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你的type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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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部正选们在宫城开展合宿练习的同时，东京这边，替补队员和被重点关注的两位学弟也在鸣海奏的指挥下进行假期里的日课。
啪。
又是一颗界外球。
鸣海奏的笔尖在记录册上划过：“列夫，手肘。”
手白球彦收回保持托举姿势的双手，好奇朝场边的学姐搭话：“前辈，你刚才是怎么判定的？”
“手白君，你和列夫配合多了就知道。这根本不用判定，研磨说过他好多次了，一次都没听进去的。”她故作严肃，果然换来学弟委屈的反驳。
“前辈你明明头都没抬！”
“好吧，开玩笑的。”鸣海奏扫视两组数据确定没有缺漏，随口答道，“因为我听到了啊。”
两人对视，头上冒出问号。
她抬眼看了看时钟，正好差不多到休息时间，合上本子把水和毛巾递过去，“我是直感派不擅长解释……你们等小黑回来去问他可能会更清楚哦。很想知道吗？”
列夫：“想！”
手白：“如果可以的话，拜托前辈了。”
“你们，对音乐制作有了解吗？”
“诶？”
列夫和手白还没反应过来话题为什么跳到毫不相干的地方去，鸣海奏已经开始自顾自往下说。
“不了解也没关系，反正只是拿来做比喻啦。听我讲就行。”
手白球彦在此之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在排球部听学姐科普一首歌的制作过程，这会儿难得感到恍惚。眼角余光扫到身旁同级的灰羽列夫，更是满脸茫然的神色。
“从词曲开始，有了demo就可以进行编曲。在原本的旋律上添加不同乐器的音色还有和弦。”鸣海奏站在布置战术的白板前，伸手圈出编曲一词，又唰唰写下几种乐器的名字，“后续过程和你们的问题没关系，我就不提了。”
“然后呢，分解一下刚刚扣球的过程。”
助跑、起跳、挥臂击球、排球落地。
动词和白板上的乐器名一一对应，手白眯了眯眼，他好像有点明白学姐的意思了。
“对我来说，扣球的全部流程听上去就像一段完整的曲子，每个动作是添进去的乐器音。发出的声音虽然没有标准答案，但不到位的动作听起来绝对很、粗、糙。”
最后三个字配合笔盖敲击在白板上的清脆声音，吓得列夫抖了抖。
鸣海奏和他对视：“现在明白了？”
“呃……嗯！”列夫飞快点头。
手白低头喝水，心道，不，他绝对没明白。
“吉他和架子鼓的声音完全不一样对吧？列夫你的动作和标准之间听上去大概就差这么多。”
灰羽列夫，被击沉。
鸣海奏看着俄罗斯蓝猫学弟下垂的脑袋，犹豫地蹭到另一位白猫学弟身边：“手白君，难道是我说的太严重了？”
短短一阵子，手白球彦已经意识到经理在音驹排球部里说一不二的地位，也摸清了这位学姐接人待物上偶尔会有脱线的地方。这时候黑尾部长和研磨前辈都不在，作为被猫又教练亲批“性格冷静理智”的他当然是选择为同期正义执言......
“没有的事，前辈。”
他眨了眨眼，淡定回话。
*
“黑尾你给谁发消息呢？”
洗完澡出来的夜久回到房间，一眼看见研磨在打游戏——不稀奇，排球部已经没人会发表意见了——旁边的黑尾也盯着手机，这倒有点罕见。
“小奏啊。今天的训练数据，还有我之前拜托她整理的资料。”黑尾托着下巴翻看邮件，“正好，她把宫城县的强豪名单发过来了。”
“真的？让我看看。”夜久听罢来了兴趣，伸手招呼学弟也一起过来听。几人围成半圈，孤爪研磨挣扎无果，勉强坐在弧线的最边缘。
夜久：“白鸟泽？这个知道，全国前三主攻手「东北的牛若」嘛。”
黑尾：“青叶城西......噢，是阿姨的母校啊。二传手的水平非常出挑。研磨，有什么看法？”
研磨：“没有。”
黑尾：“真不配合。我看看，接下来是伊达工，以拦网出名的学校，号称铁壁。啧，这个身高看着真让人不爽。”
夜久：“然后是咱们的对手乌野？唔，前几年成绩最好的时候队内有制霸空中战的「小巨人」，最近几年表现没有特别出彩了。原来如此。”
邮件被拉到最底部，黑尾扫一眼部员，示意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说。
“这孩子很能干啊！”夜久一敲掌心，夸奖道。
“是啊，以前这些活都是我们抽空做的。没想到她刚来不久就这么上手了。”海信行露出慈祥的微笑。
“联联联……联系方式，如果我去要的话经理会给吗？”这是山本猛虎。
犬冈举手：“前辈还没有学姐的邮箱吗！我可以给你！”
黑尾的额角蹦出井字，正准备开口。研磨像是看准了时机，精准打断并补充道：“因为阿姨的工作性质和出身，调查起来还算方便——奏查资料的时候说的。”
“研磨你小子也有联系方式！不对，你没有才奇怪啊……”
“我说各位，能把话题集中到排球上了吗？”黑尾磨牙，笑得很阴森。
部长发话，大家也纷纷识相开始讨论几所学校的正选名单。黑尾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棕发的后辈，内心暗自琢磨。
犬冈又是什么时候跟小奏交换联系方式的？
*
难得出来合宿，再怎么稳重也只是高中生的年纪，要乖乖睡觉是不可能的。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关灯后的夜谈时间果不其然出现了男高聊天必备卡组。
——喜欢什么type？
夜久和黑尾自然针锋相对，一个短发派大喊新垣结衣，另一个长发派不甘示弱报出桐谷美玲。海的声音插在中间，不紧不慢。
“我比较喜欢宫崎葵。”
山本扭扭捏捏：“绫、绫濑遥。”
“吉高由里子。”福永冷不丁开口。
犬冈举手：“堀北真希！”
芝山有点不好意思：“北川景子。”
“非得参与吗……”孤爪研磨蒙在被子里的声音透出几分虚弱。他对这种话题无感，但架不住周围人太有热情，连福永都配合了，他再不说肯定不会放过他。
“你心里清楚就别挣扎了。”黑尾似笑非笑的声音飘过来。
“户田惠梨香吧。”反抗未果，研磨幽幽地道出女演员的名字。
放弃的速度太快，听到答案的其他人讶异几秒纷纷接话，说想不到他居然喜欢这种类型。
研磨：“我也不认识几个女演员啊……挑记得的说了。”
黑尾揭他老底：“你能有说上名字的演员全都是因为小奏带你一起追剧。”
“小黑你话太多了。”
说实话研磨对电视剧也不感兴趣，但陪同青梅的时间可以正大光明当作拒绝排球练习的借口，他并不排斥。
“我懂！我以前也陪小茜看过不少动画片！”黑暗中传来山本猛虎大大咧咧的声音，山本茜经常配合组织音驹的比赛应援，部里基本都认识她，“不过长大之后她就不太带我一起了……”
“什么啊，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妹控？”
“夜久前辈！你应该懂的吧！家里弟弟妹妹突然进入青春期不理人的感觉！”
“抱歉，理解不了。两个小的都蛮亲我的。”
“咕呃…！”
“省省吧山本，”黑尾憋笑，“小茜妹妹长大了需要自己的空间～”
“但至少不要改称呼啊！像以前那样叫哥哥不行吗！”
“啊！山本前辈！我懂！”家里也有一个妹妹的犬冈加入谈话。
话题被山本突然的诉苦扯开，作为独生子陷入理所当然的沉默。研磨满意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还没安心几秒，一道回旋镖扎了过来。
“不过黑尾你就没经历过吗？幼驯染之间的称呼也有变动的吧？”
面对拱火之意满满的黑尾，身为长男的夜久不爽回怼。音驹正选家中基本都有兄弟姐妹，被挑衅时自然选择统一阵线。
“……研磨确实是一直这么叫的哦。”
一阵可疑的沉默。
“啊是吗。那小奏呢？”
夜久前辈，不愧是敏锐的自由人。研磨心想，小黑真是活该。
“以前，奏是管小黑叫铁朗君的。”他慢悠悠地爆料，“刚改称呼的时候他别扭了好几天。”
“喂！研磨！”
黑暗中同时响起黑尾气急的阻止声和其余部员毫不客气的笑声。
“要说也是你害的吧！”黑尾咬牙切齿，“你如果不怂恿她‘Kuro就两个音节不觉得很方便吗’之类的话，她也不会突然改成和你一样的叫法。”
“那他们俩呢？”横插进来的还是夜久兴趣盎然的声音。兄弟姐妹常有但幼驯染不常有，大家都挺好奇的。
黑尾的声音低了八度，显然是没有把柄有些不忿：“你问他。反正从我认识他们俩到现在都是这么叫的。”
“嗯。”研磨认同了这个说法，“幼稚园的时候可能叫过小奏吧，之后就没变过了。”
“诶——真好啊。”
“就是就是！”
“我也想要幼驯染……”
乱七八糟的嘟哝声响了一阵，最后还是海提醒时间不早差不多可以休息了，第二天还有练习赛。
“了解！”
“晚安～”
房间里重归寂静，一时间没有睡意的研磨想到被黑尾收走的掌机有些郁闷。窗外被风吹动的树影缓缓摇曳着，陷入回忆的暗金色眼睛显出几分白日没有的柔软。
刚才他没有说实话。
小黑应该不知道，奏对他的称呼……其实也改过一次。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你的type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