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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要接吻吗? ...

  •   【不好意思,手滑……】

      不行,删掉。

      【其实我是打算来还第一期的钱……】

      更不行,删掉删掉。

      【纪少,我半夜梦醒惊坐起,还是深感对不起,过来给你再磕一个。】

      “……”

      啥呀这是。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滕染就是觉得,无论她回什么,对面那人都能借题发挥。
      所以,再三斟酌后,她选择稳妥地装死。

      姜予淇扭脸看到她端着手机在这喧嚣的红尘之地打禅静坐,四大皆空,又开始笑。

      笑够了才跟她碰杯,安慰道:“行了别多想啦,既然你现在还能好好地坐这儿跟我把酒言欢畅赏美男,说明人家纪少没想为难你,当个小插曲哼哼就过了吧。”

      “……”

      滕染在心里嗷嗷叫。

      五十万!

      每天还二十七块三毛九的话!这插曲就是五十年啊!!!
      没这么插的。

      姜予淇:“也用不着有负罪感,换个角度看,你也没泼错。”

      听她这么说,滕染肌无力的眼皮子勉强拎起来了点:“换成哪个角度看?”

      “都是渣男啊,泼哪个不是泼?踹哪个不是踹?”
      “同屌同源,权当杀鸡儆猴了。”

      姜予淇小圆脸大圆眼,无辜又无害地语出惊人。

      滕染:“……”
      滕染:“虽说话糙理不糙,但你也不能太屌。”

      姜予淇:“桀桀桀。”

      的确,要数纪逍罗身上最火的标签,还得是臭名远扬的渣界红人。
      滕染判屁股的眼光有误,断渣男的没有。
      他确实是个能被做成标本的渣男典范。

      若说网上有一半的人沉迷在咖妃的美色中无法自拔,那么还有另一半的人,誓死追随为女除害替天行道的外卖飞腿小女侠。

      无他,只因这位纪大少爷回国不到一个月供人争议的花边新闻就汗牛充栋了。
      踢馆浪子赛道,荣摘桂冠,一骑绝尘。
      被以犀利话风著称的名家媒体头条报道:“流水的女人铁打的肾,每根头发丝都染着不同香味。”

      网上这两拨人呢,水火不容。

      后者骂前者三观跟着五官跑,雌激素麻痹大脑,判断系统里塞的全是烂棉袄,应划分为老了但凡推销员长得帅点就能刷爆银行卡全款购入保健品全家桶、家徒四壁了还帮诈骗犯数钱的品类……

      而前者骂后者……
      很遗憾,前者骂不过后者——
      【谁不知道他是废墟啊!说的跟这座废墟我能躺上去似的,我只是个早七晚十全月无休下了班就瘫在出租屋的折叠床上靠舔舔颜续命的可怜牛马,别骂了别骂了……[流汗小人举旗投降]】
      【叽渣渣这套皮肤真的很顶啊,在我这儿是客观主观双事实(没有说他人好的意思青天大老奶们明鉴orz)】

      当然也有极少数两者兼而有之左右串频的成分,比如姜予淇。

      上一会儿还在犯花痴,这一会儿中二病犯了拦都拦不住:“吾家有染初长成,奥特曼的接班人,铠甲勇士的继承者,黑猫警长的首席关门弟子,魔仙堡的下一任女王……”

      “外卖飞腿小女侠,致力于让正道的爱情之光撒满四海八荒!”

      “颤抖吧渣男!收你们来了!”

      手势连比带划,诠释精分本分。

      “……”
      若有所思半晌,滕染忽道:“我决定了。”

      “?”姜予淇对着比出的手枪吹了口气,“决定什么?把我们咖门的门楣发扬光大吗祖师奶?”
      滕染:“……”
      姜予淇:“我能自降辈分内定一个大师姐的title不?”
      “……”滕染回说:“你叫大虱子都没问题。”
      姜予淇:“……”

      滕染接着说:“我以后只干两件事。”
      姜予淇接着插嘴:“哪两件事?把泼式绝学和如来神脚练大练强吗?”

      这永黑案底……估计到七老八十姜老太呲着牙龈也还是会拿出来蛐蛐……
      滕染无言了会儿,“你能尊师重道先让祖师奶说完吗?”

      姜予淇忍住没把一口酒笑喷:“遵命。”

      滕染做了个深呼吸,“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做到两件事。”
      姜予淇捧哏地比了个耶,洗耳恭听。
      像在看一个亲生的弱智,滕染慈爱道:“倾家荡产去还债,砸锅卖铁把你医。”
      姜予淇:“……”

      ……

      夜越黑,人越嗨,到这个点,酒吧里的人数不降反升。

      台上空降了位DJ嘉宾,小有名气,慕名来的人挺多。帅哥打完碟来到台前跳了一段,身上的无袖白T一半被汗水浸湿,一半被台下勇敢的女观众挤着扎了孔的矿泉水瓶浇湿。

      0点倒计时一刷新,气氛愈发高涨,音浪欢呼声炸翻了天。
      DJ帅哥在变得整齐划一的嘹亮起哄声下喘着气音笑,然后一把将上衣撕成两半,媚了个大的。
      健硕的男性身材引得整个酒吧尖叫连连。

      滕染被吵得脑仁疼,终于分过去一眼。
      肘弯架在吧台上,蜷着手托脸,她倦意横生地打了个哈欠。

      那事儿把她闹的,一宿失眠。下午好不容易眯了会儿,还梦到纪逍罗红着眼发了狠地撵着她追,以牙还牙非要踹够她屁股一百下才肯善罢甘休。

      “咱坐得是不有点远,要不挪近点?”姜予淇放大镜头,男DJ的腹肌拍得不是很清。
      没听到应声,她转头。

      一旁的某女一个长达五秒的哈欠把泪花打了出来,“……”

      “不是吧,这么没劲?”

      滕染闪着泪花又瞟了眼,“也就那样吧。”

      “啊,确实……”姜予淇了然,“你不喜欢这种热辣喷薄的类型,你喜欢若隐若现的男狐狸精。”

      滕染:“……”

      “但也不一定。”没等她说什么,对她了如指掌的姜予淇又鬼迷日眼地肘击她一下,“说不定让你朋友圈那位公孔雀给你撕一个,你就有兴趣了。”

      “…………”
      滕染:“把你那张死嘴给我闭上。”

      还有你啊死脑,别想了!
      有什么好想的,不就那人的腹肌比台上的多两块吗?!

      可等她反应过来,从块数到形状再到肤色,下意识的对比结果已经生成——还得是那位大少爷的带感。

      “……”
      求求了。
      掌管记忆的神。
      能不能一键删除脑子里有关那男人的安装包啊!

      滕染是真真感觉自己被下了降头,兀自开启了一场深深的……自我施(催)法(眠)。

      连姜予淇中间出去接了个电话都没注意。

      五分钟后。

      姜予淇大呼小叫地回来:“薇宝!天塌了!”

      “我哥出差提前回来了!我怀疑他是专门为了逮我……完了完了,家里三堂会审,违者打断腿,我得在死限前赶回去。”

      “……”
      也就是说这死丫头甜言蜜语地大晚上约她出来,啃了她的瓜,敲了工作大纲,拍了帅哥腹肌,然后就要抛下她回家。

      滕染被气笑:“姜猪猪,我只是你年终奖的渠道吗?”

      “哎呀怎么会呢,宝贝千万别这样想,你怎么可能只是我斩获年终奖的渠道,你的笑话还是我接下来至少一个月的快乐源泉呀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滕染嘴角一提又一耷:“报笑。”

      姜予淇摸摸她的头,有点歉意但不多,“有你是我的福气,乖啊,下次请你吃大餐。”
      说完拎着包急冲冲地走人,没走几步又想起什么,返回弹了下她脑壳,“别再想纪少了。”

      滕染:“…………”

      “蔷薇,你要知道。”姜予淇难得郑重其事,“人这一辈子长路漫漫……”

      就在滕染以为她的好诡秘临走前终于能憋出来个好屁帮她疗愈受伤的小心灵时。
      姜予淇后面的话崩了出来:“总有更尴尬的遭遇还在未来等着你,到时候回头看,这点小尬根本无伤大雅。”

      滕染:“………………”
      好一个劝杀式安慰。
      安慰得她想把自己的未来之路趁早给绝了。

      “是你自己把嘴缝起来还是我帮你?”

      滕染笑得杀气腾腾,行中指之礼把笑嘻嘻的姜予淇送走。

      ……

      勤劳小黄鸭今晚倒是很闲。

      神通广大的网友连她的接单账号都能扒出来,滕染这辈子都没想到外卖平台上还能涨粉,主页挂的手机副号都被打爆不能用了。
      她这个“外卖界顶流”暂时要避避风头。

      真可谓一脚踹出千层浪。
      这千层浪差点没把她拍死在岸上。

      对面舞池的劲歌热舞换了又换。

      没跟着姜予淇后脚就走,滕染正以她优秀无损的4K超清视力见证着一对男女从搭讪、到聊嗨、到贴舞、再到这会儿……吻得难舍难分的连续小短剧。

      她没别的看法,就是一直困惑她的好奇又冒了出来——
      两个嘴巴子到底有什么好亲的。

      这么想着,滕染上下嘴皮碰了一下。
      就像涂完口红抿开的那样。
      ……?
      和这有区别吗?

      不过就算是好奇接吻的感觉,她也没有要草率尝试的打算。
      所以在又打发走一个坐过来搭讪的人后,滕染扫了一圈周围多余的空位,干脆把包放到了旁边的位置上。

      吧台内不知何时换了个眉钉个性、长发狼尾的调酒师,静悄悄地旁观和打量。
      心想要不是这妹妹表情太丧,丧得有点不好惹,她旁边那位子的上座率绝必会更高。

      吧台顶上的镶嵌射灯落下和缓柔光,映射在成排倒挂的高脚杯上,淌出一片流动的光彩。但丝毫不及坐在这不起眼角落的女生靓丽照人。

      乌发雪肤,唇是自然的甜柚红,底色外好像还自带一层亮晶晶的玻璃釉。
      鼻骨细挺,鼻尖精致秀翘,睫毛长得能在山根投下一弯弧线。

      严实的米色呢子大衣、款式最普通的牛仔裤和运动白鞋,被她随手放在一旁作用等同于“勿扰”立牌的包像是在哪家机构兼职免费发的、用了很久的那种大帆布袋,洗得干净又有点皱,看上去又新又旧的。

      简单到几乎可以用朴素来形容。
      可她本人是明艳型长相,巴掌大点的脸面部折叠度极高,眉眼不着妆也透一点复古港味儿的浓郁风情,学生气的青涩感也未褪,两相融出了种分外纯净的娇媚。

      极具辨识度,是过目难忘的漂亮。
      漂亮到根本没人会注意到她的穿搭在这酒吧格格不入。

      欣赏美是人的天性。
      调酒师没多余想法,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手机震了下,滕染拿起来。

      姜予淇已到家,发来消息吐槽。

      【膝盖在受罪了……】
      【我靠你是不知道多惊险,我哥直接杀过来的,我刚出去就被逮个正着,身上酒味还没散,被训了一路】

      【呜呜呜我也太惨了,刚成年那时候管得严就算了,我们都二十了,此时不玩更待何时!难道要老了坐轮椅上吹香槟吗???】
      【他还要管我管到多久?就该早日给他找个老婆!】

      滕染不嫌事大:【你有本事拿这话跟你哥对峙】

      那头没音了。
      不是怂了,就是正在被制裁。

      过了会儿,甩过来一张跪地仰视的她哥怒发冲冠要吃了她的抓拍,后头的叔叔阿姨悠闲看戏。

      “……”
      姜予淇她哥怕是不知道,他的形象在她们的聊天记录里毁得很彻底。
      每次被拍得,比鬼屋的重头NPC还要可怕。

      滕染被逗乐,笑着回了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包。
      但旋即,笑意又慢慢地灭了。

      列表除了姜予淇的消息,无外乎就是广告热讯公众号,专业班级兼职群。
      她无聊地翻了几下,突然觉得甜甜的饮品都索然无味。

      其实有人管的滋味挺好的吧。
      如果也有人管她,起码她在惆怅的此刻可以肆无忌惮地点一杯酒喝。

      但滕染在外从不轻易喝酒。
      因为没人会来接她回家。

      没有人管她。

      眼皮开始发沉,滕染是真的困了。
      把杯里剩下一点喝完,她从高脚椅上起身,准备付账离开。

      刚拿起手机,蓦地感到背后有人靠近。

      随步伐率先掠过来的是一阵微风,裹挟檀木与白茶调的清冽男香。
      莫名熟悉的香气之外。
      更为强烈的,是一份渐渐逼近的、说不出来的存在感。

      让人后脊有点发凉,汗毛有点倒竖。

      大事不妙的预感袭上心头。

      买单的话卡在那儿,滕染下意识转过头的同时,那人已在她身后站定。

      微微贴近的非正常社交距离使她蹙了点眉,可抬起头的下一秒。
      看清男人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
      “?”
      卧槽。

      轰隆隆——
      滕染整个人像是被一记猝不及防的惊雷劈成两半,瞌睡虫都被劈得灰飞烟灭,瞬间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哟,逍哥大忙人,今儿终于有空回家看看了?喝点什么,老规矩?”
      调酒师认识他,语气熟稔地调侃。

      男人似乎也是这里的熟客。

      “不了,想尝点新鲜的。”

      滕染难以置信,仅隔一天,她就再一次听到了这个男人的嗓音。
      磁性冷感,用实质点的比喻,就如她喝的那杯沙沙的冰。

      话是对着调酒师说的,纪逍罗眸子却是低下来看着她。

      “我和这位小姐缘分匪浅,就来杯和她一样的吧。”
      他眉尾单挑,语调意味不明,仿佛他们之间的缘分有多么的美妙。

      滕染:“……”

      开始忙活的调酒师微妙地看了两人一眼。
      讲真,有一丢丢嫌弃他逍哥。
      在上场的这几名选手中,不出意外他年龄本来就是最大的,话术还土得出奇。

      可是吧。
      事实证明,搭讪成功与否主要还是得看脸。

      女孩儿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对前面那几个都是恹恹地板着脸直接回拒,拒绝的话都不带变的,但这回,两三分钟过去了,她都没吭声。
      愣愣地盯着他们大老板……
      好像看入迷了。

      滕染正在宕机。
      重启失败,她好像有点死了。

      谁能告诉她。
      这人是从,哪块石头,蹦出来的。

      她右边蹭着高脚凳,前面挨着吧台沿。
      男人站在她身后,并搭了一条胳膊堵在她左方。

      “……”

      所以即便纪逍罗其实并没碰到她,滕染也感到了一种被围猎的危险和心悸。

      滕染就这么僵着转了半截身的动作,无法言语,无法动弹。
      稍微一动,肩膀就有碰上他胸膛的风险。

      鼻尖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浅淡烟草味儿。
      大脑空白的滕染在这时,注意到了男人黑色风衣里的内衬。

      “……”
      无语住了。

      对这件衬衫是有多爱不释身?您洗洗它晾两天不行吗?

      穿着昂贵的五十万就不要出来招摇过市了好吗!

      还有这不好好的能穿吗?您金子做的大少爷缺那五十万啊?!

      屁股被踹都不在意,在意五十万啊?!

      啊?!!!

      内心狮吼得厉害,实际上猫怂得一批。
      在此刻,滕染浑身上下只有那对儿清澈的眼珠子是敢动的。

      他一直在看她,她知道。
      她却万万不敢再直视那双眼。
      于是,缓缓上移了一半的视线堪堪停在了男人的唇上。

      他的唇形好看得像花瓣,颜色也像,边角薄翘,厚度适中,很软的样子。

      刚不久前好奇的那个想法,不合时宜且横冲乱撞地又冒了泡。

      ——接吻到底是什么感觉?
      ——和这样看上去卖相就上乘的唇接吻又会是什么感觉?

      两秒不到。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并且还不自觉抿了下嘴巴的滕染:“………………”

      不是。
      她不是没看那双眼吗。

      怎么还是被下了蛊啊啊啊啊啊啊!
      这科学吗???

      更恐怖的是,她眼睁睁瞧着这人的唇角一点一点地,勾出了更明显的弧度。

      滕染目光一跳,就这么跳进了纪逍罗低垂下来的、黑漆漆的视线之中。

      仍旧是灯光缭乱的情景,震耳欲聋的音乐。
      巨响砰砰,碎纸和彩带纷纷洒洒。

      不真实感升腾而起。
      就在滕染生出了种时空错乱或者她在做梦的感受之际,男人忽地低身。

      另一手臂也抬起,掌骨抵在她身侧的高脚凳边。
      高而阔的身形织缠的阴影如网,密不透风地覆顶兜下,刚好将她罩住。
      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笼。

      停在进可亲退可被亲的距离。
      这人眸色很深,轻易窥不见底,似笑非笑的眼神总是浮着几分,显得虚无缥缈,腔调也总是混不正经,因此出口的话难辨真假。
      能让人接触到的,就只有与这副游戏人间的顶级皮囊相符的、直截了当的两样——
      百无禁忌的大胆,和光明正大的玩味。

      与她对视几秒,纪逍罗脑袋稍侧,继续低近。

      直到灼热的气息拂过滕染耳朵,一种掺着轻微电流的麻意陌生而又新奇,始于耳后,连着绯红一块儿,从脖颈下延到背脊。

      他没刻意压低声音,只将字咬得略轻,在她耳边开门见山地问:
      “要接吻吗?”

      问得,特别像是,看透她所想,贴心地主动邀请。

      滕染:“………………”

      又是一声砰。
      调酒师手里正摆弄的shake壶没拿稳,掉了。
      ……他耳道没长毛吧?

      第一次见面就亲亲啊?
      逍哥,你牛逼。

      调酒师无声地“我操”了句,东西都顾不上捡,只为不错过另一人的反应。

      就在他紧张兮兮地为他逍哥捏一把汗,以为他逍哥挨打和挨骂势必要二选一的时候。
      女孩儿嫣然弯唇,笑了。

      又在他以为他逍哥不费吹灰之力就撩到妹子,两人真有可能Kiss上的时候。
      女孩儿偏了点头,仰起脸,也在他逍哥耳边,开口了。

      “接吻就算了。”

      滕染口吻轻飘飘,脸上笑吟吟。

      “但是如果下次有女同志把你打骨折的话,纪少可以来找我接骨。”

      “……”

      “我不仅免费。”她戳出一根手指把人推远,笑容加深,“我还没学过。”

      调酒师:“…………………………”

      错了。
      大错特错。

      这位不是妹。
      是很有态度的一位姐。

      姐,你也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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