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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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银舟不确定乔卓究竟是什么时候跟红姐碰的面，一直在门外看着成像静等，奇怪的是乔卓没有再出门的意向，也没有通话的动作。
时间到了近凌晨两点，他竟然直接洗漱睡下了，叶银舟意识到不太对劲，关了隐身按响门铃。
乔卓从可视门铃监控上看见一个陌生人，没有开门，警惕地在门里问：“你是谁？”
这时候的他已经忘记了叶银舟，叶银舟隔着门小声道：“你好，我是红姐的朋友，在宴会上认识的你，有事要找你。”
乔卓听他说是红姐的朋友，更加警惕，他走进卧室远离大门打开终端联系红姐，通话那头接通后没有出声，在等他这边先有动静，他开口道：“是我，周围安全。”
通话那头这才传出严肃的声音：“不是说好了出来之后别联系吗？”
乔卓直截了当道：“有一个银色短发的男人来找我，说是你的朋友，你认识吗？”
“认识，他找你干吗？”
“不知道，会不会是来调查你的？”
“不会，他跟那些人不是一伙的，只有他一个人？”
“对，说有事要找我。”乔卓说，“还有件事，宴会上的人全都失忆了，不记得进入宴会之后发生的事，包括我，你还记得吗？”
“什么？失忆？我没有失忆。”红姐声音惊疑不定，停了片刻道：“你先别挂，听听他找你有什么事。”
“好。”乔卓回到客厅去开门。
叶银舟说完那句话好一会儿没等到回应，正要再按，门突然开了，他收回准备按门铃的手，走进屋反手关上门道：“有正事问你。”
乔卓走到客厅桌边拿起金丝眼镜戴上，看向他：“你说。”
叶银舟问：“你和红姐今晚有计划碰面吗？”
“没有。”
叶银舟蹙起眉心，道：“我听说有个人闯进宴会你们所有人都晕倒失忆了，你原本今晚要告诉她这件事吗？”
乔卓被问的更迷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有人闯进宴会？你没有失忆？”
“我没有。”叶银舟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这很重要。”
乔卓说：“没打算今晚说，我们去宴会前约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出来之后都暂时不要联系。”
约定这个是为了不连累他，也为了不让别人通过他找到红姐的去向。
叶银舟闻言闭上眼沉默思考，如果说他们的原计划就没打算碰面，红姐也不会得知集体失忆的事，那她就会按原计划收拾东西出城开车离开，根本不会去出租房找他和楚西暮。
那么她改变主意不准备离开，去出租房找他们是被干预后的结果，干预她决定的很可能就是叶银舟自己，就像之前楚谦的事一样，只是这次是一个影响力较小的因果链。但正因为影响力较小，且证据逻辑明确，反而更能确定存在预定悖论的可能性。
乔卓看他没有回应，又问了一遍：“你怎么知道有人闯进宴会？你是看见了吗？”
“不是。”叶银舟睁开眼，“这个稍后再说，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你能现在去告诉红姐宴会所有人都失忆了，监控也被删除这件事吗？”
乔卓还没答话，他的手腕上传出红姐的声音：“不用告诉我了，我听到了，所以你为什么急于让我知道这个事？你有什么目的？”
叶银舟思索再三，决定告诉她一部分实情，等事情结束再消除她的记忆，他道：“我告诉你，但你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对你只有益处。”
“好，你说。”
“宴会的记忆和监控是我做的，我知道这个正好帮到了你，现在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你是凶手。”
红姐迟疑道：“是你做的？你怎么证明？”
叶银舟手伸到腰间拿出喷雾瓶，突然出手对着旁边的乔卓喷了他一脸雾气，乔卓昏倒过去，叶银舟接住他放倒在沙发上，说：“现在乔卓晕了，宴会上的人就是这样晕倒失忆的，信了吗？”
红姐连忙叫道：“乔卓？乔卓！你是什么人？”
“别叫他了暂时醒不了，所以基于这个我们做个交易。”叶银舟冷静道。
红姐问：“什么交易？”
“知道了他们都失忆了也没有监控，你现在还准备离开吗？”
红姐想了想道：“如果这是真的，我不会离开。”
叶银舟说：“好，那我需要你去出租房找一趟我和我的同伴，就以要他们保密为理由，告诉他们你不打算离开了，车没有用了可以作为保密的交易送给他们。”
“为什么要做这些？”红姐不解道，“你又为什么说‘他们’？那个你和现在的你不是一个人？”
“是一个也不是一个，总之需要你帮这个小忙，你同意我就不会把你的消息泄露出去，更何况我也算帮了你的忙是吧？”叶银舟半威胁半利诱地说，“各取所需。”
通话那头沉默一瞬，此事对她确实有利无弊，她道：“好，我同意，还有乔卓你也不能动。”
“放心，我肯定不会动他。”叶银舟说，“还有，去的时候一定不要让他们察觉到是我指使的，就当是你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了，成交。”红姐说，“我已经出城了，现在回去。”
叶银舟说：“好，那你尽快吧。”
结束通话后，叶银舟又给乔卓催眠忘记这一小段时间的记忆，离开他家，去出租房那边蹲点，隐身坐在附近公椅上等待，四处望了望寻找周围的监控位置。
到凌晨三点多的时候，红姐的身影出现，进了他们住的那栋楼。
又过了十几分钟，红姐出来了，妆容淡去许多，叶银舟显身去找她，她乍一看见叶银舟讶异道：“你怎么又下来......不对，衣服不一样，你不是他？”
“我是他，但不是你刚见过的那个。”叶银舟说，“去那边长椅上坐着聊聊？”
红姐点点头和他一起走过去，两人并排坐下，她迫切地问：“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有两个你？”
“其实楼上那个是过去的我，他现在还不知道我做的这些。”叶银舟简单解释道。
“过去的你？”红姐震惊于这个信息，消化了一会道：“现在这个你和楼上那个感觉是挺不一样。”
“人都是有多面性的，你不也是？”叶银舟笑道，然后转入正题：“先跟你说声抱歉，等会儿我需要消除你的记忆。”
红姐似乎早有预料：“我回来路上想明白了，你肯定不是普通人，各人有各人的秘密，但我直觉你是个好人，既然宴会的人都被你弄失忆了，我肯定也会。”
“看在我们两次达成交易的份上，我想提个要求，如果楼上那个是过去的你，那现在的你记得我说的我妹妹的事吧？请你保留我亲手报仇的那段记忆。”
叶银舟想了想，是应该保留这段，同意道：“可以，但你只能记得那一小段。”
“其他的也不重要，记得杀他的时刻，就足够了。”红姐面上带着笑，眼神却很冷。
“行。”叶银舟拿出喷雾瓶说，“睡一会，醒来就不会记得了。就在这吧，我会在附近保证你的安全，等你醒过来再走。”
“好，这次真再见了。”红姐说。
叶银舟笑了一下，说：“再见。”
话音落下，一阵雾气扑向红姐，她闭上了眼，头失去支力低垂下去，后背靠着椅背向侧边滑落，叶银舟起身让开位置扶住她，慢慢放倒在长椅上，她侧躺着背贴着椅背睡了过去。
叶银舟对她做了记忆催眠，当她醒来将会遗忘关于宴会的全部记忆，除了她报仇的那段。也将会遗忘所有关于他和楚西暮的记忆，最后叶银舟补充道：“你只记得旁边这栋楼有两个平平无奇记不得长相的人将要退房，你准备明天晚上来收房。”
“睡吧，做个好梦。”
说罢叶银舟离开长椅，四周无人，他开启隐身到之前找到的监控处，从线箱里连上数据，让烬入侵监控系统把近几天他们出现的监控全都删除或覆盖，这需要一些时间，他便一边注意红姐那边确保期间无人靠近，一边等待烬处理监控。
监控处理完后又等了二十多分钟，红姐醒了，揉着太阳穴从椅子上坐起来，懵懵的发愣拧着眉思索自己怎么睡在这里，她想自己不是出城离开了吗，但又突然想起来好像因为没人知道她是最大嫌疑人，她又决定留下了，她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想不起来中间的事了，怎么回事？”
叶银舟任务结束，悄声离开这里，不再逗留出了城原路返回去了小废墟穿回飞行装备，起飞回去。
他在低空飞行边想着这次所发现的事，试图理清这些情况，又几个小时后，回到山脚下的建筑，按上次的经验去墙边扒开墙皮找到控制面板。
输入指令设置好一切，启动装置，传送回去。
这次间隔时间依旧非常短，叶银舟的身体副作用比平时要强烈一些，刚出现在空旷的白色室内，身形一晃矮下半截，单膝半跪在地，用手撑着身体两侧。
玻璃墙边的门“砰”地打开，叶惊落和几个工作人员蜂蛹而入，快步走过来扶起他站直，给他喂了恢复液。
叶银舟的副作用感觉很快就消失了，恢复如常。
叶惊落在一旁问：“恢复了吗？”
“好了，任务顺利完成，但是我这次有很重要的另外发现。”
叶惊落闭了闭眼，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又出了什么事？”
“去会议室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