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棱轶事》妙午

19、渊鱼雀，于唯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垃圾桶里的东西多脏啊，你还敢在这捡气球，你是一点干净埋汰都不知道啊？”
　　“是丢在外面的，呜呜呜呜。”一女孩边哭边跑躲避母亲的暴打，女孩突然看见救星跑到邓原身后说：“婶婶救救我吧，我妈妈要把我打死了。”
　　“沐策你们让开，这孩子要把我气死了，在垃圾桶那捡气球，也不知道谁这么没有公德心丢在垃圾桶外面。”说完指了指地上那些心形，爱啊什么的气球，它们无辜的躺在地上，它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它们存在的意义也是别人赋予的，可最终承担恶意的确是它们。
　　沐策表情有点难堪她不希望孩子因为她的过失而挨打，可是又有点难以启齿：“嫂子，孩子还小，你别……”
　　“这不打能行吗？你别管，这邓原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赶紧上楼休息吧。”说完大姐拉过自己的孩子道：“别缠着你小叔小婶，你看我回家再打你。”孩子哭着被妈妈抓回家去了，沐策看着被丢弃一地的各样气球，像极了她的爱情，她本想赋予的意义在那一刻荡然无存，她在那一刻无情的抛弃了气球。
　　静默，屋内只有搽药的声音，邓原夫妻谁也没有说话，默契的缄默着。
　　邓原穿好衣服，沐策也收到药箱，沐策开口：“离婚吧。”
　　“因为今天的事情？”
　　“不是，我们的协议到期了。”
　　“我……”
　　沐策回身看着邓原，礼貌疏离的微笑道：“找一个合适的时间我们一起喝天宗说一下吧。”
　　“我以为我们不一样了。”
　　“是吗？”
　　“今天的事不是大家想的那样，我没有……”
　　“不重要。”
　　邓原拉过沐策表情有些郑重的说道：“可是我想跟你解释，我不想你误会。”
　　沐策礼貌疏离的微笑：“我知道了，所以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你不相信。”
　　“我相不相信重要吗？”邓原在沐策的眼里看到了厌弃，那种发自心底的鄙夷。
　　“咱俩就像天宗说的那样，彼此保留点体面吧，好吗？”沐策挣脱了邓原，她真的不想和他继续争辩了，没必要，无论如何都是要结束的。
　　“你家那边怎么办？”
　　“合约结束，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而且我为他们做的够多了，于我已经是极限了。”
　　“你想好了？”
　　“是。”
　　“我知道了，等青年会结束吧。”
　　“好，我先回房间了。”十年的婚姻就此落幕，沐策开心和悲伤共存，开心自己的枷锁终于结束了，悲的是只有自己认真了，她真是可笑啊！就连自己的父兄都会出卖自己，她怎么还会相信男人呢，当初签订协议的时候就说好的各取所需，最后自己认真了，真是可笑，真是一个大笑话，自己这辈子真是可悲可叹啊！蠢得让人叹为观止。
　　门外的邓原在门口罚站，敲门他不知道说什么，不敲门又感觉胸口堵了一口老血的感觉难受的要命。
　　路宏臣趴在小酒馆，自己把自己灌醉了，他胃里翻江倒海的，特别想喝一碗小影做的醒酒汤，可是什么都没有了，都没有。
　　艳丽短裙的女子搭讪的趴在路宏臣旁边：“帅哥，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啊？”
　　路宏臣撑着脑袋看着对面的女人：“滚。”女子嗤笑的说：“不就是长得帅点吗，装什么啊？”
　　路宏臣有些趔趄的起身想离开，不想多做纠缠，却看见了渊鱼雀，他拦住渊鱼雀道：“冰棱第一强者渊鱼雀对吧？过两招怎么？”
　　渊鱼雀和于唯两口子互看一眼，不明白这个人什么鬼，她是对于挨打有什么执念吗？怀着疑问问道：“你是？”
　　“路宏臣。”
　　渊鱼雀夫妻再次对视：“他挺能找死啊！他是知道我想打他是吗？”于唯感觉自己老婆这话说的时候后牙都磨薄了。
　　“老婆他喝醉，你别和一般见识。”
　　“他自己说的。”说完拉着路宏臣脖领子就往外走，一旁的于唯拍拍额头，头真疼啊？现在去估计拦不住，等打一会再去，不能把他打死吧？看路宏臣那样应该能抗揍吧。
　　于唯出去看到在酒馆的背人处路宏臣已经被打趴了，渊鱼雀在一旁自言自语的说道：“太弱了，也不知道小影喜欢他什么？废物。”
　　“老婆，手下留情啊，你在打就得打死了，给他留条活路吧，行吗？”
　　“再给他两下，看见她我就生气。”说完又踢了两脚。
　　“要不你也来两下，反正喝多了估计记不得。”
　　“拉倒吧。”
　　翌日，早上
　　路宏臣艰难起身，感觉自己浑身都痛，一看自己的胳膊青一块了紫一块的，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感觉头更痛了，起什么出了房间，看见一个男人带着一个男孩在吃饭。
　　“醒啦，过来吃饭吧。”
　　“你是？”
　　“我是于唯。”
　　“我这一身伤？”
　　“我老婆打的。”
　　“你老婆是谁，凭什么打我，你刚刚说你谁？”
　　“于唯。”
　　“冰棱于唯，你老婆是渊鱼雀，打我干吗？”
　　“你昨天挑衅她了，非要和她练练。”
　　路宏臣一脸疑惑的反问：“我吗？”
　　于唯点点头“恩，酒壮怂人胆应该就是说的你，你当时确实挺挺硬气的。不过就算你不挑衅，看见你估计她也忍不住想打你。”
　　“为什么？”
　　一边的男孩听着八卦，耳朵竖的高高的：“于渊，赶紧你的校车马上来了。”
　　“爸，他就是小影姨的丈夫吗？”
　　“大人的事，你少打听，赶紧下楼。”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离开了。
　　“你儿子什么意思？”
　　“瞧不起你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你们冰棱的人是都有病吗？连小孩都不正常。”
　　“你欺负小影了，你还希望冰棱的人怎么对你？别说我老婆想打你，我都想打你。”
　　“我怎么欺负她了，要结婚的时候你们冰棱定的，现在要离婚也是你们冰棱定的，我家对她一直都很好，怎么就欺负他了。”说的激动突然感觉下巴有点跟不上节奏。
　　“你妈，你奶，你妹对她再好是你家人，作为丈夫的你呢？小影她一直很喜欢你，究竟是发生什么了再也不愿意见你了，你想过吗？还有你们的孩子怎么没的，你想过吗？”
　　“孩子的事情是个意外。”
　　“意外，说出来你自己信吗？那个什么丽就真的那么无辜吗？你有没有站在小影的角度去想过，去看过，路宏臣爱都是有尽头的，没人会一直无私付出，你吃完赶紧走吧。”于唯嘟囔的说看见他不烦别人，昨天真是打轻了。
　　路宏臣看于唯的家他感觉很温馨，布置很简单，没有无用的东西，却挂了一张全家福，如果自己和小影能继续是否也能像于唯一样有一个温馨的小家，不算乖巧的孩子，却每天都热热闹闹的。
　　“你很幸福吧？”
　　于唯很吃惊路宏臣的问题，不懂缘何而起这话题？反问道：“你不幸福吗？甩掉了不喜欢的女人，可以和自己心仪的女子结婚生子了，不好吗？”
　　“我腿废了之后就没想过和王丽诗结婚的事情了，我不能拖累她，她是个好女孩，她配得上更好的。”于唯真是无语啊，什么好女孩能去破坏别人家庭，害别人失去孩子，还有，你配不上她，那我们小影成什么了？你更配不上好不好，完全被羞辱了。
　　“你配不上她，你来接我们小影啥意思啊？我们小影是照了什么孽了喜欢了你这种王八蛋。我都要控制不了我自己了，滚。”
　　“小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都这样维护她，她在我的印象里是个连大声说话都费劲的人，唯唯诺诺的讨好我，每天在我身边都战战兢兢的，我一直以为她在冰棱过的不好，被安排嫁给了我这样的废人，还有什么未来可言，以为她被你们冰棱抛弃了，成为了弃子。”于唯看着被打的乌眼青的路宏臣配上这深情人设有点想笑，可是刚刚这段他笑好像不太合适。
　　“小影表面看起来确实温顺，柔弱，可是骨子里是很倔强的，可能冰棱的人都这样吧，严格说起来你我都是外人，是冰棱的女婿，有些话我说不太合适，可你真的把小影伤的很重。”于唯叹气接着说道：“小影是天宗的心头肉，掌中宝，更是那四十二位心肝宝贝，舍弃，怎么可能，疼都来不及。当初非要嫁给你，所有人都不同意，她就硬生生的在谏诫堂跪了三天，逼着天宗同意了，这要是换了别人天宗肯定不予理会，也就小影有这样的份量，你说她是什么人？”
　　“我们的婚姻是她求的？不是联姻吗？”路宏臣很是震惊，这些小影都没有说过。
　　“你这种废了双腿的继承人我不认为值得冰棱的拉拢，你能给冰棱什么？要跟你联姻？小影带着药嫁给你，你自己觉得为什么？除了这个女人爱你还能是因为什么？人啊！得有点自知之明。”
　　“可她从来没有说过？”
　　“小影肯定是没张一张像那个什么丽似的好嘴，要不早把你骗的团团转了。”
　　“为什么你们冰棱的人对王丽诗都充满了恶意？如果是因为丽净门我觉得不是她们门派的每个人都是坏的。”
　　“她们的好坏跟我们无关，不过那个好人家的女生在知道对方结婚的情况下还一直和对方纠缠，还住在对方家里，这是那个好人家女生干的事？你自己信吗？男女间的纯友谊，恐怕当时你内心也跃跃欲试，还挺骄傲的吧？”
　　被人点破路宏臣立刻解释道：“我……我只是出于年少朋友的情谊才收留她的。”
　　“呵呵。说别的都是对我智商的不尊重，你吃完就赶紧走吧，我这也不太欢迎你。”完全的揣着明白装糊涂，真叫人发笑。
　　“冰棱赘婿，于唯以你的能力为什么要这样贬低自己。”
　　于唯不理解，真是尬聊吗？强硬的转换话题：“你这人什么毛病，赶紧走得了。”
　　“你不觉得丢脸吗？你堂堂八尺汉子屈居一群女人之下，你不汗颜吗？”
　　“你都自卑成这样了？我和我心爱的女人一起生活，她跟我高兴就行，别人咋想重要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努力练功吗？我就是为了和我老婆有共同话题，我是为了让她注意我，我才拼命上进的，我就愿意为了她留在冰棱，什么赘婿的我不在乎，我只想跟我爱的人在一起，这就够了。你什么都不懂还过分自大，自傲，真是不知道小影喜欢你那？还有你凭什么瞧不起女人？什么叫屈居？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口中的女人有多强，你真是井底之蛙。”
　　“你真是被冰棱的女人震慑住了，不是所有人都像渊鱼雀一样，你看看小影，于修行上她一无是处。”
　　“你觉得小影修行不行你就否认她，可是你的伤是谁治好的5？你看不道她的好，你只会贬低她，侮辱她，怪不得小影会这样，还得是天宗有远见，早早就看透你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她就是不行，如果来个强敌恐怕她只会躲起来瑟瑟发抖。”
　　“小影骨子里流的是冰棱的血，她没有你想的那样不堪，你连尊重二字都不懂你不配做她的丈夫，离婚是对的。你究竟为什么来接小影？你应该觉得她不配做你的妻子吧？”
　　“我是个人啊！有思想有感情的人，我跟她做了三年夫妻，三年啊。”
　　“没看出来，还有你们不是夫妻，你们在法律上，在世俗上都是不是夫妻，你们没领过证也没办过婚礼，你们最多就算是交往过三年，以后出去别说什么夫妻，我们小影将来还要嫁人，变成二婚了可不行。”
　　路宏臣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拽了一下，痛，可是不深：“或许他是该和宫素影结束了”
　　急促的铃声打断了两人“友好”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