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8~96 ...
-
88
蝙蝠侠的蝙蝠车，有没有副座要取决于很多因素，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和他的搭档有一定关系，当然也不完全多，至少每次小助手交替的空白期，他的那辆蝙蝠车总是单座。
至于被他放倒的罪犯，普通人会由GCPD打包收监，不普通的超级罪犯们，如果被收拾的伤势严重就坐救护车，被放倒昏迷醒不来就由阿卡姆派车接走，少部分需要审讯和高危的才会被蝙蝠绑在车上亲自押送。
蝙蝠车有专门的信号屏蔽，我一点也不奇怪，就算这样也要摘掉我和迪克的通讯器，这也很蝙蝠的谨慎。
89
本地蝙蝠侠的车子显然是没有双人座，但也还算相对的宽敞，挤得下一个我，还有坐我腿上的迪克。
我想了想，不准备继续刺激人到中年的蝙蝠，没有就地想办法解锁手铐，而只是抬起手圈住最小的弟弟，把下巴搁在他头顶。
蝙蝠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安静的不像话，我我们都能察觉到的，蝙蝠的怒火在不断升腾又被他自己收敛。
“他已经死了？”迪克晃晃头，毛茸茸的发顶蹭着我的下巴和脖子，有些发痒。
“我都能杀死他，没道理他还能活下来。”
我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也没有小到近在咫尺的蝙蝠听不到的程度。
“你们的目标就是小丑？”那嘶哑阴翳的声音，仿佛童话故事里抓走公主的恶龙般，“从来没有人杀死过小丑。”
我和迪克一起望向他，隔着面具眼睛部位的白膜，但仍旧能清晰看到他紧绷着的侧脸。
“别笑，你别笑红隼，我害怕。”迪克死死的按住了我蠢蠢欲动的手，并且意图转移话题，“以前没有，但现在有了，蝙蝠。”
“不论怎么说，你现在过去刚好可以给你的「老朋友」收尸，记得检查一下哥谭供血库，然后彻底密封焚烧并多重过滤无害化处理他骨灰。”
“……红隼，你不能学蓝冠鸦，家里会阴阳怪气的有一个就够了。”迪克恨不得直接拆了手上的手铐，然后把我的嘴捂上。
“我不对夜翼阴阳怪气，不代表我不会阴阳怪气——你是没听过集团里某些人的发言、见过他们自以为是的做派，尤其是我刚上手的时候。”
90
我能听到蝙蝠不知道多少核，但是肯定是远超常人数量的，反正就是高速运转的声音。
可能还辅有便士一的协助。
“你是谁？”不长不短的路途中，他又一次的发问，“你们的目的？”
“他是红隼，我是罗宾，在这一点上，我们都没有骗你的必要。”迪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认认真真的样子，别提有多可爱，“你也看到了我的脸，不是吗？而且你也亲自试了我们的身手。”
说到这里，迪克几乎是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左肩，在之前，他的手臂差点就真的在蝙蝠抓握和他自己借用勾枪拉力的力的互作用中脱臼。
“好吧一点点提示。”故作老成的叹口气，迪克语气的是一种装模装样的宠溺，和布鲁西宝贝对女伴时候有那么三四成的相似，“那是我爸爸妈妈对我的昵称，蝙蝠，你知道的。”
“你一定要知道的话，好吧，成年人的掌控欲在蝙蝠身上除了淋漓尽致外，还会无条件疯狂增值——”我假模假样的做出拍手动作，却也没有打算摘下面具，“提摩西·德雷克，土生土长的哥谭人。”
91
“要把我们顺手关进阿卡姆吗，蝙蝠？”
虽然知道带着我们只是顺势而为，他的主要目的还是检查小丑的尸体，但我这个偶尔真的很躁动的四肢，会想没被驯服过一样——我举着拷着手铐的手，特意伸到了蝙蝠面前晃了晃。
“红隼！！”小鸟发出尖锐爆鸣，恨不得再次暴起给我一脚。
“别那么严肃。”迎着蝙蝠的凝视，我收回了手，转移目光，谁也不看，假装无事发生。
老老实实的跟着蝙蝠进了阿卡姆后，七弯八绕的，我们先到达了小丑位于最里面的病房、或者说牢房。
整个房间都惨不忍睹，尤其是小丑，像是一团烂泥般，但我却只觉得太便宜他了——我并不希望他还活着，同样也不希望他死的那么轻松，即使他被敲断了全身上下发骨头，最后还被扭断了脖子。
自觉已经给蝙蝠透露了太多的底，我趁着蝙蝠检查小丑尸体，开始试图研究如何悄无声息打开手腕上的手铐——鸟宝宝举起他的手指做了个打响指的动作，同时无声的用唇语向我表示“帅是一辈子的事情”，但都被我无视了。
92
“看样子，你们也不完全同心协力，Falco。”突然转身的蝙蝠，几乎是目睹了我打开手铐的最后一步。
“Of what？”我尴尬又不失礼貌捞起已经摘掉了的手铐，又重新把自己拷上，但依旧迷茫，直到蝙蝠给我让了一个身位，让我看清了小丑身下的字。
虽然星星点点的血迹飞溅的到处都是，但是沾着血的撬棍写下的字母还是格外好辨别：
【I.''FALCO'' DID THIS.】
“天杀的蓝冠鸦。”我被气笑了。
正常情况下，我通常用的是“Kestrel”，热衷于给人随时随地捏造昵称和外号的混小子，却更喜欢叫“Falco”，刚好还可以顺势嘲笑一下法尔科内。
“哇哦。”同样目睹了地上的字，迪克发出感慨的音节，然后就被我瞪了一眼缩回脖子，假装无事发生。
93
逃跑计划未成功实施而中崩。
我在蓝冠鸦的造谣下，最终还是将已经打开过一次又重新铐回去的手铐，一把摘下来，然后开始卷自己的袖子。
主要是，那么老大个的束缚用具，就只是挂在手腕上也是很有重量。
迪克看着我毫无负担的摘了手铐，打响指的手又蠢蠢欲动，然而蝙蝠的手铐和普通警用的还是差别很大，他只能老老实实的自己慢慢开。
自觉不那么帅气的迪克挎着脸，一手揪着我的衣摆，一边无声的小嘴开合，不知道在嘀嘀咕咕着什么。
“你失去过你的孩子，并为之永无止境的内疚、痛苦和愤怒，我们和你一样。”我用手指拨了拨迪克头顶翘起的一缕头发，然后把它往其他头发里顺顺，“失去过兄弟的我们也一样，只是我们比你更幸运一点——也许，这种幸运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那件被涂鸦了、永远破损了的制服，你留在了蝙蝠洞是不是？”
回答我的只是沉默，蝙蝠侠的沉默。
“你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他几乎是干涩的，如同失去润滑的机器，从喉咙里挤出那么一句话。
“I didn't.”意料之中的质疑，我露出一个格外开朗的笑容，“Never.”
94
“小丑杀死了我的一个兄弟，又绑架了我另一个兄弟，”迪克似乎是意识到什么，急于打破这凝滞的空气，他几乎算是没有给蝙蝠任何质疑的机会，“他擅自闯入W……集团的办公室，意图绑架我的兄弟，无论如何，他都是自卫——顶多防卫过当。”
“但小丑现在死了。”我们能感受到蝙蝠的呼吸在一瞬间沉重了几息，很快又调整的若无其事，然后他示意房间里的监控器，“众目睽睽之下。”
“这一次不是我。”我只是耸耸肩，“在他还能呼吸的时候，我就在和你打成一片。”
“明明是一直在挨打。”嘟嘟囔囔的小鸟又一次的拆了我的台，我只能给他一个不轻不重的板栗作为警告。
95
我知道我在抓着蝙蝠的痛处，反复的揭开那道同样至今未愈合的伤口，有够卑劣的试图以此来争取更多的时间。
正是印证了那句“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以自己的渺小试图撼动黑暗骑士。
假设没有之前的一系列对话，已经他的各种试探的话，这并不能撼动意志力坚定的哥谭骑士 ，但这一层没有揭开谜底、却四处漏风的真相，我们早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我看到他将迪克碎裂的面具收纳进他的腰带里了，连同他不动声色从小孩身上取走的几根毛发。
而我给出的名字，也必然会被留在蝙蝠洞的管家侠彻查，然后由他选择部分重点来念给行动中的蝙蝠侠。
我看向墙面，那有一块不太一样的地方，能看出来一个红蝙蝠的简笔画——我好像知道用什么来逃跑了。
我砸吧一下嘴，原本的勾枪已经被蝙蝠缴走了，但是幸运的是我在蝙蝠车上找到了蝙蝠备用的，仅有一次的机会，但我赌对了。
即使是蝙蝠，他也会在极端的情绪波动中，出现些许纰漏，即使他极力克制、避免这样的事情，但他确实是有被我们扰乱了心神，并且出于种种原因，在某一刻放松了些许一直以来都紧绷过头的警惕。
96
不可避免的，小丑关押房间的通风管道小的可怜，那绝对不是适合逃跑的出口，正确的选择应该是地板。
画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红蝙蝠的墙壁在一瞬爆炸，有所预料的我在斑斑血迹中察觉到几个熟悉的暗号，并借此找到了小丑的秘密通道。
想来这大概就是小丑这次准备出去的渠道，也是达米安和杰森的备用计划。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88~9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