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玖卿musa

8、机遇

　　此事过后，我对她的情感变得不一样了，更为复杂。可她毕竟是会长的正房，而且……也是当初默许我在魔窟成为玩物的人。
　　可能更多的是同情，但说不厌，是假的。
　　“年会过后，中城那里的人又开始犯事了。”耳边传来几个杂役的窃窃私语，我走在熟悉的库房钱，心中百感交集。
　　唯一让我疑惑的是，明明那晚有个男人说青河的业务能交于孟弦渊。那么闹事者另有其人。
　　正当我们处于松懈，远远便穿来了一声巨响，顿时火光冲天，烟尘四起。
　　我赶忙示意周围的人捂住口鼻，去库房取防毒面具。若是毒气，这里的人将无一生还。
　　“快，快进掩体！”先前的主管第一个爬进地下室，满眼惊慌，在疏散人流的同时，自己也吓得六神无主。
　　已经三年没有遇到恐怖袭击了，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好在这只是普通的爆破，没有毒气。见状，我爬出地洞，顺手带好手枪和短刀，随着几名熟人在附近寻找凶手。
　　离中心4千米处，我在一处草丛里赫然发现了白七会遗落的弹药和通讯仪。这无疑是最有效的证据，而他们的贸然袭击会成为我们反击的理由。
　　我默默收起这些东西，从小路绕回库房周围。
　　“主管，我这里需要一辆车。”我往男人手里塞了几张钱。
　　“行，明天记得开回来。”他爽快地招呼小弟把一辆本田开到空地。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走进驾驶室，在系统上告知搜查队伍回归。也许之后我以这个名义讨伐白七会就能得到赏识，从而获得自保的资本。
　　事情如我所料，会长收到白七会的东西后大发雷霆，在估量损失后拍板要在七天之内回击，造成对方双倍的损失。
　　“会长，此事就由我和陆哥去办吧。”我自告奋勇落落大方地走上前。
　　周围一片唏嘘，但我有力的承诺还是让孟弦渊选择相信。陆均言是他的人，他自然放心。
　　众位高层散去后，孟弦渊单独将我留下。
　　“会长，我明白您的意思。”我笑着俯下身，为他宽衣解带。
　　“还是你比较识相。”他忽然兴致大发，“若是你能给他们一个下马威，那么老五的位子就归你，再送你几个跑腿的。”
　　“谢谢会长，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待。”我的眼里暗藏锋芒。是时候该展露实力了。
　　当夜，孟弦渊以宫利会最高权限发布征讨号令。陆均言与我最后看了一眼明亮的中央大厦，毅然驱车与上百人前去临江区。
　　到了边界，我们分成几路，关闭了所有定位系统，全部换上黑色制服与趁手的兵器混入了中城大道附近。
　　“郭林焕，接下来要看你自己的了，如果遇到紧急情况，马上给我发求救信号。”分别时，陆均言在我的衣领处安置好一块微型芯片。
　　他的身影逐渐沉没在漆黑的夜里，悄无声息。决心涌起，我握紧了手中的左轮手枪，扯了扯半指手套。
　　身边的人快速散开，不一会儿的功夫，几个偏门的守卫被齐齐打晕，而警卫系统浑然不知，给我创造了绝佳的机会。
　　亦如往常，我想象自己年幼时在孤儿院的后厨偷馒头，过着阴沟里的老鼠的日子，做最不光彩的事。
　　守卫的队列直直经过，我赶忙藏进电梯井。这里最为危险，但不容易被发现。只要现在没有人去顶楼或是地下，我就不会出现问题。
　　等到海滨教堂的钟声响起，午夜正式降临。青河商贸中心的灯光忽然暗了许多，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完全没有了光亮。
　　周身没有了人烟，我缓缓从铁链爬到天台下的通风管道。这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脏乱，足够我容身。
　　匍匐前进，对照着布局平面图，我很快找到了存档室与控制中心的具体方位。只要取到了白七会的股市操局权限和其他项目资金，这次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
　　“快追！有入侵者！”楼下传来阵阵骚动，整个大楼的灯光乍然亮起，伴随着尖锐的警报声。
　　我们的行动暴露了。
　　脚下无意间碰到了排气扇，响声顿时吸引了一位西装男的注意。我赶忙捂住嘴，以最快的速度向离车库最近的门爬去。
　　男人停下了脚步，抬头的同时，眼中闪过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我没能看清他的样貌，匆匆逃离，最终停在了郊外。
　　不，我要的东西还没有拿到，我看时机成熟，猛然折返回去，戴上黑色口罩，长发飘洒，落地的一瞬间举起手枪。
　　子弹飞溅，面前血迹斑斑，如同刑场。我的手停在空中，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一路杀意冲天，我拔刀火拼，手臂渗出的血液滴落在鞋尖，我只是看了一眼，继续不要命地向前冲。
　　逐渐不敌，我缓缓释放信息素的威压，麝香味弥漫在华丽的走廊，愈发浓郁。
　　前方的警卫痛苦地扭曲着，瞳孔失焦，好似地狱之火中挣扎的灵魂。
　　他们倒在冰冷的大理石砖上，刺眼的鲜红与至纯的白碰撞交汇，形成一副诡谲的画卷。
　　踏过一具具僵硬的尸体，我慢慢勾起了嘴角，享受它带给我的极致快乐。也许只有这般大开杀戒才能让我短暂地忘却所有不甘。
　　走廊的尽头，坚固的防爆门被我轻而易举地破开，我慢条斯理地走近资料库，在巨大的钢架上挑选我最需要的东西。
　　“好吧，就是你了。”我抽出里面的文件夹和一个硬盘，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了控制中心。
　　硬盘插入，整个控制中心的光影变作银白色，我无心顾及，低头修改所有股东信息以及投档位列。
　　做完一切，我靠在一旁的支柱，静静看着白七会原本上百亿的资产在刹那间所剩无几。下降到89亿后，一切停止，彻底结束。
　　没错，我们只要对方承担双倍的责任，这是我们做事的原则。当然，在完成目标的过程中，我们会不择手段。
　　远处传来一丝寒意，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从那里传来的威压，令我躁动不安。
　　回首间，却感到莫名熟悉。
　　我没再多想，带上硬盘和其他资料在日出前回到了宫利会议室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