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疼痛刻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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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江机场的冷气灌入衣领，江风扶额缓解突如其来的眩晕，抬眼时目光撞上一道熟悉身影。面前的人隔着玻璃幕墙与他对视，白衬衫挽起袖口露出枚价值不菲的腕表，工装裤裹着笔直长腿，利落地收进马丁靴。脚边的黑色行李箱挂着团队吊牌和韩文标签，无声讲述着属于「林澈」的过去。
他微微偏头，玻璃那端的身影做出同样动作，碎发垂落额前，耳垂上嵌着的黑曜石耳钉反射出冷调色泽，似是在提醒自己——在这个虐文世界，他不再是享誉全球的新晋影帝，而是一个从零开始的爱豆。
口袋中传来两声震动，江风淡漠地移开眼，摸出手机解锁，单手推着行李箱继续向前跨越廊道。
锁屏壁纸映入眼帘，让他动作顿了两秒——照片上陌生少年亲昵环着他脖颈，而他眼底的笑意带着甜到发腻的宠溺温柔。那是一种近乎教科书般的完美深情，像被镜头打磨过千万次，正因如此，更显诡异。
「你的手笔？」江风在心底呼唤系统。
「基本操作。」系统很快给出回应，「身份锚定程序已在投射过程中加载完毕，包括记忆网络、社交媒体历史与物理痕迹的全面嵌入。现在这个世界没有林澈，只有江风——否则世界法则会将您视为入侵病毒，一键清除。」
江风静默片刻，手指向上轻轻一划，通知栏依次亮起，将两人的合照迅速切断：
【经纪人徐曼 21:18】
「晟世大厦B座19楼，明天十点签新经纪约」
「你用前程换来的资源，别糟蹋了」
【Luna成员李在允 21:32】
（韩语机翻）「哥疯了吗？公司停了我们下周的打歌行程，就因为你那该死的回国决定！」
「你说是为了重要的人，难道他比整个团队都重要？」
【安然 21:45】
「他看到我们的聊天记录了:(」
「消息已撤回」
指尖悬停在那个哭脸符号上方，手机屏幕突然跳动出未知号码。江风接通瞬间，听筒里炸开皮鞭撕裂空气的尖啸。
“江队长落地了？”低醇声线穿过听筒送进他耳膜，混着冰球撞击杯壁的脆响，“不来和你的好弟弟叙叙旧么？”
背景适时漏出半声呜咽，像幼猫被掐住后颈时从喉管挤出的颤音。
视网膜上倏然铺开血色弹窗：
【主线剧情已触发——】
-解救安然（0/1）
-承受沈君晟鞭笞羞辱（0/1）
-获取仙侠剧《鹤唳重华》反派宁昭一角（0/1）
“地址。”江风果断将行李箱抛在身后，加快速度穿越航站楼，同时一心二用回复系统，「任务失败怎样？」
“银霄路38号，给你半小时。”冰块在对方齿间迸裂，将声线也染上几分寒意，“每超时一分钟，我就在他锁骨烫颗星星。”话音刚落，通话便被.干脆利落地切断。
「剧情回溯。用您熟悉的话讲，ng就得重拍，直到导演喊cut。」系统的电子音比那人更冷，「该过程会消耗大量能量，因此需扣除等值资源——您的五感之一，作为代价。」
夜风掠过耳际，两段警告同时塞入脑海，江风站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车轮急刹时掀起的气流卷动衬衫下摆，「巧了，我拍戏从不ng。」
系统在悬浮屏标注温馨提示：「检测到该地为沈君晟私产：晟世山庄，距当前58公里，抵达时速需不低于120公里每小时——您得在闹市区飙车。」
江风钻进后座挑开细窄领带，指节抵住温莎结向下一扯，腕表顺势解下，“啪”地丢在导航屏前。
“半小时内银霄路38号。”铂金表盘折射出司机骤然放大的瞳孔，“这块百达翡丽归你。”
仪表盘指针在红色禁区疯狂震颤，骤雨打在挡风玻璃上，将整片世界淹没成扭曲的水幕。窗外灯光在江风眼中拉长成光影轨迹，像是漆黑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第十三个红灯被轮胎碾碎时，刹车片窒息在晟世山庄铁艺门廊前，发出濒死的哀鸣。
系统在江风眼前弹出猩红倒计时：「00:00:59」
摔门声与惊雷同时炸响，巴洛克式建筑群被闪电劈亮后复又潜入黑暗，像蛰伏的巨兽。雕花铁门在他踏上台阶时轰然洞开，铰链摩擦声正如这座金属巨兽张开獠牙。
一座迷你宫殿撞进江风视野，哥特式尖顶与宽阔露台在雨幕中若隐若现，每一处雕饰、每一寸石材都彰显着主人的财力与品味，同时也散发出一种冷峻的威压。
沿着青石板穿过曲折庭院，马丁靴踩碎上面一个个水洼。倒计时归零的瞬间，鞋跟恰好踏上玄关大理石，电子门锁“咔嗒”咬合，将暴雨隔绝成遥远轰鸣。
江风向后抹了把滴水的额发，脚步微顿。这座建筑内部的气压似乎比外界更低，镂空屏风上盘旋的龙纹在壁灯映照下宛若活物，代替主人俯视着每一个闯入者。
绕过屏风走进大厅时，他迅速调整好微乱的呼吸。无需自我暗示，他已进入角色——为救挚爱而来，准备承受一切。
“江队长倒挺会卡点。”男人半倚着沙发扶手，修长双腿交叠，正盯着腕表碾灭手中雪茄。
即便是在深夜的私人领地，他依旧穿得一丝不苟。墨黑色高定西装仿佛量身浇筑的第二层皮肤，每粒扣子都系得严丝合缝，透露出一种近似病态的严苛与自律。右手小指上戴着枚黑色尾戒，随碾烟动作反射出冰冷光泽，戒面的双「s」标志若隐若现。
马丁靴踩过波斯地毯的闷响由远及近，江风在距他两步处站定。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张面孔，薄唇微抿、眉峰如刀，眼底燃烧着与表面冷静截然不同的怒火。无需系统提示，他知道这就是自己此行的目的——沈君晟。
“跪下。”男人眼都没抬，右手拎起冰桶里浸泡的鳄鱼皮鞭，尾音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鞭柄银扣却重重嗑上红木茶几。
“安然在哪？”
沈君晟的目光与鞭子一同劈头甩来，江风本能偏头闪避，鞭梢舔舐过他的侧脸，在下颌处留下一道艳丽血痕。
“在韩国没学会求人的姿势？”沈君晟起身，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外套，缓步踱至江风面前，“那我就替你经纪人教教——”
鞭柄挑起江风下颌，银扣卡进喉结，“膝盖不沾地的时候，舌头最好乖乖咽回肚子里。”
四目相对的瞬间，江风骤然扣住他持鞭的手腕反拧，扯得他踉跄半步撞上酒柜，玻璃杯哐当乱震。两人呼吸交错间，那双瞳孔仍似黑曜石一般淡漠：“安然在哪？”
“松手！”沈君晟用力甩开他的钳制，颈侧青筋因暴怒突突跳动，后槽牙磨出冷笑，“放心，他好得很。”染血鞭梢拖在地上，像条阴冷的毒蛇，“——只要，你跪着替他挨够二十鞭。”
空气在两人之间绷紧，系统再次调取出任务界面，江风垂眸思索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三十鞭。”江风淡然开口，在对方瞳孔骤缩时补上筹码：“听说沈总投的《鹤唳重华》最近开机？宁昭这个祭天的反派赏我，不过分吧？”
沈君晟摩挲着鳄鱼皮鞭凸起的纹路，小指微微用力，尾戒抵住鞭柄转了半圈，“讨价还价？可以。”鞭柄银扣映出他眼底阴鸷，“跪，现在。”
系统在第三个任务处打上勾，悬浮屏投射出虚拟烟花。江风在这片烟花中利落地屈膝跪下，膝盖分开脚尖并拢，湿裤布料绷紧大腿肌肉线条——是个可以让人尽兴施虐的稳固姿态。
沈君晟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俯身拎起玻璃杯时衣摆擦过他耳际，雪松香混着烟草味笼罩下来。这种咄咄逼人的亲近是另一种形式的威胁，大多数人会因此后退或瑟缩，但江风纹丝不动。
指尖轻敲杯壁，沈君晟咽下一口威士忌，目光仍斜睨着江风跪姿。俯瞰视角下，那件白衬衫被雨浸得近乎透明，腰腹肌肉随呼吸在布料下起伏，一览无余。
“这身丧服倒是衬你。”手腕突然倾倒，琥珀色酒液混着冰块，灌进江风微敞的衬衫领口。
冰凉的威士忌顺着颈部曲线蜿蜒而下，有块冰卡在锁骨凹陷处，被体温融化成一小片湖泊，其余的顺着胸膛滑进腹肌沟壑，冰凉的触感让肌肉应激性收缩。江风的瞳孔却无波无澜，只是落在那条鳄鱼皮鞭上，用目光一寸寸抚摸上面的暗纹鳞片。
“啪！”
第一鞭毫无预兆地扬手劈下，破空声精准抽在锁骨湖泊，水珠混着血珠飞溅时，江风嘴角溢出一声闷哼。他双眼紧闭，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阴影，嘴唇嗫嚅几下，带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说什么？大声点。”沈君晟莫名有了种被挑衅的愤怒。第二鞭从肩膀贯穿腰腹，江风的胸腹肌肉瞬间绷紧，血痕在半透明衬衫上晕染开来，斜着横亘整个胸膛，像幅颜色妖异的水墨画。
鞭影掠过空气，第三鞭精准叠在相同位置，裂帛声里混进一声短促的抽气。江风立刻咬住舌尖将喘息咽下，铁锈味顺着喉管俯冲而下的同时，他察觉到某种久违的活气从胃部升起。
毫不停顿的三鞭下去，沈君晟微微调整呼吸。他注意到江风的反应与想象中大相径庭——没有挣扎，没有畏缩，甚至连应有的躲避都欠奉。只有搭在膝盖的指尖微微蜷缩，暗示他并非毫无感觉。
“叫啊。”第六鞭绕到背后撞上肩胛骨，沈君晟俯身贴近江风汗湿的后颈，鞭柄抵着脊椎向下滑，滚烫的呼吸喷洒下来，让火辣辣的痛感愈发灼热，“你那群粉丝不是最喜欢听你喘？”
第九鞭抽裂后腰十字旧疤时，江风终于漏出一声喘息。结痂撕裂的痒痛混着新鲜鞭痕的锐痛，被冷汗滚落进伤口的灼痛中和，这种多层次痛感叠加的美妙，就像在片场同时处理三种情绪的特写镜头，精妙绝伦又回味无穷。
时间在鞭声中拉长。第十三鞭带着风声缠上颈部，江风仰头看向穹顶，这个角度让他修长的脖颈完全暴露在鞭影之下——比起臣服，更像某种无声的挑衅。沈君晟手腕微微一颤，鞭梢偏离了预定轨迹。
皮鞭破空第十八次时，沈君晟的手腕开始发酸。江风跪姿却始终挺拔如松、标准优美，血水顺着劲瘦的腰线往下淌，在地毯上洇出暗色痕迹。
“骨头挺硬的啊。”意大利手工皮鞋碾上江风渗血的膝盖，鞭柄挑起下颌，意外撞进一潭死水。那双黑眸明明正与他对视，却像在透过他望向遥远的彼方。
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沈君晟加重了挥鞭力度，却在第二十二下时突然被江风握住鞭梢。血珠顺着鳄鱼皮纹路滴落，声音毫无起伏：“沈总，该换左手发力了。”
“不知死活。”沈君晟扯松系得板正规整的领带，颈侧血管突突直跳，力竭颤抖的右手狠攥成拳，尾戒深深嵌入掌心，指节将鞭柄捏得噼啪作响。
直白的挑衅让盛怒的暴君给了他点像样的疼。江风的呼吸频率在第二十五鞭彻底紊乱，纵横交错的鞭痕像带电的蛛网裹住全身，每一鞭传递的痛感讯息叠加在一起，由大脑转化为多巴胺的洪流。
当皮鞭第二十九次咬进皮肉时，江风终于捕捉到期待已久的信号：视网膜边缘泛起濒死时才能看见的灰蓝色光晕。这是唯一能让他短暂逃离虚无的生理反应，比任何表演奖项都来得真实。
三十鞭的酷刑结束，江风瞳孔涣散，嘴角露出无意识的微笑，灵魂像是超脱了肉.体，漫步于虚无与真实的边界线。
“笑什么？”沈君晟扳住他肩膀低喝，眼底血丝在吊灯下清晰可见。突然一口咬在他锁骨，犬齿刺破血肉，让江风喉间本能滚出半声闷哼。
那声破碎的喘息像枚生锈的钉子，猝不及防扎进沈君晟太阳穴，摇摇欲坠的理智轰然崩塌，咬合力道骤然加重，像要在他身上活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智能腕表发出刺耳鸣响，显示沈君晟心率超标，他才终于结束了这场惩戒，任由对方瘫倒在地，锁骨上嵌着枚深可见骨的齿痕。
系统悄然将前两条任务打上勾，在悬浮对话框上给已然昏厥的江风留下一句调侃：「检测到宿主多巴胺浓度峰值达基准水平的452%，已超过人类性高潮平均值，建议为服务提供者支付小费。」
“处理干净。”
将染血的皮鞭扔给管家，沈君晟拇指指腹重重擦过尾戒，抓起威士忌灌下满口血酒。烈火烧过喉管，烫得他全身血液蒸腾灼烧，四肢百骸微微战栗。
电光火石间，他似乎突然读懂了江风那句嗫嚅的暗语——
“50%。”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疼痛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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