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三角攻略之私欲武士(银魂同人)》蝶影微踪

10、第九章

　　下午快五点的时候，天色已经极其阴暗了，乌云在天空翻滚着，预备着释放积累多时的大雨。空气潮湿起来，风愈来愈大。真选组内打开了苍白的日光灯，那些可以准点下班的组员都皱着眉头看着窗外不容乐观的天气，祈祷着最好在上地铁之前不要下雨。还有十多分钟就要到下班时间了，组员们期望这时不要再来什么报案的人，免得到时候连五点钟都走不了，那就注定要被豪雨淋个通透了。

　　当第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的时候，那个让人厌恶的搅局人出现了。“什么事？”接待员尽量控制着自己焦躁与愤恨的情绪。“我想找你们的土方副长。”来者似乎很焦急，头发是罕见的白色还带卷曲，后面跟着一个一只眼睛缠着绷带的人，他正在抽着烟斗。

　　“对不起，接待室不给抽烟。”接待员继续说，“土方副长今天不在。”“那找近藤局长。”白卷毛不依不饶，更加焦急。“请问你有预约吗？”接待员故意无视他的焦急。白卷毛的声音不自禁大了起来：“你和他说，我要和他报案，有关白发杀人魔的事情。”

　　所有接待室的组员都抬起眼来望着他，包括正在接电话的。接待员意识到事情也许比较严重，于是也敬业起来，让他们稍作等待，自己打电话给局长汇报。

　　近藤自那次土方初愈后，就基本上没有见过银时，但是他还是很清楚的记得他，并且知道他现在是土方的同居恋人。银时一个人走进了局长办公室，高杉因为坚持要吸烟，所以留在了外面。局长办公室里面很暗，没有人提出要开灯。银时进去的时候，房间里面有三个人，猩猩局长，那个叫山崎的组员，还有一个女人。女人坐在椅子上隔着办公桌与站着的两人相对。银时进门的时候，他们都转过头来看他。

　　昏暗的室内，在三个人模糊的剪影面前，银时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我想问一下，照片里的这个人是谁？”近藤走过来，银时觉得他好像在哭，或者至少哭过没多久，他接过银时手中的照片，那是一张真选组在刚到江户不久的合影：灿烂的阳光下，自己大笑着，搂着土方与总悟的肩膀。土方脸色略有些囧迫，因为好像在照相的一瞬间，总悟踩在了他的脚上，而总悟头上戴着那个红色的搞笑眼罩，笑的纯真无暇，青春四射。身后的组员也都灿烂的微笑着。整齐的制服，美好的岁月。“你问谁？”近藤看着照片问银时。

　　“那个头上顶着红色眼罩的。”银时说，似乎很激动。近藤叹了一口气：“他是冲田总悟，你问他干什么？”

　　“他就是白发妖魔！”银时望着近藤的眼睛，一字一句，他将眼罩拿出来，递给近藤，“这个是有人拾到的白发妖魔的遗失物。”近藤紧紧的攥着眼罩：“你还是没有证据。你怎么能证明这就是从白发妖魔身上落下的呢？”

　　银时笑了，黑暗中牙齿洁白：“我不需要证明，因为我会亲手为假发报仇。”

　　又是一道闪电，从遥远的天际滚来隆隆的雷声。

　　“昨晚，我不是和你……”总悟回过头来，尽量轻松的笑着，一手托着红酒，晃了晃。“行了，在我面前就别装了，我已经知道了。”土方疲惫的说，一手支住太阳穴，轻轻的揉着。总悟低下头，笑了：“也是，你早就怀疑我了。”他走到土方身前，蹲下来，看着他，狡黠的微笑：“你要把我交给局里吗？”

　　土方的手轻轻抚上总悟的脸，温柔的看着他：“永远不会。我一直在帮你，我把你潜入真选组网上资料库的痕迹全部抹去了。关于桂小太郎的行踪，你应该是从我这儿知道的吧，虽然我记不得我将天然卷无意间提及的闲话告诉过你。”

　　总悟微微眯起眼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天然卷，也就是但那，应该是你现在的情人吧，而我们从来不曾有任何情人的关系。”土方轻轻的摇头：“你在怪我重新找了天然卷吗？”“怎么会？”总悟笑起来，牙齿雪白，阳光灿烂，“你找情人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三年前，天人把生化武器寄生在你的体内，唯一解救的办法就是杀掉真选组内部名单上所有的攘夷志士。当你完成任务之时，寄生体就会自溶，那时候你就完全康复了。”土方说。总悟静静的听着，隔了一会忽然问：“你为什么会和旦那在一起？”

　　土方温暖的微笑起来，与室外即将迎来暴风雨的阴沉天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们是一样的人。一样的为自己的欲望而战斗的武士。武士应该为了君王毫不留恋的死，毫不顾忌的死。而我们的君王就是自己的私欲。我们的私欲就是我们决意要守护的东西。他要守护他的老师他的战友，所以老师死了，他不再继续攘夷；所以桂死了，他悲伤若狂的要报复。而我要守护的是你，是近藤老大，是整个真选组。所以当时天人要我们去研究所协助研究的时候，我才会去，那是为了真选组；而现在，你在犯罪，我却帮你遮掩，因为这是为了你。”一道闪电打下来，接着是隆隆的雷声。隔了一会，总悟揶揄说：“土方先生在说什么啊，我一句都听不懂，这表达能力真成问题了。”

　　豆大的雨点急迫而稀疏的打下来，暴雨的前奏，街上的人互相呼喊着乱窜，木屐叩击青石板的嗒嗒声响成一片，但是所有的声音瞬间就被豪雨铺天盖地的淹没了，雨水强力的冲刷小小的格窗，贴着玻璃一股一股的流下来。

　　总悟站起来，他望着窗上流下的雨水，低声说：“土方先生，你真是个傻瓜。”

　　土方望着总悟无声的笑，应和着：“我就是傻瓜。”

　　铺天盖地咆哮喧哗的雨声使得银时听了很久才听清猩猩局长说的那句话。然后他就像拔了线的木偶一下子失去了任何行动的能力，他直直的在椅子上坐下来，没有焦距的眼睛瞪着猩猩局长那张哭的很难看的脸，耳朵里面嗡嗡响着，但还是能够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一个女人说：“看来他真的出现了幻觉，一切都是他的幻想，他一人分饰两角完成了自己的逻辑。”猩猩说：“你确定当年没有在他体内植入寄生体？”女人肯定的说：“当然没有。那一例已经死亡，证明此种寄生武器的假设是错误的，那次实验是以失败告终。而这次白发妖魔横行的事情，让我忽然想到了那次实验，尽管那次我只是个学生是个旁观者，但是却也见证了全过程。于是我便下来调查，却发现是这个出人意料的结果。”“出人意料？”猩猩的吼声可以赶超人猿泰山，“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人呢？？！！”女人沉默不语，山崎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来：“局长，根据资料显示，只剩下一个攘夷志士了，而他最近正好公布了自己的行踪。”一双大手来拉自己，银时看到猩猩的脸凑自己很近：“快走吧，我们也许还能阻止。”

　　他站起来，和着人群向外冲，其间撞翻了无数桌椅板凳，然后他直冲入豪雨中，强有力的雨水冲的他几乎窒息，而头脑却也随着冰冷的雨水逐渐清晰起来，猩猩那句话，那句他听了无数遍，在头脑中一直萦绕的话，他终于明白是什么了，猩猩是说：

　　“总悟三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