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暮多思》贝亦欢

3、第二章

　　放学，叶暮三人走在学校门口梧桐道上分别，“下个星期见，希希。”叶暮、夏思染向着程可希挥手告别。
　　深秋，风已经有了冬的味道，梧桐叶早已纷纷落下，只剩梧桐树孤独的等待下一年春。
　　“叶暮，我们换条路走吧。”夏思染拉着叶暮走向了另一条街。
　　叶暮不解地看向夏思染：“干嘛，这条路绕远了。”话没说我就看到在公交站等车的少年，叶暮走上前打招呼：“好巧，你也在这等车啊，林寒之。”
　　林寒之看着驶来的车子，打开车门向叶暮说：“嗯，是好巧，那就下个星期见。”向叶暮挥了挥手。
　　徐辰妄看了叶暮、夏思染调侃说：“再见咯，两个追求者。”便也上了车，车子就向前驶去。两个纷纷对徐辰妄翻了个白眼。
　　自恋！
　　夏思染看了四周说：“不对啊，我听希希说宋恒会来这边的，怎么没看见？”
　　叶暮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疑惑的开口问夏思染：“宋恒是谁？”
　　夏思染有些害羞地低垂着头说：“就是之前那个帅哥啊，我向程可希打听了好多他的事。”
　　叶暮看着夏思染花痴的样子，拉着她就准备走：“好啦，说不定别人今天换地方了，我们赶快回家吧。”
　　夏思染也无奈地走了。殊不知主人公早早就在她们身后听到了一切。宋恒嘴角勾了勾，浅笑了下。
　　回学校地路上，夏思染边走路边玩手机，叶暮收起了她的手机提醒道：“走路就别玩了，当心点。”
　　夏思染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撇撇嘴说：“晚上我就看不见它了，我现在就想多陪陪它。”
　　叶暮看着她脸上表情沮丧，把手机还给她：“那也不能像你这样啊，放假又不是不还对吧。”
　　夏思染还是边玩手机边走，“啊！”的一声，抬眼看见了那张心心恋恋的脸，夏思染脸颊发烫慌忙道歉：“对不起啊同学，我不是故意的。”实则她的内心兴奋不已。
　　宋恒看了眼眼前的人觉得有些熟悉说：“没事，同学，下次注意点，走路就别玩手机了。”
　　夏思染害羞地点点头。
　　宋恒离开时才想起，她是那天打听自己的人。
　　叶暮看她一副傻乐的样子，晃了晃手：“好啦，别傻站着了，走吧。”
　　夏思染乐呵呵地说：“他好帅啊！”
　　叶暮看她这样，只好顺着说：“是挺帅的啊。”
　　可她的眼神盯着远处一个背影，一个背影她便认出了那个人。
　　晚自习下课，任俊辉拿着张单子走了进来，叶暮好奇的盯着那张单子，转头问：“你觉得那会什么。”
　　“不知道。”林寒之低垂着眸说。
　　任俊辉将单子投屏在黑板，“啊！要换座位呀。”叶暮失落的叹了口气。
　　林寒之这才抬眼看，一眼就看到了“叶暮、林寒之”两个名字在一起。
　　叶暮也看到了，偏头笑着对他说：“林寒之，看来我们很有缘啊。”
　　“确实很有缘。”林寒之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乐。
　　他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强烈的表情，叶暮定定看着他，好奇问：“你为什么很少笑，你笑起来一定好看。”
　　林寒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收拾着东西。
　　叶暮见他不回答，自顾自的说：“我希望你能多笑笑，一定比你现在这样天天摆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表情好看。”
　　同学们都在着急搬东西，叶暮、林寒之也一样。他们的位置只是从第一组换到了第三组，并没有多大改变。
　　叶暮东西多，抽屉里还有好几本小说，“林寒之同学，帮帮忙可以嘛？”叶暮眨着眼睛可怜巴巴的说。
　　林寒之看着她的表情无奈同意，叶暮将东西放好后说：“太谢谢你啦，林寒之，我一定请你吃东西。”一脸大气的表情，好像在说，想要什么，我请了。
　　林寒之看着她浅笑着说：“好好好，可以。”脸上笑容真切，似乎是被她逗笑的。
　　叶暮看着他笑，也笑着说：“林寒之，以后多笑笑嘛，很好看的。”
　　叶暮出门与林寒之告别：“明天见，林寒之同学。”
　　林寒之也向她挥了挥手。
　　夏思染看着他们们的交流问：“你什么时候跟闷葫芦这么熟了，还互相告别，你们是不是背着我…？”
　　叶暮打断了夏思染接下来的话：“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只是朋友吗？
　　走出教学楼，寒风一阵阵袭来，叶暮瑟缩了一下，拢了拢外套。夏思染不禁吐槽：“这天气真冷，才12月，就已经0下了”
　　叶暮也点点头说：“真的太冷了，对我这种体寒的人来说太不友好了。”
　　拉着叶暮就冲回了宿舍，夏思染一回来就爬上了床。
　　临川市的冬天格外寒冷，天气忽高忽低，也许前天还是热天，第二天就可能变得严寒。
　　叶暮写着手里的作业抬头问：“你不写作业了？”
　　夏思染申出脑袋笑嘻嘻的说：“我明天抄你的。”
　　程可希正好也回来了，搓了搓手说：“好冷啊，真烦，还得写作业。”
　　叶暮也无奈的说：“那没办法大家都一样啊，快写吧，写完早点上床。”
　　很晚，叶暮才爬上床睡觉，叶暮脑海浮现出林寒之的笑容，嘴角不自觉上扬。
　　我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叶暮赶紧打消了这种想法，将被子捂住了头。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喜欢到底又是怎样的呢，为什么我会频频想起他？
　　早上叶暮、林寒之被迫要求打扫校园路道。
　　香樟树也许是校园里常见的树了，总喜欢与同伴一排排的站在道口的两旁站岗。
　　香樟树的树叶伴随着风落在地上，空气中也弥漫着它的味道，清新又独特，是只属于它的味道。
　　“你说怎么这么巧，是我们两个打扫这里。”叶暮拿着快比她人还大的打扫把艰难的扫动，声音也弱弱的。
　　“你还是用我这个吧，那个你不好用。”林寒之把自己的小扫把递了出去。
　　“谁说的，我可以！”叶暮舞动着扫把想要证明给林寒之看。
　　最终地面被扫得一团乱。
　　“好吧，跟你换。”
　　许久地面才被打扫干净。
　　叶暮坐在小卖部的凳子上，喝了一大口水，手动扇着风。
　　叶暮抬头看着林寒之还是一副没事干的表情问：“你怎么不喝，不渴嘛？”
　　“我还好。”
　　“哦…”
　　“走吧，我们该回教室了。”林寒之把叶暮从凳子上拉起来。
　　“啊，这么快啊。”叶暮无奈跟着一同回到了教室。
　　星期五放学，“小叶子，能不能帮我做卫生啊，我想去上厕所。”夏思染焦急地问。
　　叶暮接过她手中的黑板擦：“行，你快去吧。”
　　“太爱你了！”叶暮边跑边回头比心。
　　叶暮看着她奔跑的背影笑着擦起了黑板，回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乔玉宣礼貌笑着向叶暮打招呼，叶暮淡淡的回一个礼貌的笑。
　　“叶暮，你好了吗，我们走吧。”林寒之打扫完问。
　　“寒之哥哥！”
　　林寒之有些诧异的回头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意外地问：“你怎么来了。”
　　乔玉宣走到林寒之面前甜甜的笑着说：“怎么，我来找你还不行了？今天跟你们一起回家。”
　　林寒之皱了皱眉：“我记得你不跟我们住同路吧。”
　　乔玉宣有些不满道：“哎呀，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快走吧。”拉着林寒之的手就要走。
　　林寒之不自觉松开了手，看向呆呆看着他们的叶暮开口：“叶暮，看什么呢，收拾东西走啊，他们等会要等急了。”
　　叶暮有些愣神，缓缓看向林寒之，点点头说：“你们先走吧，我还得锁门。”
　　林寒之不解的看着叶暮，却强行被乔玉宣拉着走了，“那我们走吧，走，找我哥去。”
　　叶暮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才开始收拾东西，锁完门，却发现林寒之他们并没有走多远，仅仅只有一点距离。
　　叶暮缓缓走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愉快聊天。
　　叶暮心头涌上一丝不悦。
　　“你知道吗，林阿姨前几天给我打电话了，还问我你的情况呢，我说你很好。”
　　“她为什么不直接找我。”
　　“看来啊，林阿姨更喜欢我咯”
　　“对了，我妈说你放假回去，去她那吃饭，她说她手艺又提高了，我可不信！”
　　“等我放假再看吧。”
　　叶暮加快了脚步，匆匆走到了他们的前面，偷偷用余光扫了他们一眼，果然是闷葫芦！
　　“哟，乔玉宣啊，你怎么知道来我们了。”徐辰妄笑着打趣着。
　　乔玉宣打了一下他，“干嘛，不让啊，你不让我来，林寒之可让我来啊！”挽上了林寒之的胳膊。
　　林寒之有些不自然，想抽回手，却被她紧紧挽着。
　　叶暮眼睛静静盯着他们挽在一起的手臂，有些不想看，低眸盯着自己的鞋。
　　“怎么了啦，小叶子。”夏思染凑近叶暮身旁问。
　　叶暮摇摇头，正好看到程可希走了过来，拉着她们就急匆匆的走了。
　　徐辰妄有些不解看着三人的背影，问：“她们干嘛呢这是，你别说，我觉得那个程可希还挺不错的。”
　　乔玉宣瞪了一眼他说：“你又分了？”
　　“昂，不想谈了。”徐辰妄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林寒之乘机抽回手，缓了缓才开口：“他花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乔玉宣了解他，也没说什么，花花公子嘛，他们那个圈子也不少。
　　叶暮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离开的背影，默默收回了视线，或许夏思染说得对她们很配，连背影都那么合适，怎么会不配呢。
　　脑海里闪过一抹悲意，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
　　林寒之那么优秀的人，很难让人不喜欢。
　　食堂里，三人讨论着如何跨年。
　　“我觉得可以去步行街逛。”
　　“那里人太多了，人山人海的，太拥挤了。”
　　“那去哪啊？”叶暮用手肘撑在桌上，杵着下巴，苦恼着。
　　徐辰妄闻声走来，“这不巧了，我跟林寒之也要一起呢，要不大家一起。”
　　林寒之皱眉看着徐辰妄胡说，正要打破他的谎言，就被徐辰妄用手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嗯呀的声音。
　　徐辰妄笑了笑坐下，提议：“要不去我家一起吃火锅，我家有食材。”
　　夏思染看着眼前一亮：“可以啊，我觉得不错。”
　　程可希不解问：“你爸妈不在家吗。”
　　夏思染这才想到，又开始烦闷。
　　徐辰妄解释：“我家不在临川市，所以我爸妈就这买了个房子让我自己住着。”
　　用手肘顶了顶林寒之，眨眼问道：“你说对吧。”
　　“嗯...是。”林寒之无奈看他胡言乱语。
　　叶暮听着，思绪却早已飞了，到时候会不会看到乔玉宣？想着想着不自觉叹了口气。
　　“怎么了？”林寒之温声的问。
　　叶暮有些不适应他这副语气，强笑着看他：“没事，我觉得挺好的，你们决定就行，我都行。”
　　徐辰妄敲板定下：“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跨年夜，三人敲响了徐辰妄家门。一开门，就看见徐辰妄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样子。
　　叶暮第一眼就看到了在厨房忙碌的林寒之，又看了看四周，没有乔玉宣！不自觉欣喜了很多。
　　叶暮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乔玉宣与林寒之的互动心里就会莫名吃醋。
　　走到他的旁边，“我来帮你吧。”便开始洗蔬菜。
　　“你先去客厅待着吧，我一个人就行。”
　　“没事，我可以的。”
　　林寒之无奈只能让她陪着一起。
　　徐辰妄笑着接待夏思染，程可希，尤其是程可希。一脸殷勤笑着说：“程可希啊，你先吃水果。”
　　夏思染白了一眼他，拿起水果就吃，徐辰妄把她手拍开，把水果递在了程可希面前，：“是给你吃的嘛，你就吃。”
　　夏思染站起身对着徐辰妄说：“不吃就不吃，我今天还不吃了。”
　　程可希安抚着夏思染：“哎呀，消消气，他也没有说你的意思，坐着坐着。”
　　徐辰妄也脾气上来了指着她开口：“你最好别吃。”
　　叶暮，林寒之闻声从厨房出来询问：“这是怎么了？”
　　夏思染也指着徐辰妄满脸嫌弃：“谁愿意吃啊。”
　　两人一直僵持着，反倒显得周围人很尴尬，叶暮安抚的拍拍着夏思染的手，柔声开口：“好了，好好说，大家今天在这是一起跨年的，就不要吵架了。”
　　“好了啊，别为了小事搞坏了大家的心情。”林寒之也走到徐辰妄身旁劝解。
　　两人齐齐哼了声，谁也没给谁一个好脸色。
　　夏思染声线有些哽咽，抱着叶暮开口：“我是不是又做错了啊…，对…不起啊，我只是只是…对不起。”声音越来越小，染上了哭腔。
　　叶暮静静的抱着她，程可希安慰的也拍了拍她的背：“不要哭啦，笑一个啦。”捏了捏她的脸。夏思染难得露出了笑容，抹了抹脸上没有的泪，站起身说：“我们去吃饭吧。”
　　房间内，林寒之开口：“你要追程可希？你这又是玩玩？”
　　徐辰妄语气烦躁：“我认真的，我第一眼就觉得她不一样。”
　　“那你刚才对夏思染发什么脾气。”
　　“她tm先发脾气的，鬼知道她。”
　　“算了，大家都是朋友，就这样吧，等会收着点脾气啊。”
　　餐桌上，徐辰妄给程可希夹菜，程可希有些不适应的说：“我自己可以的。”
　　“没事，我可以帮你。”追求的意味明显，就差写在脸上了。
　　叶暮小声在林寒之耳边问：“他这是干嘛，他不是有女朋友吗。”
　　林寒之轻声回应：“分手了，他说他对程可希一见钟情，真心喜欢她。”
　　叶暮点点头：“这，不好吧。”
　　林寒之无奈道：“还是看他们自己发展吧，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夏思染一个人闷头吃饭，好像她是那个多余的。
　　零点钟声响起，烟花绽放于空中，宣告着新一年的到来。
　　几人一起到天台观看这场盛大而美丽的烟花。
　　烟花点亮了城市的黑夜，点亮了他们的青春。
　　林寒之低声在叶暮耳边说：“叶暮，新年快乐，我希望你无灾无难，永远开心自在。”
　　叶暮心头一跳，红韵从脸颊蔓延到耳尖。叶暮温柔的笑着看向林寒之，：“林寒之，新年快乐，你记得要多笑笑啊。”
　　林寒之笑着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烟花花瓣在空中飘散，轻柔地覆盖大地，为这个瞬间的美好刻下永恒的记忆。
　　叶暮内心泛着甜意，林寒之我很喜欢很喜欢你，你会喜欢我嘛？
　　夏思染静静盯着天空中灿烂的烟花，耳边传来了徐辰妄的声音，夏思染转头，没好气的问：“干嘛，我现在心情很好，不想跟你吵。”
　　徐辰妄瞧着她语气无奈，：“我没想跟你吵，我觉得啊，你没必要生气，和个好，咱俩以后都是朋友。”向夏思染伸出了手。
　　夏思染瞧着他这样，跟他握手和好，：“切，这次我就跟你和好了。”
　　徐辰妄无所谓点头：“行，行。”
　　程可希一个人坐在天台的楼梯上，发着呆，感觉到身旁突然多了个人：“你怎么来了。”
　　徐辰妄笑容欠欠的开口：“来找你啊，看你一个人无聊。”
　　“你不是在找染染嘛？”
　　“啧，她太烦了，我觉得你很温柔。”
　　“我觉得你还是得了吧，我不会跟你谈恋爱的，我对谈恋爱没兴趣，对你更没有！”程可希特地加重了后面的语气。
　　徐辰妄倒是无所谓：“没事，我追你是我的事，你不同意我就继续追，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不一样，不是玩玩，我认真的。”
　　“你是不是喜欢夏思染？”程可希一句问住了徐辰妄。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应该说这个问题不可能的，：“我？喜欢她？怎么可能？得了吧，我不可能喜欢她的。”
　　叶暮看他们聊在一起，“他们不会真的会在一起吧。”有些不确定开口。
　　“那就不知道了。”
　　“我倒觉得很可能，你看徐辰妄笑得那样。”夏思染又啧啧两声。
　　回到家里，夏思染第一个尝了一口火锅，兴奋开口：“吃吃吃，还是热的。”
　　大家一起举杯庆祝着新年的到来，“新年快乐”
　　吃完，大家收拾着餐桌。
　　“拜拜，我们走了啦。”
　　林寒之、徐辰妄在楼下挥手告别。
　　“啊，今天吃的好饱，真的不错。”
　　叶暮转念一想焦急道：“不是，没地铁和公交了，我们还怎么回去！！！”
　　程可希和夏思染也才想起，“好像是的。”语气悲伤。
　　叶暮打电话给了徐辰妄。
　　“喂，咋了。”
　　夏思染在手机旁大喊：“天大的事。”
　　“？啥”
　　“没地铁了，我们回不去啊。”
　　“啊！好像是的，林寒之咋办。”
　　“你们先回来吧。”
　　三人又敲响了门铃，开门后，不好意思的干笑，面露尴尬。
　　“那怎么办？”徐辰妄开口。
　　夏思染语气焦急烦躁：“不知道啊！！！”
　　林寒之倒是冷静提议：“你们能在外面住嘛，你们去我家住，我今天呆着徐辰妄家。”
　　徐辰妄一拍大腿：“可以啊，我觉得行。”
　　三人面面相聚，低声探讨。
　　“你可以吗？”
　　“我不知道啊，我先问问啊，等我消息。”程可希去了一旁打电话。
　　程可希打完一脸苦咦，两人焦急的问：“可以嘛？”
　　“行，但是明天得早点回去。”
　　“okok，你给我妈打吧叶暮。”
　　“啊，我行吗。”
　　“哎呀，我妈最相信你了。”
　　“行吧。”
　　“可以嘛？”
　　“可以。”
　　“耶！”
　　“那你怎么办小叶子？你爸妈…？”
　　叶暮硬着头皮打给了叶母。
　　“喂，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叶父声音响起：“你让她死外面得了。”
　　叶暮听着有些难过小心翼翼的问：“我今天住同学家。”
　　夏思染接起电话：“喂，阿姨，是我啊，我们今天跨年玩晚了，所以今天叶暮只能睡我家了。”
　　叶母听见声音无奈开口：“得了，你们玩，叫她明天赶紧回来，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
　　夏思染向叶暮比了个“OK”说：“行，阿姨，一定把她安全送回家。”
　　夜黑色笼罩了一切房屋，月色朦胧，树影婆娑，寒冬的夜，风儿阵阵吹着，发出的声响让叶暮睡不着，叶暮蜷缩在床上，冷得发抖，侧过身子看着外面的夜空，只有零零碎碎的星星照亮夜里。
　　叶暮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浮现出今天的美好画面，林寒之好喜欢好喜欢你啊，我们会在一起嘛，嘴角微微弯起，林寒之我也希望你无灾无难，永远开心自在，我们要一样开心幸福好嘛。
　　想着想着渐渐地睡着了。
　　阳光洒在被子上，叶暮缓缓睁开眼，用手挡在头顶，看着刺眼的阳光，清醒了很多。
　　下床，就看见了桌子上的早餐，又看了看，没一个人醒。独自吃了起来，门被推开，叶暮有些意外地看着走进来的林寒之。
　　林寒之也与叶暮对上了视线，双双避开了视线，林寒之有些不适应的敷了敷鼻梁，：“你醒了啊。”
　　“是的，这是你买的嘛。”叶暮低头喝着豆浆问。
　　林寒之坐到了叶暮对面，也拿了杯豆浆。
　　叶暮看着林寒之伸出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轻轻握着杯子。
　　夏思染开门打着哈欠，语气困倦：“早啊，小叶子。”
　　然后眨了眨眼，看见了林寒之，有些尴尬的开口：“早啊，林寒之。”
　　徐辰妄也推门进来，看着夏思染呆呆站着不满道：“你站着干嘛，过来吃啊。”
　　夏思染白了一眼，小声在叶暮耳边嘟囔着：“他是不是有病？”
　　叶暮轻笑着说：“没有，快吃吧。”就拿了杯豆浆放入了夏思染的手里。
　　徐辰妄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程可希咋还没醒。”
　　叶暮摇了摇头：“可能昨天太累了，今天睡过头了。”
　　说完，门就打开，程可希见几人都醒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啊！都醒了啊。”
　　徐辰妄热情招呼着：“快来吃早饭吧，别饿着了。”
　　夏思染又翻了个白眼。
　　花孔雀开屏。
　　吃完，几人就彻底分别了。
　　地铁上，叶暮打了个哈欠：“还是有点困，睡得有点不适应。”
　　程可希也回答：“我也是。”
　　夏思染好奇的问：“就我睡得很舒服嘛？”
　　两个一同开口：“对，就只有你。”
　　夏思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来我睡眠质量很好啊。”
　　叶暮小心翼翼推开家门，叶母质问的语气传来：“你怎么这么晚回来，我告诉你，别以为夏思染给你解释了，我就不追究了，说吧。”
　　“我就是跟同学聚聚，没干嘛，朋友一起跨年。”叶暮语气轻缓听不出情绪。
　　叶母定定盯着叶暮，叶暮有些不适应想回房间，“叶暮，我说过没有，叫你少跟不三不四的玩，你就是不听。”叶母带着怒气的吼。
　　叶暮烦躁的打开房门，叶母仍在喋喋不休。“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了，以前那么听话，现在呢，狗屁不听，天天就知道玩，你看看夏思染家里有钱，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跟她不一样，你还天天玩，再玩下去，我看看你能有什么用。”
　　叶暮不耐烦的带上耳机，静静聆听着音乐，让自己沉浸在音乐的世界中，把不悦耳的声音隔绝在外，手里握着笔，写起了日记。
　　“林寒之我希望你无灾无难，永远开心自在。我今天不太开心，林寒之，我好希望你能在我身边啊。”
　　叶母打开房门，看着叶暮怒声质问：“叶暮，你听见没有，我说了这么多。”
　　叶暮摘下一个耳机，缓了缓语气说道：“嗯…知道了，夏思染不是那样的人。”
　　叶母听了更气：“你真是没救了，有你真是丢脸。”
　　叶母对夏思染也没多大意见，夏思染也是叶暮唯一的朋友，但是看着叶暮渐渐叛逆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叶父刚好回来，看见叶暮大声道：“哟，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死外面呢。”
　　叶暮翻了个白眼，还是强撑着语气说：“死不了。”
　　叶父脾气一下上来了，指着叶暮就吼：“你最好死外面。”
　　叶暮表情依旧淡淡，语气却有些哽咽，鼻头酸酸的：“随你怎么说。”
　　便又戴上了耳机。
　　刚好听到了那句“世界之大，为啥我们相遇，难道是缘分，难道是天意。”
　　因为缘分，缘分让我们相遇，给我们相知相识的机会。
　　林寒之你知道嘛，我们是多么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