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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少年-等一未归人 ...
“当真?”沈愿从椅上猛地一下站起,来回踱步,”二婶竟从未与我说过,这样大的事情她竟一直埋在心底,莫不是要带到地下里去!”
至于当年李因是如何逃离火场,如何隐姓埋名,如何入沈府为婢的……沈愿全然不在意,现在她心里头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一定要让李因活下去,活着离开京城。
沈愿思索片刻,很快有了主意,她对已经潜入三皇子内部的暗卫吩咐道:“你这样照我说得去做……”
暗卫领命,身形一隐很快消失。
空荡荡的房间中,沈愿从头上拔下那只华贵的簪子细细打量,上头的宝石夺目璀璨。忽而,她的眼睛一横,快步把簪子放回盒中,当年的事情李因不追究,不代表她不会。
李因注意到这几日沈愿比以往忙了许多,日夜都宿在书房,心道为了科举也不能如此劳累。
她自知愿儿心性坚定,不达成绝不罢休,又实在放心不下,便亲自熬了补汤端来书房。
“夫人,小姐这几日操劳,这会儿正在小憩呢。”宝珠站在书房门口。
李因叹了一口气,把食盒递给宝珠:“那劳烦宝珠姑娘替我送进去。”
宝珠正要应下,书房内却传来沈愿的声音:“不必了,我已经醒了。宝珠,你让二婶进来吧。”
李因入内,边见沈愿坐在椅上,面前摆了几张草纸,涂涂画画成一滩水墨。
沈愿心头烦躁,这几天夜里她翻来覆去,总是睡不好,二婶的事牵扯众多,事已至此只好破罐子摔碎了。
她思绪万千,又顾上二婶还在旁边,正当她思考要不要开口时,李因先发话了。
“愿儿不必瞒我,你这几日可是为了温家的事?”
沈愿捏住草纸,觉得不可思议:“二婶都知道了?”
李因在她面前坐下,“那日你我一同到京城游玩,半路又急匆匆让宝珠姑娘把我送回府上,我便料想你一定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可是,什么事情能让你如此惊恐呢?”李因捋起沈愿微乱的发丝,“与我有关,涉及人物众多,便只能是那件事了。”
李因又叹了一口气:“不是我故意瞒你,只是时间太久了,当年的事情我已经淡忘得差不多了,如今我只想安安稳稳。”
“就算已经不疼了,可伤口还是在的。”沈愿不肯让步。
李因看着沈愿执着的神情,眉眼弯起来:“愿儿,我想让你带我去个地方。”
月黑风高夜,宫中已经点起了灯,一批一批的守卫在宫中四处巡逻。
但是,在宫中的最深处有个地方却是例外。
“秋姑姑,为什么这里没有点灯啊?”值班的小宫女路过此处,她好奇的往里头看去,可惜宫门被大锁锁住,什么也看不到。
这时候一阵萧瑟秋风吹来,大门哐当哐当响起,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极为吓人,小宫女默默缩起脖子。
被称为秋姑姑的宫女是个宫中的老人,她瞪了一眼好奇的小宫女:“多嘴。”
就在两人转身时,有道光影嗖的一下没入黑暗中,眼尖的小宫女惊呼一声:“有鬼!”
“啊!”小宫女捂住脑袋,这声是秋姑姑狠狠给了她一记。
沈愿看到两人快步离开,才继续带李因走到一处小门前,她低声说道:“我就在门口。”
李因点头,深吸一口气,她推开了门。
咯吱咯吱的推门声在狂风中不太响亮,李因慢步走入内,这里久经失修,地上满是尘埃,实在不像是给人居住的地方。
李因垂眸,那人真的会在此吗?
直到她走到尽头,看到缩在墙角的故人,狼狈不堪的模样让她红了眼眶:“惠王殿下。”
惠王殿下?他有多少年没听到这句话了,宋湜记不清了。
不过在他快要模糊的记忆里,好像是有个人会这么叫他的。宋湜眉睫微动,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这时,灯笼的光让宋湜抬起手掌,透过手指中的缝隙,他瞧见一道修长的身影在黑暗中步步而来,那人雪衣黑发,面容一如当年。
宋湜沉默好久,才艰难开口:“菩……菩提?呵,我怕不是在做梦。”
他嘴上虽这么说,可身子却不敢动一分一毫。
他怕,怕眼前只是他死前的黄粱一梦,怕他一动就醒了。
“殿下,是我。”李因放下灯笼,蹲下看他,“是宋嫌干的,对吗?”
虽然是个问句,但是话从李因口中说出却带着肯定。
宋嫌,曾经任人欺凌的卑微皇子,如今的永平帝。
而宋湜,一朝从光风霁月的惠王变为如今的阶下囚,短短几年,身份天差地别。
李因开口,宋湜才意识到他不是在做梦,他的一抹笑在看到李因的妇人簪那刻僵住:“你成亲了?”
也对,过了那么多年,她早该成亲了的,宋湜酸涩又欣喜,喜的是温菩提没死。
李因来前从沈愿的春潮阁那里获得情报,原以为宋湜是因为不服宋嫌上位才反,没想到竟然是为她,一个早就该死去的人。
李因问他:“殿下,你后悔吗?”
宋湜摇头:“未曾悔过。”许久,他稍稍向上抬头,盯着李因的妇人簪,鼻尖涌起一股酸涩:“菩提,你成亲了,你的夫君对你可好?”
“嗯,是个江州的富庶人家,他待我极好。”李因回他。
“如此,甚好。”宋湜低头不去看夫人簪,他想到什么,站起身走到角落里摸索,李因看到他拿出一支桃木钗,仔细擦拭着。
望着这支桃木钗,宋湜眉眼柔和:“当年我去檀香山游历,偶然得到一块上好的桃木,后来我打磨许久制成这支钗子,想着能送于你。”
可最后发生了什么大家都知晓,钗子最终没能送出去。
沈愿站在风口衣襟飘飘,知道宋湜这是逾越之举,但并没有上前阻拦,因为她对李因的态度实在好奇。
她在心中对二叔说了三声抱歉,随即继续站在门前。
李因后退半步,对宋湜行了一礼:“殿下,我已有家室。”
宋湜愣住,而后李因的话更是把他心中的念想狠狠击碎:“殿下,我并未要求你为我做些什么。”
李因简单明了的告诉宋湜这些年只是在感动自己罢了,她说了句殿下保重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地,留下宋湜看着放在地上的灯笼发呆,桃木钗掉落下来。
李因走出屋外,对着沈愿说道:“愿儿,我们走吧。”
心中最后一件事已解,高山流水,从此不复相见。
沈愿把李因送回已是三更,沈淮安只披一件里衣站在门口,他手提一盏灯笼,静静地站在门外,他在等深夜未归人。
夜色凉如水,李因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果然冰凉,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她嗔怪道:“这么大人了,怎么不知道先进屋?”
见到终于舍得归家的心上人,沈淮安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握住李因的手放到心口:“因为我知道你会回家。”
灯笼里的烛火还在燃烧,李因心中升起暖流:“嗯,我们回家。”
有家人的地方便是家,上天给了她第二次有家的机会,李因反手紧握沈淮安的手,这一次,她不会再弄丢了。
两人依偎入内,沈淮安转头笑道:“愿儿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沈愿点点头,不知为何,她觉得二叔的笑意味深长……
事情有时让人出乎意料,譬如贵妃和三皇子突然被双双关了禁闭。
“竖子敢尔!”
宋玦被侍卫押着双脚跪地,按理说堂堂皇子被人这般对待,本应该怒不可遏,可他却连大气都不敢出,只应下令的人是他的父皇——永平帝。
内臣把一大堆宋玦的罪状送到桌前,颤颤巍巍的退下。
墙倒众人推,更别提这里面有太子一党插手。永平帝随手翻开一本控诉宋玦的奏折,私受贿赂,抢占民田,拉帮结派……
这些事情在永平帝看来不值一提,若是宋玦隐瞒得好,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如此愤怒的原因是因为宋玦竟然为了一己私利削减关西军的粮草,军队的实力事关国家安危,不可儿戏。
永平帝越想越气,拿起一本奏折扔向宋玦:“你做的好事!”
奏折的棱角把宋玦的额角砸得不轻,他没管额头上不断渗出的血,颤抖打开奏折,上面的内容让他一惊,宋玦想要上前辩解,却被侍卫押住:“父皇明鉴,这绝对不是儿臣所为!”
到底是谁想要害他,宋玦只想到一直以来与他作对的太子宋瑾,他大喊道:“是宋瑾,他要害我!”
事到如今还不承认,反而要诬陷兄长。
永平帝愤懑摇头,他对宋玦失望至极:“来人。”
侍从呈上来宋玦的亲笔信,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宋玦是如何私下收买人心,如何削减粮草,为的就是希望太子的母家——关西军在战争中失利,让太子失势。
宋玦怔怔看着,上头的确是他的字迹,他的印章鲜红的盖在纸上,做不了假。
这下真的完了,一切都完了,宋玦心如死灰的瘫倒在地。
“太子到!”
内侍尖锐的叫声惊醒了宋玦,他看着宋瑾意气风发的走入殿中,对着永平帝禀报:“父皇,三弟一事让诸多百姓不满,如今宫门口聚满了人。”
永平帝不满的皱起了眉。
“不过,儿臣有了应对之法。”太子卖了个关子,“儿臣手底下有个得力的幕僚,我已经派他往关西运送粮草了。”
宋瑾忍着欣喜对永平帝禀报,不知是哪位能人布的局,可谓是一石二鸟,既让宋玦失去了君心,又让萧执做的事情有了合理之处。
“太子做得不错,事成之后朕要好好赏你和那个幕僚。”永平帝听到这个消息,心安了些,不过,他看向失神的宋玦,“朕要好好想想对你的处置。”
一道圣旨,盛宠后宫的贵妃因为教子无方被打入冷宫,昔日风光不再。
素来跋扈的三皇子贬为庶人,无召永不得出。
所谓风水轮流转,贵妃当年因为贪欲利用长姐背叛家族,现在她也要因为贪欲而丧失一切。
“二婶二叔,此去一别,不知下次再见是何时。”马车外,沈愿对着她们深深行了一礼,“愿安好。”
朝堂上风起云涌,布局者风轻云淡。
在李因离开的第二日,皇宫的一处废宫夜里失了火,烧了整整一夜才被扑灭。
万幸的是没有殃及到其他宫殿,至于那处被烧毁的废宫,又有谁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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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无榜随缘更~ (目前正在纠结改文中,球球小天使们动动手指点个收藏吧~)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