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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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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时雨疏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轻轻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脸。
许多情绪积攒在胸口,她叹口气,闭上眼又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她的眼角。
时雨疏起身找到医生,医生刚泡好茶,顿一下,把杯子放到桌上,“坐吧。”
医生眼熟她,自然而然就开口:“伤的挺重的,她恢复的比别人都快,后续估计还要做几个小手术,最后静养几个月就差不多了。”
“那个司机……”
他抿了口茶,眸子黯了一瞬,“他伤的更重些,手术的时候求生欲望也很弱……”
“无父无母又欠了外债,怕是早就不想活了,可怜小姑娘了。”
时雨疏抿着嘴,手握紧又放开。
医生从抽屉里翻出旺仔牛奶递过去,“总之,活下来就好。”
她点点头,伸手接过盒装的旺仔,走出医院回到家里,罐罐趴在地板上,见到时雨疏后就起身蹭了蹭她的腿,似是察觉小主人心情不佳,就又讨好地扒拉了两下她的裤腿。
时雨疏扯出笑,轻轻揉了揉它的脑袋。
从柜子里翻出狗粮和罐头放到桌上,又拉开行李箱拿出猫粮和猫条。
喂完小动物后,她才上网查了各类食谱,
查到资料后,决定做牛肉土豆丁、鲜肉青团和牛奶果羹。
她出去买了菜,把头发拢到脑后用鲨鱼夹夹起。
开始洗菜切菜,时雨疏不常做饭,切菜技巧略显生疏,好在还是顺利的切好了。
食谱步骤详细,炒几分钟后转小火,这些都有写,时雨疏专注力极高,放的调料也严格按照食谱上的来。
很快就做好了牛肉土豆丁,鲜香扑鼻,她拿小牙签扎起一块土豆尝了尝,还不错。
把青团上锅蒸后,她就又开始着手准备牛奶果羹,把牛奶倒进锅里开大火,接着把切好的水果丢进去,盖上去等十五分钟就好。
她接了杯水,陪着猫猫狗狗玩了一会儿,煮好蒸好后时雨疏又往牛奶果羹里撒了些白糖。
甜一点,夏知榆喜欢的。
她叹口气,把东西装进餐盒里,起身往医院赶。
到的时候已经傍晚,天气渐凉,夏季余热被风吹得无影无踪,她走进病房,夏知榆已经醒了,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
“醒了?”
夏知榆轻轻动动脑袋,痛的她龇牙咧嘴,时雨疏揉揉她的头,“还好么?饿不饿?”
她撇撇嘴,动下手指都疼,她又想起来刚刚苏醒周围空无一人的时候了,委屈漫上心头,她闷着声音,“你刚刚去哪里了?”
时雨疏指了指桌上的餐盒,“回家做饭了。”
夏知榆轻轻勾起唇,眉眼弯起来,“为了我吗?”
她把餐盒打开,香气弥漫病房,夏知榆被勾起了馋虫,磨蹭着坐起来,“卖相好好,你好厉害……”
上次看她做的饭,乌漆麻黑一片,跟毒药似的,这次就能做的喷香有光泽……
时雨疏拿筷子夹了块小土豆伸到她嘴边,夏知榆一口吞下,好吃。
她嚼嚼咽下,“好好吃,姐姐好棒。”
时雨疏脸一红,一口一口喂给她吃,慢悠悠地把东西吃完后,她舀了一勺牛奶果羹过去给她喝。
甜蜜弥漫心间,夏知榆把甜甜的牛奶果羹吞下肚,眨巴着眼,“我想要亲亲……”
对待夏知榆,时雨疏自然有求必应,她把勺子和碗放到桌子上,轻轻凑上前吻她。
奶香混着果香一并在唇上绽开,夏知榆心满意足,又磨蹭着躺下去,有些疼。
时雨疏叹口气,又揉了揉夏知榆的头。
心中的情绪难以言表,只能通过抚摸来传递。
夏知榆眨眨眼睛盯着她,四周沉默了一会儿,她吸吸鼻子,开口:“妈妈她走了吗?”
“嗯,”时雨疏又揉了揉她蓬松的头发,“走了。”
她眸子暗了一瞬,闭上眼扭过头,“走了也好……”
时雨疏趴在她床边,伸手拉她的手,轻轻摩挲两下,“你难过吗?”
夏知榆轻轻摇摇头,回握住她,“没什么好难过的。”
她侧头盯着时雨疏的眼睛,轻笑道:“我有你就够了,姐姐,我爱你。”
时雨疏抿抿唇,直直对上她的目光,声音缱绻,“我也爱你。”
非常非常爱。
手机铃声有些突兀地响起,是公司助理打来的,她拿起手机接听,小声道:“和那边的合作推迟到冬季吧,到时候我亲自去。”
说罢就挂了电话,夏知榆微蹙着眉,“那个合作重要吗?”
“没你重要。”
夏知榆脸一红,别过眼哦了一声。
时雨疏轻笑一声,“恢复起来的话,你大概三个月后就能出院了。”她顿了一会,继续说:“到时候我带着你,咱们一起出国。”
“你终于舍得带着我去啦?”
“那以前不是怕你不适应嘛……”
夏知榆闭着眼笑,“有你在,什么都无所谓。”
她起身吻了吻夏知榆的额头,“今晚我回去把罐罐和小猫送到左浅那边,明天我就来这儿陪着你。”
“公司呢?”
“给助理搞就好,好歹也是我钦定的助理,信她。”
夏知榆眨巴着眼,“那我要是当你秘书,助理还有活干嘛?”
“没事儿,你跟着我到处跑,常驻公司的还得是她。”
时间过得很快,左浅偶尔会带着闲下来的祁雾雾过来探望夏知榆。
她们一来,原本安静的病房就会热闹不少,左浅一副喜滋滋的模样凑到祁雾雾身边跟她讲话,而祁雾雾则一脸淡漠毫无波澜地敷衍她。
夏知榆恢复的也好,小手术做了不少,药和滋补品也没停,她轻轻勾起时雨疏的手,看过去的时候刚好瞧见看着左浅背影而轻勾着唇的祁雾雾。
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这俩人来来回回拉扯了好几个月,没断绝关系也没确定关系,在有分寸的暧昧里拉拉扯扯,一直都是你进我退我退你进的状态。
这不,现下祁雾雾又开口了。
“左浅,你说家的猫会后空翻?”
温婉灵动又不失清冷的声音穿进左浅耳朵里,她立马就被调动了情绪,以百倍热情回应她:“是的!雾雾你要去我家看猫吗?”
祁雾雾眉眼弯弯,“不了,小组作业的PPT还没做。”
看见左浅失落的神色,夏知榆没忍住轻笑一声,立刻就引来了身边人的询问:“怎么啦?”
“难得见左浅在这种事情上吃瘪。”
以前可都是她玩别人的份,哪里轮得到别人这么耍她,真是天道好轮回。
“不过,”夏知榆轻轻捏了捏时雨疏的手,扭过头调皮地笑了一下,“左浅太渣了,雾雾逗逗她也是对的。”
时雨疏听着她一口一个“雾雾”的叫,莫名有些酸,连语气都随着情绪变得闷闷的,“你为啥叫她雾雾啊……”
她失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叫雾雾,那叫啥啊?”
“叫名字呗。”
夏知榆吸吸鼻子,又调皮地凑到时雨疏耳边,“知道了,小醋精。”
时雨疏有些耳热,榆榆出车祸之后真是愈发大胆了,她眨眨眼睛,缓了口气后凑过去亲了下她的嘴。
“吃醋了,要妹妹亲亲才能好……”
如此暧昧的氛围被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左浅看着公然秀恩爱的俩人有些破防,“这儿还有人呢!”
祁雾雾倒是波澜不惊,轻轻扯着她的衣角,“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左浅也不甘示弱,轻轻拉上祁雾雾的手,含情脉脉地盯着她,“亲亲我就和你走。”
成功收获到了祁雾雾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夏知榆又没忍住,笑得浑身都颤,不小心动到伤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这样一来,她笑得内敛了许多,只是眼里含笑。
“流氓还是不要和前妻耍比较好。”
夏知榆一听,开玩笑地说:“那要是我们分手了,我可以对你耍流氓吗?”
时雨疏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深情真挚而专注,“不会分手,就算你真的要离开我,那我也一定会把你追回来的。”
温暖的话语在深秋意外暖人,她轻轻抱住时雨疏,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耳廓,不出一会儿她就看见时雨疏的耳朵变得通红。
她轻笑一声,把头埋进她颈肩,声音小而坚毅,“我不会离开你的,留在你身边,我心甘情愿。”
病房窗外的树的叶子已经尽数脱落,她们在温暖的病房里相拥,爱意在寒冷凋零的深秋里孕育出一朵绚烂又美丽的花。
时雨疏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父母极高自由度的养育模式,让她认为自己是不需要爱来滋养的,可是当爱真正来临时她才知道,被人坚定选择、被人深切爱着都是她最渴求的东西。
因为得不到,所以才觉得不重要。
现在她得到了,所以更加不想失去。
夏知榆明显感觉到时雨疏抱自己的力度又大了一些,不轻不重,克制而又温柔。
肩上的布料濡湿一片,她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极小声的一句“我爱你”。
夏知榆回抱住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我也爱你。”
两个人又抱了一会儿,时雨疏抬起头,眼尾的红在她清冷的脸上添上一抹艳丽的色彩。
更加妩媚动人了些。
人人都爱美丽的事物,现在的时雨疏在夏知榆心里更是美的不可方物,她吞吞口水,愈发觉得有这样一个美丽又优秀的女朋友真是赚了。
她挠挠头,眼睛有点不敢看她,只盯着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腕看,声音因为害羞变得有些小,“想要亲亲。”
时雨疏似乎是有意逗她,轻轻戳了戳她的胳膊,凑过去问:“我没听清。”
“那算……”
话没说完她就被时雨疏掰着下巴,强迫的盯着她看,她实在有些害羞,刚想挣脱,时雨疏的唇就下来了。
软的不像话。
一个吻结束,时雨疏意犹未尽的舔舔唇,弯着眼睛看她,“怎么一住院就变得这么害羞啦……”
“妹妹,我好想……”
她伸出手拉住夏知榆的中指细细摩挲,过于明显的性.暗.示刺激地她脸上爆红,说话都突然结巴了,“我……我是病人!变态……”
时雨疏坏心眼地笑,松开她的手换为十指紧扣,她依偎在夏知榆的心口,听着她快速有力的心跳,幸福满溢。
“自然不是现在,等你好些了,可以让我任性一次吗?”
夏知榆脸还是红,拉着她的手晃了晃,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