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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病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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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失踪了，家里人报警了，这消息传到网上，传到沈命的耳朵里时，已经是几天后的全夜盛宴了。
康*一直是全夜盛宴必不可少的一个存在，因为他的身份，他是个导演，别人叫他康导演。
然而这回……
“呵，这回，大概是死哪了！”虞途剪了一个寸头，把一头卷发都给剃掉了，清爽的他依旧吸着烟，边吐着烟气边说出这句无所谓的话。
此时他和沈命正在全娱盛宴的私人休息间里，是看到沈命抽烟，他才从桌上拿过沈命的烟盒，学着沈命抽烟的样子，点燃吸气，低沉着呼气，烟雾缭绕间下颌微微颤动，他明白沈命此刻正在想什么。
“死哪了？你这么说，那…”沈命语气上扬，像在猜疑：“你干的？”
虞途两指将烟拖出，松弛地往前点了一点，对上沈命的眼睛，不续不缓地开口道:“计划还没到那步，我怎么会轻举妄动呢？”
沈命缩了一下眉头，脸上没有喜怒：“你真没动手？”
“我…呵…真没动手。”
沈命点点头，重重地吐出一口烟气：“那便是报应，去tm的。”
虞途听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嘴角却浅笑一勾：“沈命你爽了才会这么喊，去他ma的———。”他咽了一下喉结，“康*那种人，这是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活该遭报应的。”
“就是活该…”沈命本来想继续说下去，结果目光随意地往包厢门上那镜窗一瞟，顿时竖指一“嘘！”
“怎么了？”
咦！自己助理站门口干嘛呢？挡着门！！
刚疑惑着，门开了，助理走进来一步：“沈总，外面有人硬说是您朋友……我拦着没让他进呢！”
谁？
沈命偏头去看，眼神猝然一缩，苏时斜站在门口！！！整个人灰扑扑的。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来到全夜盛宴的？他又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那…我在这干的事情他知道多少了？
坐他旁边的虞途揣着明白装糊涂，开口问：“这是？”
沈命把目光收回去，转头看向虞途，一秒镇定：“我不认识……”他又低头翻了一页纸，一嗓子冰凉地朝门口那边吼道：“楼道的安保都不当事的吗？”
助理马上会意，退一步，要把门关上：“我们老板不认识你，你要还在这我叫保安了！！”
“他认识的……沈命……”苏时通过快关上的门缝喊了一声，沈命没反应，翘着二郎腿和旁边的那个台湾人继续讨论着什么。
助理喊：“保安……”
苏时急退几步，离这个包厢隔开一段距离，助理微张嘴，他又立马再隔开一段距离，退到已经是其他财阀的包厢前了，退到已经是楼道厕所口了，沈命的助理才没再次驱赶他。
沈命在包厢里依旧和朋友聊天，只是这时他有些心不在焉了，拿着手机反复三次指纹开锁。
“你有点不在状态，外面那位很重要吗？”虞途紧紧地盯着沈命，感受着沈命的情绪。
沈命听了，似乎略带嘲讽地笑起：“我想不起来了，反正在我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时候凑过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点谁呢！”虞途有点生气地开玩笑说。
“没说你。”沈命温和地笑着，将腿张开，一手撑着，放松地说：“我指穷光蛋，你要钱有钱，要路子有路子，至于稀罕我那几分钱，我抱紧你大腿还来不及。”
“我就这点优点？就只是…要钱有钱，要路子有路子？”
“还有脑子。”
“我是你的招财猫啊？还是你的军师啊？沈命你…白眼狼啊！”
沈命咧着嘴笑了笑，而后严肃又正经地强调：“军师不上战场，虞途，你得记住了，你手上不能沾血，你只是来陪我玩玩的。”
虞途盯着沈命，微张着嘴巴，颧骨上扬着，在点头的瞬间微微合了一下双眼，态度真诚，意味着他懂，再次背靠上沙发，脚搭在桌子上，这吸烟时扬起了嘴角，那表情似乎在非常不屑地‘呵’了一声。
话题终于转回到正轨：“咱们聊一聊片子吧，很多人都是冲《如何舍得》这部影片去的。”
“我怎么听说导演找你当男一了？”
“他是找了我，但是看情况，我还不一定要投资它，投资是一回事，出演是另一回事。。”
“你都说这剧本很有潜质了，那就爽快点……全都要了，当老板的把投资的钱正儿八经地全用在电影上，这样就能出一部好片。”
虞途的话说得很慢也很有道理：“若是被别人抢走了，那投资人还要花大价钱来你或者那些流量明星，这样电影本身的质量就大打折扣了。”
“理是这么个理……但今年下半年怎么着得存一两部货，这部电影要拍五个月，所以我还在考虑。”
“没事儿急啥，”虞途将烟尾戳进烟灰缸里，“慢工出细活，这些东西急不得的，一个半年你想拍两部电影，这不得忙死你！而且咱们的计划也到了要收网的时候了。”
沈命不自觉地把目光扫向门外，停了停，导致虞途下一句说了啥他没听到。
“嗯？什么死了？”
“什么什么死了，我说咱们的计划也到了要收网的时候了，你还想半年拍两部电影，这不得忙死你！”虞途盯住沈命，“……怎么了呢你？”
“噢。”
“你特别不在状态啊你！”
沈命尴尬地笑了笑：“这两件事可以同时来，我拍戏，你收网。”
“你……沈命～”虞途无奈地咬着后槽牙摇摇头，“你真拿我当工具人了？”
简单来说，这段对话包含两个内容。
沈命在赌片前期肯定没那么多钱，即便他很火了，他演了两部电影捧回了很多奖，但他依旧不算资本，资本一出手基本都是几十，几百个亿，所以这个时候少爷虞途便是他的金主，也算他的发展资金。
第二就是，当初想要玷污沈命的高层，还有哪些黑子头子，沈命和虞途都收集了很多资料，特别是对于高层方面，因为他们本身就罪大恶极，□□，杀人，胡天海地样样不少，仅靠证据完全不能将他们打倒，于是虞途带着沈命便设立了一个局，让他们自己将自己的恶事抖落出来。
来全夜盛宴参加赌片的投资人，基本上一大半都是穷凶极恶的资本家，他们通过这种形式将最好的资源尽握掌中，可以这么说，沈命一个真正致力于打磨演艺作品的人得从这些虎狼嘴里叼食，要不然，市场上很难出好片了。
虞途讪讪地笑着，沈命似乎也不向往常一样开玩笑追捧虞途了，于是休息室突然陷入沉默，两人玩着各自的手机，等着赌片开始。
虞途后来是真的忍不住再次提起：“……那个讲句实话吧，我看出来了，门外是位不一般的朋友。”
沈命懒得抬头：“你的八卦瘾有这么大吗？”
“我——我的八卦瘾从来没这么大过！！”
面对虞途的再次追问，沈命斜着头，眨了眨眼……眼睛就爬上一层厚厚的悲伤，将说要说之际，仿佛跟断了气一般。
“OK，你别说了，我害怕！！等下还要拿出气势竞拍呢！”虞途立刻妥协，心里隐隐有某种担心。
中途他们走包厢里面的通道去内场‘竟拍’去了，一直到很晚很晚，一直到沈命和虞途准备走私人通道坐车回家。
可是沈命大老远就看见车旁边靠墙那面蹲了一个苏时，因为有两个保安赶他，所以离得稍微有点远。
沈命眼里刺痛，不明白苏时因为什么事这么执着，更不明白苏时为什么这么了解他的行踪，甚至知道他私家车停放的位置。
还过去吗？不过去了吧，趁路还比较远，苏时还没有发现他。
“我不回去了，这里离公司近，我在这住一晚。”沈命和虞途说。
“你都走到车前了！！”虞途惊讶着，目光扫了一眼远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那你回家吧，我累～～了，不想坐车。”
虞途若有所思地后仰脖子，心仿佛被沈命那个‘累’字戳了一下，他纠结着给了一句：“管你住哪，我走了。”
“嗯，好，今晚辛苦了。”
沈命疲惫着，也没看虞途，也没管虞途就转了身。
在会场随便开了一间客房，躺在床上又迟迟睡不着，翻过来翻过去，想起虞途第一次带他去冥想室的场景。
他平常一直是拒绝的，但是那天他去了。
运动做了两个小时，身体很累，心里好像也放松了一些。
运动完后，医生让他们躺在地面上，灯被关掉的那一刻，纯音乐进入高潮的那一刻，他的身体每个部位都在颤抖。
医生要求沈命闭上眼睛，感受自己的眉毛，眼睛，颧骨，眼球慢慢向后用力，他不知怎的眼泪就一个劲往外冒，或许是想起了苏时的眉毛，跟着医生临摹苏时的眉形，苏时的眼睛，睫毛，苏时的脸。
心里像真的摸到了苏时的脸一般窃喜，那种感觉是具象的，沈命抽搐着，不停发抖……地面是凉的，他一身汗……
这么想着想着，他呛着泪水再次入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