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兢兢业业的上课维持了一周，明明已经大学毕业已久，但又重新回归高中的我，有一种恨意弥漫的美感，杰森说我的样子，凭借着恨意可以养活至少三个恶鬼。
他是没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他也没比我好到哪去，至少我除了上课外，最多只要去找布鲁斯·韦恩老爷、我们目前的金主老爷，打报告写申请，好混到最靠谱的武器制造，别的不说，多功能的飞镖就足够了，其他的话，我们可以清扫企鹅人和黑面具的部分财产账户，自费定制。
就是布鲁斯·韦恩看起来有放飞自我的打算。
早睡早起的作息安稳的让人是真的不适应，每天晚上早早躺在床上双手搭在胸腹中间的位置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睡得不是舒适的床，而是超宽敞的棺材——死后谁都得一睡不起，我现在还年轻，怎么做得到这么早就睡！
同样有这样的困扰的，是杰森和迪克，这让我们在凌晨时刻莫名其妙的在韦恩大宅的客厅相聚——倒也不是深夜饥饿觅食，也没有特别口渴，就是单纯的谁也没有开灯，三人面对面坐在了沙发上，借着良好的夜视能力，瞪着彼此在黑暗中不算多清晰的脸。
发呆。
对，就是发呆。
在以前的这时候，我们各有各的活计。
迪克会跟在蝙蝠身边，化身有些括躁的小鸟，一路叽叽喳喳的跟着大蝙蝠熟练翱翔在哥谭的天空。
杰森管着他的那些地下产业，平等的打断每一个意图给未成年贩卖「面粉」的小贩的手或者腿，暴揍那些想打劫流莺和做人口生意的缺德鬼，将他的地盘管的井井有条。
达米安的行程不但不固定还高保密，只在有需要的时候，屈尊主动联系我们给他协助。
至于我……我是一块砖，我可以是蝙蝠洞里待机提供后勤，也可以随时出动支援，在不出动的时候我还能处理些韦恩集团的事物。
我们得承认，我们都是闲不下来的劳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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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了！”杰森猛的从黑暗里站了起来，一拳捶在沙发抱枕上，然后被软绵绵的抱着吸走灵魂般又倒了回去，“我想回犯罪巷……”
他看起来像是被掏空灵魂只剩躯壳了，只能从喉咙含含糊糊挤出几声，作为象征着他的痛苦的哀嚎。
“真的……这种无所事事的感觉好痛苦，光是训练给我的感觉只有窒息——”双眼失神的迪克也喃喃自语着，越说他越激动，抄起抱枕愤愤不平的砸了两下沙发的靠背，然后他站起身直冲楼梯口，“不行我不能缺乏实践课，我要出门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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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我眼前的两人就已经各自兵分两路，一个目标明确，直冲最近的窗户口，一个已经跑上木质楼梯，除了前两步动静有点大以外，安静的就像是猫。
“是有点不习惯，这个点应该来杯咖啡，然后……”
我的自言自语被骤然亮起的客厅边角的几盏灯打断，背光而来的，是将脸都藏在阴影里的阿尔弗雷德。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提姆少爷有什么头绪吗？”
“……迪克去蝙蝠洞了，杰森说他要回犯罪巷，刚刚走那个窗口翻出去了。”我对自己的想法闭口不谈，并且毅然决然卖掉了自己的兄弟。
“看样子，年轻人们似乎确实是不太适应早睡的习惯，这点似乎和我这个觉少的老人家有着异曲同工之处，相信明天早上少爷们应该也会像我这个老人家一样，能自觉起床用餐，而不是等着人反复催促才勉强自己从柔软的床铺爬起来。”
我几乎不敢说话，低着头吞了口口水，僵硬的避而不答，转而说自己口渴准备喝杯水就回去继续睡觉。
未等我起身，一个玻璃杯就被放到了我年前的茶几上。
“但愿牛奶能给您带来一场不错的睡眠。”
我从来没有那么痛恨自己三思而后行的习惯，但凡我跑的快意，我就不用面对这乳白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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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不欲生的回去睡觉了。
挺好的我一大早就在闹钟提醒我起床前，就挣扎着从软和舒适的床上爬了起来。
按时按点的洗漱完，享用到了非常美味的早餐和并不好喝的牛奶，过上了依旧没有咖啡的日子。
直至被专门的司机送到学校门口，我都没有看到我的两个弟弟，我想……他们今天大概是真的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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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顶着韦恩集团资助生进入的学校和班级，表面上说着要我新形象进入学校的布鲁斯也没更进一步的要求——任由我维持着低调到几乎透明人日常。
大概是牛奶助眠效果真的很好，早上的第一节课，我就是在浅眠中度过的，并且打算直接睡过课间。
但没眼色的哪都是有的。
除了成绩以外，似乎看不出来什么有点的我，被人踹了一脚桌子，被迫睡眼朦胧的看着来人。
想都不用想，我就知道他们的来意了——美式霸凌。
之前就有过的事情，重来一遍，还是有，吃饱了撑得慌的青少年，除了在正经事上，其他任何事情都能做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过他们语言挑衅和霸凌的程度都十分低级，无非是围绕着“书呆子”“孤儿”“穷鬼”“没人喜欢”之类的嘲讽讥笑，中间夹杂着一些器官侮辱的脏话，低级到让人想装到生气都气不起来，反而看起来更像是跳梁小丑。
但他们实在是吵的人头疼。
我扶着额头，在思考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解决这个——上一次高中，为难我的更多是校外的混混，这一次都是同班同学，确实是有点麻烦。
但仅仅是扶额的动作似乎就被视为挑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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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最终选择了把他们都放倒。
几个人堆起的人肉坐垫，大概也就和桌子差不多高。
以前的不反抗是因为大家都认识我，我突如其来的变化会给秘密身份带来暴露的风险。
但现在，在这里没有人认识我，我也没有什么秘密身份可能被发现，达米安对我的训练里始终贯彻了「以牙还牙」的良好品德。
我拍了拍手，坐在人身上的行为不仅是一种带有侮辱性的行为，更是一种武力展示，我通常是不会这么激烈。
但是最近我确实是有点无所事事了，训练宣泄掉的精神不多不少，卡着及格线的能让我好好睡觉，但早睡早起是在不是我的作息习惯的一部分。
我还有点咖啡戒断反应……天杀的，他们真的是挑了一个最差的时机，这怪不得我。
等等，这个动作有点熟悉，好像有谁也在不久前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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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的做到了一劳永逸，班级里的那群人确实是不敢再直接冲上来找麻烦了，他们开始了另一种的冷暴力式霸凌——简而言之就是，孤立。
被打的当天，他们还只是不敢多看我一眼，第二天就是眼神挑衅外加刻意孤立。
嗯……
说实话，这种不打扰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非常棒的决定，我几乎要为他们的贴心而喝彩，毕竟我们之间确实是有着些许代沟，本来就聊不到一起去不说，而且我来学校真的只是为了打卡。
妙不可言。
我感慨一句，不忘手机入侵班级里的监控，把部分不太好的音频一键替换——毕竟我还是个需要拿奖学金证明自己的韦恩集团的「资助生」，这种污点不太适合存在。
至于那群青少年会不会说出去？
一群校队的运动员比不过一个刚转学的、贫困的、只能靠学习证明自己的书呆子资助生，他们要真的不觉得丢脸，那我也没办法。
总不能给他们一人喂一口恐惧毒气或者笑气，再给他们解药后告诉他们之前的都是错觉吧？
毕竟高自尊心，一直以来都是青少年被控制胁迫的主要原因，是很多犯罪者的好用工具。
这样想，我也是一个邪恶的不法分子，毕竟我也是深夜乱跑的私刑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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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主要是布鲁斯似乎也看出来了我们对过于悠闲的生活节奏的不适应。
我的房间里莫名的开始出现一些不应该出现在我桌子上的东西——印着韦恩集团标志的纸质文件。
最开始只是少少的几份，看起来就好像是我自己不小心夹带回来的。
但实际上是，我别说去韦恩集团了，我通常不会路过除了作为入口之一的那个书房以外的别的书房。
到现在，布鲁斯已经完全不掩饰他的「司马昭之心」了，我房间桌上的文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厚。
甚至他都不再是趁着我上学时候悄悄放进去，而是光明正大的叫我去他书房拿，或者直接在书房里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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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莫名其妙坐在书房里做着布鲁斯本来的工作的时候，我一边为工作和学业交杂后变得繁忙了许多的日常，感到想要给某位最近过得惬意不少的大蝙蝠添麻烦，一边又觉得这种程度的忙绿算不上什么，甚至还有一点隐秘的觉得不那么闲才对味了。
“我悟了，提米。”在我对面埋头苦恼的迪克用一改往常活力四射的有气无力的语气，但音量不减，“你这是抖M心态！”
“天杀的，杰森·陶德，这是限制级的词语你怎么能和迪克说！”我手里的钢笔脱手，掉在桌子上又滚到了地上，摔出了一大片污渍，“不对，现在坐在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都不应该听或者说这种词！”
“得了吧公主，我们每天晚上干的事可比这个词限制多了。”杰森头也不抬，一边奋笔疾书他的检讨书，一边满不在乎敷衍着我。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133~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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