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主题曲考核（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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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曲成绩公布的流程冗长又残忍。
A班练习室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条缝，经久未润的旋转轴发出令人刺耳的声音，它刹那间停住。
或者说，是外面那人小心翼翼地停住了，仿佛被吓了一大跳。
里面的所有人轻而易举地得出结论——推门的不再是工作人员。
那是一个练习生，是一个即将顶替他们位置的练习生，是一个正带着摄像老师、表演着骤然升入A班的忐忑不安的练习生。
沈章序清楚地听到身边苏阳京越发沉重的呼吸。
“有人来了，我们……”会掉出A班吗？
话说到一半，他顿住，可能也觉得自己问了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又转而自言自语：“不知道有几个人……”
主题曲公布的顺序是从F班到A班。
就像是一场自下而上的越位，上位者们看着野心勃勃的越位者来到自己身旁，却不知自己是否是那个被灰溜溜驱赶下去的失败者。
下一刻，外面的人似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门被猛地推开：“大家好，我叫林善来！是腾飞公司旗下跃星娱乐练习生。”
他穿着不起眼的灰色训练服，站在门边对着里面深深鞠躬，起身望过来时眼睛很湿润，眸中似乎还残存着得知自己成绩的惊喜。
腾飞公司是老牌的影视制作公司，近年来发展逐渐疲态，前两年特意收购了跃星娱乐，想借此重新打入市场。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等级测评时林善来得了F，聪明人就应该猜到他拿着的是逆袭剧本。
几个摄像老师跟着林善来来了、又很快走了。
整个练习室只剩下固定的监控和偏僻角落里的唯一一个摄像老师。
苏阳京捂住了麦，苦笑：“果然是大公司……我们都待不久的。”
沈章序莫名其妙地看了苏阳京一眼。
苏阳京占了他的左边，岳志安占了他的右边。
他们三人站一起，与另外几人之间好似有一条透明的楚河汉界。那边是资本傍身、有底气的少爷们，这边是刀悬头上、等待判刑的贫民们。
苏阳京此时对他和岳志安说这一句话，可能只是单纯地想抱团，也可能是想激起他们对少爷们的敌意。
沈章序懒得去猜苏阳京的真正意图。
他也捂住了麦：“我还没签公司。”
别沾边。
真正说来，他才是那个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等级测评时，表现比苏阳京和岳志安优秀的也不少，他们两人现在能在A班，身后的公司多多少少都出了点力。
苏阳京：……
他脸上的假笑略微僵硬。
一小时后，导师宣布A班只他一人掉出A班时，他连假笑都维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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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曲考核的成绩公布完毕、所有人聚在一起票选MV的C位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笑过哭过的练习生们凑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讨论。
宋寻春穿着属于C班的黄色训练服，脸上的表情却称不上有多开心。
好消息——宋寻春、章禾起都晋级了。
坏消息——C班只有宋寻春一个人了。
当时宋寻春雄赳赳地跟着要去C班宣布成绩的Faye导师一起走，去到C班马上站在章禾起身旁，却在下一刻从Faye口中听到了章禾起进入了B班的消息。
宋寻春：……
虽然高兴，但他仍然控制不住地巴巴盯着章禾起。
偏偏Faye见到两人这模样，还取笑了一下：“好吧，两个黏人的小朋友又不能在一起了。”
估计是从工作人员那听说了两人一起通宵熬夜的事迹。
宋寻春晚读书一年，才刚初中毕业。
章禾起虽然比宋寻春大一岁，但他那双上扬的眼睛搭着瘦小的脸颊，整个人看着就很稚嫩。
在见惯了早熟外国人的华裔Faye眼中，两人确实跟个小朋友似的。
章禾起拍拍宋寻春的脑袋。
——宋寻春你要学会独立。
但想想那晚冰冷刺骨的海水，章禾起的精神体又蹭了蹭宋寻春。
——算了，小春学不会就学不会吧。
一公选曲时，A班成员有选人优先权，沈章序自私地想把宋寻春选到自己队伍中。
宋寻春成长的代价太过沉重，如果可以，他希望宋寻春能是一辈子的小春。
况且，选宋寻春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能保证短时间改编选曲的惊艳嘛。
章禾起美滋滋地去了B班。
正好孟卷舒、唐月朗的舍友掉到C班空出来一个床位，正好再住一个他。
在PD周余鹭宣布C位竞选开始时，四个马甲不约而同地抬头，专注地盯着台上的沈章序。
A班的七个人同时跳主题曲，在场的所有练习生根据七个人的表现投票选出MV的C位。
不知道是不是滤镜太重，他们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觉得沈章序的表现最标准、最自然、最流畅。
但C位投票的结果依然没青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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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璀璨官方V博毫无预兆地放出一个视频。
“时隔七年，繁星依旧璀璨。”
六年里出道的所有偶像在视频中闪过，成员们仍然活跃在各个领域，音乐、影视、综艺……都能看到璀璨的身影。
视频最后缓缓只剩下一个人，他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衬衫黑西裤。
“大家好，我是S-LANET的周余鹭。”
S-LANET是璀璨第一个出道的限定团，有七个成员，团名取自planet，意为七个航行的行星。
他们已经解散五年。但每逢出道日，还有数不清的团粉聚集在官方V博下为他们庆祝。
“我将见证《璀璨》下一个行星的启航。”第七年了，出道时才刚成年的周余鹭已经二十五岁，他浅浅笑着，似乎还能从中窥见一两分刚出道时的青涩，“期待你们的加入。”
官方顺势公开了一百位练习生的V博和公式照。
原本只是平平无奇地点开视频、却猝不及防从周余鹭口中再次听到团名前缀的粉丝们瞬间炸锅了。
V博榜单被屠尽。
当然，接踵而至的还有粉丝们对蹭热度的第七季练习生们的审视和谩骂。
节目组乐见其成。
黑红也是红。
有营销号统计这一天的V博热度数据。
从视频发布的那个时间点开始，《璀璨》和S-LANET的热度瞬间遥遥领先。
这大概就是白月光的杀伤力吧。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主题曲考核（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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