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迦勒底小妖的刀剑乱舞之旅》爱即美味

28、小剧场：烟火/物似主人形

　　久违的前言：假如我没有迷路的话

　　当我们谈到爱。

　　：来到这个地方纯粹是偶然，遇到那位女性也是偶然，说到底，这么多偶然凑到一起，我们称呼其为命运。

　　：她似乎也迷路了，但比起我，她有更多的选择，于是我决定与她同行一段路，分离后我数日徘徊于这个时代，遇到了另一个自己。

　　：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我是量产型的付丧神，极化修行开启之后，在时之政府的安排下，应该会有不同的我错开时间段来到这里，我们最早的主人的最后一段时光，数字熟悉得我甚至倒背如流。

　　：我在远处看着他贴身照顾起冲田君，有的时候他去休息，或者去清理流浪到这里的时间溯行军时，我就会顶替上去。我在想，这种方式真的算得上是修行吗，再次/无数次目送着我的重要之人/亲人离去算得上合情合理的告别吗，是不是只要我们对这个事实麻木之后，就足以迎来岁月的侵蚀，真正成为一位内心强大的人类呢？

　　：这就能叫成长吗？

　　：我和清光，和土方先生的刀不一样，冲田君死得太早，死得太遗憾，刻在我们身上的哀痛过重，我们在他身边的时间不过短短数年，却在这段时光里生出了最早的神智，尽管并不完善，只是碎片般的灵魂，但我们从那时起就爱着他。我们视冲田君为某种父母，在他浑身浴血，表情冷漠地从门外进来时，用布擦干脸上的血时，我们也像是在看刀剑中先活过来的那个兄弟。他首先奠定了我们的人格，用血洗开我们的灵魂，再像播种一样告诉我们感情的可能性，喜怒哀乐，在付丧神漫长的岁月中，他所占的不过短短几个年头，我们却要为他的离去痛苦大半的生命。

　　：……不，我对此并无异议，假如我只是刀剑/工具而非付丧神，那么一切的前提也就不存在，而在获得生命之后感知的全新生活，我也不能说出“假如我从来就只是一柄刀就好了”，那也太傲慢。说到底，生命这种东西只要存在，羁绊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这种扎在灵魂深处的东西，没办法说抛开就抛开，一旦生命逝去就要带走他人的一部分，实在太过残忍。

　　：……

　　：……

　　：但是，我还是理解了那个最后来到这里的自己。

　　：我没有为他开脱的意思，插入他人生命从而抛弃自己生命的过程，如同提前剪开蝴蝶的蛹，是残忍且不顾后果的行为，但我们终究走上了不同的支路，而相应的，属于我们的修行之路被尽数切断。扪心自问，我自认为自己在搭档和审神者中占据了无法被顶替的空间，做不到将生命献祭出去的行为，我是幸运的。

　　：也许他现在的主人是一个终究会甘于奉献自己的人，也许他现在的主人并未在乎着他，所谓物似主人形，我们受冲田君影响良多，然而最后都会跟随着现在的主人走上人生的道路，逝者毕竟已去。但在之后流浪去国广的那个时代后，我却后知后觉地明白了，那可能是唯一一个，用在了无害的地方，仅仅造就了一个小小奇迹的圣杯。

　　：代价是他的生命和我的记忆。

　　：那时许了什么愿望，我已经忘记了，只知道我并没有被魔鬼所蛊惑，最后也没有祈求天使的祝福。或许我什么也没许，只是因为我也是大和守安定，在收取代价时顺便带了我一个，就是这么不讲理的事情。好在我不过是个只新诞生了几年生命的付丧神，只是截断这点记忆的话，如此微小的代价，就随它去吧。

　　：回到本丸之后又过了几年，我开始变得容易迷路，事实上，这种症状可能从我第一次迷路就开始了。清光开始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这期间又来了一个麻烦的人，菊一文字则宗，在他还活着的时候，非常热衷于编造一些古怪的故事，简直称得上异想天开，每当吓到我和清光时，就会开始哈哈大笑。

　　：不过直到他死后我才知道其中大部分来自他所听到的传闻，这个性格恶劣的家伙估计是因为没抢到资格愤愤不平，决定在之后去到的每一个本丸都以吓我和清光为乐，谁知道呢，我不是很想多说他。在过了几年我才想起来我是其中的亲历者，于是我明白了在清光瑟瑟发抖时，我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为什么会让他也受到惊吓，这真是难得的景象。假如现在那老家伙还活着，知道原来我比他想的更接近事情的真相，不知道他脸上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不过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正如我前面所说，毕竟逝者已去，往事已不可追。