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巢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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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默等人的装聋作哑，成功逼急了外头的敲门人，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疯狂的撞击，主打的就是一个坚持不懈，按照言大佬的意思，这帮鹦鹉学舌的东西还他娘的挺有礼貌，起码知道进门前先敲个门。
一楼大厅被刘一手撒满了火油，别看手哥这人脑子不灵光，干活却是把好手，没有两三年油漆工的实操经验，准保练不出这省工省料的好手艺，都说环境造就人才，单凭未来社会啥都没有，人口最多的调性，即便你干着杀人放火的买卖也得讲究精益求精，要不然人才太多，压根儿显不着你。
手哥扛着火油桶直奔二楼，继续他的油工业务，季默原地倒腾口气儿的功夫，刚刚去楼上望风的刘遮天急慌慌跑下来。
“大大大师，楼下那群人太变态了，竟然拿同伴的脑袋当棒槌用，扛着就往大门上撞。”
樱井真美跟着从楼上跑下来，脸上没啥表情，保持着一个死鬼应该具备的起码素养：“小屁孩没夸张，外面那些东西不好对付，脑袋都被撞烂了还能摇晃着站起来，看着就好恶心。”
季默追问：“除了这些，怪物还有其他特征吗？”
刘遮天思考半天，干着急却描述不出来。
旁边的樱井真美朝天翻了个白眼，“这小子也是你接的活儿，都不看雇主的智力水平嘛？”
然后她抛弃了一个死鬼应该具备的高冷气质，当场演了一遍。
只见小姑娘四肢弯曲成古怪角度，脖子一歪，然后张开大嘴，啊呜，啊呜的搓动脚步，刘遮天也跟着照葫芦画瓢，顺便加上了口眼歪斜的面部表情。
“丧尸！”季默彻底凌乱了，科幻片儿胡编滥造出来的玩意儿，没想到竟然在遗迹世界出现了，这也太他妈诡异了。
言孤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你还知道丧尸？”
季默心虚遮掩道：“读书的时候，好像听说过。”
“地球上确实爆发过丧尸潮，只不过那时候的当局反应还算快，及时控制住了局面。”就算是绝密文件也不过寥寥几笔的记载，更何况当局为避免恐慌，从未公开报道这些资料，言孤城调笑着追问道：“你从哪儿看的书？”
季默厚着脸皮胡扯道：“图书馆……吧……”
眼瞅着瞎话编到头，只剩下尴尬，幸好刘一手及时从楼梯上跑下来，“大师，火油撒完了。”
季默趁机摆脱言孤城，抬脚就往楼上窜，边跑边装作很忙的样子，“手哥，你带着小天和樱井去密室，把密室墙角的消防器材都清理出来，说不定咱们能用上。”
刘一手慌忙点头，刚刚在楼上撒油的时候，他也看到了窗外密密麻麻的怪物，忍不住担忧的开口问道：“大师，你说咱们这次还能回家吗？”
季默目光坚定，回眸一笑：“放心，我们一定能回去。”
大门外的撞击声仍旧在继续，四面八方的丧尸像是听到了召唤，潮水般涌向废弃的政府大楼。
季默从窗外向下眺望，感觉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这是捅了丧尸窝。”
言孤城随手将密封的火柴撕开，大手一挥，扔到四处的桌椅板凳上，然后扛起犯愁的季默就往楼下跑。
身体突然悬空的季默趴在言孤城的肩头嚷嚷道：“孤城，你活着更有意义，让我留下来点火。”
言孤城略感肉麻，但是颇为受用这种别人舍命保护的滋味。
“省省吧，军用火柴上面全是白磷，燃点极低，稍微的摩擦和气流的变化都会造成自燃。”
这年头当骗子还真是豁得出去，为了完成绩效可以连命都不要了。
“奥。”不早说，害我担心半天。
二人快速退回密室，顺势将厚重的防盗门关闭，就在此时，大厅远处传来一声闷沉的巨响，大门连带着附近三分之一的墙面都被撞塌了。
他们透过门缝合上的最后间隙，见到企图往外爬的连环杀人犯陈强，已经彻底被丧尸群淹没，恍惚间只传出三两声哀嚎，彻底没了踪迹。
密室内的防盗门闭合的一瞬，铺天盖地的呜哑声席卷而来，指甲撕扯石板的刺耳动静让人恶寒，就连头顶的楼板都因为尸潮的涌入而爆发出嘎吱嘎吱的震颤。
刘一手指着密室内的一处隐蔽洞口，道：“大师，我们搬消防器材的时候，发现一间地下室，就在那儿。”
言孤城粗略的检查了地下室的情况，“安全，这里应该是楼内用来避难的防空洞。”
一行人鱼贯而入，顺手将防空洞内的安全门放下，刹那，天地间炸裂巨响，随之而来的就是摧枯拉朽的冲击，季默感觉爆炸迫使氧气面罩下的脸部肌肉都在跟着抖动。
由于剧烈震荡，原本就魂魄被封印的樱井真美，在惊惧过度的情况下竟然无法再维持形态，就连一手、遮天两兄弟都进入呼吸困难的濒死状态。
恐惧充斥着密闭的空间。
言孤城借着机会刻意凑近，饶有兴致的观察起季默鼻尖上的汗珠：“默默，孤男寡女同床共枕，你想不想？”
“……”死亡氛围瞬间瓦解，季默溜溜瞧了一眼，多亏其他几位昏过去了，“ 孤城，别乱说，你好歹是个姑娘……起码现在是。”
言孤城逗他：“对啊，我是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姑娘，你心里别提多喜欢了吧。”
季默：“……”老子不弯，别硬掰好吗。
言孤城的调戏让季默难得忘却了恐惧，二人专注的倾听着外面风起云涌的世界。
暗夜中的轰隆巨响过后，伴随着浓烟和冲天的火光，长野市高空原地炸出一朵蘑菇云。
【擦！吓得屁股直哆嗦，还以为家里马桶爆了，险些忘记客厅还放着忏悔频道的直播节目。】
【真是好恐怖，我从别的直播间转来的，啧啧，听忏悔者描述，现在整个长野市一个烤肉味儿。】
【丧尸烧烤大party，哈哈哈，太有才了，目测估计至少千人规模的丧尸军团，在爆炸中变成燃烧的小鱼干，好想尝一口。】
【唉唉唉，本人打听到一些封禁资料，据说联盟在几个世纪前确是发生过大规模死亡事件，不过当时被定性为瘟疫，大瘟疫时代让世界上的人口锐减。】
热浪席卷过后，地下室除了温度高，其余皆保持正常，大伙儿在经历不足十分钟时的不适后，慢慢缓和过来。
季默盯着满屏幕滚动的弹幕，思考着长野市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这么多丧尸出现。
言孤城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睡了，依偎在他的身边，缱绻的睫毛匀称的分布在眼梢，看起来竟然有点乖巧，季默小心帮他盖好防火毯，静静的翻看着长野市的历史资料。
刘遮天清醒后，蹭到二人身边：“大师，外面的东西死了吗？”
季默安慰道：“必死无疑。”
刘遮天好奇道：“那他们到底是人，还是怪物？”
“注意到他们身上的衣服了吗？医生、消防员、护士、警察……”季默怅然道，“当年长野市应该发生了很严重的瘟疫，他们都是过来救援的工作人员，不过很不幸，都被感染了，然后变成了丧尸。”
刘一手猛拍大腿：“难怪丧尸敲门的时候叫长官，还让我们带他们回家。”
樱井真美缓缓将透明的魂体具象，言辞中尽显颓废：“他们也挺可怜的，算算年纪，这些人得有好几百岁了，就算他们回到家乡，家里人恐怕早已经不在了。”
季默惋惜道：“一群原本就不属于这里的异乡人，苦苦等着上级帮他们兑现回家的愿望，只可惜这本就是无解的执念。”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执念太深的人跟只认死理的鬼，没什么区别。
季默对于这些丧尸没有太多的同情，毕竟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搞不好他也要死在这鬼地方，然后无声无息的化作一滩烂泥，就跟从未出现在这世界上一样。
“现在来聊聊你，樱井小姐，你作为遗迹内的土著居民，如果跟我们一块儿死在这儿，是不是有点冤？或者你本身就已经死了，不在乎再死一次。”
青春期的躁动不安无从化解，竟然发酵成了见血封喉的毒，似乎所有在遗迹内死亡的忏悔者，生生世世都要被禁锢在这一方诡谲的天地，这是惩罚，也是诅咒。
樱井真美情绪再度变得不稳定：“我死了，从舞蹈教室的窗子上跳了下去，那天的雨很大，我就一直躺在教学楼的石板路上，浑身都是血……”
女孩浑身湿漉漉的，分不清这些汗水是因为憋闷的环境，还是因为回忆的恐惧造成的，只感觉那场大雨依然萦绕在她的生命中，恐怕这辈子都没有雨停的时候了。
刘遮天不可思议的看着跟他年龄相仿的樱井真美，他从小在第十八区长大，那里就是个大号的贫民窟，饿死的、病死的、累死的随处可见，那儿的孩子虽然见惯生死，却从不轻易放弃生命，除非被别人欺负的没活路了，就好比他自己，被冤枉偷钱，还连累了大哥，将心比心，他看向樱井真美的眼神多了一丝不可名状的可怜：“那你真的是鬼啊？”
樱井真美怯怯的调子溢满无助：“恩，我爸花了大价钱，让第十一区最好的大夫留住我一口气，然后送进了遗迹世界，从那之后，我就成了遗迹内的一部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言孤城对鬼神之事压根就没兴趣，直言道：“既然你已经成了遗迹的一部分，压根就不需要人保护，为什么还要雇佣黄金保镖？”
樱井真美哭泣着，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刁蛮样子：“因为有人知道了我的存在，他们绑架了我的母亲，开出了一个条件。”
言孤城冷笑：“让我猜猜，第十一区的樱井家财大气粗，樱井小姐的父亲又颇有手腕，若非对方有绝对的实力压制樱井家，你们是不会答应对联盟第一治安官下手的。”
樱井真美脸色煞白，她本想扯个慌将事情遮掩过去，没想到就这么被看穿了。
季默愕然，“你的目标是暗杀言孤城？”难怪这丫头跟个白骨精一样，缠着我没完没了，原来是把我当成了暗杀目标。
情况已经很明了，必然是外出公干的言长官顺道接了单生意，这才招来了杀身之祸，万幸，这些人不知道言孤城在遗迹世界内还有一套身份。
“糊涂，你知不知道言孤城要是死了，会有啥后果！”
被暗杀的目标言孤城还没啥反应，一手，遮天两兄弟却不乐意了。
“我哥说的对，言长官是联盟的英雄，他是联盟所有长官中，唯一在乎我们后几个区民众死活的好人，你凭啥杀他。”
“那我妈妈呢，她也是无辜的，呜呜呜……”樱井真美绝望了，“我已经死了，这辈子别想再见到爸妈了，但是外面的忏悔者时常能带进来一两封家信，这便是我在这里熬着的唯一念想，抱歉，季默，我需要你的命去救我的妈妈，你想要多少钱，要多少资源我都可以给你。”
刘遮天气愤道：“有钱有资源了不起吗，难道就可以牺牲别人的命吗？”
樱井真美迷惘的愣在原地，可是她从小到大都是用资源和钱在解决问题，一旦这些东西失去力量，她便没了任何办法：“可我的母亲还在他们手里，呜呜呜……”
“我答应你，出去后找到言孤城，让他帮你救出母亲。”季默伸手将纸巾递给了哭泣的樱井，他看了眼旁边脸色不太好的言橙橙，“我想联盟的英雄也可以成为保护你母亲的英雄。”
言孤城半晌沉默后忽然开口：“她对你出手过？”
“……”季默忽然有点虚，但是也不知道自己在虚啥，“奥，好像有这事儿来着。”
“什么时候？”
“第一次在长野市外头，第二次在长野市里头，不过都没成功的。”
“哼，要是成功了，你还能出在这里，被她追杀两次，还愿意帮帮忙，蠢。”
呵呵，我还不是因为被误会成是你，要不然老子能被追杀吗，“奥。”
地面的燃烧仍在持续，大楼的整体架构已经在爆炸中坍塌下来，火光点亮黑夜，也让长野市的所有市民彻夜难眠。
直到天际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烟尘彻底将整个长野市的天空笼罩。
在高温灼烧下，防空洞的门把手已经变形，刘氏兄弟头上带着防毒面具，手腕上缠着防火毯，拼命去撕扯门把手，他们始终没有放弃出去的希望。
‘咔哒’，防空洞的门把手居然断裂了，透过孔洞的缝隙可以看到，刚刚他们进来的洞口已经彻底被跌落的砂石堵死。
所有人都清楚，他们现在的情况跟被活埋了没有任何区别，等待氧气耗尽的时候，他们将彻底在这畸形的城市中长眠。
与此同时，一片废墟中钻进三个黑影。
“申足，你是不是瞎，老踩我干啥！”
“滚滚，你当我不硌脚啊，少爷眼神不好，总把你满脸的青春痘当塌方的石头堆。”
“最贱是吧。”申足顺手将水泥疙瘩丢到二表哥的脚边，看着对方被曝起的烟尘呛的直咳嗽，双手掐腰哈哈的看起热闹。
“你踏马的欠揍！”烟尘弥漫中申士也没看清方向，没成想一拳头怼到大表哥申先的屁股上。
申先回身给了两个堂弟亲切的问候，顺带一人赏了一巴掌，“都给我消停点儿，密室里的东西如果泄漏出来，咱们回去都得被族叔扒皮，还不赶紧给我挖！”
防空洞内躺着等死的一票人，各自选好了接见死神的最佳姿势，谁承想原本被堵死的防空洞大门突然一声脆响，生生被人从外面用蛮力踹开，入口处飞入簌簌的灰尘，伴随着烧焦的残肢断臂一股脑涌进来。
季默大喜过望：“孤城，好像有人来救我们了。”
扭头就看见言孤城一张死不瞑目的脸，似乎对有人刨他坟的事情颇为不满，他对着门外的三道黑影嫌弃道：“谁让你们进来的，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洞口处三个势如猛虎的掘墓人熊躯一震。
申足惊骇：“咋~土里有人？”
申士来回扒拉着手腕上的资料屏：“白痴，这种情况下多半是丧尸，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丧尸的语言功能还没丧失，还他妈挺有领地意识。”
申先作为大哥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被堵在前头的两个堂弟给气死，“蠢货，让开，他们是活人！”
两伙人阴差阳错的来了个脸贴脸，正大眼瞪小眼的僵持在原地。
申先瞄了眼防空洞内到处翻飞的资料，眉心忍不住抽搐起来，这些可都是绝密资料，现如今就着大风，和着烂泥四处翻飞，大街上出殡撒的纸钱儿的出手都没这么阔气，“你们打开了机要室的大门？”来人愤恨的近乎咬牙切齿。
“我当是哪个蠢货把机要室藏到了镜子后面，原来是你这个碎催。”言孤城已经做好了和世界告别的准备，内心还窃喜能够名正言顺的拉着季默一起合葬，不仅解决了祸根，同时还一命赔一命，谁承想就是有人不想让他舒服的闭眼。
三人闻言满腔的怒气，当即举起手中的电子炮，做出战斗姿势。
言孤城瞧他们的装备十分专业，通体漆黑的作训服，遮住大半张脸的防尘口罩，摆明了不是长野市的普通居民，看来政府大楼的爆炸声招来了棘手的对头。
季默趁着对面的三人还没有开打，抢先一步夺取话语权：“抱歉，我们是附近的居民，晚上被丧尸追赶才躲进了这里。”
申先冷哼：“撒谎，长野市的人从来不会在这一片儿晃悠。”
“一般情况下我们是不会过来，可也正因为这地方人少，带女朋友来玩儿也方便些。”季默刻意将眼神往言橙橙的身上飘。
申足耳朵支棱的老大：“这鬼地方有什么好玩儿的？”
这话反倒把季默给问着了，没想到对面兵强马壮，竟然是一堆没开窍的棒槌，他不太好意思的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睡觉……”
申足跟刘遮天的年纪差不多，是个还没开化的直肠子：“睡觉什么好玩儿的！”
“咯咯咯咯……”言孤城笑的直不起要来，顺道阴阳怪气的挑着桃花眼：“当然好玩，一男一女先脱衣，在床上打滚儿，你说好不好玩儿？”
申足明显有了画面联想：“不要脸，亏你还是个女孩子！”
申先算是三人中比较有城府的，没那么容易被东拉西扯的分散注意力，他打量着防空洞内的男女女，“既然是长野人，早就活够本了。”
他冲身边的两个堂弟命令道：“他们看过机要室的资料，决不能留活口。”
三人作势就要开炮灭口，言孤城大砍刀顺势一甩直扑对方面门，三人下意识避闪，结果电子炮的发射口登时失去了准头，冲着防空洞的天花板和承重墙就招呼过去，一阵摧枯拉朽的爆破后，整个防空洞开始慢慢垮塌。
手哥胡乱用大砍刀对着头顶挥舞，烧焦的烂泥夹杂着土灰铺天盖地的卷起，刘遮天趁机将两手大泥巴糊到申家三兄弟脸上，堵嘴糊眼的臭泥巴熏得三人直反胃。
言孤城趁乱直接收缴了三人的电子炮，饶是铜墙铁壁被这么一番闹腾，也基本上要碎了。
季默用防空洞内的置物架子勉强撑住正在垮塌的房顶，“这里要撑不住了，快走。”
手哥头前开路，刘遮天带着樱井真美紧随其后，季默和言孤城拖着满脸大泥巴的三个黑衣人，齐心协力的从废墟中爬了出来。
重建天日，刘一手扑噜着身上的灰烬，抬头就望见远处密密麻麻的人影，吓得他一激灵，赶紧抽出背后的长刀，“丧尸，丧尸来了！”
清晨的微光映衬下，不远处的长街上竟然站满了人，他们死气沉沉的目光中带着谨小慎微的谢意。
季默道：“别慌，他们不是丧尸。”
手哥有些不太确信：“为啥？”
刘遮天大胆推测道：“哥，丧尸下雨不会打伞，只有正常人才不喜欢淋雨。”
刘一手恍然：“有道理啊，这帮人大晚上不睡，都跑出来凑什么热闹。”
季默：“大胡子警长说过，长野市有夜不出行的规矩，恐怕就是为了躲避丧尸的袭击，想必经过今晚的爆炸，当地人晚上出门应该不成问题了。”
没想到他们一番死里逃生，竟然解决了别人的大麻烦。
手哥踌躇满志道：“那咱们岂不是帮了他们大忙。”
“但愿长野市民不要拿着武器过来补刀，就已经算是在表达最诚挚的谢意了。”
季默对人性向来没有过多的预期，他借着熹微的晨光瞥见手腕上的直播设备，观众人数已经接近100多万。
言孤城将季默的反应悉数观察的清清楚楚，明明是个厌世的狠心人，却偏偏把自己活成了悲天悯人的德行，欸，他兀自将三个来路不明的黑衣人五花大绑，然后把绳头随手丢给刘一手，“把这三个废物看好，长野市的问题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申家三兄弟闻言，哼哼唧唧的表达着不满，直接被手哥的拳头给揍得鼻青脸肿，终于认清形式，彻底消停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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