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耳朵疼吗” “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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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的晚修和以往一样，只不过人换了一拨。
由于是自由选座，姜以和许容轻坐在一起，张于川和林屿坐在她们后面。四人在一个角落里复习第二天学业水平考要考的科目。
姜以盯着桌面上的《历史知识清单》发呆，手边的笔时不时转那么几圈，偶尔在书上写几个批注，看似很认真，实际上已经云游天外了。
第一次晚修这么难熬。
她抬头看教室前面的钟，数着还有多久下课。
晚上7:36，距离下课还有......一小时五十四分钟三十七秒。
她偏过头看许容轻，发现对方神情专注，微抿着唇，在做生物的题。姜以用力闭了闭眼，轻吸了口气，看回自己的桌面。
过了半个多小时以后，姜以偷摸摸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他们那一层是男厕，如果要去洗手间得上去一层或者下去一层。姜以站在楼梯口，脚步顿了一下，还是拐了个弯往楼下走。
楼梯口的照明灯坏了好久没修，连下楼的脚步都是小心翼翼的。楼梯拐角的那个地方没有墙堵着，晚风从楼梯口吹进来，拨乱了姜以鬓边的碎发。
好不容易看到一点从别的教室里透出的光，姜以进了洗手间洗了把脸。
想翘掉晚修......姜以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想。
她抬手看了看时间，离下晚修还有一个小时半。
她能笃定自己的学业水平测能拿到A等级，最差也是B。所以她在反思自己为什么下午吃完饭不直接回家而是回了学校上晚修。
“大概是脑子有病。”她如此评价自己。
在洗手间耗了七八分钟，一直待着也不是办法，姜以把手放到了水龙头底下等感应，水流顺着指缝滑落的冰凉触感让她清醒了几分，她缩回手，随便在衣角上抹了抹就出了洗手间。
估计也是因为教室太闷了，她竟然开始贪恋起现在她呼吸到的新鲜空气，是带着些许凉意的风，还有种在走廊上的花开的味道。
她在等下课，在等回家。
回到教室以后，姜以坐在位置上，就看到桌面上多了一张纸条，是许容轻写给她的。
【我好无聊啊，你无聊吗】
姜以唇角上扬，添了一句：
【我也无聊，刚才还出去上了个厕所】
【我们来聊天吧】
【行啊】
【诶，你还记不记得孙奇啊，就是上次我们去综合实践跟你吵起来那个】
姜以挑了挑眉，打了个问号。
【我听说啊，听说的，他跟他那个女神表白被拒了，还是当面拒的，后来估计是“因爱生恨”了，在后面诋毁那个女生，然后被抓住了，现在被勒令在家反思一个星期】
在家反思一个星期啊......姜以微蹙起眉，不太满意这个结果。
真是便宜他了，要是她估计就忍不住给他来那么几拳再来那么几脚。这么想着，姜以手指轻点着桌面，眼底一片冰冷，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她给那个叫孙奇的“上一课”的场景。
许容轻一看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转移话题聊别的了。
多亏许容轻，姜以才没觉得后面这一个小时很难熬。
因为无聊，许容轻开始拿一本草稿本画画了，每次都是她给一对设定然后姜以写一篇随笔，她就给那对设定画画。
晚修结束铃声响起，姜以才基本结束第三篇的创作。
“以后我写小说的话，你给我画画吧，月薪你定，包吃包住怎么样。”姜以靠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一个小时没停过的右手。
许容轻欣然答应。
“那我们先回去啦。”许容轻他们和姜以道别，“拜拜，明天见。”
姜以收拾自己的东西，闻言点了点头，“明天见啊。”
班上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人，姜以环顾了一下，看到了一张熟悉面孔。
“诶？”姜以眼睛一亮。
那个叫温京的女生同样看到了姜以，拎着书包绕到姜以面前打了个招呼，“你也被分到这个班啦？”
“好巧啊。”姜以点了点头。
“那明天见，我先回去啦。”温京弯了弯唇说。
等班上只剩她一个人以后，姜以看着班上的座位，刚准备转身出门，就听到身后一声“啪”，教室的灯被关上了。
她猛地回头，就看到程骄倚着门，刚收回手，垂着眉眼看她，“走吧姜大小姐。”
姜以愣了一下，突然勾了勾手指，“你弯一下腰。”
程骄很配合地弯下腰，耳朵被姜以揪了一下，“你故意的吧，我还没出来就关灯？”
“哎呦疼......”程骄虽然没感觉有多疼，但还是决定“小题大做”一下，“疼疼疼，我错了。”
姜以松开手 ，抬了抬下巴，“走。”
“好嘞。”程骄直起身。
两人并肩走着，走了一会儿姜以从走廊上没几盏灯的灯光下看到程骄的耳朵似乎有点红，犹豫了一会儿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那个......你耳朵还疼吗？”
程骄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你当我没说。”姜以走快了几步，准备伸脚下楼梯。
“诶......”程骄伸手抓住姜以的手腕，“我听到了。”
姜以收回脚，抬头看他。
“疼。”程骄一说出口，姜以竟然品出了点可怜巴巴的意味，在昏暗的灯光底下，姜以分辨不出来程骄脸上是什么表情。
“哦，那你疼着吧，我就问一句。”姜以过了一会儿默默说。
？程骄愕然。
姜以对自己能耍到程骄表示满意，一晚上莫名其妙有些低落的情绪好了许多，“走吧。”
“你慢点，灯坏了开不了，小心摔了。”程骄在后面说。
“我才不......”话没说完，姜以就踩空了，“啊！”
程骄身体反应比脑子快，伸手一捞感觉捞到了什么，急忙开口问，“诶，姜以，你没事吧？有没有崴到脚？”
姜以没说话。
“姜以？”程骄突然有些慌，“你摔到了哪了？说句话啊。”
姜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你......把你的手松开。”说着一边去抓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啊......哦哦，”程骄后知后觉，松开了手，耳朵发烫，“你没事吧？”
姜以扶着墙，缓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没事。”她不知道程骄看不看得到，反正她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烧起来了。
应该看不见的吧，姜以安慰自己。
“真的没事吗？你动一下你的脚看看有没有扭到。”程骄还是不太放心，“我要不开个手电筒吧？”
“没事，没扭到脚。”姜以动了动脚踝没感觉到痛，“谢了。”
程骄还是开了手电筒。
打开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姜以的脸色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样。“你......脸怎么这么红？”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开口问。
姜以瞪了他一眼。
“我刚才没碰到你哪吧？”程骄突然想到什么。
姜以捏紧了她的拳头。
“我不会真碰到哪了吧？”程骄睁大眼睛。
姜以咬着后槽牙忍住想揍他的冲动——冷静，他刚才救了自己一命。
程骄先开路，举着手机，隔着衣料的触感让他的手臂都有些温热，情急之下他环到的似乎是......姜以的腰。
“嘶......干嘛突然停下来？”姜以撞到了他后背。
“我刚才是不是碰到你腰了？”程骄扭过头问。
很好，程骄你人没了。姜以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性的弦彻底崩断，“程骄，你是不是活腻了？”
“我错了，我不问了。”程骄知道自己猜对了，很有眼力劲儿地给自己的嘴手动拉上拉链，“您请。”
姜以冷哼一声。
程骄在前面探路，趁姜以看不到他表情，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扬。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耳朵疼吗” “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