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暮多思》贝亦欢

4、第三章

　　元旦的结束也告诉叶暮，寒假马上要来临了，也夹带着考试。
　　叶暮有些烦闷的用手肘撑在课桌上，杵着下巴。林寒之看她这样不解着问：“这是怎么了。”
　　叶暮烦躁的趴在桌子上，失落的开口：“要考试了啊，像你这种大大大学霸都不用担心。”
　　林寒之失笑：“大大大学霸也担心啊，再说了，你成绩又不差，我也可以帮你啊。”
　　叶暮起了兴趣眨眨眼问：“真的嘛，那可太谢谢你啦，林寒之同学。”
　　林寒之点点头说：“当然可以，叶暮小学霸。”
　　叶暮嘟了嘟嘴，坐直了身体坚定的看着黑板：“OK，大学霸一定要好好教我啊。”
　　上课，叶暮听得格外认真，一发呆，走神，林寒之就会把她拍醒，笔记本上的字都好看了许多。
　　叶暮瞧着林寒之认真做笔记的样子，盯着他写的字看：“你的字还挺好看的。”
　　林寒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字，说：“好好听课，听见了吗。”
　　叶暮失了兴趣，有些恳求的开口：“林寒之同学，我说你都快比得上任老头了，唠叨！”
　　林寒之叩了叩桌子，认真的看着叶暮：“那我可不帮你了啊，叶暮同学。”
　　叶暮只能无奈认真起来。叶暮上课总喜欢走神发呆，太困了还能睡着，成绩却一直稳在前面没掉过。因为叶暮喜欢独自听歌练题，边听着网上的课程，边写作业，还加上叶母给她报的各种补习班的功劳。
　　晚自习下课，五个人一起回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程可希，我帮你拿书包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哦，那行吧。”
　　“徐辰妄，你这…”夏思染欲言又止。
　　“要你管啊，管好你自己吧，你不是喜欢8班那个宋恒嘛，追到了吗？”徐辰妄没好气开口。
　　夏思染听了有些生气，：“我自己可以追到，不用你管，还是看好你自己吧。”气呼呼的先走了，甚至没有考虑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宋恒的。
　　叶暮、林寒之像极两个和事佬，又开始劝解：“你们两个脾气大的，就真不适合待在一起，能不能注意点情绪啊。”
　　徐辰妄故意加大语气：“我觉得啊，还是像程可希这样温柔的好。”
　　夏思染听了更是加快了脚步。
　　叶暮有些无奈，追上夏思染的脚步，：“染染，好啦，你们怎么又吵，上次不是才好了嘛。”
　　夏思染切了声：“他太烦了。”
　　徐辰妄特意向程可希走近了些，就差一点点，他们就会有肢体接触了，到了分别的路口，徐辰妄用手揉了揉程可希的头发语气淡淡的说：“明天见。”
　　程可希点点头害羞着说：“明天见。”
　　便挥手告别。
　　叶暮看着程可希在笑，脸上还红红的，八卦开口：“害羞了？”
　　程可希有些娇俏的开口：“才没有，我只是第一次被人摸头。”
　　叶暮咦了一声。有些后悔刚刚自己没有好好跟林寒之告别，脑海里幻想着要是林寒之轻揉自己头发的样子，他会笑着吧，毕竟他那么温柔，还答应过自己会多笑笑的。想着想着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弯了弯。
　　回到宿舍，夏思染早已睡了，叶暮也没开口，便也上床睡觉了。
　　闹铃响起，叶暮烦躁的下床关了闹钟，：“好啦好啦，都起床了。”
　　夏思染第一个坐起身子，下床梳头洗漱。然后哈了口气说：“今天吃什么。”
　　程可希也下床，边洗漱边说：“我想吃热干面。”
　　叶暮点点头说：“行，我觉得OK。”
　　夏思染收拾完了坐在凳子上等待着两人。叶暮看她这样有些疑惑的问：“你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夏思染眼睛里充满着困意，困倦的说：“早点去班上补觉啊，我估计我不太可能吃早餐了。”
　　到了教室，夏思染果然没一会就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叶暮叹了口气，把面包放进了她的抽屉。
　　临川市的一月更加寒冷了，天空中下起了小雪，不过很小很小，一落在地上就化开了，不仔细看，也不会注意到会有雪。
　　叶暮看着窗外对林寒之说：“好小的雪啊，不过真的好冷啊，我的手一直都是冰的。”
　　林寒之将热乎的暖宝宝放入了叶暮手中，叶暮感觉到了温热，握紧了手里的暖宝宝，让温热的感觉留存在手心。
　　叶暮突然心血来潮的问：“林寒之，你喜欢雪嘛？”
　　“还好吧，不过暮楠市很少下雪。”林寒之看向了窗外看不清的落雪。
　　“那你以后多呆在这里吧，一到冬天，就会下大雪。
　　“我也很喜欢下雪，就是太冷了，我的身子可能不允许我玩雪，我喜欢像大理，杭州那种南方地区，很暖和。
　　“特别是杭州，江南水乡。”叶暮碎碎念着。
　　下课，见夏思染有些难受的表情，问：“怎么了。”
　　夏思染皱眉开口：“肚子疼。”
　　“叫你不吃早饭，我给你放了面包。”叶暮指责。
　　徐辰妄与林寒之聊天，离得远仅仅听见了句没吃早饭，便走到夏思染面前怒声指责：“你干嘛，减肥呢，还不吃饭。”就把自己的早饭放在了桌上。
　　夏思染听着有些不满：“不关你事，你很烦啊。”
　　徐辰妄听了懒得理她，语气明显不耐烦：“不吃算了，活该痛死你。”东西却留在的桌子上。
　　夏思染吃起了面包，挽着叶暮的手笑着说：“小叶子，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中自习，叶暮也觉得肚子很痛，趴在桌子上捂着肚子，脸上表情痛苦，身上冒出冷汗，林寒之见状焦急询问：“你怎么了叶暮，叶暮我去找老师，要不要。”
　　叶暮摇摇头，指了指书包说：“我书包里有药，没事的，就是需要你帮我拿一下。”
　　林寒之慌忙的拿出药瓶，拿了杯水给叶暮，看着叶暮喝下又着急询问：“你现在好了些嘛。”
　　叶暮趴了会，笑着开口：“没事，我现在好多了，胃病，没事的。”
　　林寒之松了口气：“你刚刚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你为啥会有胃病？”
　　叶暮仍是笑着的：“小时候不好好吃饭，又因为我爸给我喂错过药，把胃伤了。”
　　林寒之看着叶暮脸上的笑，顿了会才说道：“那你以后要好好吃饭，我监督你。”
　　“好好好，林寒之同学。”叶暮笑得灿烂。
　　放学，教室门口多了个人，仍是那个笑容甜美，语气温柔的女生。
　　“林寒之，徐辰妄，怎么样，见到我开心吗。”
　　“乔玉宣！你认不认识8班的程可希啊。”徐辰妄靠近她问。
　　乔玉宣皱了皱眉，向旁边靠了靠：“不认识，你追人就追人啊，我可不帮你祸害人。”
　　乔玉宣靠林寒之很近，自然的挽上了林寒之的胳膊。
　　“林寒之，你们当时跨年，没带我啊，是不是打算抛弃我了。”
　　“没有，你不是说感冒了吗？就没叫你。”
　　“切，你们两个啊，勉勉强强原谅你们吧。”
　　叶暮看着他们聊天，心里不知觉染上一股酸意。却连吃醋的理由都不合理，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又该有什么资格吃醋呢，对啊，我不该吃醋的，我只一个暗恋者啊，暗恋是没资格吃醋的。
　　夏思染看他们聊得正欢，便独自拉着叶暮的手走了。夏思染看着叶暮，认真开口：“小叶子，我今天一定早睡，你要好好督促我啊。”
　　叶暮失笑：“好好好，我知道了。”
　　考试来临，校园内安静又嘈杂。
　　监考老师严肃地坐在讲台前。手中拿着时间的权杖，眼神如炬，注视着每一个考生。试卷在桌面上展开，白纸黑字构成了一道道知识的阵线，仿佛在等待着学子们的征战。考场内弥漫着安静而又繁忙的气氛，思绪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交织成了一幅求知的画卷。
　　叶暮写完卷子，一笔一划的写上了“林寒之”三个大字，在旁边加上叶暮的两个字。暗恋大概就是连我们的名字在一起，都会兴奋好久。
　　铃声响起，宣告着考试的结束，学生停下来手中的笔，一股轻松和期待涌了上来。
　　叶暮期待着自己的分数，她太想考得好了，她想追上林寒之的步伐，与他能同频，然后笑着告诉他“林寒之，小心被我这个小学霸超过哟。”
　　放假的最后一天，f5中多出了一个女生，走在回家的路上，叶暮特意走在了林寒之的旁边，“你觉得这个考试怎么样？”林寒之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叶暮回想到自己考试的时候，思考了一下才道：“还行吧，不过我太紧张了。”
　　“还好吧，可要小心我超过你啊，寒之哥。”乔玉宣轻言浅笑道。
　　“夏思染你能不能注意点。”徐辰妄一声吼吓得叶暮抬头。
　　徐辰妄一把拉过差点被撞到的夏思染，又是一顿责怪：“刚刚那车子，就差撞死你了。”
　　夏思染被他的吼声吓得委屈的开口：“嗯…我知道了。”
　　“你可别死在我面前。”徐辰妄没好气的说着。
　　本还委屈的夏思染冲着徐辰妄喊：“谁需要你拉我了！！”
　　徐辰妄把程可希拉入了马路内侧，“那你就待着外面吧，最好被撞到。”徐辰妄语气有些不耐烦。
　　叶暮有些呆愣，听着他们的谈话，看着夏思染表情，刚要上前安慰，乔玉宣就走到了徐辰妄旁边，轻打了他一下，礼貌的对着夏思染笑了一下：“你干嘛，又发什么牛脾气，寒之哥啊你可没管好他啊。”
　　“没有，我可管不了他。”眼神无奈的看着程可希。
　　程可希感受到目光，垂了垂眸，小心翼翼拉了拉徐辰妄的袖角。徐辰妄低头瞧着程可希，表情仍是怒意，揉了揉程可希的头发语气稍改了点说：“对不起啊，没吓到你吧。”
　　“我没有，下次能不能不要这样了啊。”程可希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嗯…好。”眼神又不自觉盯着独自走在前面的夏思染。
　　叶暮默默的走在林寒之的旁边，不知不觉却也走进了马路内侧，有些意外。
　　大年初一，叶暮悠闲的呆在家中，手机的提示音一阵阵的响起，叶暮着急忙慌洗完头，简单的擦了擦手，打开了手机，屏幕亮起，叶暮还有些不适应的闭了闭眼。
　　f5打败学校的小群里聊得热闹。
　　叶暮边擦着头发边向上翻了翻。
　　徐辰妄：红包×3
　　夏思染：这么大方啊
　　程可希：厉害［表情］
　　林寒之：拿着我给你的钱，在群里发红包？
　　徐辰妄：谢谢你啦，金主［玫瑰］
　　看着聊天记录叶暮笑了笑也加入了聊天中。
　　叶暮：你们背着我发红包！
　　紧接着林寒之发了一个只有叶暮专属的红包，叶暮笑着红包下那行字，不自觉兴奋起来，只有我的专属，我是那个特例嘛，林寒之你真的很会唉！
　　林寒之却一共发了所有人的专属红包，叶暮那股兴奋劲一下就消散了，原来不止我有啊，是大家全有啊。
　　真扫兴！
　　叶暮久久才领了红包。大家都在夸林寒之大气，只有叶暮有些失落，明明领了红包，却还是好难过啊，为什么！？
　　吹干头发，叶暮又带上了耳机，写起了日记。
　　台灯的暖色光照在笔记本上，增添着柔意。
　　“今天不太开心，原以为我是你的特殊，却发现原来大家都一样，林寒之，你能不能只对我好啊。”
　　关上日记本，叶暮翻出了作业本。
　　许久叶暮不经意间抬头看见烟花在空中燃放，打开了手机。
　　群里大家聊了很多，叶暮看见林寒之刚发的一条视频。
　　叶暮点开了视频观看，视频里：烟花绽放于夜空，成为了黑夜里五彩缤纷的光芒，一瞬间又落入繁华绚亮的城市之中，“寒之哥，快来一起玩。”乔玉宣的声音传来，“对啊，别拍了，过来帮我。”徐辰妄也催促着。视频最后以林寒之的一声好晃荡着结束了。
　　叶暮看完视频，心里有股意不明的情绪翻涌，盯了会屏幕，就关掉了。
　　叶暮坐到窗台看看着窗外，一样的烟花，是不是代表着我们站在一起了。
　　视频里的三人言语中满是节日气氛的喜悦，唯有叶暮是孤独一人的。
　　叶暮打开日记本又写上一句话“林寒之你的愿望一点都不灵，见不到你的日子，我一点都不开心！”
　　算了，你开心就好。
　　大年初二，叶母拉着叶暮回老家，叶暮一点也不想回去，“我就不回去了。”叶暮拒绝着。
　　叶母催促着：“你快点，听说今年郭羽也要回去。”
　　叶暮听着郭羽这个名字，想起来不太好的回忆，郭羽一个比自己大4岁的姐姐，小时候自己真的把她当亲姐姐，可郭羽欺负叶暮比自己小，处处使唤她，叫同龄人一起嘲笑她，又转头跟她说你看他们都嘲笑你，只有我跟你玩。
　　思绪回转，叶暮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不想回去了，我今天自己在家就行。”
　　“今年难得你奶奶回来过年，你给我快点。”叶母不耐烦的拉着她。
　　叶暮被硬拉着上了车，叶暮无奈的拿出手机看着，群里安静的没有一个人发消息，叶暮点开了小说看。
　　许久到了老家，叶暮下车，远远就看见奶奶笑着看着他们。
　　叶暮小跑了过来，笑盈盈的扶着奶奶走：“奶奶，你怎么出来了。”
　　“奶奶想见你了。”奶奶拍着叶暮的手说。
　　奶奶是家里难得对她好的人，奶奶有三个孙女，唯独最喜欢叶暮，叶暮从小到大也都很喜欢奶奶。
　　叶暮替叶母买盐，看见到了一个不愿意见到的人，避开了目光。
　　“叶暮，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长这么大了，怎么还不礼貌。”郭羽挡到了叶暮前面说。
　　叶暮闭了闭眼，躲不掉。“没有必要，我现在要回去送东西，很着急，别挡我道。”说完越过了她，直接走了，又回头说“礼貌，要对合适的人。”露出了一个单纯的笑容，像极了当初那个年纪小不懂事的叶暮。
　　郭羽也自觉扫兴，转身走了。
　　吃团圆饭，叶暮坐在了最边缘，叶母叶父在一边与人谈笑风生，叶暮独自看着碗里的饭，用筷子戳着饭，奶奶把叶暮喜欢的菜转到了叶暮面前“暮暮，怎么不吃，是有什么不喜欢的嘛。”
　　叶暮抬头看见奶奶对着她笑得慈祥示意吃菜，叶暮夹了一筷子到自己碗里，也笑着对奶奶说：“奶奶，很好吃，我很喜欢。”
　　夜里，吃完团圆饭，大家都在告别，叶暮一个人站在路边踢着脚边的石子，手机铃声响起，叶暮接起来群里的视频电话。
　　徐辰妄笑着对着屏幕里问好：“晚上好啊各位，林寒之，快过来。”
　　林寒之的脸出现在屏幕里，叶暮有些愣神，心也随之跳动，这是这么多天里他第一次见到他，仅于手机里，她也觉得这张脸好看，叶暮笑着把屏幕对着自己的半张脸说：“晚上好。”
　　“你大晚上打电话啥事，徐辰妄。”夏思染困倦的说。
　　“不干嘛，你不想打可以不接。”徐辰妄说完夏思染真的退了出去。
　　程可希听了笑了笑：“徐辰妄，你又这样。”
　　徐辰妄摸了摸鼻子说：“啊，你当没看见啊，对了，你们放了烟花嘛？”
　　“没有。”叶暮声音低落。
　　叶暮有几年没有玩过了，不是不喜欢，只是叶母觉得玩这种东西浪费钱。
　　想着叶母的声音就传来，“走了叶暮，别傻站着了。”叶暮着急忙慌的挂断了电话。
　　车上，叶暮看着窗外的少男少女们欢快的放着烟花，手里握着闪闪发光的烟花棒，心里有些羡慕。
　　回到家里叶暮看了一眼日历，2月20日还有一天就是林寒之的生日了。
　　零点叶暮准时发送了生日快乐给林寒之，对面立马回了消息。
　　【你没睡啊】
　　【嗯】
　　下午暖洋洋的太阳洒在地面，叶暮撑着墙面换鞋。
　　“妈，我出去一趟。”
　　“干嘛去？”
　　“买东西。”
　　叶暮独自一人来到了商场，叶暮也不知道要送给林寒之什么礼物，一个人逛了很久很久，一眼她便看中了放在窗口的手表，捏紧了手里的背包带走了进去。
　　导购员热情的招待着叶暮：“同学，要看什么样的呢，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下。”
　　“不用不用，我自己看看就行。”叶暮慌忙摇着头。
　　看着手表的价钱，叶暮一时屏住了呼吸，一个手表比她身上所有东西加起来都贵，叶暮想到了自己的存钱罐，慌慌忙忙跑了出去，回到家里，看着自己的存钱罐不忍直视，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拿出了里面所有的钱。
　　重新回到店里，叶暮才有了买下它的勇气。
　　“我要买那个。”叶暮指着银白相间的手表说。
　　礼盒包装在手里时，叶暮感受到了一丝不真实，几百元对于那时的叶暮来说并不是一笔小数目，却可能对林寒之那样的人来说轻轻松松。
　　快开学的前几天，叶暮焦急的补着作业。夜里徐辰妄又发起了视频电话。徐辰妄兴奋的说着：“f5集合，来我家。”
　　叶暮皱了皱眉问：“干嘛，我要补作业。”
　　夏思染，程可希也唉声回答：“一样啦。”
　　徐辰妄却毫不在意的说：“快来！！！”
　　门铃响起，开门，夏思染不耐烦的走了进去，直接躺到了沙发上：“徐辰妄你想干嘛。”
　　程可希在徐辰妄旁边抬头看着他问：“你怎么这么快回临川市了。”
　　夏思染随口答道：“他没事干呗。”
　　徐辰妄压制住了不耐烦的脾气，笑着说：“放烟花！”
　　走进房间拿出了大量烟花。叶暮看着那些烟花问：“怎么现在想到放烟花了？”
　　徐辰妄意有所指的看着林寒之：“某人想玩了呗…”
　　林寒之打断了他：“快点帮忙，别聊了。”
　　叶暮悄悄走到了林寒之身边把一直放在包中的礼盒小心翼翼送给了林寒之，注视着他的表情。
　　“给我的？”林寒之拿过礼盒抬眼问。
　　“生日礼物，补给你。”
　　“行啊，谢谢你。”林寒之想要打开礼盒。
　　“别啊，等你回家再看。”叶暮出声阻止了他的动作。
　　叶暮也上前帮忙拿着烟花，几人一同抱着烟花去了小区外的湖边。
　　叶暮站在围栏旁吹着湖边的风，静静的看着几人吵吵闹闹。“你不一起去嘛，你今年不是没有玩嘛。”叶暮转头看见了一直站在他旁边的林寒之，抬了抬眼看着他说：“那你呢，怎么不去玩。”
　　林寒之被问的不知怎么回答：“一起。”
　　叶暮拿着发光的烟花棒，笑着转着，这束小小的光芒照亮的黑夜，也照亮了叶暮的内心。
　　一束束光照亮着每个人的轮廓，叶暮用这微弱的光芒一点点的在心里描摹林寒之的轮廓。
　　林寒之，我今天很开心，你的愿望勉勉强强算灵吧。
　　烟花燃尽，夏思染满足的说：“没想到今年能跟大家玩得这么开心。”
　　又站在湖边大声喊：“我们要做永远永远的好朋友，f5永远不分离！！！”
　　徐辰妄把她拉着上了台阶，对着她语气烦躁吼：“你能不能注意安全，那是能站的嘛。”
　　叶暮也附和着：“对啊，要注意安全，再怎么说也不能就站在湖的边上啊。”
　　夏思染难得没与徐辰妄争吵，又跑又跳的走在前面，开心的对着两对人说：“你们快点。”
　　徐辰妄拉着程可希追了上去。
　　叶暮，林寒之笑着看着三人奔跑，“你不觉得他们很幼稚？”林寒之低头看着她说。
　　叶暮莞尔一笑：“我不觉得。”拉着林寒之的手臂也跑着。
　　奔跑的少年少女充满着青春的味道，年轻的他们精力充沛，为了自己的梦想奔跑，有着青涩懵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