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一家》灰纹理

7、第 7 章

　　“哎？惠今天不上学啊。”一觉醒来的甚尔自觉的坐在餐桌边上等早餐。

　　惠看了看已经入座的父亲甚尔。“周末休息，等爸爸起来一起吃。”

　　“哦。”甚尔随意的在桌上扫视一圈，最后将视线定在热气腾腾的面包片上，伸手便想拿过来。

　　惠伸手制止了甚尔的动作。“都说了等爸爸一起。”

　　“让我看看谁在欺负惠。”五条悟弯腰，在甚尔的手碰到食物前拿过面包片。

　　甚尔无奈的耸了耸肩，懒得去抢回来。

　　“这不是惠说的嘛，等爸爸一起。”五条悟将面包片放在盘子中，挑衅似的冲着甚尔眨了眨眼。

　　甚尔看着五条悟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还是小鬼呢。”

　　“某人可是被小鬼打败了，还有说过不许用这个称呼的吧。”五条悟一边吃东西一边抗议。

　　甚尔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下次注意，悟。”

　　五条悟撇了撇嘴，没有继续跟甚尔计较。一会还要带甚尔去给夏油杰一个惊喜，好不容易休息的机会凑到了一起。

　　早餐过后，两个不靠谱的大人，一个窝在沙发上打电话，一个光明正大的偷听。

　　收拾家务是惠，安静地清理着餐桌上的碗盘，把一切整理得井井有条。

　　电话那头传来了孔时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甚尔，你的麻烦那么快就处理好了？”

　　五条悟找甚尔那么长时间，孔时雨还以为是一场需要以性命为赌注的战斗，得来的不是甚尔的死讯，就是悬赏金最高的任务被完成的消息。

　　甚尔歪了歪头，简单说明了一下现状。“都说了是私人恩怨，不用担心，还活着。”

　　“了解了，老样子。没什么事就断了，我可没有你那么闲。”孔时雨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羁与洒脱，挂断了电话。‘人没死就行了。’

　　五条悟好奇的凑上前。“什么老样子，这是什么暗语么？”

　　“大少爷不需要了解这个。”甚尔伸手推开五条悟被无下限术式挡住了。

　　五条悟立刻来了精神，一脸神秘兮兮的凑上前。“说嘛，说嘛~”

　　甚尔看着五条悟追根究底的样子解释：“通知一下那边，最近不接任务了。孔最近会少接难度高的任务，当然他手里要是有了新的强力猎手，也会行动起来。”

　　五条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么说，孔时雨也算是你的上司咯？”

　　“算是吧。”甚尔打了个哈欠。“准确的说，是暂时的合作伙伴，各取所需。所以悟，你还去不去高专？”

　　“去，当然要去。”五条悟立刻回答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夏油杰见到甚尔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五条悟兴奋的前往高专，甚尔只当陪大少爷做游戏，六眼的同期见到自己能有什么惊喜，惊吓还差不多。‘或者会冲上来直接交手吧，记得当时咒灵使被自己嘲讽的都破防了。’

　　抵达高专，五条悟迫不及待走了进去。

　　甚尔等待着五条悟的信号，准备给咒灵使一个“惊喜”。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位于城市的边缘，传统与现代结合的教学楼在阳光下显得庄重而神秘。

　　五条悟轻车熟路地穿过走廊，脸上带着一抹恶作剧般的笑容。

　　然而还没等五条悟行动，先接到了夜蛾老师的通讯。“悟，紧急通知。灰原和七海进行的二级任务突变一级，二级咒术师灰原牺牲，后续要跟进处理。”

　　“什么？我去处理。”五条悟脸色一沉，脚步瞬间停了下来。

　　这时候五条悟已经没有和夏油杰开玩笑的想法，直奔目的地。

　　只是个一级事件，一个土地咒灵吸收了愚昧村民的信仰增强了能力。

　　五条悟到达现场时，刚经过一场大战的咒灵正屠戮着信仰他的村民恢复状态。

　　身形迅捷如同闪电般穿越战场，五条悟手中咒力涌动，一击苍解决了根本来不及反应的咒灵。

　　在场的村民呆立在原地，还没从死亡和鲜血中回过神来，信仰的土地神就被五条悟解决了。

　　七海建人沉浸在灰原雄牺牲的悲痛中，夏油杰不知如何安慰悲痛的学弟，语言无法有效的缓解悲伤，只有时间可以抹平一切。

　　五条悟解决完了让后辈死伤惨重的咒灵，将任务书简单填了两笔交回高专。

　　夏油杰最先发现五条悟的到来，抬手打招呼，让悲伤的氛围得到缓解。“悟，你来了。”

　　“嗯，已经解决了。”五条悟走到夏油杰的身边。

　　夏油杰注意到五条悟靠近，条件反射挂起了以往的笑容。

　　七海建人在夏油杰身后一言不发。

　　“节哀。”五条悟知道灰原雄的死对七海建人打击很大，但生活总要继续。

　　七海建人沉默着，眼中无神。

　　夏油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悟，现在让七海自己缓缓。”

　　甚尔正无聊地躲在高专外隐秘的角落，双手插兜。

　　不知道等了多久，甚尔看到想给同期惊喜的五条悟静静地从高专走了出来。

　　这一看就是发生了什么，甚尔微微皱眉并没有多问，让一个活泼的大少爷变得情绪不好的最多是生死离别。

　　五条悟沉声道：“灰原牺牲了，他是低我一年级的后辈，被那个不堪一击的咒灵……”

　　咒术师的世界危险与残酷并存，甚尔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让一个亡命之徒说些珍爱生命的话题真的很可笑，有那么一群腐烂的高层主导咒术师早晚会疯。

　　甚尔默默地跟在五条悟身后聆听，现在说话肯定会刺激到六眼小鬼，还是不出声了。

　　两人一前一后，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沉默的气氛弥漫在周围。

　　回到家，五条悟看着冷静沉稳的甚尔追问了早上中断的话题。

　　“那个中介人死了，甚尔会给他报仇么？”五条悟认真的看着甚尔，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甚尔顿了一下。“那个家伙就算死了也跟我没关系，我们是利益关系。可不会干白工，最多有人悬赏相关者的时候适当降低一下赏金的要求，没有再多了。”

　　五条悟似乎想要了解更多关于甚尔和孔时雨的事情，继续问：“可是那个中介人被抓到什么情报都没说，就算打了那个电话，甚尔不接，那个情况他也算是因你而死的吧。”

　　“不是所有人都会在意别人生死，尤其是那种没有感情可言的交易。即使他的死和我有关，我也不会特意去给孔报仇。在里世界，生死都是常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命运。选择招收我当猎手就要承担可能的风险。这是他的工作，他的选择，与我无关。而我会给孔带来的足够的利益与筹码。”甚尔淡淡地说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过一天算一天，为了生存而战斗，为了活下去而接受任务。甚尔早已习惯了这种冷酷而现实的生活方式。并不认为自己的选择有什么不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五条家的神子出生就有了一切，和甚尔不是一路的。

　　“或许你说得对。”五条悟轻轻叹了口气。

　　甚尔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与五条悟截然不同，这也正是五条悟对甚尔产生好奇的原因。

　　下意识的选择除了熟悉还有难得感知到的危险。滚到猫猫面前的毛球，哪只猫猫能拒绝。

　　甚尔看着五条悟默默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此刻的五条悟需要一些时间来独自面对内心的情绪。

　　甚尔并不擅长安慰人，六眼小鬼有的烦恼甚尔可没有经历过，家族和外界，甚尔的生活就两阶段，除了恶意就是无视，充分体现了天与咒缚零的存在感。

　　或许曾有机会接触所谓的正常，可惜稍纵即逝，甚尔依旧是那个在生死之外的天与暴君。

　　五条悟没有更多的时间解读后辈的死亡，高层安排的任务接踵而至。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继续忙碌在夏日，五条悟准备的惊喜没有机会送出。

　　家入硝子在高专里救治着受伤的咒术师，夏油杰被派出继续拔除咒灵，五条悟身上的任务数量越来越多。三人根本没时间聚到一起。

　　灰原雄的牺牲如夏季的阵雨，短暂而激烈，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尤其是七海建人，他和灰原雄是挚友，消沉了很长一段时日。

　　咒术高专的变化和甚尔距离很远，没有五条悟和任务，那就是一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饭票努力工作养家，甚尔享受起清闲的时光。

　　比起甚尔的偷懒不务正业，不管是主业还是副业都不负责责任的态度。

　　惠非常关心五条悟的状态。“爸爸，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五条悟一愣，成为最强从来没人问过这个问题，尤其是在五条悟掌握反转术式后更甚。

　　惠微微皱眉，样子和甚尔如出一辙。“可是，你最近总是很晚才回来，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

　　五条悟微微一笑，摸了摸惠的头。“不用担心，爸爸可是最强，等做完任务带你去玩。”

　　惠看着五条悟，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懂事的惠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支持五条悟。放学后总是会带五条悟喜欢的蛋糕和奶茶，即使很多时候五条悟吃不到。

　　多余的食物都进了甚尔的肚子里，虽然那些甜兮兮的食物不合甚尔的喜好，懒散到一定程度的甚尔也不介意，能饱就行。

　　“偶尔也做些肉类吧。”甚尔懒洋洋的提要求。

　　掌管家务养活两个老爸的惠十分明显的区别待遇。“不动手的人没有资格提要求。”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