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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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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海崎同学！”
坐在靠窗位置的乙骨，偏头就能看到一如既往被问好的少女，眉眼弯弯地回应着同学。
黄金周放假前的最后一天，大家兴奋地谈论着关于出游的计划。
“假期有时间吗？抱歉，已经有约了。”
“诶，还想约海崎同学出来玩呢。”
放假也想见到海崎同学，乙骨盯着你因侧头回答问题而转向他的金灿灿的发顶，默默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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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微醺，怕晒的你靠在茂盛的绿树下，听着树叶的唦唦声，对面废旧的花坛前有只蜗牛慢吞吞地爬着，影子在太阳的照耀下形成一个小小的点。
打开便当盒，量大得霸道的肉被整齐地摆放，可怜的蔬菜只能通过压缩寻求生存空间。
嗷呜，你满足地夹了一口白花花的米饭。
是因为宫城是稻米产区的缘故吗？总觉得吃起来格外甜，你漫不经心地想。
“海崎同学，假期有什么安排吗？”
“唔，前两天被小养店长拜托给武田老师搭把手，负责乌野排球社的伙食。”你回想起那天的场景道。本来应该由作为排球部经理的清水洁子负责，但是她既要统计练习数据又要协助训练，再加上做饭的话，太辛苦了。
问清楚只是做鸡蛋沙拉，咖喱饭之类极易上手的料理你就爽快地答应了。
帮美女姐姐的忙，和美女姐姐贴贴！
看着少年露出略带失望的表情，你思考了几秒，“乙骨同学，有个兼职想介绍给你，包饭哦。要不要考虑下？”
乙骨在你笑眯眯地眼神中点了点头。
啊呀啊呀，这么好骗可怎么办？黑心债主所剩无几的良心略微痛了那么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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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你和乙骨大眼瞪小眼。
怕看错时间，你看了看手腕的表，确定不是你起迟了而是乙骨来早了。
没错，兼职地点就在你家庭院，兼职任务则是给庆典上的推车手绘图案。
在庭院伸懒腰的你看见比外墙高度超出一点点的微翘头发，正随着主人的走动起起伏伏。
你：该庆幸已经洗漱好了嘛……
“早，乙骨同学。”是从来没见过的穿着睡衣的海崎同学，乙骨看着你发愣。匆匆梳理的头发有一丝凌乱，缱绻的眼睛闪动着湿润的水光，好可爱……
今天的乙骨忧太没有穿校服，白色的卫衣搭配着黑色的休闲裤，是充满青春气息的搭配。
但是不合格！
嘱咐乙骨站在原地不要动，你去取个橘子（×）衣服（√）就来。
怕弄脏乙骨身上的白衣服，你从房间里找出一件宽松的旧衣，展开在他身上比划合适后就让他去卫生间换上。
“乙骨同学，吃过早饭了吗？”
“嗯，吃过了。”
“那就好，跟我来吧。”
领着乙骨来到庭院的一角，原木风格的推车彰显着它的一无所有。拿出设计好的图纸和颜料递给他道：“辛苦乙骨同学，照着图片上的样式画就好。当然，也可以自由发挥。”
你思考了一下还没有需要补充的地方：“对了，因为要帮忙打扫，所以今天的午饭我就不回来吃啦。冰箱里有昨天做好的饭团，乙骨同学加热一下就可以吃。当然，其他食材也可以随便用。还有还有，累的时候一定要休息，电视游戏机漫画书都被我放在客厅了。”乙骨耐心听着你说的话，“晚饭就请乙骨同学等我回来一起吃吧。”
你抬手看了看表，差不多到要走的时间了。
心里只有排球的运动笨蛋不值得你精心打扮。你随意穿上宽松的牛仔背带裤，朝乙骨说了声再见蹬上自行车走了。
神使鬼差地回头望，乙骨忧太还站在那里，你单手向上挥了挥。
失去平衡的自行车歪七扭八地前行。
应该是你的错觉吧，微风怎么会带来了乙骨的轻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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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半。
放下行李整理完床铺的乌野众人出现在食堂。
饭菜已经被你和小武老师摆放在餐桌上。刚出炉的食物带着特有的热气，消耗的体力急需能量补充，集训了一天的众人埋头苦吃。
不过，严格来说，埋头苦吃的合格者就只有乌野四傻。
“啊，小遥不和我们一起吃吗？”大地爸爸发话了。
在众人的视线里你摇了摇头：“还有人等我回家吃饭。”
“诶，难不成是男朋友？”
“不，并不是男朋友……”
“可恶，小遥这么小就有男朋友了吗？！那我和洁子学姐……”
“不，所以说了，并不是男朋友……”
“田中前辈清醒一点啊！！”
“你们几个吵死了！给我安静吃饭！”
……
收拾完厨房，拿着打包盒的你和在走廊里站定的日向翔阳打了个照面。
没错，你说的包饭包的是从集训打包的饭。黑心资本家从不吃亏。
看着满脸惊恐的橘色小乌鸦，你纳闷问：“怎么了日向前辈？”
“有……有个不认识的人……”
不可能是咒灵吧，刚来这个地方的时候你就悄悄把它们都祓除了。
“应该是前辈太累看花眼了吧。”你安慰道。
还没等日向回话，通知一年级洗澡的田中前辈向你们走来。于是日向又向他描述了一遍情景。
看着身后放下头发的自由人前辈，你坏心地指向了身后，“啊，在那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看着叫做一团的众人，你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看到朝你投来的哀怨眼神，你故作可爱的歪了歪头。
怎么啦，你也是想给大家放松一下精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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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按了按门口的门铃。
一阵脚步声响起，庭院鹅黄色的光从张开的门缝中泻出。
“乙骨同学，我回来了。”少女的眉眼似天上的弯月。
“……欢迎回来，海崎同学。”一同迎接你的，是乙骨腼腆的笑。
“唔，要不要找个下饭电影？”你询问着乙骨的意见。
乙骨点点头，你们把饭菜从餐桌转移到客厅茶几上。
“啊，看这个吧。”你从一堆没听过的电影中看到熟悉的名字，就决定是你了，《蚯蚓人1》。
一开始你还兴致勃勃地和乙骨谈论剧情，但是越到后面，你就越发沉默，连嘴里的饭都不香了。
抽象，太抽象了啊，顺平同学。
这么可怕惊悚的电影，竟然还会出到第四部。你陷入沉思。
“乙骨同学，我记得你是带书包过来的吧？”
在你不怀好意的寻问中，乙骨弱弱地点了点头，于是你的笑容越发灿烂，“那么，我们来点饭后运动吧，乙骨同学。”用作业迫害初中生转移心情作战启动。
乙骨：好像有恶魔的角从海崎同学的头上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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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周倒数第二天。
看着大功告成的推车，再看了看这几天为此劳累的乙骨。你打开手机，“乙骨同学看这边。”
随着咔擦一声，表情呆滞的少年和呆萌的红色章鱼香肠被定格在照片里。
你勾勾手指，示意乙骨向你靠近，自拍功能下的镜头使人稍显模糊，“和我念，茄子——”，虽是许久未听之语，但乙骨还是条件反射地露出笑容。
你满意地照片都发给乙骨。
乙骨盯着这两张照片看了一会儿，哑然道：“照片很可爱，谢谢海崎同学。”他的手指长久地按在少女微笑的面颊上。
“对了，乙骨同学，明天有空吗？晚上的庆典想约你出来玩，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乙骨点头，完成约定。
而约定总是让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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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衣，金鱼，糖果，烟花，你喜欢庆典。
街边的灯亮起，四周暖黄色的光投向小车上憨态可掬的章鱼，温柔的风包裹着你，连带着欢笑向你袭来。
看着圆圆小章鱼在金黄的油加热下轻微滋滋作响，四仰八叉地开出花，散发出的香气吸引穿着浴衣的路人。
你惬意地感受着这一切。
柔柔的夜风吹在脸上，庆典已接近尾声，热闹的人群却不见消退。
你低头看着手机里的简讯，是乙骨给你发的消息。
摘下围裙，你同乌养系心道别，钻出拥挤人潮，向四周张望的乙骨奔了过去。
乙骨欣喜地向你招招手：“海崎同学，这里。”
你开口道：“乙骨同学，我站得有些累，我们找个地方坐吧。”你知道乙骨不会拒绝。
于是你们并肩走向道旁，坐在不远处的石椅上。不时有父母牵着孩子的手，从你们面前经过。
啊啊，这就是幸福的具象化吧，你感叹。
砰！是烟花绚烂绽放的声音。
“这个是这几天的谢礼哦。”你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条布制鲤鱼串成的小小旗帜递给乙骨。
乙骨怔了怔接过，是那天被扔在垃圾桶里的以及美术课上你做的。
看着天上赤尾的金鱼火花，你开口：“是金鱼，好怀念啊，每次看到它们，似乎都是在庆典那小小的一池水里。”
“我还挺喜欢金鱼的呢，每次看到都会撒娇央求爸爸妈妈给我买。”似乎是想起年幼的自己，你的声音带着笑意，“神奇的是，一旦把它们带离，生命也很快就结束了。”
“但是，我送给乙骨同学的是不需要水的鱼”，所以不会被束缚，不要自暴自弃，更不要怕自由。蓝色的瞳孔倒映着呆楞住的乙骨的身影，“节日快乐，乙骨同学。”
光芒炫目，一瞬间映出你温柔的脸庞。
乙骨的脸红得像是被烟火灼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