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九个头？》米如

9、被围观的出逃

　　无意中用自己九头怪的种族特性震慑住托娅，利维坦紧接着用再自己另一个特长对她发出第二波攻击。

　　他递给托娅一个类似耳机的东西，托娅拿在手里翻来覆去，这个东西除了插头处换成了一个红色带电池按钮，和耳机几乎一模一样。

　　托娅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干什么用的？”

　　利维坦解释：“既然你不愿意和我进行你成长中必须的性生活，为了你身体机能新陈代谢的正常运行，你可以把两个耳机塞在耳朵里，按下按钮之后它会在你脑后产生类似于高潮的脉冲电波，以后不用和异□□配、只使用我研发的这个脉冲电流产生器就可以达到和性爱一样的效果。”

　　托娅：“呃……”

　　利维坦继续：“对了这个仪器的带负载能力因人而异，如果使用过程中你觉得快感太强烈或者不够的话可以和我说，我可以为你调节到适合你的电流大小。”

　　托娅：“呃呃……”

　　利维坦还不放过她：“这个仪器虽然使用效果很好但是你这个年纪需要懂得控制，理想的是每周三次最多不能超过每天一次。我要事先声明如果发现你滥用它而产生任何副作用，我会立刻没收它。”

　　托娅：“呃呃呃……”

　　为了保护耳朵和纯洁的心灵不再受利维坦的荼毒，托娅毫不犹豫夺下那个什么仪器，泪流满面地表示“我一定会好好使用、决不滥用、让自己茁壮成长”！

　　利维坦点点头非常满意：“吃饭吧。”

　　弄好了早饭的苦力斯蒂对那个仪器非常感兴趣，碧绿的大眼睛盯着那个耳机眼珠咕噜噜直转，让托娅怀疑如果不是利维坦还在场，他简直要跳过来抢了。

　　托娅心底呐喊：来吧抢吧来吧抢吧……

　　考虑到托娅身为师母的巨大威慑力，斯蒂只在火热的眼神里表达了他对那个耳机的爱不释手。

　　他咽了口唾沫问利维坦说：“师傅师傅，既然是你研发的产品为什么我在市面上没有看到？国会拒绝了你申请专利？还是没有批量生产？”

　　“都不是。临床试验的小白鼠都因为不能放弃高潮带来的快感而过量按按钮，导致实验白鼠大量精尽死亡。仪器实验效果很好但是考虑适用人群的不自觉性，所以没有在市面上发行。”利维坦皱眉，“你不要随便叫我师傅，我不会收连认字程度都没有达到的学生。”

　　斯蒂听完了立刻炸起了浑身的毛：“昨天是你答应了收我做学生、我才同意让你们三个人住进来！”

　　“我的原话是‘我可以免费做你的老师’，可我没说你是我的学生。”利维坦随手指了指对面电子屏上闪烁的一行话，“连那句8000年前人都明白的话你想了一整天都不了解，你最多只够格做我的学徒而已。”

　　学徒！！！！！！！！！！！！！！！

　　被无情事实打击到不行的斯蒂垂着尾巴四脚落地，回了房间后坚定地关了房门，任凭托娅在外面如何安慰也绝对不开门。

　　劝说无果的托娅只能任由斯蒂毫无意义地绝食闹脾气，她决定无论如何要先填饱自己的肚子。

　　斯蒂做的早餐真是既营养又丰盛，面包香软可口，煎蛋金脆黄灿，托娅一直忙着吃连赞扬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直到赫尔叔叔坐到了她对面、对她挤眉弄眼，被美男迷了心智、又被糖衣炮弹轰炸过渡的托娅才发现，自己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呃赫尔叔叔我知道了你不要再挤眼睛了，那只蚊子都快被你夹死了。

　　托娅清了清喉咙，将腹稿又重新整理了一番，正要向对面的利维坦说，目标却已经吃完了早饭擦过了嘴，抢在她前面站起来开口说话：“我吃完了，院里还有事情要处理，晚上会晚点回家，你先和赫尔叔叔吃饭不用等我。”

　　反应、行动总是慢了半拍的托娅眨了眨眼睛，连“啊”还没说出口，利维坦隔着桌子倾身隔过一张卡片交到她手上：“这是我的联盟通用信用卡，你可以任意使用。”

　　深刻明白自己老婆智商的利维坦生怕她不会用，将使用方法详细解释给她听：“喜欢什么东西只要把这张卡和你的身份证号输入交易迷你机器人里，它会显示你和我的夫妻关系、你就可以获得相关物品的使用权了。”

　　这话实在再明白不过了，连托娅这样的人都被指点得十分透彻。

　　托娅从小就是个有口皆碑的好孩子（麦豆区雪豆街毕豆巷100号家的孩子真是个二百五啊），连在捡到街上一个宇宙币都会从早等到晚、坚持要等到失主亲手还回去才罢休。拾金不昧的孩子自然也不能接受这样贵重的礼物，托娅本能地举起来就想还给利维坦——

　　对方十分明智地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只留下一个越来越小的背影给她。

　　托娅呆呆地握着那张冰凉单薄的卡片，莫名觉得十分硌手。

　　一直没有吃饭、一直默默注视一切的赫尔叔叔终于有机会开口说话：“公主殿下，你还愿意回火卫一吗？无论你决定去哪里，老臣都会一直追随您的脚步。”

　　身负重任的托娅开始考虑，和利维坦是很难沟通了（直到现在托娅拿着那只耳机的手都在瑟瑟发抖），她开始考虑不辞而别这个不归路。

　　身无分文的托娅和赫尔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他们手中只有利维坦临走前留下的信用卡可以用。

　　托娅：“随便使用利维坦的卡是不是不好？”

　　赫尔叔叔微笑：“公主殿下决定就好。”

　　托娅：“可他已经把这张卡交给我了是不是？”

　　赫尔叔叔还是微笑：“公主殿下决定就好。”

　　托娅：“反正我将来是要还钱的是不是？”

　　赫尔叔叔继续微笑：“公主殿下决定就好。”

　　托娅：“赫尔叔叔也同意我们不辞而别是不是？”

　　赫尔叔叔微笑天下无敌：“公主殿下决定就好。”

　　托娅拍案：“好我们立刻动身。”

　　赫尔叔叔始终微笑：“公主殿下等等我！”

　　事实证明，利维坦的这张卡确实非常好用。

　　在落后的火卫一长大的托娅从小就要数着硬币过日子，这是她头一次不见钱币出去只见东西进来。原来一个夫妻身份就可以让她畅通无阻地使用利维坦的信用卡，她不可抑制地邪恶联想到，如果夫妻俩吵架妻子是不是就这样刷爆老公的卡作为报复？

　　托娅当然不知道信用卡设置中有“是否绑定指定身份证号并承认其使用权”这个选项。

　　她更不知道，利维坦在填入她的身份证号并点击“确认”的时候，心情是多么难以言状地激动与幸福。

　　她只知道在她在超市买出逃的生活必需品时，在输入身份证号机器人念出利维坦•亨曼•斯科菲尔德•许德拉•冯•德•加察的名字时，同在超市里购物的人民群众普遍被震撼了。

　　出来买酱油的大妈：“快看快看老公你看人家老公多能干！”

　　出来陪买酱油的大叔：“快看快看那么能干的一个人老婆却那么丑！”

　　藏在角落里狂拍的记者：“快看快看把明天菲路的发布会撤销、利维坦•冯•德•加察太太的照片就是明天的头条！”

　　超市部门经理：“快看快看那是利维坦•冯•德•加察的太太选购的商品立刻摆出来做这一季的主打商品！”

　　腐女们：“快看快看那就是利利和菲菲的第三者我们要不要上去教训她一顿？”

　　宇宙的其它生物们：“@#@#……”

　　被围观的托娅面对此刻沸腾的群众终于明白，那个在她看来奇奇怪怪的九头怪老公其实是帝国偶像。

　　托娅边做深呼吸边和自己反复说要冷静，无奈群众的眼神实在太热烈了，托娅在输入自己的身份证号时多输入了三个零。

　　她再次做了一次深呼吸告诫自己不能丢了利维坦的脸，准备再次输入自己的身份证号，可是，“确认”，和，“再次输入”，的按钮，它们实在，太近了。

　　手一抖眼一花，它们只有五毫米之遥。

　　不要哭泣孩子，在人类使用触摸屏的悠长血泪史上，你不是孤单一个人。

　　超市立刻启动了极度发达的警报系统，近在咫尺围观的超市保安处队长兼部员十分乐意且迅速地上前，将利维坦•冯•德•加察的太太带走。

　　路过记者疯狂闪烁的摄像机时，他们集体摆了个威武的姿势，十分上镜。

　　托娅十分委屈地向保安部解释，自己只是不小心地按错了一个键，她的这张卡绝不是偷来的。

　　登陆联盟公民资料库查阅后，保安部部长核对了托娅的身份证，终于肯定了她确实没有说谎、她确实是利维坦•冯•德•加察的太太。

　　保安部部长是利维坦的忠实粉丝，他家里有利维坦署名发表的所有论文和报告，他的孩子们受家庭环境很深。每年在盟庆节的晚上，他们全家都要坐在电视机前收看利维坦出席的博士院年度报告大会。

　　“您的丈夫改变了整个联盟甚至是太阳系外所有生物的生活，可惜他年纪还不够，等到他30岁联盟大选时我们全家都会选他做下一任议会长。”

　　托娅干笑，心想他制造那个祸国殃民的耳机你们不知道而已。

　　部长还说：“作为他心仪已久的女性您真是太幸福了，您的丈夫不仅是联盟英雄，对您一直一往情深。”

　　托娅惊讶：“您在说什么？”

　　部长更惊讶：“您没看过第9999……9期的‘情书’吗？虽然他没有到现场去，但是在主持人的采访下他对着摄像机前整个联盟的所有生物，高声念出了他对您长达十年的仰慕之情。”

　　托娅：“……”我们家只看“非诚勿扰”不看“情书”。

　　部长邀请她去他的办公室调出了他珍藏的视频，托娅凑过去一看，画面中利维坦的脸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张，和一年后看到的样子几乎没有区别。

　　利维坦面对全联盟直播的镜头依旧十分冷静：“托娅，十年了。”

　　托娅满头黑线，真够简略的。

　　而且群众为什么如此确定利维坦那张冰山脸表达出的一定是仰慕呢？在她看来更像是她欠债十年都没还。

　　部长正到处找永久笔让托娅签名，门外忽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敲门声。

　　托娅与部长同时侧目——保安部某个部员激动地几乎是滚进了门：“部长部长快带上摄像机，利维坦先生亲自来我们超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