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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顺利的，我和迪克成功当着蝙蝠的面，从案发现场逃离，高低得夸两句小丑找人挖的特殊通道顺畅。
只不过……
躲过一个不小心被触发的机关，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不起眼的小零件——小丑还是那个小丑，永远放不下他的“致命玩笑”。
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我们得继续高度集中注意力，谁也不想为了一个死人受伤。
尤其是我并不是一个人，我最年幼的弟弟还在我的身侧。
好消息是这条路并不长，很快就能出去了，坏消息则是通道很短，这意味着蝙蝠追上来的时间也很快。
不过我们在道路尽头看到了达米安，两米多高的大哥，像是一堵可以把出口堵死的墙一样，双手抱臂看着我们两个有些狼狈的钻出来。
幽绿的眼眸在我们身上简单扫视了一番，然后仅仅是挑起眉头，还算心情不错的微微颔首。
“身上的东西处理一下。”他说。
我低下头开始全身大搜查，蝙蝠与我的直接接触并不多，便于他装设监听和定位器的位置不太多——主要还是一些衣服褶皱和外置的口袋，以及鞋底。
我将外套脱了下来，随手就丢进了路边草丛，然后检查了一番裤子和鞋子，确保没问题后松口气。
迪克在自己检查了一番自己后，又被达米安检查了一番他有纰漏的地方，陆陆续续又拆下了四五个小东西。
“走了。”达米安掏出一个经过改造的信号屏蔽器，直接放到鸟宝宝的头上，在他敢怒不敢言的眼神里，一把把人像是抱小孩一样竖抱起。
“这样子好丢人……”嘟嘟囔囔的小鸟试图抗议，但说一不二的继承人从来只是选择性听自己想听的话，于是他的尾音只能在深夜里化作无人在意的晚风，随着骤然拔高的视角彻底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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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没收了一把勾枪，但是没关系，我从蝙蝠那边又搞了一个新的回来，以备不时之需，我专门要了一个屏蔽器放自己身上，来避免全新装备上有什么定位暴露我们的位置。
擅长飞翔的鸟类在哥谭的夜晚翱翔了大半晚上，而原本裹挟着罪恶而沉默的城市，却在此刻彻底苏醒，万家灯火在此刻点亮。
“没有人不期待这么一天。”落在犯罪巷中，迪克咧嘴一笑，然后争分夺秒的从达米安怀里跳出来。
在平民街复杂又混乱的小道里，我们七弯八绕的，避开结伴的流莺，收拾了几个抢劫犯，然后在一个还算整洁的门口停步。
“我都能想象到老家伙的脸色——”杰森一把推开门，他大笑着，带着符合年龄的狂放嚣张，像是每一个挑战权威的“坏孩子”一样，“我涂鸦的，好看吗？”
“好胖的蝙蝠，看着就知道肯定飞不高——”迪克故意唱反调，凝胶炸弹涂画出的标志其实还是超级酷的，只不过什么都要学的叛逆小鸟，总是要拆兄弟们的台子。
“没品。”杰森撇撇嘴，但还是让开了位置让我们都进来。
室内和室外的平平无奇并不一样，这是一个很标准的安全屋，看样子是哪个“有钱人”又或者“特殊职业者”的备用住处。
只不过地上还是有点痕迹，比如一小块滴落血迹。
“我用毛巾堵住他的伤口再把人拖出去的。”杰森随着我的视线也发现了这一点瑕疵，先一步解释般的强调道。
“我什么都没说。”我耸耸肩，挑眉看着小海狸，也没有直接点明他偷偷摸摸用余光瞥达米安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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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思考，从杰森手里分一部分他的凝胶炸弹的可能性——横看竖看，都是可能性为零。
只能遗憾的放弃了这个绝佳的打算，开始各自清算身上还有什么。
我和迪克随身携带的小东西几乎全部消耗完了，没有用的部分也被蝙蝠收缴走了。
达米安常服通常除了必备的几样，基本不随身带什么太多的东西，杰森则是会给他的工装裤里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塞尽可能多的东西。
我就说，300w还是小钱，这点别说够我们搞一个经得起审查的身份，更不足够搞一套惯用的装备武器。
只能够我们勉强活着罢了。
在临时安全屋里，我砸吧砸吧嘴，用厨房里还未过期的速溶咖啡粉，给自己泡了一杯暖乎乎的热咖啡，靠着洗手台，陷入了相当平凡又容易满足的贤者时间（？）。
迪克在这时候一路小跑冲了进来，对着厨房里所有的柜子抽屉翻箱倒柜的一顿翻找。
？
就连站在一边的我，都被他的怪力抱着腰举起又放下，仅仅是为了搜一遍被我挡在身后的柜子。
“好饿——”小小鸟不敢置信的停止了翻找，毕竟他确实是一无所获，然后像是一只失去理智的小巨怪，扒拉着我的衣角，哀嚎不止，“杰森杰森，救救孩子吧！”
“那你去抓杰森的衣服，抓我的嚎杰森也没有用。”我放下咖啡杯，再一次打开之前拿出速溶咖啡的吊顶柜，从里面摸索出压的很结实的真空包装的压缩饼干，“找我也只能给你这个。”
一份全新没有过期的压缩饼干，安全无污染，拆包即食还顶饱。
接过压缩饼干的迪克，眼底浮现出水光，肉眼可见的，他一点也不想吃这个像板砖一样的东西，瘪嘴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还是抱着那块比他拳头还大的压缩饼干离开了这个让他格外伤心的厨房。
我耸耸肩，坦然的拆开了一袋压缩饼干，掰下几块丢进咖啡杯里泡着软化，然后用勺子捞起来吃——能填饱肚子让我去睡觉就好，我也没那么挑嘴，大不了明天回了韦恩酒店，吃点好的补偿一下受委屈的自己。
客厅里的动静，似乎是杰森被饥肠辘辘的小巨怪追的上窜下跳的。
当我洗干净使用过的餐具杯具后，就看到腿上拖着迪克的杰森，臭着一张脸被迫进了厨房。
“压缩饼干能做什么啊！就这样应付一下又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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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最终还是吃上了杰森秘制压缩饼干·改。
毫无理智的小巨怪获得了充足的能量，变回了擅长粘人的撒娇怪，把自己往兄弟怀里一塞，甜滋滋的样子就像是一颗榛果牛奶巧克力。
而我在他们轩轩嚷嚷的中心，放平沙发抱着沙发抱枕安然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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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出的唯一卧室，其实并没有人睡，主要是，大家都不太想睡一个死人的床的样子。
当我醒来的时候，迪克钻在我怀里，压着我的左手直接把我整个手臂都压麻了，杰森则缩在另一张单人的沙发里，姿势扭曲，看样子醒来后八成会落枕。
至于达米安，他看不出来睡没睡，只是云淡风轻的拿着一个玻璃杯在喝水。
躺在原位，我发出了经典哲学疑问。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达米安看到我也已经醒来，只是悄无声息的放下玻璃杯，用自己的外衣卷起我怀里的迪克，像是拎麻袋一样把打包好的小孩一把拎走了。
我活动了几下身体，捏捏麻痹的手臂加快血循环恢复，然后将杰森也抱了起来。
不知道闹到多晚的两个小孩，在我睡后还窸窸窣窣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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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掀开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放心的睡过去，倒在我怀里的样子，就像我当初从废墟里把他找回来一样，安静的不像话——摊开四肢自然垂下，全凭我托着把他抱在怀里。
太地狱了。
我摇摇头，把完全不适宜的形容甩出脑海，然后学着达米安昨晚的动作换了个竖抱的姿势，任由杰森趴在我肩头睡的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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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一辆车，可能是这个安全屋原主的，也可能能是其他人友情赞助——看着一点也不高调豪华，不出意料，应该就是安全屋原主自备的“跑路隐身人群快乐车”。
坐上车后，把两个睡的不愿睁眼的小的，用后座的安全带绑好，我自觉的坐上驾驶位。
“你知道我这是非法的无证驾驶对吧？”我再一次偏头看向理论上我们中唯一的成年人。
然而达米安两眼一闭，拒绝接受来自我的任何发言，坐的笔直的同时，好像睡着了。
“天杀的韦恩。”我再一次嘟囔着，扣好安全带后，一脚油门，用压着超速线的速度把车子送上正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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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的行车，其中有一个半小时在堵车。
一半是因为白天哥谭人知晓小丑之死后的狂欢，一半因为昨夜就趁乱出逃的小丑女的发疯。
我吹了一声口哨。
仅仅是失去理智的小丑女，可不难抓，但估计出于对女士的风度，蝙蝠应该至少把人揍了个八成死，又考虑昨天我们干的事，我默默的把八成提到了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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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迟了点，但是我们还是安全抵达了韦恩酒店，半路上两只小鸟就醒了，就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叽叽喳喳的吵闹不停。
而我则是在酒店大厅的休息区，看到了早早被我赶出哥谭的超人先生。
“早上好啊，克拉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97~10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