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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你和我大哥很般配 ...

  •   姜青梨驱车至郊外,傅砚辞在淮洲名下的房产有许多,但他最常居住的是这套郊区的别墅,一则这套房产是他母亲替他置办的有特殊感情,二则因为这个理由,他长时间居住在这里治疗不会被人发现。

      傅砚辞不喜欢别人的的东西侵占进自己的地盘,姜青梨没有将车停进停进的傅砚辞的车库,只是将车停在外面。
      姜青梨用手挡在额头处,略略遮住一些雨滴,她往后备箱处去,从里面找出了一把碎花的雨伞,那是单人用的雨伞,她与傅砚辞两人共用会有些挤,且傅砚辞一贯不习惯与人接触太近,因此傅砚辞没有站在伞下。

      傅砚辞才下车不久,张妈就看见了,她急忙撑着雨伞出来给傅砚辞送伞,见他身上有些湿润,她一路都心疼地道:“下这样大的雨怎么郝特助也不给你撑伞?”张妈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怎么没见到郝特助人?”

      从下车到别墅门口这一段路并不算长,很快就走到了。许管家撑着黑色的雨伞快步走过来,他脸色不大好看,对着傅砚辞压低嗓音道:“二少来了。”
      “傅砚珩?”傅砚辞的眉头微微皱起。

      许管家也顿了顿,问:“张妈没同您说?”

      张妈站在后头收伞,她甩了甩伞面的水渍又重新撑开,听见许管家的话,张妈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怨怪自己:“都怪我,年纪大了,一看见少爷淋了雨,就记不住其他事情了。”

      傅砚辞阻止了张妈继续埋怨自己的话语,他的语气平和,道:“不怪你。”随后傅砚辞便进了正厅,傅砚珩懒懒散散地半躺在他的沙发上,黑色的茶几上被扔了果皮纸屑,见傅砚辞回来,他吊儿郎当地道:“大哥,你回来也太晚了。”

      他话说到一半,却注意到傅砚辞身边站着的姜青梨,他挑了挑眉,问道:“这是?”
      傅砚珩问的是傅砚辞,眼神却一直在姜青梨身上游移。

      傅砚珩应该是长得像他母亲偏多,他与傅砚辞的面容并不相似,他的眼睛是偏圆的狗狗眼,穿着灰色印有卡通图案的连帽卫衣,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混不吝。
      与傅砚辞给人的感觉,天差地别。

      不能让傅砚珩知道姜青梨的身份,他不能让傅砚珩察觉他的病症。傅砚辞微微低头看着姜青梨,他下意识的想将与姜青梨的关系解释成朋友,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这些年,他身边除了亭月,从没有半个女性。

      朋友?还是带回家的朋友。
      鬼才会信。

      姜青梨心里明白的为难之处,她往前迈出一小步,隔着被雨沾湿的西装面料轻轻挽住他的胳膊,她勾唇浅笑,大大方方地说:“我叫姜青梨,是阿辞的女朋友,你好。”

      傅砚珩下意识有些不信,他狐疑地盯着姜青梨,可她脸上的表情无懈可击,根本看不出一丝破绽。
      而他这个大哥,一贯最不喜欢别人碰他,如今竟然能让一个女人依附这她。傅砚珩盯着姜青梨挽住傅砚辞的手,最后笑了笑,说:“我说大哥你怎么不回老宅,原来是在这儿金屋藏娇呢?”
      傅砚辞发现自己并不抗拒姜青梨的接触。
      他忽然想,请姜青梨做他的心理医生真是请对了,他的病一定快好了。

      傅砚珩又盯住姜青梨,他仔细端详她的面容,姜青梨清秀有余,美艳不足。
      和号称淮州第一美人的顾亭月相差甚远。

      真不知道傅砚辞怎么会看上她。

      傅砚辞走向另一个沙发,姜青梨的手没有从他的臂膀处抽出,两人结伴而行,像是一对璧人。

      傅砚辞的目光落在黑色茶几上的凌乱无序的果皮与瓜子壳,心中无名的烦躁越压越高。
      姜青梨的注意力都放在傅砚辞身上,她伸出手轻轻拍他的背,在傅砚珩面前,她必须拿出女主人的态度,她转过头吩咐张妈,“收拾一下,替二少泡杯茶。”

      张妈听了姜青梨的话,原本还想一动不动,毕竟这是傅砚辞的宅邸,哪里由得到姜青梨发号施令,但是许管家在暗地瞪了一眼张妈,她这才不情不愿的动身,手脚麻利的收拾好桌面。

      傅砚辞暗舒一口气,强压住不适,看向傅砚珩,语气淡漠:“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傅砚珩吊儿郎当答道:“当然是父亲的生日了,我特意来提醒你不要忘记。”

      傅砚辞对傅知州的感情特殊,他们是父子,可傅知州那时忙于生意应酬无暇顾及傅砚辞,将他全权交由保姆照料,而傅砚辞又过于早慧早熟,普通父子会有的温情的时刻,他们之间几乎没有。
      后来蒋燕燕嫁给傅知州,又在二人情浓之时生下傅砚珩,那是集团的生意已经稳定,傅知州第二次做父亲,他不像第一次那样手足无措,他将自己几乎所有的父爱都倾尽在傅砚珩身上。

      怎么会不怨恨傅知州,怎么会不讨厌傅砚珩呢?

      见无人理他,傅砚珩又提议道:“到时候你带上这位嫂嫂一起吧。”
      语毕,他指了指姜青梨。

      傅砚珩说话十分轻浮。
      果然听见他的话以后傅砚辞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冷着面容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傅砚珩对于他赶客的态度并不放在心上,他慢悠悠的站起来,抻了个懒腰,语气散漫,“父亲要我带的话我已经带到,走就走。”

      傅砚辞三楼的门口特意上了锁,别墅的人都是衷心于傅砚辞的,没有人会多嘴同傅砚珩说些什么。傅砚珩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走以后,傅砚辞正式开始接受治疗。

      傅砚辞在接受治疗冥想的过程中睡了过去,约莫一个小时他才悠悠转醒。
      他意识到自己竟然睡了过去,有些歉意地道:“我睡了很久吗?”

      姜青梨在一旁坐着玩手机,见到他醒过来她将手机屏幕反扣在桌面上,道:“不久,你无需放在心上,我的目的就是让你休息,你的精神绷的太紧了,不利于恢复。”
      “你入睡困难,可以尝试一下我今天说的方法,我认为对你是有效的。”

      姜青梨说完,她透过落地窗往外看过去,地面仍旧是潮湿的,但是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她道:“天已经快要暗了,傅先生,我要回去了。”

      傅砚辞心中腾然一股不易察觉的不舍,他出言挽留,“姜医生,你能留下来吗?”
      他说完,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话语的不妥,“有你在,我心里总是平宁许多,我已经很久没有休息的这样好了。”

      傅砚辞斟酌着措辞,然后说:“我会按小时给你计薪,你可以随便提数字。”

      傅砚辞将自己想要留下姜青梨,归功于她的医生身份,有她在,他总是安心许多。

      姜青梨看了他一会儿,嘴角扯出一抹淡然的笑来,“恕我直言,傅先生。”
      她脸上的笑意收敛,目光既冷又漠,“以后你有了女友,与女友亲密,难道也需要我在侧陪伴?”

      姜青梨的话一针见血,说得并不客气。傅砚辞意识到自己的冒昧,哑声道了句:“抱歉。”

      姜青梨从三楼上下来,她的碎花雨伞被撑在长廊的一边,已经沥干了水渍,姜青梨将它收起来,然后婉拒了许管家要送她出门的好意。

      姜青梨才走到车旁,忽然意识到身后有人,她转过身去,对上的是一张笑得痞里痞气的脸,他的眼睛很大,笑起来的时候微微眯着。
      姜青梨语气淡淡同他打招呼,“二少。”

      傅砚珩一把将戴在头上的卫衣帽子翻下来,他道:“才一个小时你就出来了,我大哥竟然这么快吗?果然是上了年纪了,身体会比较虚。”
      姜青梨看了他一会儿,阴雨天气,天色渐暗,她眉眼的颜色很淡,像是画就的水墨画,她语气淡然,丝毫没有被调侃后的羞意,坦然道:“傅二少,你讲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傅砚珩撇嘴笑了笑,道:“你也太严肃认真了。”
      姜青梨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是吗?”

      他收起平日与女人调情时候吊儿郎当的调子,然后看了一会儿姜青梨,最后他叹口气说道:“我算是知道我大哥为什么喜欢你了。”
      他故意抛出这个句话,他以为姜青梨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追问,可对方什么话都没说,甚至趁这个时间将车子解锁,俨然是是一幅与他没什么话好说的样子。

      姜青梨抬起头来望向傅砚珩,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傅砚珩接连碰了几个钉子,他平日里与女人搭讪,只用得着说一句话,他只需要假装客气的说:“你好,我叫傅砚珩。”
      对方只要听见他的名字,就会诚惶诚恐的开始献媚献殷勤。
      他在姜青梨面前,得不到这样的待遇。

      傅砚珩带着笑意挑逗:“你着急走是有事要忙吗?我大哥那样严肃无趣,你不觉得和我聊天更有意思吗?”

      姜青梨面上也挂上疏离客气的笑意,她一板一眼的回答傅砚珩的话,“你方才在里面叫我嫂子,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同你讲太多话,实在不合时宜。”

      傅砚珩叹了口气,自讨没趣。
      他只得笑了笑,语气轻浮,说出的内容也极尽刻薄:“你不仅长得寡淡无味,连性格也生得木讷古板,更不懂得知情识趣,同我那个大哥一样。”

      他摸了摸下巴,自认为有理有据的补充道:“怪不得他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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