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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成皇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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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在南下的时候遇见了崔晦,上一次宋清见他的时候还是在他高中打马游街之时,那是极尽的风光,也是当时宋清被赐给了他,
可是几月之后,家国破碎,京城沦陷,意气风发的状元郎也变成了风霜寒苦的少年将军,
“你!”
“见过三公主,三公主怎么会在这里?”
宋清看着崔晦,是啊,自己已经和宋柔换脸了,她现在是三公主宋柔了!
“金国大乱,我是趁乱逃出来的,你为什么在这里。”
“宗将军组织有志之士北伐,我也来出一份力,世道不安稳,公主去扬州吧!扬州安稳些。”
“好。”
只是在宋清转身上马车的时候,崔晦的手不受控制的拉住她的手腕,想说些什么,宋清回头看他,
“没什么,公主一路小心。”
“好。”
两人只是短暂见了一面,就匆匆离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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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一行人从水路去了扬州,扬州真是个好地方啊!
气候宜人,真是个舒服享乐的好所在。
宋清一进扬州,就被扬州的繁华所吸引,她见过同扬州一样繁华的都城,那是没被大火烧毁的汴京城。
宋清没有见到南赵的新皇宋构,倒是先见到一群老大人,
七老八十拖着长长的胡须,都是再汴京大火里幸存逃出来的人物,一个个看着腿脚不便的样子,到关键时刻两条老腿比骑马都快,也是世间奇迹了。
他们都是听到宋清从金国逃回来的消息,前来劝宋清守节自尽,
宋清看着面前一个个口若悬河,长篇大论的男人们,
“赵大人的孙女换了三百两——”
“李大人的妻子换了二百五十两——”
“裘大人的侄女才十三岁,被换了四百两——”
被点到的人无一不是变了脸色,口吐锦绣的嘴支支吾吾在说不出来半点话,一个个瞪大着眼睛指着宋清,讲三纲五常,讲人伦孝道,但是偏偏对自己干的事是只字不提。
扬州城里关于宋清的事情传了个沸沸扬扬,奇怪的是朝堂之上和民间倒是对于宋清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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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堂之上大部分都是此次汴京大屠杀难逃的幸运儿,一个个对金军有着深入到骨头里的害怕,骨头都已经软了的人你怎么能指望他还能在站起来呢?
民间不论是南逃的难民还是扬州城的本地人,都对这位能从金国逃回来的公主钦佩不已,每个贫民百姓的深夜都在向北望,期盼自己的儿女也可以像宋清一样逃回来。
这是在无数个夜里,百姓们最真挚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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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的公主府里还有一堆她见都没见过的嬷嬷宫女来给她验明正身,可是熟悉宋清认识宋清的人,不是死在了那场大火里,就是死在了金人的营帐里,可能唯一还认识宋清的就是当朝皇帝宋构,自打十岁宋构去往封地,宋清就在没见过自己的哥哥了。
宣旨进宫,宋清时隔多年再一次见到了自己的亲哥哥,挺拔俊朗,风流倜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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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构看着眼前这个他并没有什么记忆的皇姐,想从她口中知道一些自欺欺人的消息,
“你见过四公主吗?不你应该见过,你们是一起去的,她怨我吗?”
宋清看着眼前依稀还有少时模样的哥哥,他在愧疚吗?
“管家觉得四公主会怨您吗?”
“我不知道,她在金国过得好吗?”
宋构坐在椅子上,手扶额,浑身的愧疚自责不已,可是宋清什么话都没说,她只是把自己的身上的衣裙掀开了,大片大片淤青,鞭痕,以及刀伤就这样展现在宋构的眼里,
“你!你这是干什么!”
“官家,我只是给你看看,我身上经历的这些四公主只会多,不会少。”
宋清想知道她愧疚的哥哥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能不能说上一句,自己在金国过的很好,可是宋构什么都没说,只是哭了,幸好屋子里的人都被宋构支了出去,谁也没看到此时帝王的失态,除了宋清,
“官家既然不忍,为何不出兵北伐,带公主回家?我听说金国正值混乱,内斗不止,这正是我们赵国的好机会啊——”
可惜宋清还要接着往下说,却被宋构给打断了,
“好了,不要再说了!北伐事关重大,不是你个女子能谈论的,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在公主府住下吧,朕累了,你回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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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在公主府修养,修习武义,增长见识,在扬州街头和学子们论经,
结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人,
但是她等了很久,等到的却是官家要与金国议和,向其朝贡每年白银五十万两,除外还有绫罗绸缎不等,其次还有最重要的是赵国要向金国俯首称臣。
扬州城里人人沸腾,几乎谁也不相信朝廷为了苟安居然会做出如此行为,宋清自己也不相信。
宋清这段时间联系了许多被贬斥的主战派官员,幸好汴京城里的太祖庙门口立了一块大石头,上书刑不上大夫,导致这些有心报国的人也只是惨遭贬谪不受重用。
大赵还是有血性的男儿,大赵还有救,宋清翻遍了史书,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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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再等下去了,金国那边的动乱快要平息了,要抓住这次机会,即使不成也要从金国身上撕咬下一块肉来,宋清趁着夜色进了宫,一路上畅通无阻直到了皇帝的寝殿。
连宫里的太监宫女也暗自不满皇帝的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大多数也是从北边逃回来的的苦命人,其中有被收买还有更多的是冷眼旁观,宋清腰间带着软剑,以备不时之需。
跟着宋清回来的几人中,她把张萱送进了皇宫做内应,张萱的父亲是汴京大火之前被宋佶怨斩的武将之后,只是因为是女子活了下来,但是后来皇帝为了凑够赎金,也把她弄进了买卖队伍。
可怜张家三代英烈,与金军有不共戴天之仇,入金之后受尽折磨,宋清救她的时候根本看不出了人的样子,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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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何缘故,宋清越到靠近皇帝地方人越少,听说是因为皇帝入睡不喜人靠近,还有谣言是说皇帝喜好睡梦中杀人,所以晚上除非传叫,轻易不敢上前伺候。
此时偌大的宫殿里只响起不大不小的梦中呓语,
“清儿!清儿!等等我,哥哥在这儿——哥哥来带你回家了——”
宋清来到皇帝的寝殿却发现这里到处都挂着自己的画像,什么样子都有,十几岁的时候最像,长大后的画像倒是不那么像了。
宋构伸着双手好像要够什么东西,可是却是一场空,梦醒了,他也看到了一身墨衣的宋清,有些惊慌为什么无人来报?但还是强装镇定,无他宋清只是一女子没有什么威胁。
“你是怎么进来的?!”
“妹妹我当然是走进来的,官家在梦中似乎还叫着清妹妹的名字,那又为什么不肯北伐,亲自把清妹妹接回来,官家的武艺不也是不错的吗,之前尚是康王的时候,还能呼吁响应军民对抗金国,为什么当了官家反倒懦弱了?”
“朝政大事还不是你个女子能指手画脚的,我这次宽恕了你擅闯宫闱的大罪,你回你的公主府去吧!”
宋清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哥哥,一个人真的能变得如此之快吗?皇位真的会使人变得软弱吗?
宋清握紧腰间的腰带,还是不死心在问了一句,
“官家,听说朝廷要向金国纳贡,俯首称臣,确有此事否?”
“你到底要干什么?”
“官家只需要回答我,此事是否为真?”
宋清步步逼近床榻上的宋构,抽出腰间的软剑,锋利坚韧指到宋构的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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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是否真的要向金国称臣纳贡?”
宋构看着看着近在咫尺的宝剑,身躯颤抖,但他觉得区区一个弱女子怎么敢对他做什么,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再说了一个女子又怎么能知道朝局的不易,金人强悍,赵人根本就打不过,给点钱打发了一下也就是了,他好不容易坐上这位子,又怎么能去北伐把他的父皇和名正言顺的兄长接回来呢?
是的,他还不知道,他的父皇和前太子兄长早就被他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给杀了。
“朝廷的决定,不是你一个公主能质问的,就是确有此事又如何,只要向金人纳贡便可保边关太平,消耗的不过是稍微黄白之物,又有何不可!这是朝政大事不是你平时玩的过家家的游戏,本已是决定好的事了。”
宋清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口若悬河的亲哥哥,不发一语,谁料宋构以为是把她说动了,越说越起劲,
“再说了,我只是遵循祖宗成法,从太宗年间起就一直是这样办的,小小的朝贡带来的是边关百年的和平,百利而无一害,如今是不过在增加了一点罢了!苦一苦百姓,稳定的是江山的朝局,我可都是为了百姓,为了我大赵的江山,我何错之有!”
可惜,等待宋构洋洋得意的是划开他脖颈的利剑,血流不止,宋构拼命呼救,可却发不出一点声响,这时候他看着看前这个幼时中毫无存在感的皇姐,看着她的那双眼睛,
不敢置信,用手指着她,嘴唇大张,依稀能辨别说的是个清字。
“哥哥,安心去吧!”
直到这时他才知道面前的这人是他日思夜想的亲妹妹,一滴泪滑出落到腮边,宋构喉咙里涌上鲜血,神情激动,但是也只是徒劳,渐渐没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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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萱带人进来收拾了一下屋子,
宋清换了一件衣服,模仿宋构的笔迹写了一张圣旨,毕竟兄妹两幼时一同读书习字,练字的字帖也同时柳公的真迹,不是熟悉亲近的人根本看不出来字迹的不同,
圣旨上写,宋构自惭形秽,有愧于祖宗江山,自绝身亡,为收复失地,决心北伐,把皇位传给了三公主宋柔。
宋清第二日即位,朝野轰动,文官抵制,尤以主和派罢官不来,
威严的朝堂之上,宋清穿着朝服,五龙凤冕冠,高坐在上方,看着台阶之下的那些主和派一个个慷慨激昂的嘴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宋清屠了他们全家呢!
“牝鸡无晨!女主乱祸!”
“公主难道要再开吕武之祸吗?!”
“臣将不臣,国将不国,公主是要彻底亡了我大赵吗!”
可笑的是前不久宋构要重开朝贡,向北面称臣,卑恭屈膝的时候他们却一个个装聋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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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学了半辈子圣贤书的名儒大家,一群贪生怕死的势利小人,围攻一个女子,宋清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知道会遭反对,因为她是个女人,
但不要紧,她手握着军队,她有大把时间看着他们上蹿下跳,宋清从民间亲自组建了一只女子军队,由她统率,听她一人指挥,视作亲卫。
主和派罢官不上朝,宋清就把他们一个个所有不上朝的官员拖至菜市口重打四十大板,后再削去官职,重开科举选拔一批合她心意的新苗子。
这世界上总有比活着更可怕的事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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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召见了力主北伐的宗将军,让先行前往边关驻守,训练士兵,等待时机,并告诉他金国此时内乱,要利用好这个时机,并把自己在金国里的内应都交给了宗将军一部分。
宋清握住宗老将军的手,
“将军这次可有把握过河否?”
宗老将军仰天长笑,不置一词,但早已胜券在握。
三十万大军训练三个月,后勤一应都交给了宋清,宋清又抄了几个心向金国奸细的家,国库很是丰盈。
只是和宗老将军拜别的时候,留下了崔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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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
“你可想好了?”
“打投军的时候我就想好了,大赵不该在忍下去了,官家你说这次我们能成功吗?”
宋清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天边层叠的云,摇着头,
“我也不知道。”
宋清紧握着手掌,她希望一切顺利,即使不行也要暂时形成割据之势,汴京啊!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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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知道大赵多年早已积重难返,早年改革也并不顺利,兵将都无一战之力,有钱才出战,没钱怎么都不好使,
宋清也知道主和派在暗中随时等待出击,所以她让手下去寻找了太宗一脉所有没出九族之内的血脉,秘密的送进了扬州城。
一个一个把他们当着自己的面,亲手了结不留余地。
欲成大事者,至亲皆可杀啊!
宋清不知道百年之后史书上会如何书写她,她只知道因为她是女子,所以她要比那些男人更狠,让他们害怕,才会臣服。
宋清不需要他们的爱戴,只需要他们害怕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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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上沾满亲人的血,可她不在乎。
她自认为生来和那些男子是平等的,她身体里流着的是和她死去的哥哥一样的血脉,哥哥无能,难道妹妹不能却而代之吗?
谁规定的皇位只能男人来做,武皇不也是女人吗?她可以,那宋清又为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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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没有想到,那些主和派会这样的丧心病狂破坏北伐,像纸一样一碰就碎掉的军械,一袋米半袋沙的粮食,还有欺上瞒下延缓军情的找死行为,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奔着诛九族去的。
宋清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前方战事大败,根本打不了只能原地休整,幸好先前也只是试探,并没有损失太多的人,
金国在这时内斗不止,一分为二,耶律齐杀了自己的父亲和同母兄长,自立为王成立西金,而原先可汗的三王子耶律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一群人,并不服气耶律齐的掌管分裂出去,成立了东金。
耶律齐的大将胡鲁力背叛了他,投靠了耶律安得,使耶律齐损失惨重。
金国此时的局势变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双方对峙,谁也不输谁的局面。
这才让赵国可以作壁上观,再次找寻时机,并且在边关一点点蚕食金国的土地。
宋清看着由自己人从前线加急送来的军报,在殿中来回的走,手摸索着腰间的软剑,她在犹豫。
她也在愤怒,为了前线那些丧失生命的将士,她看向身边的张萱,
“你说我是不是对他们有点太温柔了,他们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他们吗?”
“臣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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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接到了消息倒是没有贸然行事,她先是让人潜行回汴京让人炸掉了立在太祖庙前的祖训,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
一方面偷偷的派人搜集为首的几个官员私底下的手脚,做好准备才能一击即中,宋清是个有耐心的猎手,就像蜘蛛织网一样,慢慢的让猎物进入她的网中。
宋清在表面上还是平静的,每日上朝都是面带微笑的,又派人秘密给宗老将军送信,请他原地休整,派人去给西夏和新分裂出去的东金送信,联合去打较为强大的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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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厅室,一群身穿昂贵丝绸的“文人雅士”聚在一起谈论的正是当今的官家,庭室中点燃着扬州城中百金难求的清荷香,飘飘然然,
“你们说咱们那位新官家有所发觉了吗?我心中总是有点不安。”
“李兄,不要担心,手脚我们都清理的很干净了,没人会查到我们头上,再说了朝堂之上除了那群臭哄哄的武夫有谁认同咱们的这位新官家?”
“就是,女人当皇帝不是复武氏之故事?真是倒反天罡,反了伦常!”
“女人当皇帝自古少有之,颠倒阴阳,倒行逆施!既不说我们天下又有几人能信服于她,女人怎么可能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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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看到各方传回来的消息,感觉时机依然成熟了,该是摘取的时候了。
先攘外必安内,
就在谁也没想到的时候,上午还在跟你说要少食多餐的官家,下午就可以雷厉风行的把你的全家男女老少抓起来,关进监狱里,
第二天关于他们里通外国,吃里扒外,破坏北伐的证据就被写成了告示贴在了扬州城内大大小小的每个地方,主打的就是让你身败名裂,
宋清还以犯事官员为原型,组织民间力量书写话本,主打一个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更绝的是,在那些官员的家乡立下一块石碑写尽他们的卑劣事迹,让他们遗臭千古,被家乡父老所厌弃。
这些人不就喜好经营自己的名声吗?那宋清就要摧毁他们最在意的东西。
涉事官员的三族以内的亲属全部充军,送往北伐战场,让他们也尝尝用纸质武器和敌人厮杀的滋味。
但是对于涉事官员宋清只是把他们关在了监狱里,什么刑罚都没用,只是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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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全是求情的官员,可能是物伤其类吧!
宋清就站在宫门之上看着这群哭闹,命令弓箭手往下射箭,主打的就是一个不留情面,谁来求情都不管用。
耶律齐在解决自己的父亲和兄长的之后,就想立刻跟宋清分享这个好消息,可是却听说宋清在内斗的时候,被自己的最看不上的弟弟耶律安得给掳走了,自己的人都被他杀了。
如今已经是新一代可汗的耶律齐,当然不允许有人如此来挑战他的权威,他需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可汗的实力,
所以在宋清组织人手北伐的时候,他一直在和已经分裂出去的耶律安得打斗,他根本就看不上大赵,认为他们根本不值一提,一打击溃,现在他眼中更重要的是如何消灭胆敢和自己当面对着干的耶律安得。
但耶律齐也颇为忌惮耶律安得,因为他手上有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并且因为心腹爱将胡鲁力的反叛,他的实力也受损许多,不敢轻易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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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柔听从分别时宋清的建议,没有去找耶律齐,而是投靠了耶律安得,因为一方面耶律齐和宋清太过熟悉,她怕露出破绽,更多的原因是上辈子她见多了耶律齐的暴戾之处,
他在心里深深地害怕那个男人,
在耶律齐眼中人命没有一丝价值,说杀就可以杀掉,上辈子为了让宋清断绝逃跑的念头,当着宋清的面杀掉了所有宋清相熟的赵人和金人,就连只是见过一次面也绝不放过,及手段之残忍,每每让宋柔回忆起都心神颤抖,
那个时候宋清和宋柔已经几乎见不上面了,宋柔是当时王府里最卑贱的女奴,而宋清是王爷放在手里如珍如宝的掌上明珠。
有的时候宋柔在像耶律齐这样的人真的会有爱这种感情吗?
他爱的到底是宋清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宋柔不得而知,但相比于他这个杀神宋柔更倾向于看起来更像赵人的耶律安得,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和耶律齐相比耶律安得只是给自己披了一张人皮罢了,其本质没什么不同,都是嗜血吃肉的狼。
宋柔抱着怀里的孩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她妹妹的孩子,她该杀了这个孩子的,可是她下不去手,一看到这个孩子她就想起上辈子自己那个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就因为寒冷死在冬夜里的孩子,
异色的瞳孔昭示着他胡人的血统,宋柔的冰冷的心不由得因为他变得柔软,她想既然宋清不要这孩子,那以后我就是他唯一的母亲,我会养育这个孩子。
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就是宋明,希望你的未来像日月一样光亮,不再像我一样只能在污泥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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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正在想办法改原先的雇佣兵制为屯兵制,宋清还想改变现在的税制,改原先的人头税为田亩税,有田的人交税没田的人不用交税,田多的多交税,田少的少交税。
宋清是个谨慎的人,再出手之前她会做好万全的准备,因为她知道只要她有一丝漏洞就会被那些人像猎狗一样,撕咬殆尽,不留活口。
但是宋清只能赢,每一步都不容差错,她已经身处在这个位子上,除了赢就是死,可是宋清不想死。
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
宋清已经亲手杀掉了自己的父亲,同胞的兄长,以后她的手上还会沾染更多的鲜血,她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即使会和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为敌。
现在对于宋清最棘手的问题的是赵国的军队对上金国骁勇凶猛的骑兵根本毫无招架之力,赵国需要时间,需要可以打败金国铁浮屠的武器,才能在最终的决斗中取得关键性的胜利,宋清需要忍耐,她需要等待时机,等待金国最终的赢家诞生。
在这期间宋清拒绝再向金国纳贡,并且和西夏交易换取马匹,同时强制性迁南方大户去北方边关落户,免税三年作为补偿。
这样就可以把南方空出来的土地分给百姓,让百姓有田可种,可以更好地推行改革。
科举的改制让宋清的朝廷涌入了一大批新鲜的血液,一群血液还没有凉透的有志青年,雄心勃勃想要为国家效力。
这批人都让宋清送到了底层历练,希望他们能真正为赵国做出什么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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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清忙上忙下励精图治整顿赵国的时候,宋柔和一直心向赵国文化的耶律安得倒是生活美满,可能是因为生母是赵人的关系,耶律安得比起金国的其他人都喜欢学习赵国的东西,也是因为此他极其喜欢身边这个温婉美丽的宋柔,
并大张起鼓的封宋柔为妃,宋柔看着眼前这个温柔英俊的丈夫,好像终于过上了她梦寐以求的日子,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耶律安得是个极有野心的人,当初还在金国宋清在见到他一面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这个人是他的同类。
狼群里是不会出现狗崽子的。
耶律安得的所作所为可以说和耶律齐截然相反,但是就是这样金国的大部分尤其是底层的老百姓都对其赞不绝口,认为他会是一个好可汗。
宋清看着传回来的情报,思虑了良久。
三年的时间一晃而过,秋天的寒风又吹到了边关,宗老将军的身体一直都不好,长期的贬谪让他的身体早都出现了问题,只是还在让他坚持的是新官家的立志北伐,他还想坚持到亲眼看着汴京城收复,燕云十六州也收回到赵国的手里。
所以即使他也只是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他也还在坚持,可是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他已经坚持了很久了。
边城的一家官制宅院里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躺在床榻之上,身边围绕着诸多的年轻人,都是近几年来宋清提拔的将领,其中就包括着崔晦,这位在战场上冉冉升起的新星,也是宗老将军有意栽培的对象。
“过河!过河!过河!”
宗老将军最后挺起身子直说了一句话,就好像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一样,像一颗枯死的大树一样,最终倒下了!
“将军——将军——”
崔晦看着眼前轰然倒下对他如师如父的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泪水,他紧紧握住宗老将军的手,久久不舍放开,身边全是痛哭的抽泣,
明明只要再坚持几个月,官家就准备好了再次北伐,全军上下都已经蓄势待发了,可是宗将军却再也见不到了。
宋清为了这次准备了三年,当她接到消息耶律安得死去的消息,耶律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严重受损的时候,她知道这就是她想要的好时机。
宋清决定亲自出征,功成就在一役,她要保证一切都不能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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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柔看着眼前的纸条,思虑了良久,她看着身边熟睡的宋明,又看向天边的明月,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好好的看看月亮了,宋柔保养极好的指甲陷进肉里,点滴的鲜血流到她的织锦的衣裙上,
上辈子的赵国确确实实再也没有回到北方,她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希望中走向了绝望,那么多英勇的男儿都没有成功,宋清就可以吗?
深夜有一个身形雄壮的金国男子偷偷摸摸进到了宋柔的寝院之中,一进来就捂住了宋柔的嘴,迫不及待的掀开了宋柔的衣服,上下其手。
来人正是之前耶律齐的心腹爱将胡鲁力,
“柔儿,柔儿我好想你啊!”
宋柔什么都没说,只是温柔的接纳他,粗暴激烈,在此期间宋柔紧握住的拳头一直都没有放下,或痛苦或愉悦的呻吟从她的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发出,小声的但却极其勾人。
耶律安得还是失败了,因为胡鲁力的临阵反叛,他死在了金人的刀下,从战马上掉落马蹄践踏他的身躯,使他变成滋养这片土地的养料。
而胡鲁力也被耶律齐亲手给杀了,他不接受背叛他的人,这件事宋柔知道,耶律安得知道,可是胡鲁力却不知道。
在耶律齐的大兵攻入耶律安得的府邸的时候,众人都纷纷逃跑,而宋柔在接到耶律安得身死的消息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妆容,穿上了一件大红织金牡丹喜服,一直待在她身边的宋明问她,
“母亲,你为什么还不逃跑,听说马上耶律齐的大军就要来了!”
宋柔轻轻摸着宋明稚嫩的脸蛋,
“宋明,不要怕耶律齐是你的亲生父亲,他不会害你的。”
“那他是来接母亲和我一起去过好日子的吗?母亲是不是以后不会再哭了?”
宋柔什么都没说,房门被掀开,来的人正是耶律齐,一身沾满血的铠甲还没有卸下,就匆匆的赶来此处,就为了见宋清,可是要让他失望了。
“清儿——我来接你了!”
耶律齐是一路跑着过来的,脸上还带着难得的笑容,可是当他亲眼看到眼前这个身穿喜服的女子,
“你是谁?你不是清儿?”
宋柔轻声笑了起来,笑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癫,
耶律齐恼怒用手掐着宋柔,把她举起来,使了八分的力,恨不得活生生把面前这个伪装宋清的人给掐死,宋清去哪里?是不是被这个人给藏起来了?
宋柔呼吸不上来,但是她就是觉得从来没有痛快,耶律齐也不过是一只祈求的狗儿,一只可悲的贱狗。
“耶…律…齐…宋清她这辈子都没爱过你——”
宋柔坚持说完这句话,就咬碎了在嘴里藏着的毒药,自尽了。
我终于能回家了!四妹,你来接我回家吧!
宋柔闭上了眼睛,嘴角却挂着微笑,耶律齐倒是彻底破防了,他死死的拽着宋柔尚温热的身体,死命的摇晃,
“你给我说清楚,宋清从没爱过我?你是骗我的,你这个贱女人就是嫉妒宋清!你给我说清楚——”
耶律齐还不满足,抽出腰间的宝刀一刀又一刀扎在宋柔的身体上,他不允许这个披着宋清脸的女人说,宋清不爱他。
“父~汗~~”
这时耶律齐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孩子,只一眼他就确定这是宋清给他生的孩子,他死死的抱住宋明,
“你说谎,如果宋清不爱我怎么会生下我的孩子,宋清是爱我的,她只是被你藏了起来,我要找到她,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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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宋清出征前夕,听说了宋柔被耶律齐杀掉的消息,她呆愣了好久,有点不敢相信,
“为什么?”
“官家你说什么?”
张萱看着眼前这个略显落寞的官家,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官家也变得像一个人一样会脆弱,会悲伤,她一直以为官家像是天生帝王一样,冷心绝情,什么都不在乎事实也正是如此,朝臣们背地更是说什么都有,有说官家是妖魔转世的,还有说官家根本就是金人派来的目的就为了乱了大赵的江山。
张萱只知道眼前这个冷心冷情的官家把她从地狱里就了出来,还给她们张家平了反,她这辈子就跟定官家了。
“没,没什么。按照正常的速度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边关。”
“起码得半个月左右,官家。”
“如果轻军简从,需要多久。”
“如果按照加急速度,不休息的话急行军五天左右就能到。”
“行,那就这样安排下去。”
张萱还想说些什么,最近为了推行摊丁入亩,官家每天都只睡两个时辰,现在还要急行军身体怎么能承受得住。
但张萱知道官家做的决定没人能够改变,试图改变的人都还在大牢里关着,什么时候能放出来都不一定,也许不会被放出来了。
再急行军进入赵国边城的第一晚,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就先来了,
自宋清的改革开始,就有许多的人恨不得她去死,刺杀毒药层出不穷的出现宋清的身边,
只是这次刺伤的人很是不同,是崔晦。
宋清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也很是震惊,但也只是一瞬间,宋清就抽出了自己的软剑和崔晦拼杀了起来,刀光剑影,两人之间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这是一场生死的较量,宋清和身处边关多年的崔晦不同,技巧不足但是只是有一腔狠劲。
因为宋清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赢,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手段。
所以最后是她赢了。
只是宋清没有把剑刺入崔晦的胸膛,而是留了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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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不杀了我!你杀了那么多人,也不差我一个人了!”
“崔晦,我不想跟你解释什么,但是我还是要留你一命,有个人不想你死,我也不想你对大赵还有用,这个给你有人托我带给你。”
崔晦看着手中的香囊,一针一线是极用心的,他还想问什么,但是就被宋清的人拖了出去。
崔晦看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官家,他并不后悔今晚的刺杀,他也认为赵国需要变革,可是他认为现在的改革太过着急了,她会把赵国托向不可知的深渊的,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但是大多数人都在反抗,崔晦就来自这次改革之中打压最狠南州旁支,崔晦包括很多同崔晦一样的人都不认同这种激烈的改革方式,他们找到了崔晦,想要另立新君,是太祖一脉血脉最近的在乡郡之中颇有人望的宋钧。
宋清看着被拖下去的崔晦,又想起当年打马游街的状元郎,当年她是被宋柔拽过去的,崔晦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天他身上有一朵花是尚对男女之情有所憧憬的宋柔扔的,只不过阴差阳错,崔晦没看见一脸怀春的宋柔,
倒是看见了当时一脸无聊的宋清。
那个香囊也是当初宋清和宋柔分别之时,宋柔托松青转交的,
“也许我这辈子是回不去了,如果你见到他,就帮我交给他,也算是全了我的一点念想,到底是我不配了。”
“好。”
43
营帐里只剩下了宋清,她双手捂住脸,无声的流泪,明明她已经安排好了人去接她,可是她还是选择了去死。
从小跟她长大的三姐,她得带她回家的啊!
她想跟她说,她从来都没有怪过她,这世道女人本就更艰难些,她也不过是想好好活着。
耶律齐倒是出动了手底下的所有人去查,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至于那个敢冒充宋清的女人,则被他大卸八块喂了狗,却也难解他的心头之恨,他杀了很多人,直到有人跟她说南边赵国的皇帝变成了女人,本来也只是下属想当个笑话跟他说,
可是耶律齐偏偏有一种预感,就是她,就是他的清儿,只有他的清儿才会这样做。
他要去见清儿,他不管什么金国也不管南赵边境的虎视眈眈,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去见见清儿。
他听说南赵的皇帝也来了边城,耶律齐谁都没说只身一人潜入了南赵的边城,但是还没潜进宋清的住所就被发现了,张萱带领着手下的士兵和耶律齐搏斗,几百人才生生地制止住他的再进一步。
耶律齐的身侧全是长矛,锋利见血,耶律齐本人身上也全是伤痕,眼睛全是血色,
“宋清!让宋清出来见我——我要见宋清——”
张萱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还说着要见宋清,想着要不要去请示一下官家,或者直接把这个疯子赶杀出去,算数。
宋清也被动静惊醒了,起身穿上衣衫,就看到了在院子里狼狈的耶律齐,
只对视了一眼,耶律齐就知道眼前这个容貌陌生的女人就是他要找的宋清,他不知道为什么宋清变了模样,但是那都不重要,
“宋清,有个长着你的脸的女人跟我说你不爱我了!你不要我了!都是假的是吗?那个女人是骗我的对不对!咱们的儿子还在大都城里等你呢——”
张萱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癫的男人,有点头疼,她只觉得又是不知道哪一边派出来的人,干扰北伐的。
“张萱,把她们都带下去吧!让我和这个男人单独呆一会儿。”
“可是,官家这个男人很危险,我们几百人才生生拦下他,你——”
“好了,下去吧,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张萱虽然还是担心,但还是听从了命令不过她带着人就守在门外,一有异动就能赶紧冲进去。
44
耶律齐看到宋清的举动,脸上带着笑,一瘸一拐的靠近宋清,想要抱抱她,可是却被宋清一脚踹倒,宋清蹲在地上,看着这个无论什么时候都充满着野性的男人,用手摸着他粗糙的脸,
两人视线相交,仿佛天雷勾地火一般被互相紧紧吸引,无法自拔,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只是一开始便就密不可分,
耶律齐是满心失而复得的惊喜,而宋清不是因为因为什么,她看着眼前这个凌乱不堪的男人,双手抵住他厚实的胸口,
“耶律齐,你爱我吗?”
耶律齐迷恋的看着她,彷佛要把这段时间的一股脑的补回来,听到宋清的问话想也不想的说出了口,
“当然。”
“那你愿意为了我都能做些什么呢?”
“什么都可以,只要我有。”
宋清很开心,她又笑了,那笑容很美彷佛不似真人,这是耶律齐第二次见她笑,第一次是他把宋清的父亲兄长当作礼物送给她那天,后来发生的一切都让耶律齐念念不忘,所以这次会奖励他些什么呢。
耶律齐期待着满脸笑容看着宋清,双手并不老实,鼻子伸到宋清的怀里想要去嗅她的味道,
“那就给我你的命吧~”
耶律齐还没有听清楚这句话,就感到后背被什么东西给刺入了,只一刹那耶律齐就无法动弹,成为一只待宰的羔羊,被放在了宋清的案板上,
“我说,给我你的命,我现在就想要你的命~”
耶律齐看着宋清的眼睛,他从来没有认错过那是一双鹰的眼睛,天空的王者,长生天的使者,小时他被鹰临死时撕烂了臂膀,至今还有一块大疤,
如今鹰来夺走他的命了,耶律齐嘴向外流着血,说话很费劲,但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宋清,嘴角还是往上弯曲的,
“清,你是鹰,我驯服不了你,我心甘情愿被你所驯服,请你善待我的臣民,我不是一个好可汗,但你是。”
宋清看着她怀里费尽力气还在说话耶律齐,真是个傻子!希望你下辈子不要遇见我。
耶律齐彻底失去了气息,
“张萱。”
“官家。”
“他就是耶律齐,把他的头割下来吧,明天开战的时候放到两军阵前,为我军助威。”
“好。”
45
决战开始,果不其然金军一看见赵人祭出来的自己家大可汗的人头,就开始分寸大乱,溃不成军,失去了抵抗的信心,还不如干脆投降了。
再等到战场上赵人使出的神兵武器,状若天雷,更是四散而逃,顺风仗自古以来都是最好打的战役,
宋清骑在爱马的卢全副铠甲,下令
“斩敌十人赏十两银子,斩敌百人赏百两银子,官升三阶——”
宋清自己也斩杀了好几个金人,大军一路破竹,直到金军的都城上京,赵军只杀金人士兵不杀百姓,
宋清骑在马上再次看着眼前这座高大的都城,她又回来了,可这次的角色就转变了,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了!
宋清一路像入无人之境,畅通无阻来到了大金的皇宫,这里的人大多都听到消息逃跑了,宋清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小孩,一个异瞳孩子是宋明。
宋清觉得很不解,便问,
“其他人都听到消息逃跑了,你这小孩怎么还没走?”
宋明只是仰着头看着这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宋清,
“你是赵人吗?你们真的把耶律齐杀了吗?”
“你和耶律齐什么关系?”
宋清心想难道这个孩子是耶律齐的孩子?来给耶律齐报仇的?
“耶律齐杀了我的母亲,你们杀了耶律齐帮我报了仇,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不需要,你的母亲是谁?”
“我的母亲也是赵人,是赵国的公主,你也该听说过她,母亲很厉害,她叫宋清。”
宋明谈及自己母亲的时候脸上写满了骄傲和自豪。
宋清这个时候才开始认真打量起这个孩子的容貌,原来三姐竟没有杀了那个孩子吗?宋清看着眼前这个五六岁的男孩,身体瘦弱却坚韧,是一头还没长大的狼崽子。
宋庆把手放在腰间的剑上,她在犹豫要不要留下这孩子,如果不留现在就应该杀掉他,要留下就要考虑更多,比如以后。
想了很久,宋清才最终做了决定,她要留下这个孩子为了她三姐,以后这个孩子就是她三姐的孩子了,既然她想这个孩子活下去,那就活着吧。
“我知道她,她是我妹妹,我是宋柔,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好。”
46
金国被灭,宋清仿多年前汴京城故事,一把大火将金国都城烧了个干干净净,城里百姓早都迁到别处,这场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
接着就开始忙迁都汴京的事情,这场战胜了,还有另外一场战在等着宋清,那是宋清正式在汴京城里接受文武百官和坊间百姓跪拜登基的日子,宋清站在太庙之前,原先竖立着“刑不上大夫”石碑的位子上,把原先关在扬州城里的那些官员一个个绑在太庙前,
找了几个声音洪亮的太监对着在场的,条理清楚念出了他们的种种罪证,
“我今天就在我宋家列祖列宗各位先君的见证之下,处罚了你们,你们可有怨言?”
无人应答,身旁的刀斧手早就准备好了,一口黄酒喷撒再锃亮的大刀上,手起刀落,
在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人敢反对,百姓只有拍手叫好的份。
文武百官头上冷汗直流,还强忍住不去擦,战战兢兢像个小鸡仔,就怕自家这位官家一个不对付自己的头颅也不保不说,自己清白的名声也要受损。
当官一是为名二是为利,当今这位官家出手大方,没看这次北伐只要参与的人那个没混上一点油水?
就是不要反对她,跟她作对的都没有好下场,即使死了,也遭百姓检点,遗臭万年是跑不了了,是个正常人都知道她的厉害。
如今的朝堂之上,宋清敢说一,就没人敢说二的。
宋清继续在全国范围内推行她的改革,也不忘了对西夏开始攻占计划,今天割一城,明天割三城,要不了多久在地图上就只会有一个名字,那就是赵。
宋清还没忘记确定自己的继承人,他挑了很久,终于在宗室之中挑中个一位可以继承她的,就是原先一部分心怀不轨的大臣想要推举的,在乡郡之间颇有民望的宋钧的妹妹宋凤春,
宋清知道这个女子的时候,只因为下面的州县来报有一女子谋杀亲夫,州县长官无法处理于是层层上报,最终上报宋清这里,
宋清翻看了一下,就放下了,
“张萱,这个叫宋凤春的女子现在何处?”
“启禀官家,这名女子先应该关在大理寺监牢里等待判决。”
“行,那下午我要见见她。”
“是的。”
47
宋清看着眼前跪着的女子,眼神清明,不似大奸大恶之人,
“你为什么要谋杀亲夫?”
“他要联合妾室害我,被我发现,于是我就将计就计,我愿意接受惩处。”
宋清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十四五岁的样子,到已有了坚刚的心智,
“我听说你的祖上是本朝太祖,说起来咱们两个还是亲戚呢。”
“草民不敢。”
“以后把你的春字去掉,就叫宋凤吧!以后跟在我的身边。”
宋凤春,现在是宋凤了,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清,呆愣了半天才终于找回自己的脑子,忙磕头谢恩。
就这样宋清把宋凤留在身边培养的了几年,又外放出去锻炼了几年,终于确定了立她为身后的继承人,可即大统。
宋清在一段事情结束之后,选择了泰山封禅,告祭天地,宣告自己一统山河,重收汉家故土的伟业。
她已然站在了最高的山巅之处,手握着世间的生杀大权,成为这世界的主宰,
“如果我能活到两百岁,整个天下都将匍匐在我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