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从树莓开始的提瓦特之旅》尚己

21、第 21 章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台词，您说反了？】

　　什么，我说反了？

　　看到框里的字，时汀觉得十分震惊。

　　趁着对方看不到门背后真正的凯瑟琳，时汀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小声问道：“刚刚我有说错什么台词吗？”

　　“是的呢。”凯瑟琳声线温柔，“一般来说，这句话我最多只能说到‘深渊’。而且应该是‘向着星辰与深渊’哦。”

　　“啊这……”时汀尴尬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假发。

　　这是在提出让自己当一次接待员以后，凯瑟琳替她找来的服饰和假发。

　　虽然在提瓦特中，凯瑟琳和时汀的长相完全不同，但是在游戏里，除了可以被抽取的角色，其他大部分的成年女性角色都是共用一个建模。在这样的情况下，只需要更改发型和服饰，就能够做到在外观上一模一样。

　　“另外，身为冒险家协会的接待员，一些动作是固定的。”凯瑟琳继续道，“时间太赶，没来得及和你细说。”

　　时汀连忙放下自己的手，规规矩矩地摆在身侧。

　　在某视频网站看到正常凯瑟琳以后的旅行者：……

　　“接下来就可以发布委托任务了。”凯瑟琳温柔的声音自门后传来。

　　浑然不知自己早就掉了马甲的时汀松了一口气，盯着面前的人道：“好久不见旅行者，最近有人发布了一则新的委托，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去看看？”

　　不等旅行者回话，许久没见过的小精灵派蒙凭空出现。她漂浮在空中，刚出来时脸上还带着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茫然，等到反应过来自己所在何处，脸上立马露出了警惕。

　　“你不是凯瑟琳！”她喊道。

　　一语戳穿时汀不走心的伪装。

　　时汀瞪大了眼。她没想到，恶魔身边会飞的小宠物为什么这时候会出现，而且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件事。

　　“我的确不是凯瑟琳。”门后的凯瑟琳本尊不慌不忙回道，“她现在已经去稻妻了，暂时由我代管蒙德事务。”

　　“这次的委托是代替璃月发布的。”凯瑟琳道，“璃月的无妄坡近来不太安宁，有人反应，在那儿看到了疑似幽灵的小女孩。”

　　无妄坡？

　　旅行者一怔。自从不再需要琉璃袋以后，她已经很久没去过那里了。毕竟无妄坡的环境非常压抑，不太适合她现如今脆弱的心境。

　　蒙德的凯瑟琳怎么会发布璃月的任务？官方从来没说过有这种奇怪的任务，而且任务栏没有一点提示。

　　不过……

　　旅行者看向屏幕里被定格的“凯瑟琳”，以及一旁满脸警惕的派蒙，忽然露出一个许久未见的灿烂笑容。

　　点按以后，派蒙又动弹起来。

　　她毫不设防道：“原来她去稻妻了呀。这次的任务有什么奖励吗？”

　　这话时汀会答。她点头道：“报酬会在委托完成以后，一并支付给你。”

　　“好耶！”派蒙拍拍手掌，回头对旅行者道，“那我们接下来，就出发去无妄坡吧！”

　　再次点按，派蒙一个原地转圈，消失在屏幕之上。在她离开以后，旅行者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前往目的地，而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才用传送阵离开了。

　　见她离开，在提瓦特中没有消失的派蒙双手环胸，厉声质问道：“刚刚旅行者在所以不能说，现在她走了。说吧，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虽然语气很严厉，声音却非常可爱。

　　时汀摘下假发捧在手里，道：“我是时汀。应该算得上，是来帮旅行者的吧。”

　　“要不是知道旅行者在游戏里不会真正受伤，凯瑟琳又从来没有过坏心思。”派蒙撇过头，哼一声道，“我才不会陪你在这里演戏呢。”

　　凯瑟琳推开门，嘴角的弧度一如既往。她双手搁置在小腹上，轻声细语道：“这次的委托任务，是钟离先生拜托时汀来发布的。”

　　“钟离？”派蒙声调高了几个度，“真不愧是往生堂客卿，业务能力进步得这么快。”

　　原来岩王帝君在人间还有这么一重身份。时汀若有所思道：“魈也在往生堂当客卿吗？”

　　“你认识魈？”派蒙皱眉。

　　倘若说知道钟离，还能以他尘世闲游广交好友来解释，但能够认识魈这位几乎不出现在人前的仙人的，那就不可能是什么普通的人了。

　　“我没见过你。而且也不知道有你。”派蒙道，“你是时汀。那么时汀是谁？”

　　“时汀是凯瑟琳分琳呀。”时汀又把假发往头上虚虚一放，看到派蒙快炸毛的样子，才将钟离告诉的世界融合的事情复述一遍。

　　不料事情原委才讲到一半，派蒙听到“我是她的人格”时，眼泪就啪嗒啪嗒地开始往下掉。

　　时汀抛开假发，手足无措地揽住飘在空中的小精灵，惊慌道：“怎么了怎么了。”

　　“呜呜。”派蒙把眼泪全往时汀身上蹭，“我一直跟在旅行者身边，都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还总说自己是最好的伙伴，实际上一点都不称职呜呜。”

　　时汀只好抱住派蒙轻声安慰，一边继续解释道：“总之，具体的原因我不清楚，我作为她的人格，大概率会彻底脱离她。”

　　“但是被剥离出一部分，多少会对原本的旅行者产生影响。”时汀复述钟离的话，“所以，要在隐瞒我存在的情况下，帮她补足这一部分。这次的委托就是契机。”

　　“你的意思是，委托是钟离发布的？”派蒙趴在时汀肩上，抽抽嗒嗒问。

　　“是的。”时汀道，“他现在应该已经和魈，还有胡桃，都到无妄坡了。那里有一只小幽灵，需要得到帮助。”

　　“这都不是重点啦！”派蒙眼里还含着泪，“重点是，钟离他没有摩拉，达达利亚在黄金屋里闭关，这次的委托真的能得到报酬吗？我还等着旅行者好好赚摩拉，带我去吃其他国家的美食呜呜。”

　　什么？竟有此事，摩拉克斯没有摩拉？

　　时汀瞳孔地震。她不认为天真可爱的派蒙会说谎，于是缓缓看向凯瑟琳，颤声问道：“凯瑟琳小姐，如果那位钟离先生无法支付中间的手续费……”

　　“当然是找您来支付啦。”凯瑟琳笑着回答，“毕竟直接发布委托的人，是您哦。”

　　派蒙哭声瞬间止住。她眨眨眼，悄悄凑到时汀耳边，小声道：“所以旅行者的人格哟，你现在有摩拉吗？”

　　大抵是没有的。时汀没料到初来乍到，居然就已经欠上了债。

　　派蒙瞅瞅时汀的脸色，又贴近道：“这样吧，等到要支付费用的话，你偷偷和我说。旅行者对我可是很大方的，到时候我就说想自己去吃顿大餐，回头把摩拉都给你。”

　　这是什么绝世好伙伴。时汀热泪盈眶。

　　暂时解决掉薛定谔的报酬问题，时汀按照钟离之前所说的，前往天使的馈赠去完成下一个任务。

　　钟离说，他已经与某位吟游诗人事先沟通过，这会儿让蒙德的伙伴聚在天使的馈赠，然后等待他的信号，一起传送到璃月港去。

　　说到传送，就不得不提旅行者在游戏世界里的功能，比如说时间加速，以及任务停滞。而一切的媒介，都是身侧这位会飞的小精灵。到时候只要跟着派蒙，就能破开空间，到达旅行者所在的地方。

　　一无所知的派蒙浮在空中，满脸写着兴奋。时汀站在门前看了她一眼，这才收回视线推开了酒馆的门。

　　酒馆里坐满了人，除去已经在琴的办公室见过的，还有几位看上去风尘仆仆，像是匆忙赶回来的。

　　他们各自坐在位置上，听到推门的声音时，不约而同地看向来人。

　　大多数的人，时汀都曾在仓库里见过。他们似乎都对旅行者很熟悉，连带着知道时汀的许多事。

　　但是对时汀而言，眼前的伙伴，都是全然陌生的。

　　一时之间，空气里浮动的除了众人的期待，还有来自她的焦躁不安。

　　被这么多人盯着，时汀迈出去的脚下意识就要收回。

　　派蒙却丝毫不在意，兴冲冲地穿过人群飞去吧台，冲面无表情的红发男人道：“迪卢克老爷，麻烦来一杯葡萄汁。”

　　点完自己的单，她又回头看还站在门口的时汀，笑道：“这里的饮料都很好喝，你想喝点什么呀？”

　　迪卢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葡萄汁递给派蒙，抬眼看向陌生的少女，问道：“成年了吗？”

　　“嗯。”时汀硬着头皮回答道。

　　“我推荐你喝苹果酒哦，旅行者。”半清醒状态下的吟游诗人举起一只手，“这可是非常非常值得的佳酿。顺便再帮我倒满这杯吧，谢谢你了，迪卢克老爷。”

　　后半句话迪卢克全当没听见，他指指桌上装满苹果酒的酒瓶，问道：“苹果酒可以吗？”

　　“可以。”时汀点点头，踏进盛满友谊的酒馆。

　　苹果酒确实很好喝，果香浓郁不醉人。时汀一边小口喝着酒，一边回答众人的问话。当然，某两位神明的真实身份，时汀有好好地掩住。

　　正当时汀逐渐适应这种状态之时，空气里忽然涌起一股略带不详的熟悉能量。

　　“魈！”派蒙惊喜道。

　　力量强大至此却有业障如影随形的，确实只有那位三眼五显仙人。

　　魈朝派蒙略微颔首，看向表情十分意外的时汀，道：“有人想见你，我来带你过去。”

　　“有人想见我？”时汀放下酒杯，疑惑道，“不是说，要对旅行者隐瞒我的存在吗？”

　　“不是她。是月见。”魈说着，朝她伸出手，“月见说，她想见琉璃袋姐姐一面。”

　　琉璃袋……姐姐？

　　是那位夜叉小姑娘！在接触真实的提瓦特之前，时汀所遇见的唯一头顶没有字迹的人！

　　时汀精神一振，连忙将手放在魈的手中：“所以在无妄坡的委托，对方是月见？”

　　“是。”魈言简意赅，最后交代一句“别掉队”后，带着时汀消失在原地，留下一众大眼瞪小眼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