。
　　越前龙马把手机往她面前伸了伸，方便她的声音能更清晰地被话筒收入。

　　“嘴一张就造我的谣？雪莉，你玩得脏不代表别人都和你一样脏。你对龙马有心思是你的事情，你再拖着我踩一下试试呢？”夏夏看向龙马，“龙马，你的手机都有录音吧？”
　　越前龙马点了点头，想到另一边的雪莉看不到，他出声道：“对。”
　　夏夏笑了一声，声调却冷得刺骨：“雪莉，如果我把这段录音公布出去，你觉得有几个人听不出你是个什么东西？”
　　雪莉：“……”

　　又等了她片刻，雪莉才委屈道：“夏夏，我知道我刚刚情急之下说错了话，但是我只是担心龙马。我真的不忍心龙马因为和你走得太近而得罪亚伯利恩。你不是上流圈子的人，你不知道亚利伯恩家族到底代表了什么。如果你和我一样把龙马当作重要的人，你真的忍心伤害龙马的事业吗？”
　　她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哭腔：“现在你和奥斯汀还不稳定，奥斯汀随时都可能攻击你身边的人。我也不是要你和龙马一刀两断，而是等你和奥斯汀稳定了再恢复正常的交往，这样对你、对龙马都好，不是吗？”

　　“你是听不懂人话？”夏夏冷笑，“我再说一遍，我和奥斯汀没有关系，你一口一个暗示我和奥斯汀有关系，是把别人当傻子？而且，如果你真的那么关心龙马，那么以你的身份，你可以很轻松地护住他吧。罗蒂斯家族的大小姐？”
　　雪莉：“……”

　　电话另一边的雪莉一下子握紧了手机，她眼睛睁大了，阴狠的神情浮现在了她的面孔上。
　　她的身份居然已经被夏夏知道了，那么越前龙马、幸村精市、凯宾那一伙人肯定也全部知道了！
　　该死的。
　　既然知道，这个空山夏到底哪来的胆子和她作对！？

　　她强忍着怒火，维持着原来的腔调，怯弱道：“如果亚利伯恩家族真的要对龙马不利，我当然会帮忙的。只要龙马和我说……”
　　越前龙马翻了个白眼。
　　他的事业如日中天，名流政客对他礼遇有加，更别提他的后台是NTY大学，NTY和他背后的人都不可能让他出事。
　　越前龙马对自己的每一步都有详密的规划，根本不可能沦落到需要去求别人的地步。

　　“我不需要。”他直接打断了雪莉的废话，态度坚决，“请你自重，我和夏夏之间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龙马！”雪莉急了，“我再说一次，你没有办法对抗亚伯利恩，只有我这样的人才有资本和他对抗！你为什么要为了夏夏和这样的庞然大物起冲突？你一定要那么拎不清吗！”
　　“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也用不着你评价。”越前龙马不耐烦，“你能不能管好你自己？别跟苍蝇似的烦我们。”

　　说到这里，越前龙马似乎还是觉得不解气。
　　想到方才雪莉说夏夏的那些话，他刻薄道：“你真以为你和奥斯汀的家族很令人向往？是拿得出手可以炫耀的东西？抱歉，我一想到你们这群人的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我就觉得作呕。能拿出来当作资本炫耀的你，只让我觉得你是从骨子里都是脏的。对我来说，之前你只不过是个打网球的同行；现在，你对我来说是个唯恐避之不及的罪犯。你没有资格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作为一个罪犯，你更没资格评价夏夏。请你自重。”

　　说完，他再也不耐烦听雪莉唧唧歪歪，一下子挂断了电话。
　　被AOE的夏夏：“……”
　　她垂下眼睑，遮住一切神情。

　　又是这样，好像每当他们之间要出现转折点时，他们总会发生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继而让她清楚地认知到她和越前龙马之间的距离和他们的不合适。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力地仰倒在座椅靠背上，透过车顶看向天空：“龙马，我现在不想想别的事情，也不想失去一个朋友。你不要逼我，好吗？”
　　“……”

　　一直到下车，夏夏也没有等到越前龙马的回答。

　　.

　　另一边，奥斯汀终于收到了来自亚利伯恩情报组的反馈。
　　“我们还是调查不出空山夏的父母究竟是谁，但是经过推断，我们猜测这个人大概率是她的父亲。少爷，要对他下手吗？”

　　奥斯汀点开照片。
　　图中，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看上去很是爽朗的男人穿着和服，正在一家寿司店里做着寿司。
　　他看上去阳光明媚、毫无城府，一眼就知道是个非常好拿捏、没有战斗力的普通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

　　奥斯汀问：“在哪见到的？”
　　“很多个地方，最常见的是西西里岛。他祖籍是日本并盛町，不过已经几十年没有回去过了。”

　　“他这个年龄……”
　　“是的，我们最开始也有怀疑。但是追着他查，发现他在十二年前给空山夏做过寿司还单独送到了日本，结果被空山夏拒绝。那时候，他就是长这样。”一边说，情报组一边拿出了一张照片。
　　果然，图中正是和现在完全一样的男人以及还是个小孩子的空山夏。

　　奥斯汀露出了嗜血的笑容，运筹帷幄道：“那还等什么？把这个男的给我抓起来！”
　　他志得意满地想：空山夏，我等你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