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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7 月帝之怒 ...

  •   她在假期里仍不忘找事做,自告奋勇去烈氏当差。
      “我的最高志向,当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女秘书!”流波站在烈帅宽大清爽,散发着草木香气的办公室内,叉腰发愿。
      虽然两个姐夫那里也能接收,可她还是愿意跟着烈帅。
      上次那本国外财经杂志不是分析过吗?烈帅可是本世纪最有投资眼光的几个人之一耶,她要能学到一丝丝也够小富半辈子的了,当然要抓住机会。
      他自然不会反对,大方地任她自由出入烈氏总部。
      烈帅御下甚严,除聂青外那些高层主管并不知她底细,却在她列席重要会议时一丝诧异的眼神也不曾有。怪不得外界曾戏言,烈氏的一个看门人,出外也能担得起一片门户。
      流波想着,不觉眼睛又笑眯为月牙儿。她……古往今来烈帅第一任女秘书,等毕业出去找工作时够资历了吧,呵呵呵。
      她发现烈帅之所以成为烈帅确实有其过人之处。比方说,他几乎牺牲了所有个人生活,每天在公司差不多十小时,另打高尔夫,网球,出海,餐会,酒宴等等也大多是应酬性质,时间安排得媲美英伦女王般精密地一丝不苟。
      她简直难以想象换个旁人会怎样,任坐拥金山银库,怕也要落荒而逃了吧?因其似乎根本没有时间享受生活,却隐忍地麻木着,像个自小习惯严峻宫规的皇子,随时准备为帝国奉献自己的一切,包括人生的所有乐趣。
      这日他又熬通宵,二姐来电话拎她回家带了汤过来,犒劳辛苦加班的大伙儿。众人感谢之余,她笑着叨念,“不必客气,嘿嘿,借花献佛嘛!”
      他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看文件。
      聂青在微微摇头,她心虚地低下头去,流波,你还真逊呢。女秘书第一守则是什么,察言观色呀,又不是戳人伤疤……不及格。话虽如此,她偷偷对自己做个鬼脸,装作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凑上去没话找话。
      “我帮你整理这些文件……”
      他略抬起头,视线仍在纸上,“不必了,次序都已排好。”
      她细看了下,果然不假,所有的文件都依轻重缓急分门别类地排列好,方便他在第一时间快捷地做出批示。哗,有点古代皇帝夜批奏折的架势呢!她托着下巴想,这么勤政倒像胤禛,嗯,不对,还是玄前桑⒚V瞧炔环驳目滴醮蟮郏芘涞蒙狭宜Я税桑?
      电话响起,她方要接听,又被聂青抢先,边说着话边对她抱歉地颔首。原来这一排数个线路的电话也有奥妙,正想着,聂青挂了电话,对列帅说,“他们有些等不及了。”
      他仍未抬头,只淡淡地说了句,“再沉沉,但别迟过这周。”
      聂青会意,转身自去办理。
      她百无聊赖,只得再去盛了碗汤来,“趁热喝。”
      “谢谢。”他的头仿佛不会抬似的。
      她不忿,决定挑战,“昨天家里很热闹呢,可惜你要开会来不成。”
      他仍维持那个姿势,似有所动。
      她忽然不忍,又骑虎难下,硬着头皮说完,“二姐很喜欢你送的礼物,要我谢谢你。”
      他听闻二姐在写《木兰花》,便一掷重金拍下了那尊北魏胡装仕女骑马佣,送给她庆生。
      二姐很高兴,眼睛里闪着种流波感到陌生的温柔,马上督促着猪头姐夫帮她搬到小书房里去。
      她很奇怪,一向拒收别人贵重礼物的二姐,居然二话不说便接下了这价值连城的古董。二姐只是笑着,抚乱了她一头短发,“唉,能让烈快乐的事……”话尾曳然而止,似有灵感突现,登时将她与猪头姐夫等无关人士赶了出来。
      直到此时她才略有所悟。烈帅坐拥天下,可天下能让他快乐的事,已无太多。
      二姐不舍得拒绝,是为这个吧?
      毕竟他对她是再重要不过的一个人。
      她想,她有些了解他们的感情了,道是无情却有情,超脱了一切存在着,直到永远。
      又不禁佩服猪头姐夫,看似嬉笑不羁的他,要有怎样的心胸,才能包容二姐及其与烈帅的这段过往呵。
      他终于抬起头来,微笑,“她要你谢我?”眸中闪着了然。
      她气窒,要撒谎又语结,不情愿地翻了翻白眼才承认,“就知道你们通过电话……好啦,我承认自己没话找话就是了。”她一个烈帅的“女秘书”,半点实质性的工作也不让沾,只在这里摆摆花架子,又有什么用?到时候履历惊人,技能低下,照样捧不到金饭碗。某人为自己远大的前途操心着。
      聂青复又进来,轻声道,“烈帅,那位云小姐又来了。”
      他仍是那副淡然的语调,“不见。”
      她知道那是本港的名记者云霓。
      云霓,绝美的一个名字,其人却恰恰相反,大胆、泼辣,敢为常人所不能。
      她是云氏的三小姐,偏不肯养尊处优嫁檀郎,执意要做新闻记者,满天下跑江湖。
      二姐倒是蛮欣赏她,称其为“当代最后一位侠女”。
      至于烈帅肯接受云霓的采访,又是与嘴巴像沙漏的某人分不开的。
      她望他一眼,有些心虚地想。
      母亲不迭地催促二姐出嫁,偏她不肯,又得永远的同盟军猪头姐夫的默认与支持。
      她在电话中取笑猪头姐夫一径纵着二姐,宁挂个虚名,也不肯忤逆她的心意,转身却看到烈帅若有所思的眼。
      转天他便接受了云霓的独家采访,并向媒体披露了两年内准备结婚的惊人消息。公众哗然,纷纷猜测谁才是烈帅口中那位真命天女。
      二姐亦不是不高兴的,第一个打电话向他祝贺,“烈,我真高兴。”发自真心,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握着电话,想笑的样子,眼眸却深沉地一下望不到底。
      她当时就在旁边,转过头去,不忍再看他面上的表情。
      那一瞬,从不知天高地厚、口无遮拦的她平生第一次识得情愁,心中有歉,有悔,有惋惜也有感激。
      流波回忆着,由彼及己,忍不住怨怼岳霖便不能这般体察人心。嗳,若他能赶上烈帅的一半,怕她不早敲锣打鼓地昭告天下,月帝小子业已佳奴有主,谢绝觊觎,藉此匡定了他栓死了他,从今以后不叫他再离开自己半步。
      偏死老头自以为是又霸道,不理她的人生梦想——做个天下第一的女秘书和赚钱赚到与他一样多,并彻底鄙视后者,认为那是她借以暗示他们并无可能性的潜台词。
      可她确实是认真的。梦想和现实是两回事,尽管不切实际,乍看下心比天高,可那究竟让生活有了目标,整个人也动了起来。
      她和他,不但有代沟,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看来哪一观也拢不到一起去。
      他要她承认他,全心投入到这段婚姻中来……她做不到,至少目前。
      二十岁的人生,才刚开始,不想就这样结束。
      呵,婚后生活更加丰富多彩?
      也许是吧,但另一种可能至少参半。
      她……不敢也不愿去冒那个险。
      可,究竟有几分难办。
      她舍不得他,也并不奇怪。
      毕竟月帝不但俊美无铸,那副身躯更是完美的黄金比例……咦,某个色女想哪里去了,真叫人脸红。
      若是阿朱阿紫姐妹知晓了这件事会怎么说?
      “白痴呀,又不是每天能有这样一个英俊潇洒又多金的亿万富翁爱上你的……趁他新鲜劲儿还没过,赶快套牢,以后就算离婚也可分得他半副身家。”阿朱肯定会拿出计算器马上估算岳霖的资产总值和她能分到的数额。
      “唔,好帅哟……依据遗传学定律,生儿肖母,那还是生个像月帝的漂亮女儿好了,长大了还可以当明星做家里的摇钱树。”阿紫是色女,又同其姐一样痴迷于孔方兄。
      嗳,损友损友……她从勤工俭学的打工妹演变到四处敛财的守财女,她们绝对功不可没。
      一声轻笑终于唤回了流波的魂儿,她抬眼,见烈帅好整以暇地笑,“流波,月帝不会放过你的。”他语气里是莫名的笃定。
      她想瞪他,又双腿无力地跌坐椅上。
      怎么办……她也有同感。
      呜呜呜,好可怜的流波呀。某人自怨自艾地想。

      烈帅待那小妮子出去后,才转向聂青,“传真发出去了?”
      “嗯,凌特助说包在他身上。”
      他笑了,右手轻轻敲着光滑如水的桌子,“丫头,别怨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都说今夏天气炎热,岳氏的员工却均不以为然。
      甫进云端大厦,凌霄便被那扑面而来的低气压迫得喘不过气来。他不以为意,反倒露出丝了然的微笑。
      二十楼,强大气压的中心。
      人们连大气也不敢出,冷到极处直有种到了北极的感觉。
      总裁室拨出一通电话来,秘书小姐颤巍巍站起,在众人同情其为下一枚炮灰的目光中竟不能举步,钉子般楔在了地上。
      恰凌霄进来,登时被大家视为救世主,“凌特助——”
      “凌先生!”
      “凌……”
      凌霄笑着一摆手,接过秘书小姐手中的文件,“交给我好了。”素来温文的他沉静如常,让众人喘口气的同时亦大加佩服,暗中又富含隐隐担心。
      凌霄将众人的微妙表情一一接收到,边向总裁室走边想,不愧是烈帅,看来月帝这次的怒火不小,他与流波……好事应当近了。

      岳霖一腔圭怒正无处宣泄,见得凌霄进来,不怒反喜。“你小子终于知道回来了!”
      凌霄摊摊手,“不知谁特命我休假,半月以上。”
      他闻言眸色变暗,忆起某个总有本事招惹天下大乱的小鬼。
      凌霄却只浅笑,“有流波的消息吗?”
      他面色深沉,摇头不答。该死的丫头本事倒大,被他扣留了护照与信用卡照样逃之夭夭。他有心追到香港去,又怕将她逼急了愈加使小性,这才气闷地埋头办公,却将整个岳氏搅了个天翻地覆。
      凌霄叹气,递过来一张纸,“我正犹豫是否拿给你看。”
      他接过,一瞅之下眯起了双眼,像足一头嗜血的猎豹。
      那是一桢报纸上剪下来的图片,流波与他的老对手烈帅在一起,倍及亲密。背景像在某个庆典活动上,他轻揽着她,很是呵护的样子,她则望着某处微笑……那该死的令他看了火冒三丈的微笑。
      凌霄看着他,不虞担心的样子,“月,你打算……”
      出乎他意料,岳霖再次笑了,话声低得几乎不能听闻,“不是我打算,那丫头倒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凌霄转过身,不出声地微笑。流波,不是我不帮你,当世的两大厉害人物都让你招惹齐了,为兄也无能为力呀。
      出得门来,秘书小姐犹惴惴,“凌特助,月帝他……”
      “他很好。”凌霄侧过脸,给她一个“没事了,天下太平”的微笑,随即走进电梯。烈帅那里,也该给个消息了,岳霖应该马上就到。
      秘书小姐不明所以地望着他背影,仰慕之心油然而生。
      多潇洒的凌特助呀,温文尔雅,处变不惊,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架势比之冷凝酷毙的月帝可强太多了。
      嗯,这个崇拜对象加第一金龟的人选,该换换个儿了。她头如捣蒜地想。
      电梯内的凌霄,无端打个寒颤。
      该死,凡沾到流波丫头的事总是很逊,动不动便惹火上身。希望这次与烈帅联手能够成功,早些把那丫头丢给月一个人操心,对大家都是件好事吧?

      远在千里外的流波刚睡醒午觉,拿起床头上的杯子喝水却被呛到,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着,“不会吧,人倒霉的时候,喝口水都会被呛到…….难道我大祸将至?”说到这里又想起自己被封“超级乌鸦嘴”来,忙四处找纸巾,不迭地擦嘴,“嗳嗳,当我没说过,没说过!”
      说来还是她心虚,生怕那个死老头不守承诺——非经她允许不得将两人关系公开——追来,到时候就算她“鱼死网破”也来不及了,被母亲逮到自己玩契约婚姻,再弄假成真地失身,开除叶家家籍都有可能。
      唉!她不由叹气,想当年自己也是天真不知愁的青春美少女,一个不慎踢到金龟,从此便摆脱不了被咬住不放的命运,想想还真是惨呢,简直惨绝人寰了!她想了想又拽上一个从二姐书里看到的四字词,以加重语气。

      这天叶家格外热闹。
      大姐横波一家悉数来到,还带着大小食具中腌制好的各种肉类蔬菜,以备烧烤用。
      二姐连波少有的一身隆重装扮,看得猪头姐夫笑眯眯的,几乎不错眼珠儿。
      还有家里的常客项姐,罗律师,雪泠与陈煦夫妇,大忙人陈曦和笑料不绝的柏年夫妻俩。
      两个小丫头乐极了,在人群里穿来穿去的,分发她们老妈新研制出的薄荷味土耳其软糖,还有海苔味的小烘饼。
      陈煦的到来让母亲有点手足无措,好在雪姐极会带动气氛,几句话便消除了隔膜,令得向来在众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太阳王也多了几分人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居然烈帅也来了,母亲自少不得又手忙脚乱了一番,后被孝顺的大姐以看看外孙女为名支走,免得她老人家忙前忙后又操心。
      一切准备就绪,却迟迟不见大姐发话开宴。
      太阳公公不遗余力地散发着热力,晒得她头昏脑涨,两眼发花。
      隐约好像听到了门铃响,“我去开门。”她听大姐笑吟吟地道。
      大概是母亲约了邻居吧。老人家闲赋在家,颇喜欢跟街坊你来我往的。
      何况今天三个女儿都在,很风光呀。流波忖道。
      咦,这些人还在等什么呢?
      流波很纳闷,很肚饿,很有种不妙的预感。
      不会吧,海苔烘饼健康又易消化,软糖她也就吃光了一小盒而已……不至于吃得太多产生幻觉呀。
      那远处正向她走来的,个子高高,脸庞俊美,表情却又臭又酷的……月帝!
      她欲哭无泪,想逃无门,要退亦晚,只得带着一脸惊乍站在那里,像足了晚间被猎者灯光照到的傻愣兔子,一副束手就擒的惨样儿。
      岳霖按凌霄提供的地址,顺利找到了叶宅。
      他按响了门铃,来开门的是个极其美丽娴雅的少妇,“你是……”她口中问着,眼里却掩不住笑意与了然。
      岳霖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讶异中略有所悟。此行来寻逃妻,怕正在某人或某些人的预料和期待中?
      叶家在办烤肉聚会,人影绰绰,他却一眼瞥见了他的小冤家。
      “丫头!”他朝她走过去,看她那半哭不哭的表情,心中好笑。
      流波瞪大了眼睛,一千个一万个不可思议中,还存有一丝侥幸他不会当场揭穿他,“老……老板,你……来香港做什么?不会赶来补发我的加班费吧,呵呵,那个不急的,”随着他脸色不断加黑,她声音越来越小,可为了自己的生命加声誉着想,还是咽了下口水硬着头皮说完,“真的不急,不急……那个,还抵不上你来回车马和食宿费的呢。”
      天灵灵地灵灵,东方西方所有神祗一起保佑我吧,千万别让死老头当场戳穿……以后就没法混下去了,呜呜呜,她在心里默念着不住祈祷神迹出现。
      岳霖为免自己被气死,深呼吸了一口才挤出丝微笑,“流波,不给我介绍一下?”他语声客气有礼,只有她才听得懂那背后的威胁。
      流波再咽一次口水,正要劝他到旁边谈判,忽听得母亲的声音,“这位是……”
      她惊如小鹿,倏忽转身又回来,眼眸瞠如驼铃,一字一句向他血泪控诉着,“都—是—你—害—的!”
      岳霖却好整以暇的笑,以最完美的姿态转过身去,很有礼貌地欠欠身,“伯母您好,我是流波的——”他尾音也就维持了两秒,在她却似两个世纪。
      他看了她一眼,在母亲疑惑的目光下待要启唇,却被她猛扑过去掩住嘴巴,“他才不是我老公!”
      一语既出,整个院子静了下来,大家笑吟吟地,直看着场中三人。
      母亲吃惊且半信半疑,可瞧着岳霖这样的人品相貌,实在喜欢,便微笑着思忖该怎样慢慢盘问。
      岳霖微笑着默认,一副置身事外的洒脱模样,像是打定了主意全力通过母亲这容易的一关,再来与她清算旧账。
      只有流波 “百感焦急”,像个热锅上的蚂蚁般不知该从哪头儿辩驳才好。
      他,他不是我的‘劳工’啦!她刚想说,却被大姐以一块软糖堵住嘴,“来来来,大家开始烤肉!”
      孩子们欢呼着一蹴而就,大人们紧随其后开始七手八脚地烤肉。
      她不由自主地被二姐拉了去,过一会儿发现岳霖坐在她身旁,刚想瞪眼呲牙,却看到母亲在对面抿着嘴儿向岳霖乐,立刻打消了她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邪恶念头。
      嗳,在叶家,再滥的臭男人地位也比她们“三瓦”强,这是母亲太后老佛爷立下的规矩,百十年轻易不变的。
      何况月帝不臭也不丑,哪方面与她比都优秀太多。
      咦,从这方面掰一掰倒是有希望的,她想。就论证她这片烂瓦配不上他这块美玉吧,劝说母亲不可因偏爱自家女儿便暴殄天物,噢,要实在喜欢,不成就从亲族里找块琉璃瓦来,顶替她下来不就得了?
      她在心里不知所云地乱扣大帽,那种不安却在不断加强。天知道这些滥理由她连自己都说不通,又怎能辩得过他呢?
      叶家美味的烤肉宴上,大家尽飨着香脂四溢的烤肉串,边品尝着小妹丰富多变的面部表情,个个偷笑到腹痛。
      嗳,若不是秋大少眼睛尖,连波的主意正,烈帅的计谋精,还有大家伙儿爱凑热闹……可真无法欣赏到这一出好戏呀!

      “烈帅不愧是烈帅,耍我一记的同时还真得对你表示感谢。”他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发怒。
      他则只是浅啜口酒,“不能白白遭受无妄之灾,可不是?”
      两人对视许久,终于微微笑了,心有灵犀地一同去会太阳王。
      说来叶家三女还真神通广大,一直无缘聚会的商界三巨头,便在她小人家的一搅二闹下见面了。
      至于三人在一起都谈了些什么……关系到未来数年的经济大事件,不谈为妙,呵。

      我很用功,很用功,只一直都在用功别的坑,啦啦啦啦啦......
      ~!#¥·!#%¥#
      某人被踢出......

      呵呵,刚开始填,抱歉,抱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7 月帝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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