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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原身的前男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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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御坂巴出院的日子。此时夕阳慢慢钻进薄薄的云层,刹那间染红了西边的天空。
御坂巴漫步在街边的鹅卵石小道上,终于不用天天躺在病床上闻着消毒水味的她,此刻难得脸上露出开心的模样。
她非常享受此刻散步的时光,那是她为数不多能令自己感到心安的事情。
闻着新鲜空气,抬头仰望着天空,舒畅又平淡的时光也让她暂时忘记一些沉重的事情。
不知逛到了何处,她听到了紧随自己的脚步声。
尽管她很享受着平静的时光,但也并非完全放松警惕的她还是无时无刻的在观察周围。
许是脚步声太过明显,对方稍稍放慢了脚步与放轻了声音。
“脚步声太明显了。”御坂巴叹了口气,随即转过身抬眸看着身后一直鬼鬼祟祟的人。
那人她见过,尤其是那双眼睛。
“别!这次就别掐我了吧?咱俩都算认识的人了。”男人双手举做投降状,一脸无辜的看着御坂巴。
御坂巴看着眼前的男人,虽对此人有印象,但也是许久未见的她还是忘记了名字。
见眼前之人对自己的名字一点也没有印象,男人备受打击,沮丧的模样很是可怜,但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还是很难让人接受他会露出可爱又惹人怜的表情。
御坂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道:“抱歉,我忘记了你的名字。”
道歉的口吻仿佛已经成为了她的常态。
“是我呀!我是濑户旭,巴小姐你怎么能忘了我呢?”濑户旭指着自己,细碎的刘海搭在额头上挡住了眉毛,让人一眼看过去以为是个乖顺又讨喜的男人。
可惜并不是,男人先前在保科宗四郎面前那副桀骜不驯,狂傲不羁的模样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御坂巴对此毫不知情,自然也对如此乖顺的人失去了一部分戒备心。
“对不起,我记性不太好……”
“那作为补偿,巴小姐陪我一会儿吧!”濑户旭走到御坂巴身旁,离她不到半米的距离,微微俯身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眸仿佛装着星星一般,就像是真的很期待御坂巴能答应他。
御坂巴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抬头直视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不知为何令她感到些许不适应。
但她本就有愧于他,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两人一起在街边散步。
濑户旭总会时不时的开口说几句话,并以期待的目光看向御坂巴期待她能附和自己说的话。
御坂巴当然是不习惯过多交流,但面对如此热情的人,她难免不想寒了人心。
在濑户旭源源不断的话语当中,御坂巴也失去了继续安安静静散步的心情。
她听着身边人用那温柔的嗓音为自己讲着那些她并不理解的话,就这样逛了许久。
也不知是逛累了还是怎么的,两人都停了下来。
就在一家咖啡厅前。
“怎么了?”濑户旭看着身旁人将目光放在了咖啡厅上,于是便好奇的问,“巴小姐是想喝咖啡了吗?”
御坂巴愣愣的看着咖啡厅,像是想到了些什么。
努力压抑着内心不知名的情绪,她将目光收回摇了摇头道:“不是。”
“只是觉得这里很熟悉,我以前好像来过。”
“巴小姐记性还是这么不好啊。”
“你怎么会来这里?”
但突然闯进耳中的声音令御坂巴压抑在心中的情绪逐渐破土而出,她立刻转身看着从咖啡厅里走出的男人。
男人眉眼冷冽,嘴角噙着一抹笑,像是对御坂巴来到这里而感到很意外的挑挑眉说:“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对我这么穷追不舍。”
“什么?”御坂巴听到男人说的话后,表情逐渐染上些许疑惑。
“别装傻了,我不过就是从你那拿了些钱,你就死缠烂打的想要继续追着我不放。”男人摊了摊手露出一抹无奈又具有嘲讽的笑。
御坂巴最开始并未理解男人话中的含义,甚至觉得这人是不是认错了人。
但转念一想记忆当中貌似真的有这么一号人物。
濑户旭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看身边的御坂巴,此刻御坂巴的表情五味杂陈,但疑惑居多的意味还是被他所捕捉到。
于是他开口,“这位朋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男人本来准备继续输出的嘴突然停了下来,抬眸看着濑户旭,不可思议的开口道:“你是她男朋友?”
只是没等人回答什么。
“井上……”御坂巴突然开口打断了准备说话的濑户旭。
“这是一分手就换了个人啊,他知道你现在身无分文吗?你什么也没有是怎么跟人谈上的?”被称为井上的男人见御坂巴终于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便也不再理会一旁的濑户旭,转头又用那不屑的眼神看着御坂巴。
没错,这人就是“御坂巴”那骗钱后跑路的前男友。
这也是御坂巴来到这里第一次见到原身的前男友,长得倒是挺俊俏,但说话就不怎么好听了。
濑户旭在听完井上说的话后怒火瞬间涌了上来,他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自己骗完钱还倒打一耙反过来嘲讽人。
他也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人,身侧握紧的拳头骨骼仿佛都在咔咔作响。
御坂巴叹了口气,对她来说这个井上跟现在的她没有任何关系,而对一个陌生人实行过激举动反而对自己没有好处。
她伸手拦住了一旁准备冲上去的人,就那么看着眼前的井上,淡漠疏离的目光仿佛深渊在凝视着前方。
井上此刻并没有直视御坂巴,以至于并未感受到御坂巴那直击心灵的压迫感。
他还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当中继续说着,“我看你这两天也没开店,不会真的穷的什么也没有了吧?你要是求求我我说不定还能施舍你一点……”
“井上,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御坂巴的眼神里满是波澜不惊,对井上的讥讽与指责,她淡然到并未挂在心上。
“还有,别再用你那张嘴说话了,有些烦。”御坂巴一本正经的道。
只听身旁的人“噗嗤”一声。
井上面色瞬间黑了,他像是没有预料到御坂巴会这么说一样,指着御坂巴竟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话。
濑户旭轻轻将手臂环过御坂巴的肩膀,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低语道:“对啊,你那张嘴太烦了。”
“你可能不知道,她之前一直没开店是因为去参加防卫队选拔了。”
井上目瞪口呆地凝视着御坂巴,难以掩饰内心的惊讶,“怎么可能?就那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模样,防卫队怎么可能会要她。”
“你别不信,她可是一直坚持到最后的,肯定能被入取,你就只有羡慕的份!”濑户旭直视着井上,嘴角勾起一抹不加掩饰的冷笑,这一刻,他卸下了伪装,难得的展现出真实的面目。
……
“你不知道,当时那家伙的脸色有多难看!”濑户旭笑的前扑后仰,勾起的嘴角从始至终就没有下来过。
他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窗外的夜景透过落地窗照射在男人俊俏的脸庞上,身前正是一脸假笑的保科宗四郎。
保科宗四郎貌似早已习惯男人时不时会来找他说些有趣的事,他背对着落地窗,月色并未能照亮他的模样。
“不过,巴小姐好像对她这位前男友没什么感觉,就跟不认识一样。”这是濑户旭唯一不明白的一点。
明明被骗走了钱,御坂巴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原来不了解啊。”保科宗四郎哈哈的笑了起来,抬腿坐在了濑户旭对面的凳子上。
两人相互对视着,都能从对方的目中找寻到那一丝丝的调笑。
濑户旭不假思索的撑着下巴,手肘抵在了大腿上,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等待着下文。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就算我知道也是不会告诉你的。”保科宗四郎勾了勾嘴角露出那颗精致的小虎牙,模样有些调皮。
像是玩笑一般并不打算把实话告诉眼前的人。
明知眼前的人会因为贪玩的性子而戏耍女人,保科宗四郎再怎么想也是不会把御坂巴的所有底细说出口的。
濑户旭吹了个口哨,不在意的收回手,脸上的笑意尽数消失,嗓音不由的冷了一些,“我还以为副队长会看在朋友的份上告诉我呢?”
“怎么可能?这可是队员的隐私,我就算是队长也不能告诉你。”保科宗四郎歪了歪头,眼前的男人越是冷着脸,他的笑意便越是浓烈。
他自知自己本就不是容易被讨好的性格,面前的人再怎么说些好听的话,他也只会是笑着搪塞。
濑户旭本意并不坏,但保科宗四郎就是觉得这个男人在套自己的话,于是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的笑意就未达眼底过。
“不告诉我就算了。”男人百无聊赖的躺在了柔软的沙发里,扭头还是看向了保科宗四郎。
在两人电光火石的眼神交流中,一声敲门的声响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保科副队长,队长找您去开会。”门外的声音随着敲门声一同响起。
保科宗四郎闻言起身,笑呵呵的朝瘫在沙发上的男人挥手道,“我要去开会了,你要去要留随你喽。”
濑户旭晃了晃脑袋,百无聊赖地坐起身,回想起先前御坂巴的模样,“不告诉我就算了,也没什么好好奇的。”
就这样,男人晃了晃出现在脑海中那副淡漠的女子,柔和又温柔的模样就那样被他一巴掌拍散。
而另一边,会议室内异常安静,只能听见一人的声音在说着:
“2032号,日比野卡夫卡不合格。他的体能测试成绩倒数,战斗服适应性为0,实在无法录用。”
仅凭这一点,防卫队就无法将他列入名单内。
在全员默认的情况下,眼看队长亚白米娜准备说些什么,身旁的保科宗四郎却举起了手,笑呵呵的说,“那我接收他。”
“他的成绩不及平均值,确实达不到入队标准,但是他在最终测试的实战中发现敌人要害,且不顾自己得分,优先支援他人,对讨伐做出了贡献。”
“这非常难能可贵,更何况……”说到这里,保科宗四郎伸手抵了抵下巴,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转眼间便是换了一副嘴脸,勾起的嘴角反而咧的更大,一本正经的说:“他整得一手好活,很适合当搞笑专员。”
“果然是这个啊!”
“能不能升为正式队员我不好说,总之先让他当候补队员,在我的小队历练。”保科宗四郎坐回椅子上,一脸正色的说着,毫无先前嬉笑的模样。
但现实也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
入队仪式当天,日比野卡夫卡迟到了。
在闹了一些乌龙后,卡夫卡羞愧难当的低下了头,脸色都青了。
台上的保科宗四郎也并未顾虑自己是副队长的职位而捧腹大笑,指着台下被他提拔为“搞笑专员”的日比野卡夫卡便说:“一上来就搞糟了。这个惩罚是不是轻了点啊,亚白队长!”
而日比野卡夫卡则是被队长罚做了一百个俯卧撑,现在正在满头大汗的撑着身体缓慢的做着俯卧撑。
然而亚白米娜却像是并未听到这句话一般收起桌上的稿子转身潇洒的离去。
保科宗四郎在转头的功夫却是看到了的。
亚白米娜在转身的时候笑了。
“副队长的搞笑专员一上来就发挥作用了。”小此木好美一脸无奈的朝保科宗四郎说着。
“是吧,跟我预想的一样。干这行很容易让人抑郁的,所以需要那样的开心果。”保科宗四郎虽是这么说,但说这些其实都是打的幌子。
他并非什么都没看出来,在先前最终测试当中,怪兽接连复活时,场内突然出现的兽级9.8的反应绝不是偶然。
不管是仪器故障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当时还有一个人的生命体征异常消失了。
而那个人正是日比野卡夫卡。
低到过分的战斗服适应性也是,不管是谁其实都会对战斗服起到一些适应性,但百分之零他还是头一次见。
哪怕是那个身体柔弱到不像话的人,至少也还有2%的适应性。
保科宗四郎将目光放在了一直站在角落对所有事情都不闻不问的御坂巴,看着那人就那么定定的站在原地,目光看向聚在一起观看卡夫卡做俯卧撑的人群。
好吧,哪怕是卡夫卡这样的搞笑人员在这里,都未能撼动御坂巴那副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御坂巴好像从来都是一个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场合,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身边也不是没有人向她搭话,但就像是没有人能走进她心里一般,不管是谁在她身边都也只是过客般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