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们和好吧？” ...
-
洗完澡后。
姜以坐在书桌前，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笔袋，拉开拉链后，她看到了早上程骄给的纸星躺在笔袋里。
她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就突然这样了。盯着那颗星星发呆，突然回过神，站起来从书架上面把 一个透明的玻璃瓶拿了下来。
那个玻璃瓶里装了一半的星星，什么颜色都有。姜以把木质瓶塞打开，把那颗新的放了进去，重新放好。
她把瓶子放回书架，坐下来翻开了作业。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平常很拿手的语文阅读，今天盯着选择题看了三分多钟仍然看不出来答案。姜以发现自己的异样后，果断放弃写阅读的计划，先拿出抄写的作业调整自己的状态。
等到做完作业，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在这期间，妈妈还进来看过自己的进度，嘱咐不要太晚睡觉。
她合上笔帽，把书都塞回书包，去了洗手间洗漱。
次日。
姜以从床上起来时，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装满了浆糊，沉甸甸的。
没睡够，下次不能这么晚睡了。她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下床洗漱。换好校服后，她拎着书包去了客厅。
“吃完早餐再走？”妈妈端着早餐，今天吃的是鸡蛋羹。
姜以放下书包，坐在椅子上很快吃完了早餐，随便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就出门了。“这孩子，这么急干嘛，每天风风火火的。”姜妈妈无奈地看着姜以出门的身影，摇了摇头。
到了学校后，她先去了办公室。
“早。”跟班主任打了声招呼，“我来拿新的课程表。”她站在办公桌前，接过谢婉给的课程表。
“你怎么看起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谢婉笑着打趣说，“昨晚写到几点？”
姜以打了个哈欠，比了个“二”的手势。
“两点？”
见姜以困倦地点了点头，谢婉有些惊讶：“昨天作业很多吗？”
“没，我自己的原因。”姜以摆了摆手，“我回去补个觉。”不然她怕第三节谢婉的课睡着了，本来就听不懂，这下可能真的成催眠曲了。
“程骄，你来干嘛？”谢婉的眼神突然掠过姜以看向她身后，出声说道。
姜以僵住了。
“我来交数学作业。”一只手从姜以肩上横过，手腕上那块黑色的表衬得他的手很白。风连同身上熟悉的薰衣草的味道拂过她耳朵。
姜以往旁边挪了一步，“我回去了。”脚步匆忙，似乎在躲着程骄。
程骄偏过头看她离开的身影，转过头看向谢婉。“那我回去了。”
谢婉没有当着姜以拆穿他来办公室的理由，轻描淡写地说，“让科代把作业搬上来登记谁没交。”
程骄点了点头。
姜以在下楼时，看到林屿抱着一沓数学练习册上楼梯，有些疑惑地问，“数学作业要搬两趟吗？”
“啊？”林屿有些懵，“没有啊，只有这一沓。”
姜以愣住了，那程骄......？她想着，一边给林屿让开上楼的道，“哦......那你小心点楼梯。”
姜以看着林屿上楼的背影，想到程骄刚才去办公室是为了交数学作业，眼眸有些暗，她转过身，下了楼梯。
到教室后，她回了座位，准备第一节语文课。
刚才在教室听到老师们说今天要写作文，她打算再看看自己的积累本。看到上面最新的一页上面程骄的字，她觉得心里面突然涌起一股郁气。翻回前面囫囵看了几眼，合上本子。
看不进去。
程骄从门口进来，看到她捂着脸抹了一把，刚想往她那里走，上课铃声就打断了他的步子。
姜以看到他想走过来的趋势，抬眼盯着他。
程骄最终还是从她旁边过去，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是在经过她时，身侧的手动了一下，似乎是想和她说什么，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姜以垂下眼眸，收起本子，等老师进班。
两节作文课看起来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姜以看到作文题目时，就大致知道自己应该从哪里入手，像以往一样，她在第二节课的一半就完成了作文，笔尖习惯性往作文纸上一点，结束作答。
程骄看到她起身拿着作文走向讲台，看着她把作文放到教坛上。老师看到她的作文，满意地点了点头，跟她小声讲着作文。
姜以背着手，目光在老师和作文直接徘徊，看起来格外乖巧。等老师在上面写下分数后，她原打算拿回去，被老师留了下来。
“你回去自习吧。”老师扶了一下镜框，“今天作业写专题册。”
姜以回了座位以后，因为困到脑子都有些不清醒了，所以果断趴在桌上睡觉。看着她搭在后颈上的手，程骄突然回过神来，低头看自己的作文。
她已经写完了，自己还在第二页开头。程骄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继续往下写。
好不容易编到了结尾，下课铃声就响了。他看着自己都不知道在写什么的作文，有些无奈地抓了抓头发，站起来去讲台交卷。
老师已经收了大半的作文，程骄交上去后，老师扫了一眼他的作文，有些头疼。
“你知道你在写什么吗？”老师皱着眉，“我要是不看题目我都不知道主题跟你写的一点关系没有。”
程骄无辜地看着老师。
老师和他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儿才放弃般地说：“你拿姜以的作文看看，她的作文主题很清晰，你学一下她的思路，让她教一下你这个作文。”说着看向姜以，看到趴在桌上睡着的姜以，到嘴边的话突然咽了下去。
她扭头看向程骄：“她昨晚几点睡的？从来没见过她在教室睡觉。”
第二节课和第三节课之间留了二十分钟休息，等到预备铃打响时，姜以才醒过来。她撑着自己的脑袋缓了一会儿，搓了搓脸。
谢婉拿着教案走进来，“上课。”
“老师好——”
“坐吧，打开昨晚的作业，我们挑几道题讲一下。”谢婉一边翻开自己手边的作业，“我检查了一下昨晚你们做的情况，我打算讲一下第三题和第五题，还有其他要讲的吗？”
班上都没有什么其他的声音，姜以看着自己作业里错了一半的题，有些心虚。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
谢婉不是一个喜欢拖堂的人，听到铃声后，她一句话结束了一节课。“有其他问题的下课后自己来问，休息吧。”
姜以靠在椅背上，突然后面有一个人拍了拍她的肩。“给你的。”一边递过来一张折起来的纸。
“谢谢。”姜以礼貌地道了个谢，回过头时，刚好和程骄对上视线。
程骄若无其事地起身出了教室。
打开纸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字体却是姜以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熟悉。她盯着上面的字看了很久，不自觉的嘴角上扬，默默把纸折了回去，放回笔袋。
放学。
姜以收好书包以后，回过头看向程骄。
教室里已经走了一大半的人了，她抬起脚走到他位置上。两人全过程没有一句交流，姜以等他把东西收回书包后，跟他一起
出了教室。
出了校门后，程骄一边悄悄用余光看她，脑子里搜刮着跟她说话的理由，观察她的脸色，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姜以忍着自己想笑的举动，咳了两声。
“怎么了？”程骄立刻很紧张地问。
姜以脚步放慢，很认真地看着他。程骄有些无措地抓着书包的带子，努力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我错了。”
两人同时说。
程骄愣住了。
姜以叹了口气，看着他说，“我知道你不让我吃冷的是对我好，我应该听你的，我向你道歉。”脸上是少见的认真和正经，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程骄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有些慌，他总觉得姜以道歉有别的意思。
“我真的是想向你道歉的，你想哪去了？我很认真的诶，我难得向你道一次歉。”姜以看着他有些茫然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姜以十分确定地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只是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凶呢，有话不能好好说？下次你再这副语气，就算你是为我好我都不想理你了。”
程骄只关注到“不想理你”这几个字，“别啊，我错了，我下次一定注意。”他弯下腰直视她的眼睛，“那......我们和好吧？”
“勉勉强强吧。”姜以往前走，程骄弯起眼睛，跟了上来。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我们和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