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轻掀开哪页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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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明社最开始报名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哈利遇到了进入霍格沃兹以来最不快的一件事。
是这样的，罗丝跟哈利说过每一位教授的性格和上课风格。哈利认为除了魔法史之外，别的教授教学水平和为人都挺好的。
但当他自己真正踏入魔药学教室的时候，哈利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
斯内普教授看自己的眼神跟看今天魔药用到的鼻涕虫没有区别，而且他根本不像教罗丝那一届一样详细分解每一步的细节——斯内普教授直接把步骤写在黑板上，简单的说了几句之后就开始让他们动手操作。
哈利怀疑纳威掌握不好火候打翻钳锅伤到自己就是因为他不了解该怎么去做——从别的课来看，纳威不是一个大脑灵活的巫师。
斯内普教授暴跳如雷：“白痴!”他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纳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连鼻子上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疥疮。
“快把他送到上面的医务室！”斯内普对纳威的搭档西莫也没好脸色，“格兰芬多扣五分，为你们第一步就弄出事故！”
哈利现在为纳威默哀，如果在别的课堂上出现这种情况，那些教授大概也有责备，但会安慰纳威，或许还会亲自把纳威送去医务室——更重要的是，要纳威在别的课上加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昨天晚上珀西是这么说的：“虽然斯内普教授的脾气比我们入学那一年好多了，但他看不惯格兰芬多——这是绝对的——上魔药课的时候一定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因为只要做错了一步，他就会扣分。”他严肃地扫视着一年级的小巫师，得到小巫师的点头后才放心离开。
费雷德和乔治说：“在他课上你们连勾个肩都会被扣分，如果不考虑学院分，不用太在意他的评价——”
他们这话被去而复返的珀西听到，直接被追杀出公共休息室，还伴随着珀西最后的叮嘱：“必须要在意学院分——除非你们能在别的课上加回来！”
斯内普似乎听到了哈利的腹诽，转而瞪视他：“波特，你就在他旁边，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两分。”
这下哈利算是明白为什么所有格兰芬多的学生都告诫他们小心魔药课。
哈利没有辩解，他不想再被扣分——最重要的是开学前西里斯一脸牙疼的跟他说斯内普可能会不喜欢他，但不是哈利的错，他可以用尽力气去反击。
哈利只消一想就明白了，西里斯和莱姆斯那里有很多父母的照片，他跟父亲长得多么像哈利是知道的。佩妮对自己多年的无视不也是因为这个吗？
但反击——看在学院分和未来七年的份上，不能太明显吧？就算是在德思礼家，他对达力的戏弄从来都是难以察觉的。
罗恩放下准备踢出去的那一脚，松了口气，心里却有些奇怪，他不认为哈利是不会辩解的人，斯内普教授这话完全是胡搅蛮缠。
赫敏和凯茜如出一辙的皱起鼻子，凯茜小声嘟囔：“我可不喜欢他这一点。”
斯内普意外于哈利不反驳他，轻轻哼了声，黑色袍子再度铺展在教室里。西奥多和德拉科的魔药做的称得上完美，斯内普看着德拉科满脸的“我太棒了快夸我”，撇撇嘴，他真想知道卢修斯和纳西莎谁的智商不对。
“看看！马尔福做的好极了！斯莱特林加五分。”想到开学前卢修斯微笑着塞来的魔药材料，斯内普很给故友家唯一孩子面子。
奇怪，德拉科旁边的诺特怎么低头憋笑？
斯内普转到了赫敏和凯茜身旁，好吧，这个叫赫敏·格兰杰的魔药手法很有条理，斯内普能看出她一板一眼的按照了教材——这落后的教材教给小巫师们落后的操作手法。
凯茜的手法……凯茜对材料的刻度和仪器无比的严谨，操作倒是没按教材，是用板书上的内容。
斯内普得出了结论，两个按部就班的好学生。他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哼，格兰芬多。
魔药课剩下的时间相对平静，哈利在用完午饭后的散步途中就三言两语把魔药课上的事说给罗丝听。
今天沿着最远路线散步的只有他们，哈利和罗丝走在午后泛着莹莹绿意的雪松林旁，草地蓬勃生长着，绕弄着路人的袍角，墨绿的远山和浅蓝的天空一起模糊成油画背景。
“我听过说斯内普教授对格兰芬多的严厉，但我还没见过，今年的魔药课我们还是跟赫奇帕奇在一起。他喜欢扩大人员来给格兰芬多扣分吗？”罗丝百思不解。
“我问过弗雷德乔治，除了他俩之外，斯内普从来不这样扣别人的分——我第一次上魔药课斯内普就这样对我——他不喜欢我，重点是，他对你却很好。”哈利一直在想这件事。
罗丝联想的也很快：“你是说，斯内普教授是妈妈的朋友？”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是为什么，他表现的和你描述的完全是两个样子。”哈利摊手，斯内普和佩妮在某种程度上肯定很有共同话题。
“如果是这样，那你以后的每节魔药课恐怕都……”
哈利让自己不要太在意：“有你教我呢，而且他也不是一直找我的茬，后半节课就没理过我了。”
罗丝无奈叹气，他们很快穿过了田野，走到禁林边缘的一间小木屋那里。海格就住在这儿，他是霍格沃兹的守林员。在罗丝第一次散步时海格就很热情的招待了她，今年有了哈利以及别的朋友后，海格更高兴了。
罗丝明白这是因为海格太孤单了，他不怎么离开自己的小木屋，所以很欢迎有小巫师来这里玩——当然，除了总爱往禁林跑的调皮孩子。
但今天不一样，海格并没有打开他的门，在外面的一张天然石桌等着罗丝她们。
“他不在家么？”哈利边说边敲了敲门。
门内立刻传来低沉的犬吠，接着才是海格的说话声：“往后退，牙牙，往后退。”
海格把门开了一道缝，露出他满是胡须的大脸：“喔——是你们，梅林！我都忘了吃饭的时间。”
罗丝和哈利进入海格的小屋中，严格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进入海格的房子。
哈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我带了薯条和汉堡，本来准备下午吃的，但你不能不吃东西，来吧，海格，还是温热的！”罗丝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牛奶硬糖。
海格吸吸鼻子，罗丝拍拍他的背，海格是一个情感充沛的人，他会为生活中的每份美好感动。
“其实我有岩皮饼……”
哈利和罗丝脸色齐齐变化，罗丝上次在万圣节时吃过海格的岩皮饼，这么说吧，但凡巫师的牙齿脆弱点，罗丝就能跟她的牙说拜拜了。
哈利则是当时和罗恩、赫敏一起，他们无法抗拒海格的推荐咬了一口，然后只能强撑着吞下去——这经历没人希望有第二次。一道的西奥多和罗丝都坚定的称自己已经吃的很饱了。
“你可以一起吃。”哈利把纸包打开放在乱糟糟的桌子上，他发现茶壶暖罩下压着一张小纸片，那是《预言家日报》上剪下来的一段报道。
“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最新报道，有关七月三十一日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的调查仍在继续进行。普遍认为这是不知姓名的黑势力男女巫师所为。古灵阁的妖精们今日再度强调未被盗走任何东西。被闯入者搜索过的地下金库事实上已于当日早些时候提取一空。一位古灵阁妖精发言人今日午后表示：金库中究竟存放何物，无可奉告，请勿干预此事为好。”
“哦，海格，你还从来没说过你喜欢收集报纸上的事件。”哈利抬头四下，但没有在小屋内的其余地方找到报纸的剪切片。
“哦——是的，有点……”海格看起来有点慌张，“啊，哈利，你这周上课觉得怎么样？”
“还好。”哈利和罗丝觉得海格在转移话题。
“我担心你有什么不适应……不过有罗丝和西里斯、莱姆斯，你应该感受不差。”海格放松了。
“按古灵阁的防御和办事流程来说，什么人能这样直接的去偷盗，”罗丝问，“海格，巫师界里还有这种大盗吗？我倒是知道麻瓜界有这种流窜的盗匪。”
“没有，”海格又紧张起来，“但想要去偷邓布利多让我取出来的包裹的人一定……”
“哈？”罗丝发出疑问，这件事还跟邓布利多有关？海格为什么要自己说出他们根本不知道的事？
“哦不，”海格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好了，罗丝、哈利，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这是一个秘密，你们该回去上课了，孩子们。”
罗丝和哈利被海格的大手急促的推出小屋。
“如果是邓布利多的东西，那我想那个小偷的勇气还是很值得一提的。”罗丝评价道。
“对啊，这世上只有傻子会去打邓布利多的主意。”哈利和罗丝对邓布利多的看法掺杂了两位长辈的影响，不过他们本身也觉得邓布利多是巫师界德行出众的最强白巫师。
回到城堡，他们在走廊遇到了唯唯诺诺的奇洛教授。
“波……波特……”奇洛叫住了他们，罗丝和哈利都不可避免的僵硬了，他们担心奇洛知道了他们在建立小组自学黑魔法防御。
可不是，奇洛叫住他们是因为别的：“……我，我注意到……我想问问……你们还记得——神、神秘人——哦——那天……发生的事吗……”
“当然记不住。”哈利说。罗丝对奇洛身上的大蒜味难以忍受，而且她不喜欢奇洛的大头巾。哈利也是，哈利对罗丝说过，奇洛的大头巾一对准他，他就开始头疼——物理意义上的头疼。
难道奇洛的大头巾也泡了什么奇洛秘制的驱逐吸血鬼的汁液，但会随机的影响巫师？
“哦哦……没，没事，我只是……听说了……布莱克的事迹，太、太感动了，”奇洛擦眼角，“——他、他、他有跟你们说过……谁会去你们家吗？我我我，我有点想研究……研究你是怎么……怎么击败——神秘人的。”
奇洛说到后面声线都绷紧了，好像在紧张也好像有点痛苦。
罗丝对这件事保持警惕，在她的回忆里，父母和两位长辈都在一个组织里，她问过莱姆斯，莱姆斯也说过当年确实有一个组织在对抗伏地魔，但是名单到现在对外还是保密的。
“或许你可以直接写信问西里斯，要是可以，他会告诉你的。”罗丝委婉拒绝。
“不不不……我不认识他……那算了……算了……”奇洛讪讪。
“哈利！罗丝！”赫敏在奇洛身后的不远处向他们招手，凯茜在赫敏身边抱着艾丝特挥手。
奇洛似乎有点尴尬：“好了，好了，你们去……去上课吧……”
罗丝和哈利没有解释自己周五下午都没课：“好的，教授。”
“嘘，艾丝特！”凯茜按住怀里对奇洛背影呲牙的猫狸子，“怎么了？”
赫敏大感疑惑，这只猫的性格好到不可思议，罗恩逗它的时候不小心扯到腿它也不生气，这是她第一次见艾丝特发出敌意。
奇洛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身后两个小女巫对猫狸子的安抚，总之，他离开的腿脚好像利索了不少。
罗丝、哈利和赫敏、凯茜汇合，艾丝特已经恢复了平时软绵绵的样子。
哈利问道：“罗恩呢？”
“他先去黎明社等我们了。”赫敏说，由于报名的人数过多，罗丝提交完申请之后就找了好几个城堡中的空教室来选择位置，最后还是选中了三楼的那个，他们约好了在没课的今天下午来整理一下场地。
罗丝拿目光询问赫敏，赫敏会意：“凯茜自告奋勇想来帮忙，她可是第一个在格兰芬多名单上签字的人！”
罗丝犹豫了下，没有意见，因为她的室友们下午也会来帮忙，她没理由拒绝凯茜的善意。
——
黎明社里，罗恩双手叉腰，对着灰扑扑的教室叹气。
“你们总算来了，”罗恩感觉自己等了快一个世纪，“我们要怎么打扫？这灰尘比我姨婆家阁楼的书都厚。”
凯茜对于半路上自然融入队伍的西奥多还是有点好奇，赫敏和她低声解释。
“第一步不用你们，”罗丝示意他们向后站站，“我在书里看到过清理灰尘的咒语，这个咒语同时写在了家务咒语和我们学习的中级咒语里。”
“是什么？”赫敏急忙问道。
哈利知道是哪个了，西里斯他们在家也会用。
“清理一新。”罗丝挥动魔杖，她现在的魔力还无法将整间教室都直接打扫完成。西奥多开始优雅的挽袖子：“我来帮你。”
“我都不会。”哈利轻啧。
“我甚至还没读到过！”赫敏两眼燃起斗志，罗恩惊恐脸，这是什么必须要会的东西吗？
罗丝和西奥多大概施展了十几次咒语，这个面积巨大的教室才完全焕发光彩。
随后，几位小巫师们都投入各自的战场中，他们按照罗丝画的示意图来分割场地，教室的桌子在乱飞的漂浮咒和变形咒里起起伏伏。
不多时，秋她们也加入了进来，她们带来的是申请过后从杂物间飘了一路的吧台、果盘、高脚杯（这是休息区的布置），圆桌、高椅、软垫（这是学习区的物品）。
一切妥当时，已经接近黄昏，众人饥肠辘辘。艾丝特在结束后很乖巧的站在桌上任由一圈小巫师摸着，罗丝撸猫间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在这里的食物用完后要去厨房再补充的——这得有个定期的时间。”
凯茜想了想：“嗯……不用这么麻烦，霍格沃兹是有小精灵的呀。”
西奥多抬眸看了凯茜一眼。
“什么？”赫敏不知道小精灵是干嘛的，罗丝等人也是第一次听说，只有玛丽在诺特家见过这种生物。
“小精灵能帮巫师做许多东西呢，”凯茜说，“一般呼唤就会来，我来试试看，”她站起身，清清嗓子，“有家养小精灵在吗？”
几乎是立刻，轻微的响声炸在耳边，一个身形小巧、大耳朵、大眼睛、长鼻子的生物出现在他们面前。
“各位小巫师们，亚比很高兴见到你们，”小精灵穿着枕巾一样的布，摇晃着身体，他们第一次被城堡里的学生呼唤，而他正好在这附近，“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罗丝仔细地看着亚比，他看起来有点，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有点营养不良？亚比长得瘦瘦的，为什么霍格沃兹有这样瘦小的生物存在着？
“你好，亚比，你能帮我们把这间教室的盘子里每天都换上新鲜的食物吗？”凯茜说出自己的需求。
“哦——你好——不，帮忙——是的，您不用这么说，我会的，我会的。”亚比看起来要拿头捶地了。
“不不，”凯茜很熟悉这套流程，“不要这样亚比，你不能伤害自己。好了，我没事了，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亚比不会违抗来自巫师的指令，又是一声轻响，他消失了。
赫敏好像第一天认识凯茜：“……你对他说话……是不是有点不客气？”
“他是第一次见我们呀，他会有点害怕的。”凯茜认为自己说话很有分寸了，要不然那小精灵能捶地锤的地动山摇。
“害怕？但是你让他去做自己的事……你在，命令他？”赫敏对巫师和小精灵的关系糊涂了。
“呃，赫敏，”凯茜总算意识到两人的信息是不对等的，“小精灵的使命就是为巫师服务，如果他们不能做自己的家务或者不能完成任务，他们会崩溃的。”
罗丝明白了：“那他们就像是……”
“仆人。”西奥多淡然开口。
“仆人？他们有报酬的，对吧？”赫敏问。
“……难说，”西奥多面对坐下的凯茜，“你和你家的小精灵是怎么相处的？”
“啊，就像家人，”凯茜开始rua猫尾巴，“他会像长辈一样叫你吃饭添衣，我们一起用餐一起出去玩。但是赫敏说的报酬……嗯，我想我家的更像是麻瓜所称的家庭主妇，可以随便拿家里的钱买所有的东西，这样算有报酬吗？”
赫敏觉得这个案例还可以接受，她妈妈也是家庭主妇——这个年代有特别多没有工作的妻子和母亲。
“你呢？”凯茜可不是没意识到西奥多挖的陷阱，如果她跟家养小精灵的关系很差，那赫敏很可能会感到不适，“你们家——诺特家族，应该有家养小精灵的吧？他们有报酬吗？”
西奥多笑了笑：“有，即便我说的时候他们像是要死给我看，但还是接受了。”他早就考虑到了赫敏对家养小精灵过于蓬勃的可怜之心，她当上部长后甚至还推行了家养小精灵保护法，其中一条就是小精灵必须有报酬。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轻掀开哪页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