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问题儿童消消乐 ...
-
忽略自家队里的热血沸腾的问题儿童，两位主将笑容满面握手中。
黑尾：“今天还请多多指教。”
泽村：“哪里的话，我们才是。”
确认彼此都是难搞的家伙，两人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场地布置和赛前热身完毕，双方很快做好比赛的准备。哨声吹响，乌养系心坐在场边观察着尚且不成熟的乌野正选阵容，隔壁猫又教练抱臂眯着眼，神情平静。
蹬地起跳与挥臂带来的风声几乎同时到达耳膜，下一秒排球狠狠砸在地板上，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外滚，最终停住。
前额发丝被风吹动，忽略队友们满脸惊诧的神色和对面教练得意的表情，孤爪研磨收回落在排球上的目光，转而看向网对面的日向翔阳。
成功扣下一球的日向比出庆祝的手势，肉眼可见地开心。
“很厉害啊，翔阳。”暗金色的猫瞳眨了眨。
外人听来语气平平的夸奖，后排的黑尾瞄了眼两人互动，轻易分辨出发小被挑起兴趣的画外音。他拍掌示意音驹这边集中注意力：“学不来的东西就别太纠结了，自家的防守和进攻都不要松懈！”
众人纷纷应声。
影山和日向的怪人快攻是非常具有威胁性的武器，排球场上能避开拦网就代表着得分的机会。几轮拉力下来，音驹方大致适应了乌野的攻击节奏，研磨托球给后排的福永扣杀得分，神情若有所思。
乍一看谁都会被对面9号出类拔萃的球感和10号超群的身体素质震撼到，之后的战术布局理所当然要向盯防那个神奇的快攻倾斜……吧？
场外观赛的芝山暗自琢磨。猫又教练像是读透了他在想什么，和蔼笑道：“别太早下定论，再看看？”
游戏打得多自然对各类套路产生抗性，作为一个已经很少被初见杀骗到的高级玩家，此刻孤爪研磨在球场上体会到了久违的新鲜感。
山本和犬冈拦网起跳的瞬间，影山手中作势往左翼传去的排球改道飞往右侧。日向闭眼空挥，田中瞄准阵型变换的落点扣下一球。
“好球！”
“田中前辈扣得好！”
嗯，原来如此。他淡淡地想，瞳孔里闪烁着猫科动物咬住对手弱点时的冷酷光泽，翔阳，是诱饵啊。
*
摸清了乌野的攻击主轴，剩下要做的事就变得很简单。最后一球落地，日向喘匀了气又跳起朝猫又教练的方向喊：“再来一场！”都输了三场了！自己作为乌野的新武器岂不是完全不够格嘛。
这家伙是怪物吗……音驹众人边擦汗边内心吐槽，多亏对面看着也很累的其他队员让他们保持了正常体力的感官。
因为音驹那边还要赶路，教练们发话这次的练习赛就到这里为止。做完拉伸大家自觉开始收拾场地，日向和犬冈拖地拖到一半开始小学生级别的加密通话，路过的月岛推推眼镜，不想承认自己和那边的橘毛是队友。
黑尾捡起最后一颗排球扔进球框。他在比赛开始不久就发现自家队里和乌野有不少奇迹般的同属性对照组，比如小不点和犬冈，那边灰发的同级生和夜久。还有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山本和对面的和尚头主攻。
之前听猫又教练随口聊起往事，黑尾敏锐意识到当年和乌野亦敌亦友的关系在老人心里份量之重。不管是为了这位引导自己爱上排球的伯乐，还是单纯想让三年的生涯不留遗憾——总之，都没有比在公式赛场上实现垃圾场决战更好的做法了。
和擅长防守的音驹相对，乌野全体都展现出非常高涨的进攻热情。黑尾在脑内拉了张表，估摸着自家交过手的队伍里，按攻击力排名的话乌野也算榜上有名。所以，「过度」的冷静在队里就显得扎眼。
摸清队员的状态对黑尾来说简直是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事，心里有了盘算，他带着那副被吐槽像诈骗犯的笑容闲闲朝乌野的一年副攻搭话。
“虽然那边是小学生level，但你也才高一而已，倒是可以再活泼一点。”
不出他所料，月岛保持着对前辈的尊重，但并没有什么接话的热情。
哎呀，这种性格的新人，那边的主将应该心里有数的吧？
试探点到即止，黑尾再往日向的方向看去，橘发副攻的聊天对象已经换成出门在外绝不跟陌生人讲话的研磨。
犹如单抽出SSR的稀有场景，黑尾挪近两步，只来得及听见一点疑似在约比赛的动静。他没死心，干脆顺着话尾丝滑加入。
“还想再约？正好，我们这次留守的部员里估计有人会很想见你哦。”
“真的吗！是谁？他也打排球吗？”
看了眼突然乱入的黑尾确认他话里指的是谁，研磨抿了抿唇：“不打排球，是女生。我们的幼驯染，在音驹担任经理。”
“没错，”黑尾又笑，“你们这个快攻，想给她也看看。”
“没问题！”日向挥拳，脸上还有一丝兴奋的红晕。
倒也不用现在就一副可以扣球两百组的积极态度……两人默默吐槽。
日向答应得欢快，黑尾反倒有种骗了单细胞生物的心虚感。目前的怪人快攻完全基于影山的控球力，特殊技能无法复刻。但小奏听完应该能分析出一点技巧之外的东西。球场上没有百分百能得分的进攻，通过复盘从队伍整体破绽入手也是作为对手的自我修养。
但这话说给小不点听，他理解得了吗？他对此持怀疑态度。
众人在体育馆前道别。音驹要去仙台站坐新干线回东京，乌野则是坐大巴回学校。
夜久和菅原先是忽略两个画风诡异眼含热泪的热血少男，又满脸黑线看主将组再次较劲，最后发现连双方指导老师都忙着打嘴炮，幼稚得没救。
夜久：“正常人含量太低心好累。话说，奇葩凑齐三组已经可以消消乐了。”
菅原：“总感觉夜久君你也经历了很多……把这帮人都消掉吧。”
没想到出来打一场比赛还能意外遇到理解者，两位常识人互相拍拍肩膀，在对视的瞬间体会到彼此平日里的辛苦。
猫瞳少年抬手跟新朋友告别：“再见，翔阳。”
“嗯，再见啦研磨！”日向大幅度挥手，露出灿烂的笑脸。
*
回程的新干线上，打了一天练习赛的部员们睡得东倒西歪。研磨懒得拿掌机，在玩手机上的消消乐打发时间。虽然是谁都能上手的简单游戏，但黑尾偷瞄了眼，视线差点没跟上色块消失的速度。
看他打了这么多年已经接受幼驯染游戏专精这个事实，黑尾沉吟片刻，也拿出手机。
倒不是为了消遣，黄金周之前他跟木兔提过一嘴远征合宿，顺便也说了鸣海奏留守看管学弟的事。木兔当即表示基础练习的话可以来我们这一起做，人多热闹！黑尾十分感动然后拒绝，心想把列夫送出去我还丢不起这个人。
话又说回来，黑尾才不认为自家一年级有这么大面子劳动枭谷王牌盛情邀请，果然下一条消息里木兔开打感情牌，说我们家两个经理还是鸣海学妹的朋友呢！——猜都不用猜，这条肯定是木兔抓赤苇代写的。
除开没什么交友需求的研磨，黑尾和鸣海奏的社交圈基本互不干涉。所以知道她和木兔关系还不错的时候，黑尾也没有去问过他们相熟的契机。
这次被研磨点破，他突然想起来，鸣海奏第一次跟他们分享“认识了一个排球部的前辈”的时候，用的是“可靠”这个形容词。高中和枭谷打了三年比赛，黑尾敢打包票第二个对木兔初印象是可靠的人类也许还没有出生。
回头看简直是巨大的疑点。黑尾推了推不存在的平光镜，开始打字。
Kuroo：
【什么时候有空？想问你个事。】
对面好像也是训练刚结束，回信很快。
Bokuto：
【是黑尾啊！什么什么？？】
后面跟了两个闪烁的蓝色问号，和木兔最近爱用的黄色简笔小鸟。黑尾也从emoji里翻出w嘴的表情回过去。
Kuroo：
【明天有时间吗，见面聊？】
Bokuto：
【行！［拇指］】
几句敲定好见面安排，黑尾合上手机闭目养神。旁边研磨像是猜到他干了什么，开口：“对面是？”
“木兔。”黑尾没睁眼，“小奏是怎么跟他认识的，现在想想稍微有点在意啊。”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问题儿童消消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