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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黑袍阿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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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四环以内都是寸土寸金的地界儿,实难想象在繁华的市中心,竟然还藏着一处戒备森严的独栋庄园。
难怪周立绅的小老婆死咬着周家不撒口,这样的富贵换做任何人都会眼热三分。
季默收敛起修行者的气息,像个纯情的大学生一般,乖巧的杵在大门口儿,缓缓的叩响大门。
等了半天,也没动静。
季默环顾四周风水,此间靠近北区商业街,人群熙熙攘攘,阳气鼎盛,并不适合暗中摆弄阴仄邪术。周太太的病或许跟这位叫乔乔婉婉的交际花没关系,“孤城,会不会是我们找错方向了?”
言孤城将手慢慢抚过季默的腰,温声提醒:“嘘~门后有人。”
一双灰不溜丢的眼珠子,赫然正卡在门缝里向外张望。
季默被打量的浑身恶寒。
那双眼珠子盯着大门外的红男绿女,正犹豫要不要按下门后的机关。
因为大门两侧的绿化草丛里,藏着能蜇死人的机械马蜂窝。
言孤城和季默同时感受到了被窥探的恶意,以及一种潜在的危机感。
季默弯着眸子笑道:“有人在家吗,我们是联盟派来营救周立绅先生的探员,登门拜访就是想打探一下关于周老板的线索。”
大门内的一双眼睛闻言幽幽的转了转,半晌:“几位稍等,我去问问我家主人。”
片刻后大门开了。
没想到这个乔婉婉的家里,竟然镶嵌着半米厚的防盗门,就算是□□打过来,兴许都能抵挡个一时半刻。
双脚刚踏进院子,季默的忽然驻足在原地再也不可肯前进半步,因为他感受到一股一窜脊梁骨的寒意。
身边的言孤城察觉其异常:“有事?”
季默点头,当着管家的面托词道:“橙橙,咱们的车还在外面,让其他人都回车上等吧,毕竟这么多人呼啦啦的进一个姑娘家,实在是过于唐突。”
看来这院子里头有猫腻儿。
言孤城一个眼色递给费靖和吴宇,二人心领神会。
吴宇三步并两步,直接将脚硬蹩在即将合死的门缝里:“欸,你别关门,我刚想起来要给车加个油,顺便再去采购点东西。”
费靖立马跟上:“就是,大白天关什么们门啊。”
看门的老仆人咕噜着眼珠子似乎不想放人。
奈何费靖暗中压着他的枯瘦手腕,二人博弈间,硬硬生将大门仅有的缝隙拉出一人多的宽度。
十分会看眼色的吴宇格外识相,滋溜就窜了出去,还顺道趁乱踢了老仆人一脚。
【来自仿生士兵00099的负面情绪值+200.】
季默深吸一口凉气,居然是仿生士兵,而且排名还是一百以内的,看来这个乔婉婉在周立绅被绑票的事情上,绝对干净不了。
到底是把人放跑了,老仆人盯着裤腿上的泥脚印恨得直咬牙。
【来自仿生士兵00099的负面情绪值+250.】
言孤城和季默同时心领神会装作看不见,脸皮这个东西,在世道乱的时候要趁早撇,而且得撇快点。
独剩下脸皮更厚的王胖子抱着肚腩,戳肺管子道:“嘿嘿,大爷你h还挺好客,你放心,我不走,他们俩棒槌,可是长跑3000米的冠军,大爷你这残废小身板,铁定追不上喽。”
【来自仿生士兵00099的负面情绪值+399】
季默内心感叹,也不知道谁生产的机器人,心眼都照着针鼻儿设计的吧,这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值,简直就跟扣了蘑菇大棚一样。
“走不走啊,人家站在这儿,脚都累了。”
言孤城又开始吵吵着累,变着法儿的催促管家带路。
管家憋着气扭头,闷不吭声的向内宅走去。
言孤城凑过来:“发现什么了?”
季默不太确信:“我只是觉得这里让人很不舒服?”
言孤城鼓励道:“你说的没错,就冲仆人鬼鬼祟祟德行,这家的主任八成也不是好鸟。”
……
在言长官的这片林子里,估计就没有几只顺眼的鸟。
“你有没有觉得,这宅院的布置有些诡异,门前设水本是为了招财,可是水中游着黑龙鱼。
四角镇着黑貔貅,一汪潭水只进不出,这分明招的是横财,满院子苍松翠柏,本是保佑家宅的吉物,但偏偏逆着阴阳五行排列,棵棵上面都藏着红铜葫芦,硬生生变成了镇守阴宅、压制邪灵侵扰的法阵。
还有房顶檐角那些龙头鱼嘴的螭吻兽,面目狰狞,凶口四方大开,大有夺四方宾客寿数的兆头,这样的风水邪阵只有不学无术的绝户人家才敢用。”
言孤城揶揄道:“默默,瞧你这样子,莫非老家那边常常出门替人看风水?”
季默点头后又猛地摇头:“我们老家不搞封建迷信,你见笑了,是我行走江湖,自然是技多不压身。”
不愧是妖精,总是不声不响的就套我的话。
乔婉婉虽不是大红大紫的明星,但是在娱乐眼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艳星。
她在事业发展势头正好的时候突然隐退,无非是搭上了周立绅这尊财神。
如今瞧这宅子的装潢布置,即便是没有周立绅加持,小女子必然也必能飞黄腾达,无非是耍一些比破坏别人家庭,更不入流的歪门邪道。
一行人循着管家的接引进了内院。
“奇怪,这家的仆人放着现成的嘴不用,在那比比划划的干啥?”,胖子扯脖子跟在言孤城身后,自从听了季默说这里风水不好,他看哪儿都觉得别扭。
“他们的舌头都被割了,只怕张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言孤城也感觉到了季默所描述的诡异氛围,不由得加强戒备。
“舌头没撩!我的老天,咱们不会进撩贼窝窝。”
胖子刚要咋呼,就被言孤城一记眼刀扫过,立马消停闭嘴。
索性季默还是个好脾气的爹:“胖子,今天的事儿恐怕不能善了,一会儿你不要乱跑,务必跟住我和孤城中的任意一个,这样你遇到危险,我们两个都能照应。”
“暧。”胖子乖巧的点点头,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盯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众人落座后,一股子异香随之扑面而来。
季默本就是开道观的,什么样香火没闻过,他一瞬就嗅出此香异常,似乎杂糅了很多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猛然抬头,注意到二楼高台上正站着个抱着白猫的女人。
那女子见被人发现,笑吟吟的抱着一团雪白的猫咪,施施然的走了下来,“你们就是联盟派来救我丈夫的探员?”
胖子见到美女,业务能力噌噌上升:“哎呦喂,这话儿怎么说的,要知道您这么漂亮,我们早来撩。”
还是言孤城有先见之明,把胖子打扮成大胡子短裙少女,即便是道行深的狐狸精下凡,见到他这德行的,也张不开嘴勾搭。
‘这是个什么东西?’乔婉婉见到雌雄难辨的胖子神经一抽,刚刚挑起的嘴角当即就垮了下来,当真是笑比哭都难看。
待她走近后,季默仍旧觉得那种被人暗中窥伺的感觉并没有消失。
“在她身后。”言孤城一语道破季默的担忧。
三人这才发现大厅里竟然还站着个人。
对方明显是随着乔婉婉进来的,但是神出鬼没的步伐,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大光头黑不拉几,头上还全是圈,大师,这客户看着脾气不太好啊。”胖子凑到季默跟前嘀嘀咕咕。
另一边言孤城和那黑袍罩身的僧人已经对上了眼。
二人你来我往的探视中发觉,心中都给对方做出十分中肯的评价:这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是修行之人?师承何门何派?”
黑袍僧人横眉立目率先发难。
瞧他一张面皮子虽然年轻,偏那双老手布满褶皱,也不知道经营了哪些勾当,所有露出来的皮肤一缕被侵染成了血红色。
十根指甲最末席的六根少说有二十厘米,不知道的还以为老树喝了人血成精,爪子上还拖着没进化成型的树杈子。
“好说,你娘老子来自西牛贺洲天竺国内灵鹫峰上,祖师爷丈六金身,法力无边,大慈大悲,岂能让你一个腌臜货过问?”
言孤城暖场风格依旧,看你不爽,直接掀桌子。
言长官的世界观:与其废话,还不如直接开搂,反正试探来试探去,结果还是得动手。
黑袍僧人怒目而视,“小子狂言攀附佛祖,想当本座的娘老子,本座先送你上西天。”
双方谈判效率极高,而且进度十分惊人。
僧人浑身的黑色符咒泛出刺眼红光,锋利的指甲扯下纹在左肩的一道符文,甩成带刺的钢鞭,直接抽到言孤城面门上。
言孤城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角色,抻手一把长刀,正面和那勾魂夺命的钢鞭相撞到一处。
只听“嘡啷啷”一声响,长刀断了!符文篆成的绳索越过断裂的刀口呼啸而来。
季默跨步上前,右手直接将言孤城揽到怀里,左手强行祭出一张五雷镇宅符。
两个人相拥躲避到底动作慢了些,那竖着倒刺的钢鞭堪堪擦着他的皮,肉,滑过,生生在侧脸扯开一道口子。
季默满脸是血,大声暴呵:“胖子,闪人。”
别看王胖子肚腩老大,但身段灵活反应又快,扭头就钻入沙发后的空档里,只是死胖子逃命也忍不住骚话连篇,“哎呦喂,这天说变就变啊,沃日尼玛,你奶奶,你家老祖宗~”
黑袍僧人眼光毒辣,直到这些年轻人中,杀气最重的就是这个小姑娘,原本打算痛下杀手,岂料半路杀出个年轻人。
一张五雷镇宅符直接怼到他天灵盖上,平地炸起的惊雷不仅击碎了的符文绳索,还烧穿了他的半截黑袍。
一瞬间,竟将他身体上更多的黑色符文暴露出来。
季默识得他身上暴露出的咒文,肃声逼问道:“周林月芳身上的恶诅,是你搞得鬼。
哼,阁下不惜以自己的命为饵,对周夫人施加这不死不休的阴毒诅咒,你们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世间之事,是无仇无怨就可以相安无事的吗?”
黑袍阿赞抬眼望向被惊雷炸穿的屋顶,现如今这安保森严的豪宅俨然成了露天的废墟。
天空中惊雷翻滚,似有真龙遨游,一场瓢泼大雨霎时倾泻而下。
一边没来得及动手的乔婉婉,眼见对方是硬茬子,直接开门见山道:“林月芳给了你们多少钱,我愿意付双倍。”
“哎呦喂,这话怎么说的,你个二奶自己丢撩金主爸爸,就别吹牛逼收买我们啦,哈哈哈,你胖爷出台的价格,比你贵,哈哈哈。”胖子好的不学,言长官那些平白讨人嫌的骂街本事,倒是学的明明白白。
“找死!”黑袍僧人说话间又要扯出右肩膀上的纹身化作钢鞭,“五雷镇宅符当世珍品,用一张少一张,我就不信你们手里还有第二张!”
“嘿嘿,别说第二章,第一百张,第一千张倒是有。”说话间季默坏笑着掏出一把零零散散的符箓,惊得黑袍僧人下巴险些掉在地上。
【来自黑袍阿赞的负面情绪值+399.】
‘原来对方竟然是传说中已经绝迹的佛国黑袍阿赞,这些僧人修的是邪魔歪道,钻研的是逆天之法,从来枉顾天道轮回,也不信因果报应,出手更是阴毒异常。
陈老道士不是说过,黑袍阿赞一脉早就被祖师爷剿灭,没想到竟然还有残存余孽,而且今天还让我给撞上了。’
“息怒息怒,进门就是客,阿赞看在我的薄面上饶了登门的三位小帅哥。”
再打下去只怕也占不到什么偏于,乔婉婉眼见自家房子都要被拆了,赶忙跳出来说和。
“你们就算站在周林月芳那边,可毕竟是联盟派过来的,我丈夫周立绅下落不明,你们难道还想把我这个未过门的新妇,杀了不成。”
黑袍阿赞修为远在自己之上,而且搞不好是个活了百八十年的老妖精,季默内心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硬碰硬恐怕要折进去。
他立马换了张皮子,斯斯文文的笑道:“乔小姐说的在理,此间事本与我们并无干系,若非冲着联盟给的薪水,我们三人也无需到此地涉险。
实在是你家的法师太霸道,进门不打招呼先动手啊。”
【来自乔婉婉的负面情绪值+399.】
【来自黑袍阿赞的负面情绪值+300.】
明明是这小子身边的臭丫头先动手,他姘头反倒睁眼说瞎话的倒打一耙。乔婉婉一时间有些憋气,连带着黑袍阿赞都有些委屈,二人额头的青筋都攒聚成了一个‘#’字
能掏出一把五雷镇宅符箓的必然是当世高手,可他们真没见过那个高手的行事作风如此厚颜无耻。
“阿赞,这三个年轻人来头不小,咱们暂且看看,”乔婉婉不动声色的按下黑袍阿赞想要偷袭的手,“说到底也他们是冲着钱来的,只要是用钱能解决的事可都不是要紧的事儿。”
乔婉婉笑吟吟道:“误会,误会,我家阿赞年岁大了,他怕我一个弱女子经营诺大的家业,在受人欺负,说起来都是一片苦心,望三位小朋友别介意。”
“误会啊,那好办,咱们都别动手,坐下来谈谈嘛,哈哈哈。”胖子撅着屁股从沙发后头钻出来。
不怀好意的富商小老婆,浑身符文的黑袍阿赞,1000多年后女装大佬,巧言令色的二道贩子,外加他这个犄角旮旯的道观观主。
季默内心哀怨,将这些玩意儿凑到一桌,八成谈不到一个锅里去。
他言笑晏晏道:“乔小姐,您什么时候发现周先生失踪了?”
乔婉婉期期艾艾的抹着眼角,干打雷不下雨,也不知道在擦什么:“大概一个多月前,我老公说要回家跟母老虎摊牌,谁想到就此没了踪迹。
就连我的生活费都断了,一定是林月芳那个贱人从中作梗,他们的婚姻就是一场骗局,偏偏苦了我和老周这对苦命鸳鸯。”
季默无语:住着千平豪宅,还真是看不出你哪里苦。
言孤城倒是懒得应酬:“不哭不亏,外头傍大款,家里养老头儿,我瞧你这日子过得挺红火的。
周林月芳再不济也是人家发妻,你抢了人家老公,还想要人家的命,吃相是不是太难看了点,大家都是求财,何必把事情做的那么绝呢?”
事实证明,你让搅屎棍子和稀泥,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言某人成功将现场的气氛拉回到剑拔弩张的境地,仿佛所有的温情脉脉于他而言,纯他妈瞎耽误功夫。
乔婉婉当即拉下脸来:“我说过,林月芳那个贱人给你们多少,我可以付双倍,不,三倍!”
季默商量道:“乔小姐稍安勿躁,我们受联盟指派,立场始终保持中立,您和周太太都是周立绅先生的亲人,不如先携手将周先生营救出来。”
乔婉婉冷哼:“原来是来当说客的,老周手里头攥着联盟的最高机密,就算我不出面,你们也得老老实实的把人带回来,至于林月芳那个贱人,她的死活与我何干。”
“你这是不想谈的意思。”言孤城挑眉,一脸的不出所料,扯着大砍刀就要开打。
“国师,你还跟他们费什么话,就是这帮竖子,坏我长生大业!”
两伙人没等商量出个子丑寅某,客厅里忽然又窜出一个人。
若非对方戴着张怪诞的太阳神面具,言孤城险些忘了还有这么个仇家。
季默见到来人,丝毫不见烦恼,反而眸中露出三分惊喜,立马亲昵又热切的打招呼:“陛下,我可算找到您啦,哎呀呀,这可让我一顿好找啊。”
他本遍寻不到无常博士的下落,这才掺和到周家大小老婆的内斗中,谁知道那知八十八岭消失的君王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这可给季默高兴坏了
“哎呀呀,这不是陛下嘛!”
王胖子将见机行事、见缝插针以及见人下菜碟的本事一杂糅,咧着大嘴嘿嘿直笑,顶着八拜之交的亲昵语气道:“陛下来啦!快快,咱么有些日子没见了,我昨天还念叨您呢,可真是想死你撩。”
王胖子皮笑肉不笑暗道:吴和平的炮是不是过期撂,咋还没把这孙子给炸死。
黑衣阿赞怒目看向身后的君王,用流利的东南亚语系怒斥道:“是你把他们招来的?”
君王一脸懵逼。他可跟这些朝自己坟头开炮的贼子没有任何关系,“国师千万不要听他们胡乱攀扯,赶紧动手替孤杀了他们!”
没等二人纠缠明白,言某人身体力行的展开了先下手为强的作战理念,抄起大砍刀直接插进乔婉婉的腹部。
那姑娘盯着肚子上的大砍刀原地错愕三秒,众目睽睽之下爆发出医生类似于犬科动物的惨叫“啊呜~”。
然后一个大跳,直接蹦到黑衣阿赞的身边。
言孤城冷哼:“呦,有点本事,身上插着大砍刀还能活蹦乱跳。”
言孤城的一刀虽然没要了乔婉婉的小命,但也让她身受重伤,“师兄,我好难受,救我。”
“竖子坏我大事!”黑衣阿赞一声暴喝,忍着恨看向依偎在他身边的乔婉婉,“不争气的东西,既然要死了就别浪费。”
黑衣阿赞双脚一扥,径直跳到乔婉婉的身上,宛若一只穿了黑袍的水猴子,龇着牙啃向乔婉婉的嘴巴。
“哎呀呀!光天化日的这是干啥哩。”胖子捂着瞪圆的眼睛看热闹。
众人眼瞅着死后被强吻的乔婉婉一点点变成干尸,那副骨干瘪的架子在摆脱了单薄的衣衫后,竟然露出一截狐狸的身子。
“你们人类可真虚伪,口口声声说要帮我修行,还不是睡了老娘的身子,又骗老娘的心,都是贱人,我就是下阴曹地府我也要找你们算账……”小狐狸被吸得连一缕魂魄都没剩下。
“世上竟然真有狐狸精。”季默在短暂的愕然后怒视着黑衣阿赞,“吸取灵物的精元是最低级的修行之法,没想到您这个不出世的黑衣阿赞也嫌磕碜,乔小姐叫你一声师兄,必然与你有同门的情谊,亏你也下得去嘴。”
季默此刻杀心骤起,无论如何今天都不能让这个黑衣阿赞在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