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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潮疑 ...
她的美梦,才刚刚开始。
没有等回答,手再次往下。
喻兰舟唇间溢出微弱的声音。
陈燃虚虚感叹:她好软,身子软,耳朵软,心肠也软。
可喻兰舟越是顺从,陈燃心里的醋意就更甚。
她不明白,喻兰舟和周镜汀之间究竟隔着些什么。
隔着什么能让喻兰舟做到这个地步。
但转念一想,她哪里有吃醋的资格呢。
只在当下,她有去爱的权利。
去温柔地爱的权利。
仔细盯着喻兰舟的神情,陈燃换了动作,花沿着喻兰舟的腿往上。
在吻到花之前,陈燃先把原本就低的嗓音压得更低了些,问:“我可以这样吗?”
喻兰舟的脸有些红,却没任何抵抗。她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能感受到陈燃也是第一次,没对上,磕磕绊绊却小心呵护着。
花吻着花的时候,陈燃的泪不受控地砸到喻兰舟身上。
她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了喻兰舟眼睛中的那一小颗红痣变得妖娆。
吻过几遭熟透了唇又重新被陈燃吻上去。
覆盖,辗转,厮磨,流连。
陈燃又产生了那个可怕的欲望,她想把喻兰舟吃掉。
她正在把喻兰舟吃掉,一下,一下。
吻合,交错。
烟花。鲜红的玫瑰。白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浪平息。
窗帘透过一缕朦胧的光,陈燃的酒气已消除殆尽,上半身裸露在空气里。
好像有点冷,裹了裹被子。手还紧攥着喻兰舟的手不松开。
眼皮垂上睡去。
过了一会儿,喻兰舟抽出自己的手,起身裹上睡衣去了另外的房间。
等喻兰舟洗完澡再次进房拿回遗落的衣物时,陈燃缩在被子里,半睁开一只眼。
半亮的室内依旧亮着盏落地灯。
“醒了吗?”喻兰舟知道陈燃是在装睡。
“醒了。”陈燃的声音半藏在被子下面,扭扭捏捏地说,“我们……我……昨晚……怎么在这里。”
喻兰舟穿着白色绸缎面衬衣,黑色长款西装包臀裙,唇色比之前稍红了些。
此刻她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从镜中望向床上只裹着洁白被子的陈燃,淡淡开口说:“你喝醉了。”
我问的不是这个啊。
陈燃清楚地知道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
喻兰舟的吟哦,柔软的身体和唇舌。
彼此交缠的气息。
以及,白光。
“你怎么会来临熙……”陈燃紧抿着唇,紧张地询问。
“你说呢。”喻兰舟抬眼望她,朝着床头走过来,在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停下,拿起床头柜上的那串檀木项链,戴到脖子上,不知道是手抖还是怎么,卡扣扣了几次没扣上。
陈燃的心一滞,看到喻兰舟脖子上因自己而浮起来的浅红甚至还没完全褪去。下意识想伸出手,扶着喻兰舟的手找到位置。可一动作,被子就遮不住身体了,只能看着她。
再一瞥喻兰舟长袖下的手腕,竟然也有薄薄的红痕。
疑问又浮上心头:自己昨晚居然,困着她了吗?
喻兰舟走到镜子前,把卷发从项链里捋出来,又往下理了理衬衣的袖子,语气里有些假装的自然,说:“在临熙玩几天就回去吧,不要太晚。”
这句话好像又透着对自己的关心了。
陈燃的心脏被一点点蚕食,灼烧个透彻,连灰也不剩了。
心脏牵动着手指,指尖又一层层浮起昨晚温暖潮湿的余韵。
她的眼睫快速眨了眨,耳垂滴红,讷讷道:“可是我们……”
喻兰舟从镜中乜斜了一下她,陈燃咽回本就没打算脱口的话。
“什么都没发生。”喻兰舟的声音淡淡的,回身看了她一眼,问,“记住了吗?”
原本两个人到这儿好像就该结束了,露水情缘不再逢。
可陈燃话头一转,峰回也路转。
她盯着喻兰舟脖子上的项链,视线又移到手腕的红痕,鼻子下意识就一酸,眼泪也说掉就掉,哽咽着问:“我是不是强迫你了?”
喻兰舟的表情有明显的不悦。
什么人能强迫自己。
“我不是拿醉酒当借口,可我确实有一些断片儿,我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强迫。”
“没有强迫。”喻兰舟也随着陈燃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腕,“你没有强迫我。”
“不是强迫的话,那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吗?为什么不拒绝我。是因为周镜汀吗?”
喻兰舟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只是静静等待着陈燃接下来的话。
“你还没有和她在一起对不对?……需要我做什么吗?”
听到第一个问题时,喻兰舟眼色有些回避,说:“只需要你忘记。”
“我恐怕忘记不了了。”陈燃露出个苦笑,笑容像颗酸山楂。
怎么可能忘记呢。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你怎么想?”怎么看待得到了我,睡了我之后的下一步。
喻兰舟往门口走了两步,把整齐叠着的洗好烘干好的几件衣物搁在床边,说:“徐婉临时准备的,但应该是合身的。”
陈燃想起喻昼跟自己说的,喻兰舟领养她是因为和周镜汀赌气。
于是手心紧攥着洁白的被褥,用小小的声音问:“你需要我吗?”
“为什么这样问?”
“我需要你需要我。”只有你需要我,我才能恬不知耻地有一个待在你身边的理由。我和喻昼的身份不同,但作用可以相同,可以成为你的棋子。
“你能做什么?”
“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做什么都行。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偶尔来看看我,或者能让我去看看你就好了。你就当养了一只小猫,我会很乖的,可以吗?”
“哪怕只是暂时留在你身边。一年,半年,或一个月,一天。”
陈燃转瞬想了想,又认真摇着头道:“不,不,一天不行。”
喻兰舟看着眼前的人乖乖地缩在被子里,倒真有些小猫的娇憨感了,问:“一个月就可以吗?”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可以。”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一个月的话,陈燃会把它当作世界末日前的庆典一般度过。
陈燃顾不上其他了,起身拉过喻兰舟的手,把自己的脸放在喻兰舟掌心,细细蹭了蹭,极为认真地说:“可以的,你就当,随便玩玩我。”
喻兰舟的手心被火烫了一般,缩回手,说:“不是‘玩玩’,”拎起被子裹在陈燃身上,语气里有些无奈道,“陈燃,你让我想想,嗯?”
陈燃从床上起身,用被褥遮盖住穿衣服的动作,从被子里传来瓮声瓮气:“好!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不着急的,但你能不能也不要很快拒绝我。”
喻兰舟不回答。
陈燃怕她走了,从被子的缝隙里探出头,看到了一双幽蓝色的眼眸,深邃,使人轻易就沦陷其中。
落地窗外的大海宽敞明亮。
她再次叩问幽深的大海,“可以吗?”
喻兰舟点点头。
“你要回平京吗?能稍微等一下吗?我给你做早餐,粥可以吗?我煮的大碴粥很香的。”只穿好了上衣和内裤的陈燃踩着拖鞋急匆匆地下床,站到喻兰舟跟前,问,“还有,你需要什么药物吗?我看你的脖子好像一直有些红,发烧了吗?”
喻兰舟先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陈燃,这里是我家。”
“啊?”陈燃不明白喻兰舟为什么忽然说这句话。
“空置了许久,没食材的。”
“我现在去买!”陈燃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就往外跑。
“不用了。”喻兰舟没向她解释原因,很快走出卧室门。
刚坐到车上徐婉便小心翼翼地问着她:“您过敏了吗?”
喻兰舟淡淡嗯了一声。
徐婉让司机把车停靠在街边,下车时说:“我去买药。”
-
陈燃觉得喻兰舟离开后,好像这间屋子里所有的空气都跟着一块儿离开了。
自己眯睡了一阵后醒来时的惊慌和无措并不是假装。陈燃始终觉得那是一场美好的幻梦。以至于清醒时还觉得难以置信。
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得到喻兰舟。
她好想哭。甚至想扇自己两巴掌,为什么是在酒醉的情况下。
为什么明明就是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可自己却好像在逐渐忘却了。
只记得后来自己不再温柔,而是侵入得艰涩中带着狠戾。
她依稀记得喻兰舟落了泪,抓着她的手,哑声让她停下。
陈燃这才后知后觉,手背上残留着抓伤的痕迹,破了一点皮,也不疼。
但看着喻兰舟早上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陈燃就觉得心好满,又好空,好疼。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啊。
趁人之危吗?
厚颜无耻。
可更多的是无耻的欣喜,这股欣喜完全冲昏了她的头脑,令陈燃没有余力再去考虑别的事情。心脏一直在怦怦跳着,好像能永不停歇。
下意识找到手机,滑动解开锁,又是十几通未接来电。
微信上也有几十条消息。
陈燃在其中看到了一个许久没看到的人。
是苏平安给她发来的消息:
【你在哪儿呢,还好吗?】
【我们能见一面吗?】
从5月14号借给自己摩托车后,苏平安就一直没出现了。
之后陈燃从护士那儿听说那天自己在病房里,有个女人来看过她,耳朵上有颗浅痣。
是苏平安。
她大概是知道自己赌赢了,所以便没再跟自己见一面。
陈燃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理,很奇怪,很别扭。
好像自己利用了很多人。
食指在手机侧边敲了两下,然后给苏平安回了两条消息:
【我还好。对不起。】
【对不起。谢谢你了。真的。】
第一条里的对不起是回答自己一直没有跟她联系。
第二条是在回答:我们不能见面。
现在的陈燃像惊弓之鸟,她好不容易才看见了一点幸福的曙光,不可能又让这点希望转瞬间幻灭。
苏:【陈燃,我没有逃。我离开的时候说,让你等我回来的。】
【陈燃,说实话,我真的服了你这种赌徒心理,我真的,佩服。】
陈燃没有再回复。
将电话拨给经纪人阮青露,那边却隔了十几秒才被接通。
陈燃道歉的话才起个头,就被对方打断,阮青露说:“我是说认真的啊,不是赌气。你不用跟我道歉的,你又没做错什么。”
又说:“你买了假航班,是刻意在避开其他人吗?”
“我当时不想有人找到我。”陈燃说的是真的,她不想有人找到自己,除了喻兰舟。
再三道歉后陈燃挂断电话,以为事情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决。
从徐婉那儿打听到喻兰舟在平京,陈燃第二天便回了平京。
这样的关系不能冷下来,一旦等喻兰舟想清楚了,那陈燃也就完蛋了。
进门见到喻昼的第一瞬,她没有再像往常一样朝陈燃飞扑过来,而是单手扶着旋转红木楼梯,立在那里。
陈燃摸摸鼻子,有些心虚,喊了她一声,“小昼。”
“嗯,姐姐,你回来了。”脚下依然没有动。
“嗯。”
“临熙好玩吗?”
陈燃听着喻昼这话里仿佛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于是走过去,双手搭在喻昼肩上,轻柔按捏了两下,说:“还好。”
喻昼则一歪头,看见了陈燃手背上的抓痕,无表情地说道:“快吃晚饭了,姐你去洗个手吧。”
喻兰舟也在晚宴时回来,身上本就昂贵的白色的裙装被她穿得更加高贵,黑色的腰带衬出细细的腰肢。
眼神空空地朝向陈燃一瞥,便惹得陈燃的心又开始极速狂跳了起来。
陈燃落座在喻昼旁边,端起玻璃杯小口小口抿着。
桌上有喻昼爱吃的辣子鸡,喻昼边吃边掉眼泪。
有两次陈燃给喻昼递过去桌上的纸巾,都被忽视了。
一顿饭吃得胆战心惊而又索然无味。
陈燃下意识去看了一眼喻兰舟的表情,对方依旧是面无表情。
感受到陈燃几次看向自己,喻兰舟搁下筷子,脸朝向陈燃,问:“下个月6号,有场音乐节,新经纪人已经替你口头接下了,你没问题吧。”
“新经纪人?”陈燃被菜品呛了一下,喻昼不动声色地把纸巾盒往她这推了推。
喻兰舟点头。
陈燃这才敢匆促地和她对上眼,她是想问一句“那阮老师呢”。
没问出这个问题。因为陈燃已经想到了是自己的原因了,当初给阮青露打电话的时候居然没听出异常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啊。
陈燃抽出纸巾,捺在眼下沾着眼眶里溢出来的生理性泪水,说:“没。我没问题。”
搁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陈燃伸手解锁去查看,只看了一眼就按灭手机,不自然朝喻兰舟看了看,对方好像看到了,但又好像没朝自己这边看。
饭后喻兰舟又去了书房,一直呆到晚上十一点。
陈燃洗完澡后穿着睡衣在书房门口转了两圈,里面正透出些乐曲的声音,是远山交响乐团演奏的小提琴协奏曲《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录音带,她不会听错,那是24岁的喻兰舟在海升艺术厅的第二场演出。
一直到曲子结束后,陈燃依旧不敢推门进去。
平日不怎么离身的手机贴在裤兜里震动了一下,拿出手机查看,竟然是喻兰舟:【在门口走来走去干什么。】
陈燃心突突跳——她怎么发现是自己的啊。
回复问:【我可以进去吗?】
喻回:【嗯】
陈燃抬手象征性敲了两下门,随即推门进入。
“什么事。”喻兰舟半倚在沙发靠背上,手撑在额侧,微阖着眼。
陈燃没有坐下,双手交叠在一起搁在身前,低着头说:“我,我想搬回去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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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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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宝们因为停更几个月,所以这本暂时还不V。 专栏里有一本完结文和几本预收,感兴趣的话可以点进去看看~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