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一家》灰纹理

6、第 6 章

　　高专，家入硝子用反转术式治疗了送来疗伤的咒术师。

　　“啊~忙死了。悟，今天心情那么好，任务完成了？”家入硝子慢悠悠的从医疗室的窗户翻出。

　　五条悟用手转着墨镜。“任务？！糟糕。算了，明天完成也行吧。”

　　找到关键线索去逼问，忘记本身还有任务要做了。

　　“那少不了夜蛾老师一顿说教了。对了，杰前脚刚出门做任务，起码要一段时间。什么事那么高兴。”家入硝子了解五条悟，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分享。

　　五条悟竖起一根手指。“抓到甚尔的踪迹了，这回老子要找回场子。”

　　“你还真追到了，悟。改掉的自称又回来了，杰可没时间时刻提醒你注意了。”家入硝子听过两个同期任务失败的经历，确实很好奇。

　　对甚尔的印象骗高中生男子给带娃的颓废大叔，想不到一面之缘的人能做到打败同期最强。

　　夏油杰和五条悟确实追着人查一段时间，家入硝子也加入了这个活动。

　　收效甚微，暴露出的信息就是术师杀手，接到悬赏来完成任务。流传最广的就是甚尔的称号天与暴君，悬赏任务基本没有失败的。

　　由于自然灾害的影响，咒灵暴增，家入硝子和同期的组合分开。

　　家入硝子留在高专，忙的时候感觉夏油杰和五条悟的任务量加起来都没有自己多。

　　为了更高效率的完成任务，五条悟和夏油杰已经单独执行动了不短的时间。

　　甚尔的事情在越来越忙的忙碌工作中被淡忘，家入硝子已经不在探听。

　　夏油杰看样子想但腾不出手，接踵而来的任务堆出来的黑眼圈不比家入硝子自己少。

　　只有五条悟还能在完成任务的情况下，抽出时间去做自己的事情。

　　“那我就行动了，到时候把甚尔带回来吓一吓杰。”五条悟兴冲冲的前往甚尔藏身之处。

　　回想起那天与甚尔的战斗。五条悟清楚地记得甚尔那强大的实力和狡猾的战术，让他吃了不小的苦头。

　　甚尔肩上环绕着咒灵，蹲在树枝上，远远的看着一个身影走过，就确定那是六眼。

　　他五条悟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斗志，战意满满，精准的确认到了甚尔的位置。“甚尔，你这个样子？”

　　“小鬼，你说这是谁的原因，我可是一直在躲着你追踪。”甚尔倒是不介意自己浑身的味道，要知道再难也没有小时候在禅院家难。

　　五条悟皱起眉头，看着甚尔那邋遢的样子。“那你早点认输被我教训一顿带回去不就行了。”

　　“哈？！五条家的六眼，脑子终于烧坏了。”甚尔理解不了五条悟的脑回路，相遇的时候也没干什么，被影响生意的是自己。

　　走的时候是因为危机感，惠也是六眼小鬼自愿养的，扔给家里或者送福利院甚尔也会想办法带走。

　　六眼小鬼锲而不舍的甚尔都以为自己做过什么，不否认会做出人渣的事情，问题是甚尔可什么都没做。

　　“甚尔，别废话了，这次我可不会让你逃走。”五条悟决心要一举击败甚尔。

　　甚尔冷笑一声，从树枝上跳下。“六眼小鬼，别以为你找到了我，就一定能赢。”

　　五条悟丝毫不惧，迅速躲过了甚尔的攻击，并回以一击强大的咒术。

　　两人之间的战斗瞬间爆发，咒力四溢，周围的树木被震得瑟瑟发抖。

　　“那要试试看才知道。术式反转「赫」。”五条悟清场。

　　中性的无下限咒术，引力的无下限咒术，斥力的无下限咒术。

　　甚尔抽出天逆鉾，这可真是麻烦。

　　五条悟用无下限术式包裹全身，自从掌握了反转术式，主动展开成了被动防守，已经感觉有些难度的战斗，变得简单。

　　和甚尔的战斗，让五条悟找到危机感。‘危机重重的战斗，踏错一步就触摸死亡。’

　　进化的真快，甚尔的腿借力一登，用万里锁躲避了一击苍。

　　“现在看还是好快。”五条悟更加专注的投入进战斗。

　　甚尔手中的天逆鉾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灵活地躲避着五条悟的攻击。

　　五条悟豪迈的释放着自己的咒力，一点不给甚尔近身的机会。

　　甚尔一个翻身，躲过了五条悟的致命一击。

　　危机四伏的战斗中，甚尔确有些走神，到底怎么变成了这样。

　　甩掉包袱只为安静的拥抱死亡，惠有了容身之处，甚尔就等着哪天自己的终结来临，现在反而有些本末倒置。

　　说不定死在六眼手里也不错。

　　五条悟享受这场战斗，全神贯注的一方，抓住了甚尔一瞬间的空隙。

　　快速出击，五条悟将甚尔击倒在地。“甚尔，你输了。还有，你竟然在战斗中走神。”

　　甚尔的眼中没有任何的畏惧。“脑子想什么哪是那么容易控制的，不动手？”

　　“哎~不是说过输了要连本带利，可没说要你的命。”五条悟有过一次放松时被甚尔袭击的经历，这次可没放松警惕。

　　甚尔咧开嘴，笑六眼小鬼天真。“你让诅咒师和杀手遵守承诺？我们这些人可没有信用可言。”

　　“根据报酬行动对吧~可我也有钱。明明是甚尔不对，收钱就跑。”五条悟一句话堵死了甚尔。

　　有钱这一点甚尔否决不了。“不过，小鬼。抓到人要先保证对方没有反抗的力量，不然很容易翻车的。”

　　五条悟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甚尔的天逆鉾对准五条悟的心脏，当然六眼小鬼放在腰上的咒术手势甚尔感知到了。

　　“你说咱们到底谁快？呐~大叔。怎么还不动手。”五条悟挑衅。“你那把破刀要往脖子扎，怎么不在之前就用。”

　　五条悟战斗时没有多想，家入硝子治疗复查的时候给五条悟说过，甚尔留下的伤足以活力十足的六眼躺三天不死。

　　后来分析的时候逐渐发现了不对劲，战斗惊险刺激，甚尔的攻击没有真正的致命威胁。这感觉，就好像是在故意放水一样。

　　“悟，别忘了你还无偿给人带崽。”经家入硝子提醒。

　　五条悟更想抓到甚尔。易如反掌的人生中多了一个挑战，就如黑夜中的星星那般显眼。

　　看着五条悟势在必得的样子，甚尔也没有反抗，接受了咒力束缚。“被你打败要带回去，我赢了的话，你准备怎么个一笔勾销法。”

　　“之前你没有履行义务我就不计较，之后的再找你，你的花销我可是一天没断。”其实五条悟早就忘了那张卡，按时打钱也是家里的仆人负责。输了，又不是死了，再继续挑战吧。

　　甚尔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六眼小鬼，这句话听着那么像无赖。

　　“我可是跟甚尔学的。”五条悟贴近。

　　就近的旅馆，甚尔在浴室冲着澡，六眼小鬼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

　　尝试遗忘过去的第一步，惠的妈妈就因不治之症的死亡，仿佛已经注定禅院甚尔这个人就应该过着野狗一样的生活。

　　再被大少爷捡走的时候，甚尔没有多想，以为那只是好奇。

　　后续遵从内心涌上的野兽本能行动，直觉告诉甚尔再留下会出事情。

　　‘还是行动晚了，换句话说，大少爷也是固执。’甚尔简单拿毛巾一绕，从浴室走了出来。

　　五条悟注意到甚尔的身上有不少战斗遗留的痕迹，伸手戳戳。“哇！”

　　“大少爷，你很闲么？就像我在战斗最后一刻反击，你现在撤下无下限有点什么可是要命的。”甚尔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颈部流下，滑过胸膛。

　　五条悟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没有将甚尔的警告放在心上。“你不会的，甚尔。”

　　甚尔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将六眼小鬼圈住，逼近。“是么~”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一抬头，嘴贴到甚尔嘴角的疤痕，脸微红。

　　甚尔可没想到六眼小鬼会突然抬头，一看怀里空了。

　　五条悟反应过来已经用无下限横移到浴室，拍拍自己的脸。‘不对呀，为什么要跑，甚尔那条街不是本来就干这个的。’

　　没有碰到的时候，五条悟脑子里全是战斗，亲到一下，到反应过来甚尔之前说的是什么。

　　五条悟生为六眼，家里巴不得他成年就找人给家里生孩子，最好再生一个六眼。之前说让甚尔加倍奉还想的也是战斗或者压榨甚尔给自己跑腿，现在混入了一些不一样的画面。

　　想起自己是主人与胜利者的角色，五条悟气势汹汹的走出浴室门。“给我吹头，还有以后不许叫小鬼。嗯~叫悟。”

　　“好~好。悟。”甚尔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也不去想刚刚的接触。

　　五条悟达成目标，捕捉甚尔，有股满足感。

　　“惠！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五条悟用术式顺转的衍生技带着甚尔瞬移回家。

　　甚尔的形象就维持了三秒。“呕！你这技能是不是没有带过人。”

　　就算是体力最好的天与咒缚，在空间洗衣机里转个七八回也不能没有反应。

　　“杰和硝子试了一次后，就再没人陪我练习这个了。”五条悟自己的影响倒是不大，不愧是甚尔。‘杰当时就翻白眼了，硝子昏了一天才醒过来。’

　　惠穿着校服看到突然出现的五条悟和甚尔。“爸爸。”

　　甚尔知道这一声叫的是五条悟，反正人过的好就行。

　　“Surprise！甚尔回来了，快叫爸爸。”五条悟将惠抱起。

　　惠在五条悟要求下，叫了一声。“爸。”

　　“甚尔，谁叫你扔下人就跑，现在惠都不认你了。”五条悟放开惠，惠看了甚尔和五条悟一眼跑回自己的房间。

　　甚尔不在意的笑了笑。“无所谓，你养的挺好。”

　　“那当然，老子可是最强，养孩子也是一样。”五条悟自夸。

　　惠回到屋里将明天课本收好，收拾了自己的屋子，出来将冰箱中的喜久福和饭放在桌子上。“可以吃饭了。”

　　“就来，走吧甚尔。”五条悟拉着甚尔入座。

　　甚尔也没觉得不对，跟着坐到座位上吃饭。先不说打了一场耗费体力的战斗，躲在深林的甚尔可是很久没吃过一顿好饭了。

　　惠准备的饭是按照两人量来的，没想到甚尔突然被带了回来，还好冰箱里有些方便食品。

　　“爸爸，奶茶在门边柜子的第二层。”惠早就学会自食其力，五条悟的照顾是比甚尔强了不少，实际上五条悟了解的也不算多，加上有时候去出任务，很多时候家里的事情就是惠来做。

　　五条悟喝了一口满糖的奶茶，舒服的眯眯眼。“惠，不要生气了。甚尔也在关注你，不然你的入学申请还要等段时间，姓氏也改不了。”

　　“知道了，不过那家伙就是个混蛋，你不要被骗。”惠将煮好的面条交给五条悟，回房间做作业了。

　　五条悟侧身。“某个混蛋听到么？还不挽回一下小孩的印象，不过名字改了别想改回来。”

　　“不需要，五条也凑付吧。”甚尔可不想现场表演个从三个垃圾中选择哪个垃圾是好点的垃圾。

　　甚尔横扫了一桌子的饭才有饱腹感，也没觉得惠做的这些哪里不对劲，即使这更像惠养五条悟。

　　回到原点，甚尔看着保持原样的房间换了套衣服，继续蹭饭票。没办法，跑又不让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