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万物秋日静眠 ...
-
凯茜吃惊地张了下嘴，停了会说：“你真是个不一样的好人。”
西奥多姑且当这人是在真的夸自己，凯茜欧佩娅对待家养小精灵已经相当温和了，要是她真的是出身贵族世家，只会觉得这种方式十分离经叛道惹人讥笑。
西奥多对凯茜欧佩娅的来历还是很好奇的，毕竟所有人里，他从未了解过的只有凯茜欧佩娅·辛尼斯塔，关于这个人他没有听过一点的风声。
而微妙的是，凯茜欧佩娅在提到家里的时候总会顾左右而言他。
罗恩的发言及时踩住了这个话题：“既然事情解决，我们是不是该去礼堂用餐了？”他停住了一场马上要聊起来没头的聚会。
赫敏在去往礼堂的路上还在为家养小精灵的事纠结：“我能去问问麦格教授家养小精灵有工资吗？”
“当然可以，等吃完饭我们可以一起去。”哈利表示支持。
赫敏的话代表了这群小巫师中大部分人的心声，在麻瓜家庭长大的罗丝和哈利讨厌这种奴隶一样的行为。
但罗丝在西奥多和凯茜的对话中已经明白恐怕大部分家养小精灵都没有自己的报酬，而这似乎是巫师界的常态。
秋和凡妮莎天性中柔软的部分会有不忍诞生，不过她们觉得这样成群结队的去找教授有点太小题大作了，她们更想要等赫敏的结果。
玛丽内心犹豫着没说话，她犹豫的是法律就是规定家养小精灵要为巫师服务啊，西奥多的行为已经够让她震惊了。
罗恩戳碎赫敏和哈利的行动：“不，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已经代代传承上千年了，他们是不会有工资的——你们想想吧，上千年前是什么时代？”
罗丝“哦”了一声，大脑开始自动找寻答案：“黑暗时代。”欧洲的中世纪可不是一个能让人怀着欣喜讲述的一段历史。
“黑暗……”罗恩没听过这个形容，“这是麻瓜的说法吗？我是说魔法界的千年前。”
罗丝想到了宾斯教授毫无生机的讲授：“那是一个贵族遍地的时代，他们拥有特别多的私人财富——私人——所以霍格沃兹里的小精灵应该就是四位创始人的私人财产？”
罗恩摊手：“没错！这些家养小精灵在创始人们去世之后就会属于霍格沃兹，他们是不会有所谓的‘工资’的。”
赫敏看上去又生气又不解：“可是家养小精灵都在工作啊！”
哈利安慰赫敏：“赫敏，别生气，用完餐我陪你去找麦格教授，她可能会有好主意！”
“或许我们现在没法解决这一切，”罗丝轻声鼓励道，“但这不代表我们未来不行。而且我总认为，只要做出行动，那么就会有所改变。”
西奥多侧头看向一旁，苍黄色的暮云逐渐遮蔽透蓝的天空，霍格沃兹的庭院内种着诸多火红的玫瑰花丛，它们违背自然规律热情的绽放在黄昏的辉光里，随风轻摇，西奥多眼睫微微颤动——但凡行动都会有所改变，这道理他早就明白。
他真希望自己不要改动太多未来，西奥多甚至都不确定到了这一步，罗丝还能进入命运的轨道中吗？
礼堂前的走廊里，他们再次遇见了奇洛教授——他用完餐了。
奇洛教授还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挤着笑脸从罗丝她们身边走过。艾丝特暴躁的猝不及防，它弓起身子，浑身的毛都砰砰炸开，对着奇洛发出低沉的咆哮。奇洛看上去也吓了一跳，贴着墙匆匆而去。
赫敏和凯茜这下不能拿偶然事件来看待了，赫敏猜测着：“艾丝特不喜欢奇洛教授吗？它已经第二次表现出敌意了。”
“艾丝特……它没有讨厌的人啊……”凯茜不确定地搂紧怀里的猫咪。
罗丝想到暑假里他们去对角巷的宠物店里卖的那只猫：“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艾丝特是猫狸子对吧？”
凯茜点头。
“猫狸子会讨厌——”罗丝歪了下头，觉得有点荒诞，“会讨厌内心邪恶的人——奇洛教授心里有什么阴谋诡计么？”
“猫狸子还有这样的功能？”赫敏表示再次被魔法世界刷新了认知。
“当然。”罗丝说，只是，邪恶……奇洛教授可从没表现出一点类似的想法啊。
西奥多不语，心道，想偷魔法石怎么不算阴谋诡计呢？
他未曾多言，当年关于奇洛为什么偷魔法石的原因众说纷纭，最靠谱的是奇洛想要靠魔法石避开吸血鬼的骚扰，同时实现长生不老的梦想。
离谱一点的是奇洛作为神秘人的手下想要用魔法石来复活神秘人——就奇洛那胆小如鼠的模样，这条荣登大众嗤之以鼻的理由榜首。
西奥多对此不置可否，不管奇洛想干什么，总归是被哈利·波特阻止了，或许只有哈利才能真正知道奇洛的动机。遗憾的是，入学后的前几年他和格兰芬多那群人没什么话好说的，错失了了解真相的时机。
“难道他想用大蒜填满整个霍格沃兹？”凡妮莎惊恐。
“这太小儿科了，他肯定是被吸血鬼攻击之后心理扭曲了！说不定他讨厌我们这些能正常生活的人呢！”玛丽从上完第一节课之后就认为奇洛不是正常人。
哈利饶有兴趣的看艾丝特，他对奇洛教授的内心保留意见：“真奇怪，猫狸子到底是靠什么来辨别内心的善恶呢？听说猫咪的嗅觉也很灵敏，真的不是艾丝特不喜欢大蒜味么？”
舔爪的猫猫不懂，舔爪的猫猫开始对着前面撒娇的喵喵叫。
罗丝这才发现斯内普教授和辛尼斯塔教授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斯内普教授的脸色又是黑如锅底，咦，为什么要说又？不过话说回来，这学期开始，斯内普教授好像没几天是开心的。
西奥多先行打招呼：“教授好。”罗丝发现他对斯内普教授的态度不是一般的好，西奥多发自内心的尊重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横了混迹在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西奥多一眼，勉勉强强的嗯一声。他没多问他们为什么来晚，因为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牵绊着他。
在斯内普教授像阵黑风刮过去后，辛尼斯塔教授抱过了艾丝特，凯茜一五一十的把艾丝特面对奇洛教授那不同寻常的反应过了一遍。
“哦……”奥罗拉梳理猫毛的手微顿，她和眨巴着漂亮铜色眼眸望她的艾丝特相对而视，笑了下，“艾丝特一直是个敏感的孩子，奇洛教授也许只是吃到了讨厌的食物，也有可能它不喜欢奇洛教授的……味道……但是，当然，如果你们害怕的话，可以尽量减少和奇洛教授独处。”
罗丝对这样的解释接受度尚可，斯内普教授看上去心情更不好，艾丝特都没炸毛，真算起来，应该确实是奇洛教授身上气味的缘故。
在挥别辛尼斯塔教授之后，他们汇入礼堂的汪洋中开始用餐。
罗杰·戴维斯在罗丝几人坐好后夸张地窜过去：“嘿！姑娘们！你们去哪了？！魁地奇队下周六要招新了！今天下午刚贴在休息室的公告！拜托！我真怕你们不去看，调整好状态哦！”
罗丝微笑：“你不会跟谁都这么说吧？”
“怎么会？”迎着四位小女巫怀疑的目光，罗杰捂心证清白，“我的目标可是当队长，我肯定要找我最看重的队员！”
奥斯顿·安德鲁慢悠悠地晃过：“我还是队长呢，罗杰，你就这么确定自己能进魁地奇队？”
罗杰一脸虚假的大惊失色起来，笑嘻嘻的跟在安德鲁后面离开了。他一年级的时候就跟安德鲁玩熟了，自然知道安德鲁是在开玩笑，安德鲁还指导过他的飞行技巧，进魁地奇队是板上钉钉的事。
“你们还是去从前说过的位置吗？”罗丝关切着面上浮现喜意的秋。
“没错，我想我是能担任找球手的，”秋很有自信，“暑假里塞德教了我很多，而且安德鲁也是找球手，如果能进入球队他也不会吝啬告诉我经验。”
“我就是为追球手而生的，”玛丽把下午的一些混乱思绪抛诸脑后，“我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罗杰那家伙跟我抢占第一次出场的名额。”
罗杰说的更夸张——追球手这个位置就是为我而生的——玛丽的无语在看过他的飞行之后消散，罗杰飞的确实很好。
同样的，不是所有的备选队员都会在正式比赛上场，玛丽保守估计在今年的魁地奇比赛中追球手里能上场的只有一个。特殊情况下，比如正式队员由于临时身体原因或者要备战OWL什么的在某一年暂时不上场把位置留给新队员们。
“你之前说要考虑一下的，现在已经临近选拔了，你想去哪个位置呀？”凡妮莎一直想知道罗丝的考量，她心仪击球手这个位置，挺希望能跟罗丝配合。
罗丝吸了口酸奶，喔，口感像是希腊酸奶，霍格沃兹的饮食覆盖越来越广泛了。
“那……我报名击球手吧。”罗丝搂住欢呼的凡妮莎，击球手只有两人，通常需要高默契度，像格兰芬多的击球手就是韦斯莱双胞胎。
第二日在黎明社见面后，罗丝发现赫敏没什么精神，哈利小声跟罗丝咬耳朵。原来在昨日用完晚餐后，哈利和赫敏还有嘟囔着“我都说了是真的”半推半就的罗恩一起去找了麦格教授问霍格沃兹家养小精灵的事儿。
结果不出所料，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并没有薪水，也没有假期——寒暑假只是相对轻松些。赫敏大受打击，在继续追问麦格教授有没有办法改善后，得到了麦格教授为难的脸。
罗丝贴近赫敏坐下：“其实困扰我们的只是年龄问题，赫敏，只要你不忘记这件事，在长大之后，我们总能有解决的方案。”
赫敏眼下都有黑眼圈了：“我知道，我首先要——成为年级第一！这样我未来组织活动的时候就有更好的支持！”
赫敏的眼眸像是星火在燃烧，罗丝被赫敏坚毅的表情晃了下神。真好啊，她的朋友们都是不同的，但都有相同的赤子之心。
——
在所有学院的魁地奇备选队员选拔完之后，每位心系魁地奇的巫师们才算真正的迎来了周末。
霍格莫德村的帕笛芙夫人茶馆里，奥斯顿·安德鲁和菲奥娜·夏洛克在进行约会加选拔赛赛后总结。
奥斯顿忧心多了，他叹了口气：“我们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员真的没有更高年级的了，现在最高的就是我，紧随而下的居然是三年级，老实说，菲奥娜，我真有点担心，毕竟每个学院都会进入新的队员，论灵活恐怕还有的练了。”
“我问了奥利弗，他痛苦多了，好歹你今年进的备选人数是最多的，他连找个备选都难。不过他向霍琦夫人打听了下今年新生里有没有潜力股，霍琦夫人第一个向他推荐了哈利·波特——不意外，从罗丝·波特的水平完全能看出来哈利·波特的实力。”菲奥娜搅着杯子里的方糖，奥斯顿早把这次选拔的人员表现说了一通。
“我唯一意外的是罗丝·波特没有竞选找球手，”奥斯顿有点遗憾，“不过她和凡妮莎·伍德的配合很好。”
菲奥娜道：“这就是击球手的灵魂，你看，我现在都没找到一个能跟我合拍的击球手。”
两人围绕着接下来的训练事宜进行推演，菲奥娜突然“咦”道：“那是……奇洛教授？今年就很少见他出门了。”
奥斯顿顺着她斜指的方向看过去，奇洛教授刚从德维斯和班斯商店出来，不知买了什么商品，哪怕包着头巾也在秋风里萧瑟，好似一阵微风有让他冻着的魔力。
西尔维娅和菲奥娜是好友，因着当年和奇洛相谈甚欢，两人在今年都选修了麻瓜研究课，对于奇洛的改变，两位女巫摸不着头脑——因为奇洛甚至拒绝和她们交谈。
奥斯顿安慰她：“奇洛教授恐怕是被吸血鬼吓得狠了，说不定等明年邓布利多教授就让他重新教麻瓜研究了，他不和你们说话应当也是还有阴影。”
“我体谅他，刚经历过重大事件的人需要这样的好意，”菲奥娜耸肩，“啊，西尔维娅过去了。”
霍格莫德村的街道上，在邮局寄出给唐克斯信件的西尔维娅远远看见了奇洛教授，没有犹豫多久，她跑了过去再次试图搭话。
“教授！”
“啊，啊……西尔……西尔维娅，你、你有什么事……”奇洛吓得不轻。
西尔维娅道：“也没什么别的，我黑魔法防御有不懂的想问问你，你什么时候有空呢？”
“这……我……我……课本上，写、写的很清楚了……”奇洛拒绝和她有眼神接触，视线乱飞。
西尔维娅不免失望，她之前也试过关心奇洛教授，可是奇洛教授一直不愿意多说。这次亦然。
“那您有什么要帮忙的吗？”西尔维娅最后挣扎一下。
“别……别、在私下找我聊天了……有些东西、我自己才、才行……”奇洛侧过身，“你、你朋友……在……在叫你了，去吧，去吧，去吧，你该去那里……”
西尔维娅看到了帕笛芙夫人茶馆门口站立着的菲奥娜和奥斯顿，她在心中叹息，向这位曾经的良师告别——她加入罗丝的黎明社了——然后奔向，她的友人们。
——
罗丝抱着佛罗教授邮来的厚厚信封到了黎明社，这些是六、七年级学姐学长们关于黑魔法防御术的不解之处，佛洛教授愿意作答，还笑称不需要报酬——“人生的消遣”——罗丝默然，吸血鬼拥有漫长的生命就是好啊。
提到吸血鬼就想到了奇洛教授，罗丝顺带暗戳戳的问了佛罗教授像奇洛这样的会是吸血鬼混血吗？
西尔维娅和菲奥娜为一个四年级巫师示范咒语，结束后，她们自然的坐到学习区，在罗丝早已分拣好的问题页码中找到自己的答案。
绽放的雏菊微微留香，罗丝的红发飘过她们的身侧，带来一阵蔷薇般明媚的气息。看着凑在一起低声讨论什么的罗丝和西奥多，西尔维娅不由露出笑容，不必为，不必为逝去的忧愁，生命本就有无数崭新的喜悦。
窗外阳光暖黄，铺满地面。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万物秋日静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